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狂妄了!!
“誉牵儿呢?让她听电话!”
驰埙眯眼:“你要干什么?”
焉时:“让她悔婚。”
驰埙:“”
电话被挂断的那一秒,焉时怀疑人生。
驰埙轻吸口气,抱着抬头困惑看他的人,进了屋。
涉及他不能割舍的东西的,谁都可以得罪的,没有什么不敢的。
十二点多,誉牵是有些困了,翻着身在床上翻滚了两道,看卧室外那条灯光澄明的通道,驰埙脱了外衣,穿着一件深黑色毛衣端一杯牛奶走过来,眼睛困得睁不开,但嘴角却弧度越来越高。
“驰埙。”
“嗯?”
“没有,睡前喊你一声。”
驰埙一笑。
她喝了热牛奶,很快裹在被子里睡着了,连他没上床都没发现。
驰埙屈膝半蹲在床边看了好一会儿,看她一张小脸透着粉色面向着他,长睫不时轻颤,轻轻挠他的心。
他凑近亲了亲她的眼睛,“晚安。”
他睡不着。
起身后披上外套又到了花园,雪还在下,驰埙在沙发坐了一会儿后,摸出烟盒和打火机。
冰冷肃杀的空气中,一束幽蓝火光在指尖燃起来后,他脑海里蓦然想起当初表白完的一个月。她第二次来这间房子时,那天有一会儿在这里打电话,工作上的事,打得有点久,他在屋里等她,等着等着,电话也响了,就抽起了烟,回头她进来时在看他,他偏头问:“怎么了?”
她躲开他的眼,红起了脸颊。
后面两人很熟很熟了,他有次抽烟,偶然发现她又出在看他,他就逗着她问看什么,脸红什么,她躲来躲去就是不说,最后被他吻老实了,小声呢喃:“抽烟的样子太帅了呀,控制不住。”说完就立马又脸红了起来,他一笑,她就一整天不理他了。
啧,驰埙回,指尖的火光已经灭了,他按下去,蓝光才再次跃起。
烟盒的烟抽完的时候,凌晨三点。
雪在那会儿刚好停了,微茫曼妙的夜色下,早前被他誉牵儿踩出来的一圈脚印都雪被覆盖,连大片玫瑰都只隐隐约约露出顶端一点嫣红。
驰埙掐灭烟蒂后,忽然走过去,还欠她一个雪人。
天在四点多的时候星斗复又满天。
五点多的时候,隐隐约约的,开始隐匿,最后剩下一片无止境的黑色。
六点出,微弱的青白色洒满天际。
驰埙抬头,关了一片灯光后,扯了扯嘴角,进去给他誉牵儿做早餐。
誉牵醒来得无比早,第一次这么早。
本来看着外面还没什么阳光的天,正准备翻滚两下再起来,可是手一摸,旁边是冷的。
她静下来,他那么早起床?
然后,她就一秒都待不住了,火速进了浴室洗漱,然后,开门出去。
客厅没人,阳台没人,厨房也没人。
但是,早餐做好了。
誉牵喝了一口牛奶,然后远远瞥见那扇空中花园的门开了一扇,一顿,就立马过去了。
外面一个天地的白色,驰埙出来拿刚刚忘记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