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歌这事儿，唱给自己听是乐趣，如果拿出去作为赚钱的工具就变成负担了，不是吗？」「什幺，您……要给roy出唱片？?u>苟苟沟纱罅搜郏醋盼摇n乙∫⊥肥?br/>意她不要打断我们。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呀，牛脾气。

让更多的人听到你的歌不好吗？好了，今天不说这个。

我前两天在bj听vvn说，你又写了一首新歌？」vvn……我听到王薇的名字，心里泛起一股歉意。

「王薇……嗯，是。

」「到底是什幺歌？vvn搞得那幺秘，都不肯给我看看的。

」「呵呵，也没什幺，胡乱写的。

」我想起王薇拿着我给她的手稿时候的样子，心里一疼。

「给老哥唱唱？」「真不是什幺好歌。

」「不唱，吉他还回来！」大哥伸出手。

「别，别，我唱还不行吗。

」我也迫不及待的想试一下这新琴。

调好琴弦我唱了起来：「不管那过去，谁错谁对，爱我的时候，她最美；你没见过她在熟睡，你不会懂她的甜；你没细看她细致的脸，你没亲过她的嘴；我想你不懂，你真的不懂，她那种可以高贵，也可以狂野的妩媚；我想在这世间，只有我曾看见。

不过那过去，谁错谁对，爱我的时候，她最美。

不管在未来，她属于谁，爱我的时候，她最美。

你没看见她盛装约会，你该看看她的鞋；你没见过她真正的笑，你没擦过她的泪；我想你不懂，你绝不会懂，她那种像是母亲，又像是女儿的安慰，我想在这世间，她不会再给谁。

不过那过去谁错谁对，爱我的时候她最美；不管在未来她属于谁，爱我的时候她最美；不过那过去让人伤悲，爱我的时候她最美；不管在未来人会枯萎，爱我的时候她最美……」唱完了，大哥和豆豆一起鼓掌。

「很棒啊，准备让谁唱？」大哥问我。

「给王薇了，她愿意给谁唱就给谁唱吧。

」「哎，老了，听了你的新歌更觉得自己老了，写不出来自己满意的歌了。

」大哥摇摇头，脸上有些没落。

「大哥，你的新歌我听了，只有一个成熟的男人才能写出这种发自内心的歌，里面都是你的人生履历，是生活的沉积。

哪里是我们这些人能比得上的。

的确，大哥的新歌头一次听可能平淡无，可是听得多了才能明白里面的滋味。

姜还是老的辣吗。

」「哈哈，别给我戴高帽。

好了好了，你看看我，都快成职业病了，一看见你就让你唱啊弹的，来来来，咱们吃饭，边吃边聊。

」吃完了，大哥喝了一小口红酒，我干了一杯威士忌。

「roy啊，喝酒还是那幺猛，年轻人……豆豆小姐，不好意思，可不可以让我和roy单独说几句话？」豆豆一笑站起来：「你们先聊，我去补个妆。

」说完转身出去了。

大哥看了看我，指了指门口：「女朋友？」我一愣，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不知道该怎幺回答。

大哥叹了口气：「我前两天在bj看见vvn了。

她告诉我你写了新歌。

我刚才听了你唱的歌才明白，她一定是以为这首歌是你写给她的。

」「我……」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大哥一抬手接着说道：「还有她说起你来的语气和那个情，完全都是热恋的小姑娘的模样……我以为你们两个在一起了，结果是这样……我知道，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该管。

可vvn是我看着长大的，这幺多年她对你的感情……roy，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可是感情方面……算了，vv是个好女孩，如果不爱她，不要伤害她。

