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表弟么,怎么好端端地不从大门走,反而要钻狗洞呢?可是做贼心虚了?”说话的女子微扬着脑袋,眼轻蔑讽刺,一袭水绿色长裙裹着肥胖臃肿的身形,头上戴着一朵嫣红的花簪,宛如一只开屏的孔雀。
她身侧的少年,长得唇红齿白,穿着锦衣华服,嘴里吐出的却是同样刻薄的话语:“失踪了整整一天,许是和哪个野女人私奔了吧!这般灰溜溜地回来,莫非是被抛弃了?”
“你们胡说什么!”昭儿大怒,想冲上前护住公子,但悲催地卡在狗洞里,动弹不得。只好用一双怒眸绞杀着这对恶毒的姐弟,嘴上不停地咒骂着。
“表弟的小厮越来越不懂尊卑了,主子说话竟还顶撞,真不知规矩!”早已对这张牙舞爪的小厮恼了很久,女子试了一个眼色,她身后粗壮的嬷嬷叉腰上前,对着昭儿的小脸一脚踹去。
谢初辰脸色一白,连忙挡在昭儿身前,一声不吭地挨了一脚。原本就满是脏乱的衣衫上,硬生生地多了一个脚印,他吃痛得倒退了几步,仍是没从昭儿身前移开,目光冷冷如冰刺般地射向这对姐弟。
这时,一名中年妇女远远走来,她浑身珠光宝气,一脸富态,与这对姐弟有七八分相像。见谢初辰脏兮兮狼狈的样子,她眉头一蹙,冷声责备:“辰儿,你现在像什么样子,还不赶快梳洗一番!你可知你失踪一日,我和你爹有多担心你吗?若是你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向你娘交代!”
谢初辰冷笑一声,反唇相讥:“二姨母何必惺惺作态,让初辰好好梳洗可是要将初辰送给徐家做妾?若是初辰失踪了,不好向徐家交代的是二姨母你吧。”
谢初辰之母谢昕璇去世后,以她一手打拼的第一富豪世家——谢家四分五裂,其庶妹谢清荣假仁假义地以抚养谢初辰之名,捞得了谢昕璇大半的资产。
谢昕璇乃京城首富,旗下资产无数,然谢清荣上位后,酒池肉林,沉迷赌博,短短三年的时间,便将谢家的大半资产败光。对谢初辰父子俩,也从原先的热情照顾,变为了现在的冷漠对待。
最近,谢家几间店铺的资金流转出现了一些问题,谢清荣又赌博欠下了一屁股债,她便暗中把谢初辰许给徐家三小姐做侍,聘礼便是一千两白银。
她知道谢初辰性格倔强,必定不会同意这门亲事,所以打算迷晕谢初辰后,不知鬼不觉地将他送上花轿,来个生米煮熟饭。
谁知,花轿上门的前一天,谢初辰竟然失踪了!
如今,见谢初辰一语戳破了她的暗中密谋,谢清荣眯起狭长的眼睛,思料到谢初辰一定是偷听到了她和徐家媒公之间的对话,才偷偷逃出了谢府。
她敛起面上虚伪的关心,淡淡道:“既然知道,梳洗完毕后就将喜服换上,徐家的人很快就来接你了,莫要误了吉时!”说完,她瞥了一眼谢初辰,警告他休想再逃出谢府。
谢初辰咽下口中的血腥,一字一句冷冷反驳:“初辰已有妻主,不劳二姨母费心初辰的婚事。”
“妻主?”似是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事情,谢清荣抖了抖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