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看他的笑话,便笑道:「这个不难。不过,总得有个题目吧?我到底
是该以什么为题,咏出这首诗呢?」
真平公主一直坐在一旁默然不语,突然插口道:「便以这月光为题,
如何?」
秦仙儿坐在堂上,微笑道:「这位公子说得有理,便以这月色为题,
请做诗一曲,让我们欣赏一下公子的诗才好了。」
秦大家此言一出,众人都无异议,安静下来,听著这狂妄少年做诗。
李小民轻咳一声,站起身来,手举酒杯,回身望向天空明月,沉吟半
晌,举手轻抚头发,悠然吟道:
「床前明月……满头疮……」
刚说出一句,慌忙住口,却已经收不住嘴,把从前听过的一句电影台
词说了出来,心中大悔:「怎么开始信口胡说起来了,难道这么薄的薄
酒,还真的能醉人不成?」
此言一出,舱内一片大哗,众人都忍不住笑骂出声,好气又好笑,这
少年所做之词,竟如此可笑。
陈德修也是满脸通红,低头不语,知道自己也要和他一起,被人笑话
了。
周长安呵呵笑了几声,道:「这位仁兄,果然做得好诗!弄得我一时
激动,将茶水喷了一地!」
众宾客一阵大笑,看向李小民的目光,都充满戏谑之意。秦仙儿也不
禁以袖掩口而笑,满怀好奇地看着这个有趣的少年。
李小民面上一红,举杯笑道:「刚才是开个玩笑。现在才是我真正要
做的诗!」
他举杯在栏杆前走来走去,长吟道:
「窗前明月光,」
周长安接口道:「满头都是疮!」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周长安举目顾盼,自得其乐,为自己能羞辱情敌
而兴奋万分。
真平公主却一直没有笑,只是用目光紧紧盯著李小民,想要看穿他表
层覆盖下的真实面目。
李小民不理周长安的挑衅,继续长吟道:
「疑是地上霜。」
众人一怔,笑声渐渐停下来,感觉到这诗似乎还有点意思。
周长安却摇头道:「俗!」
李小民举杯漫步,吟出了第三句:
「举头望明月,」
周长安摇头冷笑道:「俗,俗,俗!这般诗才,也敢拿到秦大家这
里、众雅士面前来献丑!」
众人也都摇头微笑,不对李小民的诗才抱什么希望。只有秦仙儿和真
平公主一直盯著他,预感到他不会这么轻易就认输。
李小民转过头来,向二女微微一笑,用忧郁悦耳的声音,将最后一句
诗吟了出来:
「低头思故乡。」
此句一出,二女的眼睛立时亮了起来,堂中诸人,也立时停下笑语,
整个堂中,霎时静寂无声。
半晌后,秦仙儿才幽幽长歎道:「好诗!最后一句,将整首诗的意境
贯穿一体,以仰望明月之意,咏出思乡之情,公子果然是才华绝世,令人
惊歎。」
她抬起双眸,幽幽地看着李小民,轻声歎息道:「还未请教公子高姓
大名?」
李小民肃容正色,拱手道:「不敢,贱名不足挂齿,小生姓李,单名
一个白字。」
第三集
第一章 李白
「李白!」
堂中宾客与婢女暗暗念诵著这个名字,都已隐隐预感到,这个名字,
将与这一首绝妙好诗,流传于世,为后人千古传诵。
李小民一脸谦虚的模样,微笑坐下,心中却在思量:「我这算是剽窃
了李白的诗句,不过再用他的名字吟出来,帮他扬名千古,也不算是剽窃
了吧?」
他心里忽然升起一丝困惑:「为什么从前看的那些架空历史小说里
面,那些主角总是喜欢剽窃别人的诗作文章,当作自己写的,而没有一丝
惭愧?难道说,中国人真的是以剽窃为荣,没有一点道德感吗?这就难怪
那些德高望重的教授们都在拼命地剽窃别人的研究成果,当作自己的论文
发表在各大一脸庄重的学术杂志上面了。」
回想在从前那些小说里面,回到过去之后,总是小心不要剽窃后人诗
作,一心一意不干扰历史进程的,好像只有一个不是很讲道德的项少龙而
已。不过对于这样的人,读者一般都把他当作白痴。
李小民用力摇摇头,把这些胡思乱想都丢在一边,站起来拱手笑道:
「天色已晚,在下不胜酒力,就此告辞。」
秦仙儿一怔,美目中露出些微留恋之色,正要出言挽留,却见真平公
主已经站起来道:「李兄才高于世,在下相见恨晚,还请暂留,让在下可
以请教一二。」
她端著酒杯,走到李小民身边坐下,举杯笑道:「在下敬李兄一
杯!」
李小民暗自苦笑,与她碰杯,一饮而尽。
周长安大惊大怒,暗自咬牙,却微笑著站起来,捧杯走到李小民桌
边,也要敬他的酒。
陈德修认得周长安,躬身施礼,识趣地将座位让给了他们,自己躲到
一边去坐,酒意上涌,抱著那个十二三岁的小妓女,肆意亲吻抚摸。
三人在案后坐下,真平公主居中,不断向李小民敬酒,只想灌醉了
他,在他嘴里套出他的来历;周长安却也在不断地敬酒,希望把他们两个
