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悦想到自从师父搬去海边后，很久没去看望过师父，脸色微微一红，有点不好意思地问：“师父他……还好吗？”

院长点点头，“那老头儿，好得很，每天看看孙子，做做饭，什么事都没有，哪像咱们，还得上班。”

院长之前在研究所工作，被“荼毒”已久，现在好不容易自己创业，还得当打工人，心里当然一肚子苦水跟齐悦倾诉。

当然他还有另外一个目的，齐悦虽然不确定，但隐约能感觉到什么。

院长让他多次处理行政问题不是白处理的，齐悦对这些业务越来越得心应手，相反，他接触动物的时间就少了，这完全违背了齐悦当宠物医生的初心，只是院长现在没有挑明来说，齐悦也不好说什么。

“如果那个男孩真的像你猜的那样，小齐你会怎么做？”院长忽然把问题抛给齐悦。

齐悦思索片刻，坦言，“这也是我觉得苦恼的地方。”

院长举着茶杯打了个手势，“说明你已经有想法了，不妨说出来听听。”

“按照您的平时的处理方式，肯定是确定本人身份后亲自带他们把手续和流程走完，拿着文件找律师签署合作合同，分成的话，他们这种情况肯定要让一步，但需要附加上为宠物医院的宣传等条件。”

听齐悦将自己的行事规则讲得有模有样，院长不禁笑了起来，“……那你为难的点在哪？”

齐悦抿抿唇，眉头微蹙，“那个男孩和整个团队组成人员的工作特殊性。”

“怎么说？”

“男孩是团队负责人，却穿着中学的校服，他工作服上的标志是外卖团队，说明他还是个学生，而团队里像他这样的人不在少数。家境不好，学习之余兼职打工，甚至辍学打工，这种情况都有可能。”

“但我想他们肯进行动物保护的出发点是好的，至少……他们有这样的意识，我们不应该剥夺他们热爱动物的权利，我一直在考虑有没有既能帮到他们，又能进行动物保护的方法。”

院长听到这里一言不发，齐悦以为自己说的太多了，尴尬地笑了笑，“您可能觉得我太过圣母了，我其实也觉得这种想法……不太对。”

齐悦依旧没得到回答，他垂下眸，心底叹了口气。

他不会告诉院长这么做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