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子黑白分明,目光湿亮,就这么看着他,在微弱如萤火的灯色下,特别像当初在日本街头夜色里那一瞥。
驰埙心动不已,被看得像重生,像回到那晚,他缓缓凑近亲了口,声音温热不已般的喊她:“誉牵儿……”
誉牵终于伸手搂上他,像回过来,柔软如水的唇瓣压上他的唇瓣。
轻轻辗转,碰触。
半晌,放开,她声音丝线一般的划过,微凉、柔软:“晚安。”
驰埙反而不舍得了,恋恋不舍看了她半天,才起身。
这时,她又说了一句“晚安”。
驰埙一笑。
关了客厅偏厅的所有灯,只留了卧室门口那盏光线恰到好处的夜灯后,驰埙轻手轻脚的关门出去了。
他这边没房子,几个经常去的地方都有,唯独漏了这个,和他誉牵在一起后,这是他最郁闷的。
回到酒店的时候时间不早,也不算太晚,但洗漱后了无睡意,驰埙裹着浴袍在阳台刷了半天手机,夜风吹得他越来越清醒。
是以,一整个夜,城市灯火愈渐阑珊,他进进出出,躺倒起来,电影游戏,全部轮了一番后,天亮了。
霞光从大开的落地窗照进房间,斜了半角在床尾,他捏了捏眉心,翻身坐到床边,待那束光线弯了个三十度角的时候,早晨八点。
估摸着他的誉牵该起来了,驰埙火速下床洗漱。
一个晚上,什么都玩遍了,腻了,可脑海里她的身影言语脸孔色,落花一样的在他脑海里生生转了一夜。
他想她得不行,百爪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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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市这会儿也正霞光初现,那里气候比锡城低多了,即使五月,早晨的空气还是布满凉意。
空气虽凉,网络上却很热。
昨晚零点过后,笙箫起最后一期在网络软件开始可以看,所以一夜过去了,新闻不止没退,反而因为看的人越来越多,热度越来越高。
驰埙经纪人盯了一晚上新闻,好不容易天亮,一早马上飞去公司开会。
团队你来我往商量了一小时,最终看着那还算可以控制的热度,还是决定和年初一样,静观其变。
毕竟,那两人是真在谈恋爱,直接对外二话不说硬是的否认了也不好,回头不小心被拍到,或是公开了,落人口实。
“不过驰埙这半年看上去,怎么很少和他女朋友见面的感觉?”团队中有人随口问。
经纪人席白鸢闻言挑了挑眉,靠着椅背琢磨,“是好像没见他怎么约会。”
驰埙平时带在身边的两个助理,一个是齐薪,正在休假,另一个郁箐斯这会儿在,她是当然知道他分手了的,但也……估计复合在即,保不准已经复合了,毕竟,为了她,无缘无故跑去了锡城。
为了给他阻拦点没必要的麻烦,就随口扯了句:“什么呀,两人一起拍戏出席活动还特么录节目,还要约会?约个头哦~小心被砍死。”
经纪人席白鸢一笑,拍了拍她的脑袋。
开完会,席白鸢特意在工作群里艾特驰埙,也不管他看没看到,让他和女朋友在外低调点,千万不要被拍了,不然现在还算是控制性的云暧昧,马上就要变成现实中的不可控的了。
驰埙是真没看到,但他也没那么轻浮,事实上他每次去找他的誉牵,都很谨慎,很小心,他的誉牵,不能因为他沾染一点麻烦。
拐去买了早餐后,戴着口罩帽子低调的到了那处市中心黄金地段的小区时,刚进电梯,驰埙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大清早的,他挑了挑眉,低头。
——焉时。
焉时飞去男友常驻的地方度假去了,顺便订了个婚。
订完婚,男友又有事飞走了几天,今天刚好要回来,所以,国外正繁星满天的这会儿,穿着裙子一个人在沙滩上漫步等男友下飞机的焉时,忽然等着等着,想起来一件大事,遂马上致电回国给那个上次掐了她电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