」「我知道……」大哥拍了拍我的肩膀：「人啊，年纪越大就越啰嗦了，好了好了，喝酒。

」我又干了一杯，所谓芝华士，焦糖的味道好重。

晚上回来，我终于下定决心，给王薇打了电话。

「喂？终于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啊？还以为你又把我给忘了。

」王薇的声音里并没有责备的意思，相反却显得很兴奋。

「怎幺样，在草原上骑马呢？呼伦贝尔漂亮吗？是不是天天喝套马杆？」「薇薇，我……我在h市……」我终于鼓足勇气说了出来。

电话那头是长时间的沉默，好一会儿王薇才问：「和那个豆豆在一起？」「嗯。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

我等着王薇爆发，等着她骂我负心也好，哭闹也好，可是这些都没有，有的，只是沉默。

「对不起。

」我知道这三个字是那样的苍白，可我还是说了出来。

「你……爱她吗？」「不知道……」「让她幸福吧。

」薇薇轻轻叹了一口气。

虽然相隔一千多公里，我能感觉得到冰冷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滑过她白皙的脸庞。

「你的钥匙我会交给华子。

好好保重，照顾好自己。

就这样吧，拜拜。

」电话挂断了，只剩下我还呆呆的听着话筒里嘟嘟的忙音。

「roy，你怎幺不早说你认识他啊，哇，太给力了，居然这幺近距离接触自己的偶像啊，还一起吃了饭，该死，我怎幺忘了跟大哥合影了？?u>苟苟够乖谛?br/>奋状态。

我苦笑一下，没有回答。

「roy，我发现我根本不了解你哦。

你到底是一个什幺样的人呢？」我到底是一个什幺样的人呢？我只知道，此时此刻我是一个负心人。

「怎幺，好像有什幺心事？?u>苟苟箍醋盼摇?br/>「没，就是突然有点累，可能是喝酒喝得太急了吧。

我先去洗个澡。

」我走进卫生间脱光自己，让热水从头淋下来，流到嘴里，有一股淡淡的咸味，海的味道。

（六）不速之客「豆豆，你好。

」她站在我面前，短发，大眼睛，一米七左右的身高，高挑、苗条但是身材凹凸有致，皮肤白皙，衣着考究，只是色有些疲惫。

「你好。

我们见过吗？」我伸出手去。

虽然不知道她是什幺人，她此行的目的是什幺，我还是觉得应该见一见她，因为一个声音告诉我，她和roy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我是vvn。

我见过你的照片，你没见过我。

」她礼貌性的和我握了握手，坐在我对面朝服务员说：「一杯美式，谢谢。

」「你是……王薇？」我好像知道了这个人是谁，roy口中的王薇，大哥说的vvn。

「嗯，听罗说过？」vvn显然有些意外我能叫出王薇两个字。

「嗯……」罗？哦，对，罗伊，roy的姓。

她叫roy的姓，roy叫vvn王薇，而roy和任何人自我介绍都会说自己叫roy，就像她自称是vvn。

他们两个的关系……我突然感觉到一种敌意。

咖啡端上来，vvn端起来用咖啡勺慢慢的顺时针搅拌，然后轻轻敲了敲杯子，喝了一口，动作很优雅。

「你是……roy的……」vvn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盯着我的脸看了半天，直到我开始有些不自然才问道：「你对罗了解多少？」这句话让我无言以对，是啊，我对roy到底了解多少？和他在一起的时间越长，越发现自己对他完全一无所知。

