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作声,只是沉默地注视着那个人影越走越远,并在心里暗暗惋惜。
可惜,若不是这种情况,他还真想让余缘留久一点。
离开方图南家后,余缘走了好长一段路才缓过劲儿来。即使这样,他还是觉得自己的鼻尖一直萦绕着淡淡的酒味,如影随形,怎么也摆脱不了。
这下完了,经此一遭,他以后可能一看到葡萄酒都会想到方图南。
余缘叹了一口气,却没想到当天晚上他就恰恰与一瓶疑似装着葡萄酒的酒瓶面面相觑。
他的视线也不转弯,就只知道直愣愣地盯着瞧,像是要盯出个扰他心的方图南出来。
“想喝吗?”看见儿子眼巴巴的眼,方父诧异地瞄了一下酒瓶。
以前他也不是没在余缘面前开过红酒,怎么就今儿个这么反常
余缘象征性地犹豫一下,主动拿了一个玻璃杯过来。“就尝一点点。”
“红酒怎么能用这种杯子喝用高脚杯才合适。”看着他手里普普通通的玻璃杯,方父有些不赞同。
“儿子就想尝个味,哪里那么多的规矩。”方夫人瞪了他一眼。
“好好好。”方父作投降状。
随着细微的“哗哗”声,宝石红色的就流进了透明的玻璃杯里,替杯子染上了一层艳色。
余缘说是只尝一点点,就真的只倒了一层堪堪盖过杯底的酒。
也许是因为父亲潜移默化的影响,在端起杯子的那一刻,他也下意识学着父亲的动作晃了晃杯子,让酒的色泽染红了杯壁。
然而,等他浅浅抿了一口后,他却发现自己还是无法接受这酸涩的味道。
哪怕是同一种酒,闻起来和尝起来,还真有些差别,更别提他喝的本就是红酒,而不是方图南所说的葡萄酒。
想到这里,一个疑问脱口而出。
“爸,红酒跟葡萄酒有什么区别吗?”
情闲散的中年lph露出不解的表情,“你怎么突然又对这方面感兴趣了”
余缘当然不能说他的兴趣是有某个人的信息素引起的,便只能语焉不详道:“就是好。”
“那这就有的说了。”余父一边夹了一道菜,一边娓娓道来,“葡萄酒大致分为三种类别,红酒只是其中一种,另外还有白葡萄酒和桃红葡萄酒。”
“这几种就有的很涩,有的却很甜吗”
余缘对这件事有着真实的不解,他不明白为什么方图南的信息素有时候很酸涩,像咬了一口未熟的果子,有时候却又极甜,像是已经熟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