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他十一岁那年,被人从鬼门关口救回来,被栽培成为恩主效命的杀手后,他就不曾关心自己头顶上方的天空有何变化,因为他成了一个永远不懂心软为何物的杀人机器。如何正确而迅速地夺取人命,远比观赏天上的星星重要多了!
“穆先生——”
“我叫穆征!”他早已听烦她穆先生、穆先生的喊。
“噢,穆征。你为什么不躺下来呢?如果像我一样躺着,天上的星星就看得更清楚了。”叶如蔚好心建议道。
穆征不发一语,仍旧沉默望着星空。
他不容许自己过度放松警觉心,即使这小女人天真得像朵小茉莉,他也不会因此松懈警戒,纵容自己大剌剌的躺在草地上,让有心攻击他的人有可趁之机。
“还是你怕压到狗屎?”
叶如蔚天真诚恳的问题,让穆征险些失控爆出大笑。
狗屎?真亏她想得到!
她认真地强调。“不会啦!刚才躺下来之前我检查过了,这附近没有狗便便,你不要担心。”
她也不想沾惹一身恶心的臭味回家呀!要是她一躺下就压在一坨狗屎上,他一定第一个俺鼻而逃,她才不会傻到做出这么破坏情调的事呢!
“不是。”穆征仍是摇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复杂的身分和背景。
“我不知道有什么事让你压力这么大,但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就好好放松心情嘛,这里不会有野兽突然冒出来的啦!”
“什么?”穆征疑惑地皱眉。
“本来就是这样嘛!”叶如蔚的纤葱玉指轻压地宽大挺瘦的肩头,不赞同地娇嚷道:“你看看你自己,全身紧绷得要命,从一到这里,一双眼睛就没停止在黑暗中打量,你到底在防什么?”
穆征心头一惊,惊愕的目光霎时转为复杂。
这个单纯、不解世事的小女人,却有一双准确精透的眼睛,能一眼看穿他长久以来养成的永不松懈的严谨防备。
穆征再次掉头审视四周,没有一丝人工光线的草地上除了他们,没有其他人的存在,只要有人靠近,他一定会知道,他的确太多心了。
穆征在心底自嘲地一笑,将倏然放松的身子往后一躺,和她并肩躺在草地上,发现眼前的星空的确更清晰、而且更加亮眼了。
“我说得没错吧?这样的星空看起来是不是更美、更吸引人?”
她得意的耸耸挺翘的小鼻子,脸上的笑容甜美得足以令人融化。
穆征心神突地一动,狭长的黑眸更加深幽难测,高大劲瘦的身子缓缓侧转着贴近她。
“你……想做什么?”
叶如蔚悄悄吞了口唾沫,他该不会想吻她吧?
“吻你!”
话语方落,穆征的唇已寻着她的,她连声惊呼都来不及,就被他连唇带舌都给卷了去。
“唔……”
她无助地闭上眼,柔弱承受他激狂的掠夺。
她的唇好甜!女人的唇,都是这么甜的吗?
他并不是第一次碰触女人,却是第一次在男女情事上失控,穆征捧祝糊小巧的下巴,热切地辗转吮吻,饥渴地一再啃噬她的红唇,直到她因疼痛而发出细微的啜泣。
“疼?”穆征失神地轻抚她红肿破皮的柔嫩唇瓣。
叶如蔚委屈地点点头,他怎么第一次吻她,就把她的唇咬破了?
“抱歉!”穆征真心道歉,他从不是这么容易失控的人。
“你好血腥!”这原本只是一句娇喔的抱怨,但听在穆征耳里,却是另一种不同的涵义。
“你厌恶血腥?”他的眼眸霎时变得好冷。
“当然啊!”有谁喜欢被咬?
“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