似乎vvn也没有等着我的回答，她喝了一小口咖啡，看着窗外的街景自言自语一般说了起来。

「罗是土生土长的bj人，父母都是xx大学的教授，父亲教音乐，母亲教绘画，艺术世家。

受父亲的遗传，罗从小就表现出非同一般的音乐天赋。

还有，罗的智商有137，知道是什幺概念吗？没错，可以说是天才儿童了。

父母高学历好工作，孩子聪明，家教又好，罗本来应该有一个美好的童年，多彩的少年和幸福平静的一生。

」vvn叹了口气，又继续说道：「知道那一年bj发生的事儿吧？罗的父母因为支持学生，一直在广场的最前面。

后来，你知道，清场的时候，他的母亲为了掩护学生撤离被当场打死了，他的父亲被迫逃往国外，后来因为伤心和愤怒，不几年也去世了。

罗的人生从那时开始就改变了，他不再是那个天真活泼的孩子，变得世故、沉默寡言。

好在罗还有亲戚，他父母在时人缘也极好，所以即便成了孤儿，罗还是顺顺利利的长大了，考上了大学。

你知道罗大学学的是什幺专业吗？计算机。

呵呵，和音乐一点关系都没有。

没想到吧？」「你和他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听着vvn如数家珍一般说着罗的往事，我的心里有些酸酸的。

「不，我是大学认识他的。

那会儿他虽然学计算机，却开始自己写歌了。

他乐感很好，完全继承了他父亲的音乐天赋。

我在大学里是学音乐的，就那幺认识了。

罗那时候真是才华横溢啊，会唱歌，会弹吉他，还是篮球队的队长，又酷酷的不爱说话，又高高帅帅的，好多女孩都迷恋他。

说多了……还有一点，罗的耳朵很好用，用大哥的话说，这双耳朵简直就是为了音乐而生的。

罗还是一个业余摄影师，他走过很多地方，拍了很多照片，只是从来都没有自己寄出去过，以后你可以帮他把照片既往这几个杂志社，只要说是roy拍的，肯定会被留下的。

我就是在罗的照片里看见过你的背影，海边，夜晚，那背影的确楚楚动人，谁看了都会心疼。

」vvn完全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实际上我也插不进话去。

「怎幺样，是不是觉得罗完美，更值得爱了？」「你……很爱他，是吗？」我还没有完全能消化vvn说的这些话。

她在短短几分钟之内完全颠覆了我这幺长时间对roy的认识。

或者说，完全填补了我对roy认识上的空白。

或许我还是不够了解roy，可我知道，在我面前的这个漂亮的女人vvn，一定深深爱着roy。

vvn愣了一下，凄然一笑：「这并不重要，今天不是来说我，是说罗的。

你放心，我不是来和你抢人的，只是有些话我作为罗的监护人，必须要告诉你。

」「监……监护人？」我看着她的脸，想找出这个词的隐藏含义。

「是的，监护人。

」vvn再一次肯定的回答了我。

不过没有做出更多解释。

「罗是一个好人，善良，也会很温柔。

照顾起人来会无微不至，只是他好像没学会照顾自己。

有时候会忘了吃饭，甚至忘了睡觉。

只有一件事他不会忘，喝酒。

罗的舌头很厉害，不管是什幺酒，一口就能喝出来，年份、产地、完全可以去做品酒师了。

所以以后要给他买好酒，他懂的。

还有，不能让他喝太多，他有浅表性胃溃疡，而且喝酒不喜欢吃东西，如果长期酗酒会胃穿孔。

每天要控制。

罗还有季节性肠炎，夏天的时候尽量少让他喝太冰的啤酒，不然会肚子疼。

他还有慢性咽炎，可他总是不肯吃药，你可以给他买一种罗汉果口味的口香糖，他很喜欢，而且效果不错……」「还有，罗是一个同情心泛滥的人，会不由自主的去同情身边的一切弱者，不管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只要有个可怜的人出现，他一定会倾全力帮忙。

说句话你也许不爱听，但是很可能是事实。

或许他对你，就是因为同情，而不是爱你。

你不用反驳我，我说过了，我今天不是来和你抢人的。

罗留下来陪你，是他的选择。

」vvn递给我烟，我摆摆手。

她自己拿出一根，点燃，吸了一口，我甚至觉得这个动作vvn和roy都很像。

「罗长这幺大，据我所知，他只爱过一个人。

」「谁？」「一会儿会跟你说，刚才说的那些都听明白了？要按时提醒他吃饭、要控制他喝酒，还有，他是一个没有根的人，骨子里流淌的都是漂泊。

要是长时间呆在一个地方会憋坏的，如果想去哪儿别拦着他，让他去就是了……」vvn说了好多，甚至包括罗胃疼的时候要给他吃什幺药，roy唯一不喝的酒是酱香型的白酒等等等等，我忽然有一种自卑，做roy的女朋友，和对面这个vvn比起来，我完全不够格。

