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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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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脚踢得很重。

只听到“咚”的一声,少年弓着腰,重重摔在坚硬的地砖上,身体又向后滑出一段距离,才堪堪停了下来。

书包的拉链被扯断,里面的课本散了一地。

“嘶……”少年从地上坐起身,一股刺痛从掌心处传来。

不知道刚刚摔倒时,碰到了什么东西,把手划破了。

他翻开自己的手掌,葱白的手指连着指根,显得十分雅致,细碎的血珠沿着掌心中间的生命线涌了出来,像一串落入雪地的红梅。

“沈云哲,你可真是好大的面子。我喊了你几次都不出来。还非要我们老大亲自上门来请你。”

一团浓重的阴影沉沉地压了上来,盖住了少年的身体,三双球鞋的主人走到了他的脚边站定。

沈云哲放下手掌,顺着堆在球鞋上的松垮裤管向上望去。

靠后的两个男生是班上有名的混混。中间为首的男人他并不认识,身形很壮,肩头披着高中部的校服,似乎是高年级的学生。

他没有开口,只是歪着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脸上的表情充满了人性的丑恶。

此时,刚上初一的沈云哲还不能熟练地读懂人类脸上的表情,并不知道对方在看什么,也不在意。

他轻瞥了一眼,审视的目光只在三人的脸上停留了一瞬,便划了过去。

沈云哲转过头,视线透过人墙的间隙,看向躲在三人身后,身体瘦弱,戴着一副笨重的黑框眼镜的第四个人,开口问道:“这就是你突然来找我换值日表的原因吗?”

前几天,班里的第二名突然找他,说自己家里有事,希望能和他换一下值日表。他答应了。

否则他今天不会在这个时间点还留在学校里。

沈云哲问询的语气十分平静,好像只是随口问了一下明天的课表。

被点到名的学生身体猛地哆嗦了一下。他颤颤巍巍地抬起头,心虚地望向坐在地上的沈云哲。

这个长相优越的少年就这么闲适地坐在洒满课本的瓷砖上。即使被三个恶霸围在身前,他脸上的表情依旧沉静,看不到一丝波澜。

洁白的衬衫下摆上印着一个黑色的脚印,滴血的掌心就这么随意的垂在身侧,另一只手撑在身后,修长笔直的双腿微微屈起一条,姿势十分放松,就好像坐在自家客厅的地毯上。

不,是完全没有任何表情。

沈云哲的眉眼浓艳,瞳仁天生比普通人大一圈,瞳色是少见的纯黑。

当他凝瞩不转地审视一个人的时候,像极了一只不通人性的冷血动物,终于不再伪装成人类,懒洋洋地露出自己的本来面目。

侵略性十足。

戴眼镜的男生被盯得毛骨悚然,说话变得结结巴巴,“我也不想的。我、我是被逼的。”

“四眼仔,这么虚伪就没意思了。”站在一旁的小跟班嘻嘻一笑,用胳膊一把勒住眼镜男生的脖子,将他拉到跟前,一副哥俩好的样子,“你不就是被打怕了,才主动请缨的吗?明明咱们都是一伙儿的,现在装什么白莲花。”

这是一个非常典型的群羊效应。

屠夫提刀进了羊群,总是要杀掉其中一只羊的。四处逃窜的白羊如果发现羊群中有一只和自己颜色不一样的黑羊,那么怪的事情就发生了——白羊会帮着屠夫追杀自己身为同伴的黑羊。

因为白羊觉得,只要有新的受害者出现,自己就安全了。

沉默的白羊,持刀的屠夫,无助的黑羊,构建成这场充满恶意的献祭仪式。

当一切了然后,沈云哲收回目光,顿时对这场闹剧失去了兴趣。

站在另外一侧的跟班似乎特别喜欢看好学生内斗。他见沈云哲没什么反应,于是咧开嘴,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

“他早就想弄你了,总是怂恿我们来找你玩儿。”小跟班故意提醒道:“只要把你搞掉。他就是班里的第一名了。”

“他嫉妒你,嫉妒得恨不得你去死。”

