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随便和您说说,毕竟我希望您是最了解我的人。”
“不怕我不把你看得‘完美’?”
“我怎么能算的了‘完美’,只是因为,如果是您无论怎么样地看待我,您绝对也不会离开我。”
“真不想听你说的这些话,真想要我的耳朵被割下来扔掉海里,再来一副新的耳朵装上。真是没想到拉你出来夜游,就是听到你说的这些糊涂话。听我说的,以后卡伊你做什么事就都按照茱莉亚说的去做,人家比你聪明的十倍还要多。你的钱都是怎么赚来的?我真是头一次好地想要知道,我没想到你还没什么头脑。”
“用钱买多一些大商船,每叁个月督促着保证有新的货物从东方运来,只是这样。这就抢完了过去一年才能收货一次的商队的生意。”
“唉,我知道这些干嘛啊。没想让你真说。只是想让你知道你在担心茱莉亚会离开你是一件蠢人在做的事。她对你的好,根本就是比海洋还宽大的好,而这全是源于你害怕的她了解你。”
“您看得出?”
“又高兴了?是的我看得出,谁也都看得出。现在跟卡伊你说话真是起起落落的,真难受,难道我真的太老了?”
“盖乌斯叔伯您看起来仍是年轻的。”
盖乌斯不想再说了,他感到自己真的老了,过去急冲冲地想要插手卡伊乌斯的人生的年纪一去不复返了。或许是因为那时候的插手没有得到好的结果,所以现在即使面对他的主动诉说,盖乌斯也没有了主动想管的欲望。
“卡伊乌斯你能看到维苏威斯山在哪里吗?”
黑暗中,盖乌斯辨认着山在哪里,完全猜不出。
“我完全看不到。”卡伊乌斯转着头按盖乌斯所说去寻找,但是并未有看到。
“连很多住在赫库兰尼姆和庞贝的人都不知道,它是一座活火山,并且正处于活跃状态。如果它喷发了,不知道赫库兰尼姆的城镇会不会也会遭殃呢?这些年在庞贝和赫库兰尼姆都频发生地震。这就像是过去的埃特纳山的火山,在喷发前都有周围的地震异动,最终喷发。这就像山像人类一样得了疾病,刚开始时症状不太明显,但当病情加重时就会显得非常凶险。”
“如果是那样,那么对我们的后代来说可是一种损失,毕竟赫库兰尼姆的房屋建筑那么漂亮。”
“哟,卡伊都为后代考虑了啊,明明自己一个后代都没有。你和你的妻子不打算么?”
“我还没有打算,但我从来没问过她,或许我该问问她。”
“哈哈我又想起来了你写信告诉我要和茱莉亚在赫库兰尼姆结婚让我赶紧回去时我产生出的惊讶。释放她让她成为罗马公民是让她高兴的事是吗?”
“是的。”
“那么如果有后代是让她高兴的事,那么还是按她想的去做吧。每当有分歧的时候,你要常想起来你不比茱莉亚聪明。”
卡伊乌斯此时的思绪飘的很远,他在回味这最近一趟和茱莉亚的旅行。他们到了连语言都不懂得的地方,手牵着手跟在向导后面,他想她当时一定是在担心,如果跟他走散了会很麻烦。
“我还想问,出门前你把披肩脱了做什么?”盖乌斯出声道。
“有一位仆人有另一件配套的披肩,所以我把我的也赠予她,也许她可以将两块拼到一起去做一个薄毯。”
“那你不会感到冷吗,现在?”
“有点。”
盖乌斯叹一口气,将手从后背环到卡伊乌斯远离他的一端肩膀上。
“好傻啊你,卡伊。”
“谢谢叔伯,感到温暖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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