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被倒挂着,大脑充血呼吸困难,他喘着粗气连声说:“我、我不跑了仙尊,你放我下来,你,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说着,谢如还抬起手:“我发誓!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说,只要别把我扔过去,啊——”
他话音未落,枝干被折断的声音传来,谢如直接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偏头吐出一口黑血。没等血里的那些蠕虫蜕变成蝴蝶,应淮序直接将其全部烧成了灰烬。
反手一个咒术下在他的身上,苍白的脸颊上出现一朵娇艳欲滴的忍冬花,应淮序盯着从地上艰难起身的人,冷声提醒道:“忍冬印记的灼烧不会比直接扔进火堆里好。”
谢如对应淮序的态度和对温时卿的态度天差地别,他冷冷看了一眼应淮序,说话的语气带着浓重的火药味:“用不着你提醒。”
“我问你,你若是司马如,那天再大街上爆体而亡的又是谁?”玲娘走上前,一连质问:“司马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不知道。”谢如答道。
“你!”姜有仪气呼呼地指着他,却看见他脸上安然无恙的忍冬花印记,懊恼地问道:“那你究竟知道什么?”
温时卿没说话,沉默地看着谢如思考,又听身旁的应淮序问:“谢如,当年顾泽阳把你带回玄夜宗你应当感激不尽吧?怎么现在就为了活命,开始指控他了?”
谢如乜斜着看了一眼应淮序嗤笑道:“你以为人人都同你一般,是个忘恩负义的邪魔外道吗?”
“问什么你就说什么,别说那么多废话。”温时卿垂眸看向谢如,看着他的眼毫无波澜。
“把顾泽阳带你回玄夜宗后和他有关的事,事无巨细全都说一遍。”温时卿从袖中拿出了一把通体银白的扇子,悠悠地扇着。
这把扇子还是应淮序上次私闯落旁水榭给他留下的。
“这个我可以说,这个我可以!”谢如拍了拍衣袖,看上去有些激动。
“那天,顾泽阳把我带回玄夜宗……”
-
“哥哥,你要把我带去哪了啊?”小谢如的手被站在身旁的人牵着,头一次被人带着御剑飞行,他的腿止不住的颤抖。
再加上这一整天在宁通山的遭遇,他说话的声音带着颤抖的哭腔。
“带你去个没有野兽的地方,好不好?”顾泽阳将旁边发都的小孩子单手抱了起来,擦干了他脸上的眼泪,一个清洁咒让他黢黑的脸变得白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