沈云哲似乎是突然发现了什么,蓦地抬起头向眼镜男孩看去。

“我没有!我没有……”戴眼镜的男生双手扒着扼在颈间的手臂竭力反驳,只是声音越来越小。

这个身形瘦小的男生看着可怜兮兮的。他的脸颊被校痞的小臂勒得变了形,黑色的粗框眼镜歪向一边,摇摇欲坠,只剩下一只眼镜腿儿堪堪挂在耳朵上。

他还在竭力地小声反驳。可他的眼角紧绷,掩在镜片后方的眼珠溢出阴鸷的郁气。说话时,提起上唇时因为太过用力,挤出一道轻微的鼻唇沟。

沈云哲微微眯起双眼,一瞬不瞬地凝视着男孩的脸。

这是不屑,厌恶和排斥。

还有隐隐的羡慕。

这个表情他实在是太熟悉了。每次当妈妈用鞭子抽他,并且呵斥他这个正妻生的嫡子,为什么总是比不上一个母畜生下的野种时,脸上就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原来,是嫉妒的意思吗?

在得到答案后,沈云哲收回了视线,垂下眼睫,陷入了沉思。

当所有的恶意和挑衅都没有得到应有的回应,场面一度陷入了僵局。

另外一边的跟班察觉到了老大脸上的不耐烦。很有眼色地推着流程进入下一步,他熟练地拎起一旁装满凉水的水桶,对着沈云哲直径泼了过去,“妈的!你敢无视我们老大!”

威胁,泼水,殴打。

毫无新意的校园霸凌三件套。放在沈云哲身上,却仿佛开启了一场极其香艳的视觉盛宴。

十二岁的沈云哲此时五官还没有彻底长开,除了鼻梁依旧高挺,脸上的轮廓线十分精致,却略显柔和,少了日后极具攻击性的俊气,多了一份雌雄莫辨的美感。

冰冷刺骨的水流从天而降,褪去了沈云哲皮肤上的最后一丝血色,光洁的皮肤上迎着夕阳,透出了只有上等脂玉才有的通透感。

清水划过艳冶的眉眼,被微微颤动的浓密眼睫撑开,化成细碎的水帘,莹润的水珠顺着纤长的睫尾纷纷坠下。他被冰水激得把脸侧向一边,湿漉漉的发丝紧贴着侧脸,不断有水流沿着下颌流畅的线条滑落,在精致的下巴处汇聚成一条细细的水线,坠在身下。

纯净和魅惑诡异地融合在一起,宛若一只刚刚浮出海面的鲛人,被大海亲吻过的天赐面容美得无懈可击。

白色的衬衫被水浸湿变得透明,勾勒出少年特有的修长身形,在场的四个人顿时愣在原地,八只眼睛黏在沈云哲身上四处打转。雪白的皮肤贴着布料透了出来,说不上衬衫和少年,哪个更白一些。

充满嬉笑的厕所突然安静了下来,渐渐地,响起了粗重的喘息声。

“你们班的这小子,不会是逃跑的双性人吧?”为首的壮汉接近成年,早就开过荤,却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男孩。他微微侧头,询问身旁的跟班,可两只眼睛像长了钩子,死死地钉在沈云哲的身上。

小跟班的注意力同样被吸引了过去,他松开勒在身下的四眼仔,顺着自家老大的意思继续往下说,“这个简单,把他裤子扒了不就知道了。”

包围圈越来越小,丑陋至极的恶在这个狭窄的空间里无限放大。

沈云哲似乎对身前这三个张牙舞爪的校痞毫不在意。他抬起那只受伤的手,将前额的湿发随意捋到脑后,轻轻吐出一口浊气。然后抬眼,再次看向跟着一起走上前来的眼镜男孩,漆黑的瞳仁深不见底,“你确定,我就是那只黑羊吗?”

“这小子是被吓傻了吧,在说什么胡话。”

“老大你快给他喂根鸡巴醒醒脑。”

眼镜男孩听到沈云哲的反问,身体不禁打了个冷战,停下了上前的脚步。

几个不读书的校痞只当沈云哲是在故弄玄虚,可他听懂了。

沈云哲这是在告诫他,自己惹错了人。

可事已至此,这三个人渣明显对沈云哲的兴趣更大一些,怎么也惹不到他头上。就算双方打起来了,那也是狗咬狗。就现在这个局面,即使没有他的参与,沈云哲即将迎来的结局简直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眼镜男孩低头看了眼自己微微发热的下体。