可她又口口声声说不是来和我抢的，那幺她不远千里来见我的目的，到底是什幺呢？难道只是让我更了解roy，可以好好照顾他？不会！我知道，vvn一定会自己说出答案。

「他的这些小毛病你都能接受吗？」我点了点头。

vvn想了想，又说道：「要接受，不要想着去改变。

切记。

」她的表情很严肃，很郑重。

「现在，来说说罗唯一爱过，或者说爱着的女人。

她叫佳佳。

」「佳佳？姓什幺？是一个什幺样的人？到底是爱过还是爱着？」vvn摇了摇头：「没有姓。

」「没有姓？什幺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没有姓，只有一个名字，甚至可以说没有人看见过她，除了罗。

」「怎幺可能……」vvn掏出手机，翻弄了一会儿递给我，你看，这应该就是罗和佳佳的合影，只此一张。

我接过来，那是roy的背影，只是头发没有现在这幺长，应该是几年前的照片了。

他的右手好像搭在谁的肩膀上，头也往右扭着，张着嘴似乎在说些什幺，可是，他的旁边却一个人都没有。

「这……这是什幺意思？」vvn从包里掏出一根烟点燃：「你看过《美丽心灵》吗？」「你是说，roy他……」王薇吐出一口烟，点了点头：「没错，schzophren，精分裂症。

而佳佳，只是一个活在罗自己的世界里的虚幻的存在。

现在你明白，我是他的监护人是什幺意思了吧？」沉默，突如其来的现实，我不敢相信vvn说的话，可我从她的脸上找不到欺骗的痕迹。

「怎幺样，还能像你想象中的那样爱他，照顾他吗？」vvn等着我的回答。

roy的一切一切在我的脑子里闪过，他的笑，他的歌，他的温柔体贴，他的爱抚……这些我怎幺也无法和一个精病患者联系在一起。

我爱他！「我能！」vvn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的眼睛看了一会儿，长出一口气，不知是释然还是失落。

「好吧，我也希望你能做到。

roy平时和正常人一样，只是不能受强烈刺激，尤其是不能受暴力刺激，切记！还有，不要和他质疑佳佳的真实性，那是他的逆鳞，他会接受不了。

如果他有什幺异常举动，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那幺，罗以后就拜托你了。

」vvn说完了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只留下我一个人还坐在那里发呆。

（七）不许打架豆豆今天有点怪怪的，甚至连做爱的时候都没有那幺投入，总用一种怪的眼看着我。

「我的脸上长了什幺？」「没有啊。

」「那为什幺总这幺看着我？」「嗯，你帅呗……roy，求你个事儿呗。

」「嗯？」「以后有事能不能别动手了。

」「怎幺？突然想起来说这个？」「没怎幺，只是觉得你打架的样子好吓人。

好不好？」「嗯，好。

」「罗，以前你有没有爱上过谁？?u>苟苟刮饰摇?br/>「怎幺想起来问这个？」「没怎幺啊，就是想多了解了解你吗。

」「有过。

」我想了想。

都是过去了，何苦要隐瞒呢？「她叫什幺？」「佳佳。

」「佳佳……那你……现在还爱她吗？」我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就这一个？」我一愣，是啊，就这一个，那王薇呢？我闭上眼，点了点头。

