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得更狠了：“你个bo子白眼狼，白养你这么大了！供你吃供你住，你就这么对你老娘？养你还不如养条狗呢，狗养大了还能对我摇尾巴，养你有什么用？”

“啊！养你有什么用！”

“啊！养你有什么用！”

李铭心麻木的表情下闪过一丝不耐烦，压低声音对那头说：“养我是你该做的。”

她知道这是段没有结果的对话，不再恋战，说完这句就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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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通电话，换谁都会心气不顺。

李铭心愣了很久的。

缓过来时，人已经下了公交、麻木步行、礼貌按铃，然后安然地坐在了池念的书桌前。

而东南角那张空闲许久的扇形办公桌前，赫然坐着许久未见的池牧之。

他什么时候在那儿办公的？一开始就在吗？还是刚来的？

“mss l不舒服吗？”池念指尖点了下她的额头，不可思议，“你出汗了？很热吗？”今天最低温度5度，最高温度22度。怎么也不像会热出汗的天气啊。

她贴心拿起本子，替她扇风。

额前碎发被扇得来回飘，飘得晃眼。李铭心将落发别至耳后：“没有啊，怎么了？”

“你今天说话比平时慢很多。”池念恨恨瞥了池牧之一眼。那厮脸被电脑挡住了，她猜估计在笑。

她这两日天天夸mss l，说她比小托福班的特级老师教得要好。池牧之嫌她夸张，搞个人崇拜，气得池念非要拉他一起听课，证明一次。

可惜今天mss l不在状态，发挥失常。不然一定惊艳死他的！

李铭心人晕乎乎的，心里不由后悔上课之前跟裘红打电话了。她这个妈总是有能力搅乱她努力维持的状态。

她起身说：“我去倒杯水。”

“叫阿姨倒就好了！”池念手刚拉住她，下一秒，发出一声惊叫，“mss l！”

酒红绒布的凳子上印着片更深的酒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