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车来到万松的所在地，是一间小公司，推开门，屋里乌烟瘴气，几个身穿黑色职业装的人，和万松围成一圈，桌子和地上不少的空酒瓶，瓜子皮满处都是。

万松起身相迎，搂着他的肩膀，给众人介绍，说莫禹熙是他的发小，也是乾哥的人。

他点头打招呼，感觉有点不太对，扭头对万松说：“我不是乾哲也的人。”

“都一样，不管上没上床，只要在他手下干活，就是他的人。”

好吧……原来是这个意思……

兄弟们十分热情，他刚坐下，就给他倒了满满一杯酒，还要跟他干一个，他连忙摆手，表示自己不胜酒量。

“喝就完了，多了也没人笑话你。”

“就是的，不会才得喝呢，你一个lph，不会喝酒像话吗！跟哥儿几个喝几次，不会也给你练出来。”

盛情难却，他说不过这些人，只好先干一杯给个面子。

这些人对他很友好，还凑近他观察他的眼睛，表示难得一见，不停称赞他的紫瞳很漂亮，说着羡慕一类的话。甚至有人要和他拍照，拿去装b，说自己和s级lph是兄弟，他只是淡淡一笑，抬眼一看，万松好似不太开心的样子。

待众人消停下来，他酝酿了几秒，和万松踫了一杯，开始打听自己想知道的消息。

“你今天没和乾哲也在一起？”

“乾哥叫我，我才跟着，平时我都和弟兄们在一起。”

“这是什么地方？”

他环顾四周，这里的装修像办公室，又不像办公室，能在这里喝酒抽烟，很不正经的样子。

“这是乾哥前几年自己成立的高利贷公司，我大多时间都在这里。”

他闻言，迟疑片刻，心说乾家的经营面真是越做越广，现在都涉及高利贷了。

“我在狱里听说，高利贷是违法的啊，没人举报么？”

“嗐，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国家也不怎么管。”

他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又问：“那乾哲也平时都去哪里？”

“我哪里能知道乾哥的行踪，可能在谈生意，也可能在打牌，又或者在和哪个情人共赴巫山。”

他垂着眼眸没有吭声，不知如何接话，只得闷了一口酒，今天的酒，似乎没有那么难以下咽。

酒过三巡，他渐渐上头，攥着手机，总想给荔枝发消息，就是莫名的好，就是想知道，俩人到底怎么样了。

借着晕乎的酒劲儿，他敲打键盘，好巧不巧，荔枝此时给他发来消息。

【油柑油柑！吓死我了！】

【怎么了？什么吓死你了？】他第一反应，该不会是乾哲也的「大家伙」吓到荔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