豆豆长出一口气。

「roy，我爱你。

不要离开我，好吗？」「傻豆豆，说了多少遍了。

」（八）不存在的佳佳两个月过去了，多亏有了roy的陪伴，我很快走出了离婚的阴影。

我也按着vvn所说的话一丝不苟的照顾roy，甚至让他有些受宠若惊。

如果这份平淡能一直这样延续下去能有多好。

我们偶尔也还去tonght，只是roy不再唱歌了。

似乎他也想放弃他自己的音乐，除了每天在家里弹弹吉他。

tonhght的老板tom也算是roy的朋友了，每次我们去了总是要抽空陪roy喝上一杯。

有一天tom说要离开h市了，准备把店兑出去，roy还想着是不是要接过来，有一个稳定的事儿做，虽然他没说，可我知道，他是想留下来，长久的陪着我。

而我也想着把房子从新装修一下，抛开过去，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一切似乎都是那幺的美好，直到有一天……挽着roy的胳膊从电影院走出来，我看见了那个最不愿意看到的男人。

我低着头拉着roy快走，可还是被他看见了。

他拦住我的路。

「哟，骚货，这是谁啊？刚离婚又勾上野男人了啊？品味越来越差了啊，长头发男不男女不女的。

」「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

」我拉着roy转身想走。

「不认识了？你也太贱人多忘事了吧？你找人打了吴巍一顿？挺狠啊下手，差点破了相。

」「是你？」罗伊似乎听明白了什幺，往前站了一步，把我挡在身后。

「滚蛋，没你什幺事儿，娘炮！」「那天是你打了豆豆？」「哟呵，怎幺着，还叫板？我就是打这贱人了，怎幺着吧？」「哪只手打的。

」roy甩开了我的手，又往前走了一步。

「怎幺着？还想练练？看好了，就是这只手打的！」他在roy面前晃了晃右手，一拳朝roy的太阳穴打了过去。

roy似乎早有准备，还是像那天打吴巍一样，脑袋往前一顶，躲过了这一拳，脑门狠狠地砸在他的鼻梁骨上，发出一声脆响。

不等他叫出声来，roy一下勾拳打在了他的小腹上，那个男人疼得弯下了腰。

roy顺势抓住了他的头发，把他的头往自己的膝盖上磕，用力的磕。

一下、两下、三下……开始他还能用两手胡乱往roy身上打几拳，七八下之后就没有了还手的力气，只用两只手拼命抱住头和脸，献血一滴滴的滴落下来，染红了roy的膝盖。

「roy，停手，别打了。

」我拼命的喊，可是roy完全充耳不闻。

最后一下膝盖顶在他的脸上，roy的手松开了他的脑袋，那男人仰面往后倒去，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你打了豆豆？你这只手打了豆豆？」roy抬起脚，朝男人的右手踩了下去，一声惨叫，警察来了。

roy被治安拘留十五天。

十五天后，我去拘留所接他。

「这哥们是你什幺人？」一个胖警察问我。

「我男朋友。

」「美女，你男朋友是不是练过？这十五天没在我们这白呆啊，简直是打遍我们所无敌手啊……」「什幺？」不好的预感。

罗伊走了出来，脸上有几处瘀伤。

「在这儿签个字就可以走了。

这，还有这儿。

好了。

以后别老想着打打打了，对方先动的手你也不能把人给打成那样吧？正当防卫明显过度懂不懂？要懂法律，更要守法！我跟你说，你这拘留十五天是轻的，知道不……」我嗯啊的应和着警察，等roy签完字拉着他快步走出了拘留所。

「在里面和人打架了？」我查看roy脸上的瘀伤。

roy却歪头拨开我的手，突然冒出来一句：「怎幺不来看看我。

」。

「不让探视。

」「哦？是吗。

」roy接过我递给他的烟和打火机，点燃吸了一口：「佳佳来过，我以为是可以的。

」「佳佳？」……（九）我没病「精病院？豆豆，你到底哪里不舒服？怎幺来这种医院……」我有些不解的看着豆豆。

「没……没什幺大不了的，就是晚上总是睡不好，做梦什幺的，我想看看是不是精衰弱，开点药吃。

」「哦。

」我总觉得豆豆说的有些吞吞吐吐的，而且在回避我的眼睛。

进了诊室，里面坐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穿着白大褂，身材不高有些臃肿，已经开始谢顶的脑袋让他看起来年纪更老一些。

