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习武之人,宽大为怀,不过窃金小过,不足送官治罪。若老局主同意,将她交在下带回去,训戒一番,放了她也就算了。”
“壮士大人大量,小老儿敢不从命?”
“如此,人我就带走了?”
“壮士请便。”
花管带在暗处听着,心中对这个夜行人暗自赞成。不过心中搜索一番,从未听说过有铁面金刀这么个人哪?可看他的轻功,分明已达化境,不象是个无名之辈?莫非是武林中的后起之秀?我且跟他去住处,看他如何训戒这吴佩佩,顺便也可结交一个侠义中人。
想到此,花管带便向暗藏在远处的三小姐两个作个手势,让她们先回家,自己则暗暗跟在那夜行人的后面。
你看那舒仲芳,腋下挟着一个人,仍然大步如飞在屋项上飞奔,脚步轻灵,无声无息,端的是好轻功。出了南城门向西拐,大约四、五里的样子,夜行人越墙进了一个孤零零的院子。花管带跟进去一看,若大一个院子里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花草,还有小桥流水,不过却只有一处四、五间房子的建筑,看来应该是哪个大户人家的花园子。
那舒仲芳挟着吴佩佩进了那片建筑的正房,随手打着火褶子点上蜡烛,然后把那吴佩佩放在八仙桌旁的一张太师椅上。然后在她身上点了几点,那吴佩佩便从昏睡中醒了过来。一睁眼,她诧异地望望四周,又看看眼前的这个男人:“我这是在哪儿?怎么会到这儿来?”
“这是城里侯员外家的私人花园,你是我点了穴道捉到这里的。”
“捉?”吴佩佩想了想,有点儿明白了:“是你在宝局屋顶上暗算了我?你算什么英雄好汉,暗箭伤人?!”
“暗箭伤人?你偷人家的珠宝又算什么光明正大?”
“少废话!快把姑奶奶的穴道都解开,今日之事,本姑娘不再追究,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你敢把我玉面银枪怎样呢?”那人调侃地问。
“你说你是谁?”吴佩佩的声音突然大了一倍,而且充满了极度的恐惧。
“玉面银枪房中书,怎么样?听说过吗?”
“你……”吴佩佩登时语塞,花管带在外面也吓了一跳:“谁?房中书?原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