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灵溯额头的汗终于滑下来,女皇到底生的什么活宝?这要是被别人看见了,自己岂不是就得脑袋搬家了?
脑子里正过着砍头的十八种姿势,腰带一松,司玄已经开始退她裤子了。
“……”这他娘的是什么毛病!楼灵溯努力拉着裤子,从嗓子眼里挤出声音:“三皇子,这实在有损您的清誉!”
司玄仿佛是听了什么好消息,眼睛都亮了:“哦?这的确是有些麻烦……”他故意说得拖长尾音,似是在纠结盘亘。楼灵溯却看不出他有丝毫为难之色,整个人反而有种跃跃欲试的雀跃。
“这种麻烦,楼大人定有担当才对。”
担当两个字让楼灵溯仿佛被雷劈了一下,就这瞬间的愣,她下身一凉,裤子终于被司玄退到了膝盖下。白皙修长的双腿露了出来,刚刚还老在在的司玄突然没了声,双眼直盯着楼灵溯的大腿,喉结不住地上下滚动。
楼灵溯一身冷汗,满是尴尬地想找什么东西盖住双腿。司玄的手却已经摸了上去,轻轻拨开双腿,大腿内侧大片血红的皮肤露了出来,称着白皙的肤色,看起来很是狰狞。
司玄的心智似是被这伤口惊地归了位,脸上的各种算计雀跃终于消失,剑眉皱起:“你疼怎么不早说?”
说了让你早点脱我裤子?楼灵溯在心里咬牙切齿地吐槽,早知道眼前这境况,下了猎场我就跑了。可此时情况太过诡异,她眼观鼻鼻观心装聋作哑,干脆装什么都没听到。司玄也并不等她回答,径自倒了药酒在手上搓热,随即贴上了楼灵溯的皮肤。
此时楼灵溯整个人躺在卧榻里,裤子半退,司玄侧坐在她身边,一手扶着她的腿,一手力道适中的揉搓着她的大腿内侧。楼灵溯欲哭无泪,做梦也没想到这么个女子为尊的世界,她居然被一个男的轻薄了,真他娘的无处说理。
忽然倒抽一口凉气,司玄加重了手上的力度,让楼灵溯没忍住闷哼出声。
“本宫服侍着,楼大人居然还能走?”
楼灵溯嘴角抽了抽:“……还是微臣自己来吧。”
司玄恢复了原来的力道:“你不方便,还是本宫来。”
楼灵溯无语望天,只觉得过了月余,司玄的手终于离开了她的腿,只是两手撑在她身边,又将她罩在身下,低头仔细地审视着她的脸:“那个贼人死了。”说着一边伸手轻抚她脸上的伤口,“否则本宫定要一刀刀剐了他不可。”
楼灵溯僵着身体,一动不动。她不明白,不过是第一次见面,摆出这种情根深种的样子是要做什么。就算她长得出众,但司玄皇子的身份,怎么也不至于这么不见世面,因着一张皮相纡尊降贵与自己痴缠。
“今日狩猎,本宫当之无愧的第一。”司玄又转了话头。“说起来,二娘子也有功劳。若不是二娘子在,今日本宫运气也不会那么好。”
楼灵溯不接话,由得司玄演独角戏。
“所以本宫要赏你,《凤求凰》是你谱的曲子,本宫赏你一把古琴吧。”他仔细看楼灵溯,“你不喜欢?那这个你一定喜欢。母皇说了,今日第一名,可是有彩头的!”
楼灵溯呆愣了一瞬,立刻觉得大事不妙。司玄笑得灿烂:“本宫已经想好了,一会晚宴上母亲问起来,就要请母亲赐婚。”
楼灵溯头上青筋突突猛跳,忍不住沉声喝问:“殿下这究竟是在胡闹些什么!”
司玄变脸比她更快,脸上笑容全然不在,眼睛眯起,天潢贵胄自带的威压升起:“怎么,本宫配不上你?”
楼灵溯寸步不让:“殿下既然知道自己身份尊贵,又岂能如此任性妄为!今日此间种种已是于礼不合,难道殿下还要闹到外面去?”
一脸愠怒的司玄忽然云开雾散,他一手抚上楼灵溯的腿:“对了,楼大人提醒了本宫,我见过你身子,已经破了男戒,不嫁你还能嫁谁?”
楼灵溯一手拍开司玄:“既知破戒,还摸!”
司玄的手似乎比闪电还快,楼灵溯明明已经拍开,下一刻自己的手却被对方抓住按下,司玄整个人都压在了她身上:“楼大人不必挣扎了,还是想想怎么娶本宫过门吧。”
“我家中已有正夫,殿下何苦纡尊降贵?”
“正夫?没有不就好了?”司玄眼中露出凶光。
楼灵溯心头一抖,她看着身上的男子,停止了挣扎。司玄看她:“本宫是皇子,本宫要的东西,本宫就一定能得到。”
楼灵溯清楚他话中所指,对于自己莫名惹上的这尊煞,她无奈地叹了口气:“五殿下胡闹也好,认真也罢,微臣只有一事禀报,定哥在我便在,定哥不在,我便不在。”
“你什么意思?”
“微臣许了诺,要与定哥白头的。五殿下若不成全,微臣就自己成全。”
原本还有心戏谑的司玄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只觉得骄傲与尊贵都被楼灵溯踩在了脚底下,凭什么,他堂堂东景三皇子,竟要被人如此轻慢!
“为了一个武夫?”
“定哥是我正夫。”
司玄死死盯着楼灵溯,对方眼中毫无情绪,平静无波地与自己对视。他猛地放开楼灵溯:“好,好,好!你好得很!”说罢再不看楼灵溯,从窗户里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