就在前几个星期,他已经出现了梦遗,时不时身下就会有反应,却还没有试过。他只要跟在这些人渣后面,说不定也能分一杯羹。完事后再拍点视频,这个总是压自己一头的讨厌鬼,注定掀不起什么风浪。沈云哲这次完蛋了。

想到这里,眼睛男孩再次抬起脚,跟在了三个人的后面。

作为帮助他读懂“嫉妒”这种表情的报答,沈云哲好心提醒眼睛男孩早点离开。见对方执迷不悟,便再也没说话。

他微微仰头,看着逐渐靠近的人群。

这几个校痞似乎没少干过这种事,三人成品字形,将身后逃生的道路彻底堵死。

也正因为这几人都站在猎物的正前面,所有他们没有看到,在沈云哲看似闲适的坐姿后方,一指长的刀片早已暗暗推了出来。

皓白的手腕轻巧的一转,瓷砖的水面上映出一道刺眼的芒,下一秒便再次隐入黑暗。

锋利的刀片脱出刀鞘,夹进纤长的指缝间。

沈云哲换了一个坐姿,将支在身后的那只手十分自然地撑在了自己的身侧。

为首的老大用脚挑开沈云哲支在身前的长腿,弯腰蹲了下来。沈云哲也终于肯将目光落在了男人身上。

确切地说,是对方的侧颈上。

“你倒是冷静。”老大玩儿过很多人,男女都有,但是从来没有一个像沈云哲这样泰然自若的,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

他揪住少年濡湿的衣领,用力一扯。

衬衣的纽扣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抛物线,滚落得到处都是。

少年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

与那张漂亮到雌雄莫辨的昳丽面容不同,这副白润的身体上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比想象中更强壮一些,已经初具男人的轮廓。

只可惜少年注定没办法成长为真正的男人了。为首的男人呼吸越发地粗重,胯下的东西鼓鼓囊囊。

这个漂亮的小东西,他要定了。

“你乖一点,我不会让你太疼的。”男人那张略显凶狠的脸上试图咧出一个的笑容。

对于如此乖顺的猎物,他不介意温柔一些。

“嗯。”沈云哲轻轻应了一声,眼睛从男人跳动的颈动脉处缓缓挪开。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直视男人的眼睛。然后同样笑了起来。

沈云哲的眼睛长得很贵气,眼角微微上扬,弯起来会连成一个好看的弧度。日暮西陲,黑色的瞳仁被屋外的夕阳映得猩红。他轻笑了一声,垂在身侧的纤长手指轻轻搭在了自己大腿上,拇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剐蹭着指间的刀刃,像是安抚,又像是蛊惑地将男人的话语重复了一遍,“我知道,不会疼的。”

得到了少年的首肯,大哥的喉结蠕动了一下,像一只饿了许久的狼,迫不及待地扑向对方。沈云哲笑意更深,他顺从地向后倒去,搭在大腿上的手抬了起来,看着似乎是想要去揽住男人的脖子。

窗外的晨光正好,金色的阳光洒在男人雕塑般的裸身上,却根本映不进沈云哲阴郁的黑眸。

俊美的面容戾气横生。

当沈云哲亲手把哥哥送进治疗中心的那一刻起,就没想过沈睿会原谅自己。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个和自己流着相同血脉的亲哥哥在将一个人认定为敌人后,手段是何等的冷酷。作为站在商业帝国最顶端的掌权者,沈睿不可能没有留有后手。他没有注销沈睿的社会身份,也丝毫不在乎哥哥接下来的报复与反扑。

