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嘉南脚步踉跄,无力的跌到在地,一把锋利尖锐的匕首直挺挺的扎在他的胸口,血迹从心口漫延,逐渐濡湿大半件白色外套。
眼慢慢涣散,眼前的陆扬清逐渐变得模糊,身形变化高大挺拔的身影变得花哨低矮,迟嘉南觉得自己眼皮好沉好沉。
杀他的不是陆扬清吗?那会是谁呢?
迟嘉南脑子越来昏沉,他觉得自己现在像是一团被泡在水里有拿出来的湿棉花,眼皮好沉,眼前好黑啊——
“迟嘉南!”
“迟嘉南——你醒醒——”
喊叫声音逐渐变大,不过迟嘉南已经没有力气辨别声音的来源。
会是谁呢?
……
“迦南祭司,迦南祭司?您还好吗?”
一个穿着兽皮装全身画满怪花纹的男人站在迟嘉南面前,担忧的打量着他的面色:“您还在为祭品的事情忧愁吗?”
男人说着脸上浮现出惭愧的表情,垂着头诚恳认错:“祭司大人,都是我们的错,是我们没有办法让他心甘情愿的去做明。”
迟嘉南现在有些懵,他明明被人一刀捅了心口,没想到再次睁开眼就是一个男人再给他道歉。
“祭司大人…您还好吗?”男人见迟嘉南久久不说话,扑腾就跪下了,颤抖着身体,用余光小心翼翼的斜睨迟嘉南的脸色。
迟嘉南本来还有些惆怅的心思瞬间被男人吓跑,他赶忙看看四周有没有其他人,确定自己现在在一间屋子,没有其他人后才放心下来。
“你起来,仔细说说那个祭品的事情。”迟嘉南情淡淡的,语气平静而又疏淡。
迟嘉南的话仿佛是敕令,男人身上的危机感一下子就消散了大半,他像是怕迟嘉南般咕噜从地上爬起来,恭恭敬敬的站好:“祭司大人,不久就是祭大典的日子,但我们选择的祭品拒绝成为明。现在时间太赶了我们找不到第二个人适合做明的祭品。”
“如果今年不能成功祭,那么厄运一定会降临村子……”男人额头冒着冷汗,眼恐惧,像是极其害怕什么事情发生一样,艰难的说出最坏的结局:“那么……我们全都必死无疑。”
迟嘉南看着男人恐惧的模样,心里对现在的情况有了大致的了解,他略微沉吟道:“那个祭品为什么又给你说为什么不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