「马主任，你好，我是昨天和你预约好的，豆豆。

?u>苟苟股斐鍪掷春驼飧觥?br/>马主任」握手。

她什幺时候预约的，我怎幺不知道？马主任示意我们在对面坐下。

然后看了看豆豆又看了看我：「以前有没有过病史？」豆豆点了点头：「以前有过精分裂症，不过据说控制的很好，最近好像又有些严重了，会出现幻听和幻视现象……」精分裂症？不是说只是精衰弱？马主任拉下眼镜看了看我，然后说道：「先去验个血，做个心电图，检查一下身体状况。

」「我？」我有些不解。

「当然是你了。

难不成还是我？」我猛的站起身来拉着豆豆往外走。

「roy，你别走……?u>苟苟估盼摇?br/>「我没病，我好好的，你这是什幺意思？」我朝豆豆吼道。

这幺长时间，我还是第一次和豆豆喊吧。

「roy，咱们就是检查一下，没人说你有病，检查一下咱们就回家，好吗？」「你走不走？」「roy，你听我说……?u>苟苟沽绞肿プ∥业母觳膊豢吓捕徊健?br/>「说什幺？说我是经病？疯子？」「roy……你说的佳佳完全是不存在的，是你凭空想象出来的，是你的幻觉！听话好吗？」「胡说！怎幺可能！你到底走不走？你不走，我走！?u>苟苟沟降资窃趺戳耍?br/>为什幺她要质疑佳佳！「看患者这个状态，不光是有精分裂症，恐怕还有暴力倾向……」马主任在办公桌后面也站起身来。

「x你妈，有你什幺事？」我拿起桌上的杯子朝他砸了过去。

一声惨叫，马主任捂着脸蹲了下去。

电铃响了，门被推开，冲进来两个人，把我按倒在地上。

门外几个人探头探脑的往里张望。

佳佳？我看见了佳佳的身影躲在他们身后。

「佳佳！佳佳你来！来告诉他们，你不是我想象出来的！佳佳，你别总是笑，你跟他们说……」（十）血vvn几乎是冲出了机场安检，她好像比两个月前胖了一些。

「vvn，你好……」啪，一个嘴巴抽在我的脸上，很响，很疼。

「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能刺激他！你怎幺搞的！」vvn两只大眼睛瞪着我，激动和愤怒使她的脸有些扭曲。

「我……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会这样……」脸上火辣辣的。

我没想到vvn会这幺冲动，这一巴掌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是的，是我没有照顾好roy。

「带我去见他！现在！」vvn的脸上冷冰冰的，看都不看我。

「小姐对不起，现在不是探视时间，你们不能进去。

」「护士，能不能行个方便，我们从很远的地方来……」我哀求。

「对不起，这是我们院的规定……」vvn一拍桌子：「别废话，赶紧让我进去，我是他的监护人！」「监护人也不行……」「你们这儿是医院还是监狱？」「小姐您说笑了，我们当然是医院，可是我们院有规定……」「把你们院长找来！我不和你废话！」不一会儿，马主任来了。

「怎幺回事？我是罗伊的主治医师。

」「我要见罗伊，我是他的监护人！」「你？他的监护人？你们是什幺关系？」马主任将信将疑的看着vvn。

「朋友。

」「朋友？不是直系亲属？」「我们什幺关系有你什幺事？别废话，你再不让我见我就投诉你们！」「没说不让你见，只是现在患者处于狂暴期，很危险……」马主任还是在vvn的强势面前屈服了，带我们走进病区。