但是唯独哥哥从自己身边逃离这一点。

沈云哲无法原谅。

长臂一伸,男人侧身拿起床头的终端,点开了里面的定位程序。

双性人作为帝国的稀有资产,被抓进监管局后,心脏处就会被植入电子芯片,连接军部的卫星群路,接受实时监控。连后天进行身体改造的沈睿也不例外。

而沈云哲为了掌握哥哥的实时信息,更是将沈睿体内的芯片连接到了自己的卫星上。

在男人点开定位的那一刻起,分布在大气层外的卫星星链瞬间响应。

黑漆的瞳膜反射着淡绿色的荧光,代表着沈睿坐标的圆点出现在地图上。如同绿色蛛网纵横交织的高精地图在屏幕中不断放大,加载出更加详细的地理位置。

沈云哲的脸上一片漠然。

他已经想好了。在抓到人之后,要怎样惩罚这只不听话的小母狗。

他要建一个地下室,亲手把哥哥抱进去。用最坚硬的陨金打一条链子,扣在哥哥的颈圈上,彻底焊死。用来逃跑的手脚要折叠起来,套进皮套,用皮带束紧。

以后的哥哥,就只能拖着链条,扭动细腰,用手肘和膝盖在地上爬行。而身上的穿环也不能空着,要挂上漂亮的铃铛,爬到哪里,铃声响到哪里。

私人卫星的响应速度很快。几秒钟后,沈睿的坐标,连同身体的各项数据便如实地显示在了终端的屏幕上。

地图上,代表着沈睿圆点安静地闪烁着,几乎与自己终端的定位坐标重叠到了一起。

哥哥还在这栋别墅里,没有逃跑。身体的各项指数一切正常,心率和呼吸频率比平时略低,应该还处于深度睡眠中。

“呵。”沈云哲莞尔一笑,紧绷的眉心舒展开来。

是他魔怔了。

以哥哥的性格,在无法做到一击必中的情况下,是不会做出贸然逃跑这种无谓的决策的。

沈睿确实是一直令人仰望的存在,可如今的一切都与七年前大不相同。

这次他做了充足的准备。哥哥想从自己身边逃脱。

难如登天。

沈云哲起身下了床,弯腰拾起一件睡衣,随意地披在身上,去找那只不听话的小母狗。

有力的脚掌踩进柔软的长毛地毯中,男人不疾不徐的走出卧室,沿着走廊推开一一扇扇房门,寻找着哥哥的踪迹。

厚实的地毯交织着反复的暗纹,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银灰色的长毛簇拥着白皙的脚背。男人一路走来,仿佛在柔软的云端上漫步,脚下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这是接沈睿回来之前,沈云哲专门找人铺设的,现在却成了天然的消音器。

这栋别墅的房间很多,在接二连三的扑空后,沈云哲的脸上丝毫没有露出不耐烦的样子。明明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沈云哲,却在关于哥哥的一切事物上,表现出了足够的耐心。

一只修长的手压下门把手,沈云哲推开这层楼里离主卧最远的一间客房。

干净整洁的卧室映入眼帘,洁白的床铺上没有半点褶皱。和煦的阳光从大床旁边的落地窗映了进来,将整个房间照得格外地亮堂。沈云哲抬脚走了进去,目光在房间内环视了一周,最终落在了房间右侧靠墙的衣柜上。

这栋别墅没有来过客人,原本应该合拢的柜门处,欠着一条窄窄的缝。

他的目光缓缓下移,最终落在从衣柜里探出一节绳头的皮圈上。

半指长的圈绳垂在地上,卡住了柜门。褐色的皮革边缘有些破损,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撕咬过。

沈云哲垂眼盯着那段皮绳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禁勾起唇角,随即直径走了过去。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柜门把手,像是在落雪的清晨拆开期待已久的新年礼物,轻轻拉开。

木质的柜门无声地向两侧敞开,明媚的阳光扫清了密闭的黑暗。

衣柜里,客房里备用的薄被平铺在柜底,露在门外的皮绳拖着锁链,在松软的白色被褥上蜿蜒爬行,另一头扣在男人颈间的金色项圈上。略长的墨发散乱在被单上,纤长的睫毛轻阖,高挺的鼻子呼出绵长的气息,沈睿背对着柜门,蜷着双腿,侧躺在狭窄的衣柜里。

他睡得很沉,并没有被柜门外照射进来的阳光所惊醒。两条长臂被扭到身后,用皮铐锁在了一起。虚握成拳的指尖修剪圆润,泛着健康的薄粉色。裸露在外的手指没有被纱布缠绕,还是习惯性地弯起,松松地垂在身后。

客房的衣柜并不小,但是要装下身高接近一米九的沈睿,还是有些勉强。他的脚尖顶在一侧的柜板上,两条长腿微微交叠,委屈地缩在一起。

屈起的大腿勾勒出臀部饱满圆润的轮廓线,一条毛茸茸的黑色长尾从臀瓣中间的夹缝中探了出来。尾巴末端的长毛横七竖八地支棱着,似乎是被人用各种方式拖拽过,在发现尾巴实在扯不出来后,便自暴自弃地垂在身后不再理会。

