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见他不似寻常人,又看了他施展的迹,认为这是上天给道观的机遇,千方百计才求了他留下。因此,整个道观莫不是以宋仙人马首是瞻。
山风吹得衣袍猎猎作响,宋缜注视那个远去的小身影,眸中闪过怀念之色:“终于再见了,这回,我是不会放弃的。”
道童:“仙人认识她?”
宋缜幽怨地道:“何止认识,她以前可没少……”折腾本道长。往事不堪回首,仙长咳了咳,挥挥袖子双手背后:“走吧。”
古月以为回去便结束了,其实这才刚刚开始。之后的几天,宋缜屡次前往鹿鸣院学子心绪不宁,成群结队地找他去批命,算前途、算家人、算寿命、竟然还有算姻缘的。
都要考试了,怎么还不学习呢?
棍果然心怀不轨,过来祸害同窗了。古月满怀:“不了。”
真以为本大师不敢揍你吗?
躲开宋缜,一回到宅院,古月立刻关门打点包袱。要问她还科举不,当然……不!这阴魂不散的家伙,天天缠着她还得了?所以,得换个地方重新开始。
院内的绳子上还搭着衣服,古月咬了根胡萝卜就准备出去。
一开门,宋缜的脸贴上来。
☆、被拐了
一辆马车在山谷间跑着,过了无名谷,再不久便是养尸族的外围,所以越往前走,树木越枯,活物越少。
古月伸伸懒腰,抱着被子滚了滚,感觉不对,眼睛睁大,再看看房间,不大,放了一张茶几、一个床头小柜、门后一只大木箱。
这是哪儿?
墙上有个小窗口,古月掀开布帘,几棵枯树飞快闪过,正缓缓进入山道。原来她身处一辆马车中,拉车的黑马一匹、白马一匹、枣红马一匹,三匹马步调一致,威武雄壮。
怎么回事?一夜之间,她这是到哪里了?
帷幔掀开,宋缜端一只瓷白的碗笑道:“醒了正好,吃早饭了。”
古月这时总算明白,她被道士强行绑来了!
气呼呼地瞪着他,哪里是宋仙人,分明是土匪。
宋缜解释道:“我就知道你要跑,果真没猜错,就蹲守在你家门口等着了。来来来,吃饭。”
可不可以不要把“蹲守”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啊?堂堂一代仙人,要点脸行不?
古月懒得再与宋缜辩论,主要是没信心能说得过他。道士的嘴皮子贼溜,能把黑的说成白的,万一被洗脑了怎么办?所以对付道士的办法就是,要么打,要么逃,能动腿就别动嘴,别指望能说服他们。
古月盘腿坐下,思忖着逃跑的法子:“我们现在在哪?”
“快到养尸族的地盘了,我不能御剑。不过,为了显示咱们的身份,我买了辆车呢。”
古月一听,差点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