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解了一些的酒意被热气一烘,又涌上来,燕暮寒尝到了甜头,追着祝珩亲亲舔舔,讨蜜饯吃。
“平日里也不见你喜欢吃甜食,从我嘴里抢东西倒这般欢快。”祝珩笑骂一声,在他唇上咬了口,“乖乖坐着,给你把东西弄出来。”
指尖勾住石榴内部的软肉,果肉挤出奶白色的汁液,顺着热水流出来。
燕暮寒惊呼一声,不安地扭动起来:“热水,热,进去了……”
祝珩被蹭得血气上涌,刚刚得到满足的身体又激动起来,并且愈演愈烈,烧得他口干舌燥。
不太对劲。
祝珩眯了眯眼,呼出一口热气,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占有,他的手臂上爆出青筋,忍得声音都哑了。
难道,是补药有问题?
燕暮寒不会害他,这症状也有些怪异,只是让他燥得慌……
心头缓缓浮现出一个猜测,祝珩眼阴郁,掐住燕暮寒的下巴,咬牙问道:“补药是补什么的?”
“补药?”燕暮寒恍惚了一会儿,慢半拍地回答,“补,补……壮阳!洞房夜!壮阳!”
祝珩:“……”
果然。
前几天求欢被拒绝,祝珩最近一直表现得清心寡欲,燕暮寒起初以为他对自己没了性趣,后来确定了封后一事,就有了新的想法。
祝珩不碰他,该不会是不行吧!
于是就有了洞房花烛夜的壮阳药。
祝珩又气又怒,看着怀里不知死活还在乱动的小狼崽,冷笑:“好不容易想体恤你一次,你还不满意了。”
他的皇后都送上壮阳药了,今夜不把人的骨头渣子都吞了,岂不是对不起这一番苦心?
祝珩红着眼抱起燕暮寒,就着热水的滋润开始吃石榴,在浴桶中吃了一次,又回到笼子里大吃特吃,等到补药的劲儿过去,石榴已经被吃得志不清,瘫在毛绒绒的厚地毯上。
祝珩伸手想把他抱起来,燕暮寒条件反射瑟缩了下,小声呜咽:“不,不要了,好困,夫君好困。”
这次是真的欺负哭了,连嗓子都哑了。
“夫君不困。”祝珩刮下他眼角的泪,修长的指尖抚过脖颈,落到胸膛上,重重地拧了一下。
燕暮寒浑身颤抖,下意识想逃,翻身翻到一半,又骨碌碌地翻过来,抱着祝珩的腰不撒手,一个劲儿地求饶:“我错了,错了,夫君不罚了,错了……”
酒劲儿随着石榴汁的流出而蒸发,燕暮寒逐渐清醒过来,混混沌沌地知道自己惹了麻烦。
祝珩轻叹一声,瞥了眼窗户,天已经快亮了。
他抱起燕暮寒,来到床榻上。
金丝笼是情趣,玩玩就行了,他可舍不得锁着燕暮寒一整夜。
“不罚了,睡吧。”祝珩将人按在怀里,揉了揉榨石榴汁的地方,只是有些肿,没有受伤。
纱帐落下,祝珩抱紧了怀里的人:“明霁?”
“唔?”燕暮寒睁开惺忪的眼,“长安,怎么了?”
以往总觉得是他亏欠燕暮寒,唯有爱意无法偿还,所以在性事上多有迁就,如今给出了一切,迁就的心思慢慢就转成了占有欲。
祝珩的掌心抵在后腰,有一搭没一搭地揉着,指尖不经意间往下划了划:“想放……”
第一次提这样的要求,祝珩也有些不好意思,小声问道:“进里面睡,可以吗?”
燕暮寒反应了一会儿,耳根烧起一片红意:“那我转过去?”
这和同意没有区别。
祝珩眉眼含笑,亲了亲他的嘴角:“好喜欢你。”
……
天光云影共徘徊。
没有要拜见的长辈,新婚的帝后睡到了日暮时分。
祝珩有先见之明,提前给自己放了三天假,否则这个点醒来去上朝,肯定要被指责荒淫无度。
虽然他不介意名声好坏,但不想让燕暮寒背上了祸国妖妃的骂名,他的小狼崽值得最好的。
燕暮寒累惨了,这次没有祝珩醒的早,意识刚回笼,腰部就传来酸痛的感觉。
他整个人僵住,被抱着一夜,祝珩还和他紧密相连,不费力就能感觉到彼此的存在。
“醒了?”
细碎的吻落在脖颈和后背,祝珩的动作很温柔,带着安抚和诱哄的味道:“睡了好长时间,肚子是不是都饿扁了?”
他牵着燕暮寒的手摸了摸肚子。
柔韧的腹部有块状分明的腹肌,摸起来手感很好,祝珩按住腹部将人按进怀里,从喉咙里哼出一声笑:“好像没有饿扁,被……撑起来了。”
“唔!”燕暮寒羞耻得脸都红了,似乎真的感觉到了掌心下鼓出来的弧度,“别动了,好饿,夫君,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