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距离极近,徐怀柏刚抽完烟,口中丝丝缕缕的烟草气息吐在她唇边,呼吸间就交换了味道。
他不是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不会因为她的主动和引诱就失了阵脚,但毫无触动是假的。
他甚至不动声色地动了动喉结。
但面上还是色如常,甚至按住了乔烟的后腰,迫使她更加贴近。
“怎么哄?”
车里不算昏暗,正好停在路灯下,光洒进来,照得乔烟的眼眸清亮。
她俯身,吻上徐怀柏的薄唇,仔细啄吻,碾磨,不深入,只在表层绵长地亲吻。
而他全程没有动作,任凭她摸索。
一吻结束,徐怀柏连眼睛都没有闭,从头到尾都欣赏着她讨好的模样,眼睫颤了颤,他抬眸对上她的略带疑惑的视线。
“就这?”
乔烟闻言皱了眉,感觉到了他的嫌弃。
话毕,徐怀柏看她不应,便抬头逼近她,要拿回接吻的主动权。
只是她却避开了,轻轻往后一躲,发尾扫过他鼻尖。
“嫌弃就别亲。”
“我只是嫌弃你吻技太废。”
“那也是嫌弃。”
徐怀柏瞧着她装腔作势的不给亲,倒也假装顺从了一下,正色道,“怎么才给亲?”
乔烟作出思考样,他却又替她给出了答案,“让你舒服了给不给?”
她瞪他,但这人也就真只假装顺从了她一下,手就不安分地从她衣服下摆里摸进去了。
她今天穿的宽松长袖T恤,黑底白logo,下面是一条长牛仔裤,整体休闲又青春,走在学校像大一新生。
徐怀柏径直摸到了内衣扣处,毫不费力就拨开了扣子,没了束缚的乳肉便任人采撷了。
“干什么…”
一手掌住右边,另一只挑逗着顶端小小的凸起,乔烟敏感地挺了挺身子,抓着他的小臂。
徐怀柏不说话,注意力都在她身体上,她口中泛起低低的喘,只是几下,顶端已经完全立起。
他便游离到了后腰,她最敏感的地方在臀侧,只是摸进去,喘息就急促了些。
“嗯…”
乔烟去抓他的手,“别碰…”
“就碰。”
这句话太孩子气,徐怀柏挺动身子,把她整个人压在自己身上,同时去解她牛仔裤的拉链。
这下她急了,双手制住他,心急又义正言辞的,“不能在这里。”
车子停的是实验楼下,不是地下车场。
虽然人少,但偶尔还是会有人经过,再加上路灯的加持,很难不猜出车里在做什么。
坐上来已经是乔烟的极限了。
“这会儿知道怕了?”
徐怀柏嘲讽道,但还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识时务地将她衣服拉好,抚整,“坐上来的时候这么自然。再说,隔着车窗,也没人认得出你。”
乔烟想起那天撞花坛,被发在朋友圈的尴尬瞬间,毅然从他身上下去了,“我今天刚知道,那天晚上我们撞上花坛,被人拍照了。”
“然后呢?”他挑眉。
“然后对方发在了朋友圈,被群嘲了。”他这副毫无悔改之心的样子,让她无奈。
“放心,”乔烟坐回副驾后,徐怀柏也扯了扯身上没来得及换的西装,褶皱是扯不干净了,他也不怎么在意,只漫不经心地告诉她,“就算他们认出你了,有我在,没人敢议论你。”
“你帮我收拾他们?”
“会有人帮我收拾他们。”
徐怀柏发动了车子,降下一边车窗透气,瞥后视镜的间隙里透过窗看到了实验楼底大门。
温如许将将转身,冷漠的影子孤寂地消失在门口。
“要是有哪个不长眼的,就把我搬出来,”他颇为好心情地勾起唇角,淡淡道,“我女朋友,有点特权怎么了?”
*
乔烟的例假已经走了好几天了。
回柏荟澜山的路上,她不经意地问起了徐怀柏的生日,这人瞧着挺淡定的,说太忙了随便过了。
她哦一声,几秒后又听见他反悔。
“不对,那会儿你已经是我女朋友了,你没点表示就算了,还把这忘了?”
面临他的兴师问罪,乔烟突然觉得刚刚提起这茬的自己太蠢了。
不过好像也是早晚的事。
于是她轻咳一声,像是下了重大决定似的,抿唇道,“那我给你补偿,想要什么?”
“送生日礼物,居然还要问我要什么?”
徐怀柏眯眼,从等红绿灯的间隙里危险地打量她,“好歹走点心?嗯?”
“没,”她耐着性子解释,“我是想先满足你一个,礼物后面补。”
然后很快乔烟就为此付出了代价。
别墅除了玄关处就没开灯,徐怀柏几乎是推着她进去的,她后腰撞上鞋柜,泛着细微的疼。
但徐怀柏压着她,掌心摩挲她后颈,两人身前紧紧相贴,他的低喘就落在她头顶,“走了吗?”
他问例假。
“嗯。”乔烟微微侧头,躲避他灼热的呼吸。
“你得多休息。”
“等你的时候休息过了。”
徐怀柏的西装外套脱了丢在鞋柜旁,乔烟没穿鞋,直接被他抱上了楼,一路亲吻没停,直到被丢上了床。
床褥被子都是刚洗过的,上面还有淡淡清香,柔软而舒适,随着她皱到一起。
徐怀柏站在床尾,没急着压上去。
窗帘是大开的,但这边面朝大海,不怕被人看到,只是心理作用总会不适。
乔烟仰躺在床上,一时竟不知该做什么。
反而是徐怀柏踢掉鞋,赤脚踩在地板上,踏进软软的地毯,看了她半响轻笑一声。
“我不帮你,衣服都不会脱了?”
“我没…”
乔烟便自己慢腾腾脱起衣服来。
但徐怀柏没动作了,就直直盯着她动作,也不催,但她被他看得不由得加快了速度。
很快身上就只剩下一套整齐内衣了,她穿的是白色,事实上她只穿白色,从高中开始就是了。
“我想先洗澡…”
没了衣物,凉意使乔烟蜷了蜷脚趾,双腿靠拢,表情有些不自然。
“急什么。”
徐怀柏扯下领带,没扔,反而叼在了嘴里,修长手指从上往下一颗一颗解着衬衫扣子。
现在轮到乔烟看他脱衣服了。
一颗,两颗,叁颗……很快,白衬衫就完全敞开了,要脱不脱的,包裹着漂亮的劲腰及起伏的肌肉线条。
他脊背微弯,居高临下地睨着她,薄唇轻启,领带滑落下来,再次落回他手里。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故意,领带是同样的藏青色,跟上次乔烟绑徐怀柏的简直一模一样。
察觉到危险,乔烟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
徐怀柏没动。
他只是瞧着她的动作,挑了挑眉,“躲什么?”
她不答,但答案他们都心领会。
“咔擦”一声,是他单手解开了皮带扣,发出清脆声音。
徐怀柏同样没有解下来,任皮带挂在腰上,反而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乔烟。
屋里开了一盏小灯,昏黄而暧昧。
氛围被安静推向最高潮,再被他慢条斯理的一句话点燃。
“绑领带,还是皮带?”
他下巴朝乔烟身上点了点,摆明了要秋后算账,唇角挂着笑,“你挑,还是我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