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执把江笙扛着出了酒吧, 拉开车门,扔进了后车座里。
林怀远一溜儿小跑儿着跟出来,看了眼后座上迷迷糊糊的人, 再打量着霍宴执, 欲言又止的样子不要太过明显。
“有话就说。”
林怀远呵呵笑着,斟酌了下, 还是张了嘴:“宴哥, 我瞧着,您对这丫头, 是不是......”
霍宴执哼笑两声, “看出什么来了?”
“也没别的,就是觉得您对这姑娘比之前亲密了。”林怀远说着,也觑着霍宴执的表情,见他脸色渐冷, 自己在脸上轻轻抽了下:“瞧我,这满脑子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霍宴执将车钥匙扔他怀里,“开车。”
说完,他自己弯身坐进了后车座里, 把江笙扶起来,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还看什么?快点。”
林怀远压下心里的翻江倒海, 哎着上了车,车子慢慢启动起来, 他紧张的连后视镜都不敢看。
江笙这次喝的酒, 是酒吧的啤酒, 比普通的后劲儿大, 容易上头, 所以这酒疯耍的就早些。
大概是又觉得热了, 她这手又开始不老实的去扯衣服,好在今天穿的多,外面还有外套在。
霍宴执拉住她的手,箍在了自己的掌心里,“笙笙,听话些。”
江笙糊里糊涂的,但还是听出来是霍宴执的声音,心里的委屈借着酒劲儿就开始往外倒,“霍宴执,你个王八蛋,一把年纪了还玩什么欲擒故纵。”
“我都和你表白了,你怎么就不能给我一点点回应吗?大坏蛋,老男人。”她小嘴巴巴的,说的是痛快了。
眼看霍宴执脸色黑下来。
前面开车的林怀远脚下油门都踩得没个准头了。
霍宴执修长的手指捏住了江笙喋喋不休的小嘴,眼危险的眯了起来,“闭嘴。”
林怀远觉得自己这处境有些危险了,他该不会是第一个知道这事的外人吧。
“宴哥,什么情况啊?”
“没听见?”
“听见了......”
“听见了还问什么,找呲哒呢?”
“江笙说的是真的啊?她和您表白了?您还没答应她?”林怀远是个人精,和蒋臣之那二货不同,思维敏锐,尤其擅长这男女方面的事,这么两句话,就把关键的地方全概括了。
霍宴执没说话,垂眸看了眼窝在他怀里的人,勾着唇笑了下,这下倒让你如意了,闹得人尽皆知了。
“宴哥,要我说啊,这人您就干脆收了吧,自己养大的,知道什么脾性,我看您打早儿就宠她,现如今长大了,又长得够劲儿,便宜了别人您不心疼吗?还不如就放自己身边继续疼着得了。”
“她也得有这本事,我也才能收。”霍宴执淡淡出声。
林怀远叹了口气,“说的也是,不知道这姑娘有没有那股子韧劲儿,能不能挺过来。”
霍宴执的女人不好做,这是外界公认的事情,以前不是没人上赶着来,但他这人性子冷,要捧热了那颗心,少说几年光阴,还没哪个女人有这个耐性。
可江笙不同,沾了时间的光,眼看,就已经在霍宴执身边待了两年了。他也是个男人,要说以前不知道的时候,是真拿她当孩子看,但自从她醉酒那晚,这颗心也就不纯粹了。
从酒吧到别墅用了半个小时,后面江笙倒是老实了不少,闭着眼睛好好的休息着,没再让人看了笑话。
车停好,霍宴执自己先出来,再弯腰把她抱了出来,看了眼站在一边等指示的林怀远:“车开走吧,回头让人给我送回来。”
“得嘞您,放心吧。”林怀远一脸坏笑:“宴哥,我保证,今儿这事,就烂我肚子里了,绝对不会和外人瞎巴巴。”
霍宴执哼笑一声,“不用。”
继而抱着江笙进了屋。
林怀远愣了下,不用?什么不用?不用烂肚子里?那意思是让他随便往外露吗。宴哥这脑回路,一般人可跟不上,他干脆也不想了,顺其自然的开车走了。
霍宴执回了屋,就吩咐保姆跟着一起上了二楼,他小心翼翼的把人放在了床上后,让保姆把人给清理一下,自己就转身出了屋,回三楼洗澡了。他虽然没喝酒,但被江笙折腾的也一身酒气,闻着难受。
保姆得了命令,准备好了江笙的睡衣,慢慢给她换了下来,还打了水,给她把脸擦干净了。
“这怎么还喝成这样呢?”保姆印象里,江笙姑娘一直是乖巧懂事的。
床上的人肌肤又白又嫩,跟丝绸似的,保姆看着都不敢触碰,生怕在上面留下什么印子。
但就是这么轻的动作,还是把江笙折腾的烦了起来,她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别碰我,好烦啊。”
保姆哄着,“小祖宗,你穿好衣服。”
江笙醉酒之后,劲头也大,还不听话,可着劲儿的耍,保姆哪里治的住。
这么会儿功夫,江笙就从床里坐了起来,掀开被子,光着脚就往屋外走。
她就穿着内衣,胸挺臀翘,看的保姆都怔了怔。等反应过来时,连忙追了出去,勉强给她把睡衣披在了身上。
但江笙也不知是醉的什么都不知道了,还是没醉清醒着,反正就目标很明确的往三楼上走。
这层楼是禁区,保姆不敢踏足半步,只好眼睁睁的看着江笙走了上去。
“哎呦,这可怎么办好。”保姆急的转圈儿,试着叫了两声霍先生,没得到答复,只好等在了楼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