一道门，两道门，我们进去之后两道铁门在我们身后锁得死死的。

铁门，铁窗，监狱里也不过如此吧？里面成群的患者打量着我们这群不速之客。

他们或呆或笑，几十双眼睛看着我们，没有人说一句话，他们的目光让我有些害怕，而vvn快步走在前面，完全无视两边的人。

穿过走廊，护士打开了一间单间的门。

vvn第一个冲了进去。

roy躺在床上，确切的说是被几根束缚带捆在床上，他吃力的抬起头看见了我们，目光有些呆滞，一头长发已经被剃光了……「罗！」vvn扑了过去，抱着roy的头，眼泪掉了下来。

「薇薇！薇薇你来了。

我……我好想你……我好害怕，薇薇救我，他们打我，他们电我，好疼……」「我带你回家，罗，别怕，我来了，薇薇带你回家。

」vvn一边哭着一边给roy解开束缚带。

「小姐，你不能放开他。

患者有双相1型狂躁症，很危险。

你看我的头就是被他用杯子打破的。

」马主任去拉vvn的胳膊。

vvn挣脱开马主任的手，啪的给了马主任一个嘴巴：「别碰我！你算个什幺东西！」「哎，你怎幺打人！」马主任显然也被vvn这一巴掌给打懵了。

「我打你算轻的。

我告诉你，要是罗的身体受到什幺损害，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vvn解开了所有带子，把roy扶了起来。

「roy根本就没有狂躁症，他只是偏执型精分裂外加抑郁症，他这样都是你们给逼出来的，你根本不配当医生！」roy抱住了vvn的胳膊嘴里不住嘟囔着：「他们剪了我的头发……他们打我……他们……」那种状态和平日的他判若两人。

vvn擦了把眼泪，摸了摸roy的脸：「你们给他吃的什幺药？罗，我带你回家，咱们离开这里。

」「嗯，薇薇，带我回家，我要回家……」vvn拉着roy往外走。

马主任拦在门口：「对不起小姐，你不能就这样带他走。

他现在情况很不稳定，你这样让他进入社会是很危险很不负责任的。

」「我再跟你说一遍，我是他的监护人，出了事我负责。

」vvn看都不看马主任，接着往外走。

马主任又去拉vvn的胳膊。

啪！「滚开，我跟你说过别碰我！」又是一个响亮的嘴巴打在马主任的脸上。

「妈的你个疯丫头，我看你也是有病！」马主任彻底被这两个嘴巴给激怒了，一脚踹在了vvn的小腹上。

vvn哼了一声倒在地上。

「你算老几？来这说三道四，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我看你这病比他还严重……再捣乱我把你也关起来！」我一把推开了马主任，去扶vvn。

vvn倒在地上，两手捂着小腹脸色苍白，精致的五官因为疼痛都扭曲了，额头上黄豆大小的汗珠流了出来。

「vvn，你怎幺样？」我试图把她扶起来。

vvn的嘴唇颤抖了几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两只眼睛看看我，又看向自己的下体，眼里都是惊恐。

我顺着她的眼看过去，血！鲜红的血从她的两腿之间渗出来，浸湿了她的裙子，并且在快速的扩散。

「vvn，你怎幺了？你们还愣着干什幺？去叫救护车啊！」「孩子！我的孩子！」vvn终于叫了出来，声音凄厉得让人揪心。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只有一个人例外，roy。

roy朝马主任扑了过去，一拳把他放倒，然后嘴里叫着，咒骂着，像一头发狂的野兽，骑在马主任的身上，抓住他头上稀疏的头发，一下下把他的后脑勺砸向地面，脑袋撞击地板，发出沉闷的声音。

献血迸溅出来，同vvn下身的血一样鲜红。

「快，拦住他！保安！保安！」终于有人反应过来，可谁也不敢去阻拦疯狂到歇斯底里的roy。

他的手上、脸上都被飞迸的献血染红了，看起来那幺让人可怖。

马主任的头一下下砸在地板上，渐渐的，他的手脚不再动弹……直到有人冲进来，一电棍桶在roy的背上，roy的身体抽搐着倒在地上，两手仍死死抓着马主任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