都灌醉了,自己好抱著真平公主离开;李小民虚与委蛇,嘴里满口胡说,
只道自己是陈德修的朋友,承他厚情,邀请来金陵花船上游玩,过几天恐
怕就得离开金陵,回乡去了。
三人如有默契一般,都绝口不言真平公主的真正身份和前日的刺杀事
件,而李小民是久经酒精考验的坚强战士,喝惯了烈酒,哪会被这几杯薄
酒打倒,喝到后来,另外两人已是醉眼朦胧,他还没有什么醉意,只是舌
头大了些,说起来话来有些含混不清。
秦仙儿弹了几首曲子,陪著众宾客说了些话,讨论些诗词歌赋,时而
向李小民讨教,都被李小民假托酒醉,混了过去。
天色渐晚,已近三更。秦仙儿出言送客,众宾客半醉之中,互相搀扶
著走出舱去。陈德修却已和那个年轻的妓女情投意合,相拥著到花船后面
去住宿去了。
李小民扭头看看扑倒在桌案上的两个人,想想把她一个女孩子丢在这
里也不大好,说不定便会被哪个胆大的嫖客占了便宜,于是伸手挽起她的
腰肢,拥著她离去。
周长安醉中微有一丝清醒,伸手去抓真平公主的衣摆,李小民一眼看
见,心中暗道:「好你小子,敢在老子面前非礼女性!」
他早就看周长安不顺眼,趁机一脚将他踹倒,看他钻到桌子下面抽泣
著醉睡过去,自己抱著真平公主,扬长而去。
在角落里,那个曾看到李白与那俊美少年在厕所里亲热的小婢女眼睁
睁地目睹了这一场令人感动的分别场面,不由轻轻吁了一口气,暗暗想
道:「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美少年三角恋爱吗?真的是超美的一幕
啊!」
李小民抱著真平公主,出去坐上自己来时与陈德修同乘的马车,一路
赶到自己新租的大宅子。
进了宅子,沙将军带著上百鬼卫前来请安,躬身道:「禀主人,我们
已经把屋子打扫干净,而且万府里的家财,已经都搬到库房里来了。」
李小民点头,夸奖了他们几句,让他们回皇宫去,继续在废殿里修
炼。自己叫他们出来,已经是耽误了他们的修行,可不能再耽搁下去,免
得害他们不能在这紧要关头,修炼到更为强大的程度。
走在空旷的宅院里,四处一片黑沉沉的,但以他经过仙术修炼的双眼
来看,已经可以看出这个院落,到处都是纤尘不染,由鬼打扫过的屋子,
果然干净得令人吃惊。
低头看看怀里的真平公主,还在沉醉昏睡中,清丽的面庞上,带著一
丝微笑,似乎在做着什么好梦。
看到这幅美人春睡图,李小民不由食指大动,抱著她走到卧室里面,
看看里面已燃起了红烛,床上的被褥都是现成的,正合心意,便将她放在
床上,双手一探,摸上了她的圣女峰。
摸来摸去,只觉这山峰低了一点,李小民不满足地伸手到儒衫之中,
贴著肌肤摸下去,一直伸到酥胸上,将那小小的柔滑玉丨乳丨握在手中,李小
民忍不住嘟囔道:「真的很平啊……」
「啪!」一个耳光迎面打来,真平公主坐起身来,柳眉倒竖,骂道:
「你这个死太监,竟敢轻薄本公主,还要污蔑本公主的身材,触犯宫规,
应该严惩!」
李小民还当她是喝醉了说梦话,却看到她凤目圆睁,满是羞愤之意,
不由大惊,叫道:「咦,你什么时候醒的?」
真平公主怒道:「就是你刚才摸本公主的时候……」又羞又怒,抬手
又是一个耳光打来,咬牙道:「做太监的如此轻薄主子,就是死罪!」
李小民侧头躲开,叫道:「喂,你认错人了,我可不是什么太监,我
叫李白,肯定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
真平公主扑到他身上,用力将他按倒在床上,玉颜已气得通红,一边
挥拳痛打,叫道:「你胡说!若不是看穿了你是太监之身,本公主岂会跟
你回来,让你有机可乘?哼,虽然你没有能力真的玷污本公主,可是竟敢
在我身上大逞手足之欲,真是该打!」
李小民头上挨著粉拳,心中暗暗叫苦:「怎么她喝醉了以后,什么话
都说得出来?公主被太监摸来摸去,很光彩吗?她不想办法掩盖,怎么还
要把这事告诉别人,坏我性命?」
真平公主已被他的所作所为气得失去理智,伸手下探,嘴里狠狠地
道:「你还敢对我说谎,说什么不是太监,这里根本就是空空的……」
话还未说完,她的脸上就露出了惊讶至极的表情,而李小民却是一声
惨叫,因为她恼怒中出手不知轻重,差点第二次被当朝公主捏爆了卵蛋。
真平公主呆呆地看着他,口中喃喃地道:「对不起,我还以为你
是……」
李小民痛得满脸是泪,双手一紧,紧紧地抱住她温软的娇躯,将头搁
在她的香肩上,呜咽抽泣道:「怎么你们姊妹都这个毛病,这是第二次
了,虽然上次是</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