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他们翻动过萧隐清的家,确实是一无所获,但对方怎么会因为这一句话就动摇,“这是当然,所以萧教授把东西放哪儿了?”
事情到这一步,已经足够确定他们是一个有组织的犯罪团伙,分工明确,且有领导者。萧隐清紧攥手机,硌得指关节生疼,“你们老板想我做赔本生意吗?总不能这么没有诚意。”她抬头,避也不避的正视对方,“东西不在我家,告诉你们老板,我需要诚意。”
高大男人不以为然,他揣在衣兜里的另一只手,隔着衣兜动了动,“您总不会敬酒不吃吃罚酒吧?”
萧隐清上前两步,就凑到男人跟前,与他咫尺之隔,在男人还未反应过来时候,她突然迅速抬手,手指摁下电梯轿厢紧急呼叫的按钮,“那就鱼死网破吧。”
男人一惊,一把扯住萧隐清,想往外拉,但是轿厢电话已经被接起,“喂?电梯出事故了吗?”
萧隐清昂着头颅,仰视面前的男人,将他帽檐下慌乱的眼尽收眼底。
“喂?请问能听到吗?”迟迟没有人回答,紧急电话的声音开始着急起来,“是有人被困住了吗?”
男人将衣兜里的折迭短刀掏出抵在萧隐清腹前,又急又怒,压低声道:“你不要命吗?耍什么花招?”
电话里开始传出接线员安排人手的声音,时小时大,“六栋的二号电梯,叫上人去看看,恐怕是小孩子困住了……”
“杀了我,就现在。”萧隐清被面前男人拽住,避无可避,任由那把短刃抵在自己的腹前,短刃并不算锋利,但足够轻而易举从毛衣的缝隙刺穿戳到她腹部肌肤,细微的刺痛,从腹部蔓延到脊髓深处的冷硬,她甚至觉得自己快要站不稳了,但她嘴里说出的话仍然不疾不徐,听不出丝毫异样,“或者跟你的老板通电话。”
“疯子!”男人低吼一声,但是他收起了短刀,转而掏出了手机,示意萧隐清跟紧急电话里解释清楚。
萧隐清后退半步,朝着轿厢通话口说话,“没关系,不用来了,电梯没问题。”
“哦——”紧急电话的接线员长出一口气,“那您没事吧?”
“没关系,谢谢。”萧隐清言简意赅。
“那就好那就好,再见。”接线员放心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