:“怎么,你要和我换位置?”
一剑江寒露出了笑。
他说:“秦湛,比剑去吧。”
秦湛闻言眼里困惑,她先是顿了一瞬,而后方才说:“我先提醒你一句,这十年里不是只有小越有所得获,我也在修行。”
一剑江寒已经握上了剑柄:“一样。”
他问秦湛:“你这次能用多少剑拦下我?”
上一次秦湛用了一千二百零三剑,她一直记得这个数字。
所以这次秦湛道:“争取一千内吧。”
一下子减去两百剑,一剑江寒先是无语了一瞬,接着才说:“你还真敢说。”
秦湛微微一笑:“好说,去哪儿?”
一剑江寒看向了云水宫后的一座荒岛:“他们的‘后山’吧。”
秦湛也看了过去,她率先踏上了云水宫如镜水面:“好!”
燕白见状,几乎是立刻回去叫上了越鸣砚。
燕白是最喜欢和不知春打起来的,连带着回去说话时眉梢眼角的喜悦都能透过语气传达出来。
燕白说:“小越,秦湛和一剑打起来啦,这机会可有点难得,你去后山瞧瞧呀?”
越鸣砚:“后山?”
燕白一拍脑门:“荒岛,云水宫后面的荒岛!”
似秦湛和一剑江寒这样的高手过招,若是能在一旁观摩自然是受益无穷,只是——
阿晚见越鸣砚低喃,色有异,不免问了一句:“怎么了?”
阿晚如今算是昆仑传人,越鸣砚认为一剑江寒的事情她也有知情权,便将燕白说的事情说了。阿晚听了后立刻拍板做了决定:“咱们去看啊,小花妹妹去不去看?”
小花当然点头:“要看!”
燕白也凑热闹:“对嘛,不看白不看!”
越鸣砚:“……”
越鸣砚简直有些哭笑不得,他不得不提醒这两人:“师尊若是与一剑前辈对剑,灵力碰撞的余波可崩山脉,我等若是靠得太近,或许反会给他们添麻烦。”
阿晚盯着越鸣砚,问:“这里是哪里?”
越鸣砚:“云水宫。”
阿晚道:“你觉得一剑前辈和剑主是不知深浅,在云水宫内全力尽出不顾云水宫安全的人吗?”
越鸣砚:“自然不是。”
阿晚道:“所以啊,他们必然是只比剑意。一剑前辈的剑意似山崩海涌,剑主的剑意似天地肃杀——”说着,阿晚还问了越鸣砚:“你跟着剑主学了这么多年,又进步这么快,怕是也有自己的剑意了吧?是什么?”
越鸣砚被问住了。
他的确进步飞快,可唯有剑意,至今未触及其门。秦湛安慰他不必着急,这天下多得是一辈子也无剑意的剑修,就算是一剑江寒,也是学了快二十年才悟出了寒剑,他满打满算也才学了十年剑,的确不必着急这件事。
秦湛说:“剑意这个东西,也不需要刻意去追求,或许哪天你一睁开眼,便领悟了自己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