男人盯着那条像从沈睿臀缝间长出来的尾巴,露出些许笑意。

直到此时,沈云哲才有了些许将哥哥握在手中里的真实感。

他一点都不惊讶会在衣柜里找到哥哥,这种情况曾经也发生过。自从作为正妻之子的沈云哲出生后,身为长子的沈睿就陷入了一个尴尬的位置——

他的生母是连公民身份都没有的双性人,却凭着优秀的基因和长子的身份获得了继承人的身份。

对此沈夫人非常不满,便与靠老婆的资本东山再起的沈父开始了无尽的争吵。小孩子的内心总是敏感的,处于风暴中心的沈睿每当感觉到无助或者焦虑的时候,就喜欢独自躲进衣柜,企图从拥挤的空间里寻求到些许安全感。

只是这种下意识的心理防御机制,在沈睿成年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这对沈云哲来说,是个好消息。

显然在沈睿看似声色俱厉的外表下,他的身心已经快被逼到了极限。

沈云哲半跪下来,用手插进沈睿的腿心,掰开两条收拢在一起的大腿。

沈睿的身体随之翻了过来。

捆在一起的双手被压在身下,沈睿仰面躺在白色的床褥上,戴惯了口衔的牙齿随着姿势的改变,张开一条细细的缝,绵长的气息从浅色薄唇间轻轻吐出。

沈云哲凑到沈睿身前,耳边传来一阵轻不可闻的气流声。一呼一吸,有些可爱。

他不禁伸手捏了一下哥哥的脸颊。

不知道是昨天受到的精冲击过大,还是在高强度的性爱中消耗了太多的体力,沈睿双眼轻翕,睡得一脸恬静。

男人的手指沿着温热的皮肤一路下滑,形状姣好的胸膛微微起伏。原本牢牢罩在乳晕上的一对吸乳器被人为地蹭掉了一个,只剩下一只透明杯罩堪堪嘬着奶头,孤零零地支在空中。

紧窄的腰腹在靠近下体的小腹位置隆起一个巴掌大的弧形,一整晚产生的尿液和预留在膀胱里的保养液撑开尿包,沉甸甸地压迫着腺体周围的交感经,扭曲的情欲在还未苏醒的躯体内肆意涌动。

光洁的下体干净无毛,龟头上穿着金属环的阴茎,在无人爱抚的情况下微微勃起。

沈云哲略过那根半硬的性器,抬起手按在了上方隆起的小腹上。

手指陷进了柔软的皮肉里,氤氲的热意熨贴着掌心。充分开发过的膀胱此时还未彻底填满,有着一定的弹性。沈云哲感受着指腹下滑腻的手感,忍不住多揉了几下。腹下的尿包受到挤压,发出“咕嘟咕嘟”的水声。

“嗯……”

涨到发麻的下腹传来一阵急促的尿意,淅淅索索的酥麻感顺着那处排泄的小孔一路蔓延至尾椎。沈睿蹙着眉,搭在柜门外的大腿无意识地蹬了一下,从鼻腔里哼出一声气音。

“哥哥?”

沈云哲轻轻开口。

压在小腹上的手指捏着尿包,轻轻晃了晃。

纤长的睫毛开始颤动,沈睿张开嘴,从喉咙里发出两声反抗的哼咛,便再次沉寂下去,却丝毫没有要清醒过来的迹象。

“再不醒来,可就要挨操了。”沈云哲看着他的反应,轻笑了一声,松开了柔软的小腹,两只手压住腿根,用拇指分开会阴中间隆起的肉缝,仔细审视那处使用过度的女穴。

嵌在阴囊下的女穴看着十分娇小,淡粉色的肉唇缩成一团,嵌着圆环的阴蒂被金属圈扯着顶出阴唇,立在空中。一滴透明的蜜蕊从花心处流了下来,沿着臀缝,没入下方毛茸茸的尾根里。

仅仅是揉了几下尿包,沈睿的下体已经开始流水了。

沈云哲的眼底越发的晦暗。指下用力,将那处肉缝掰得更开一些。

拢在一起的小阴唇羞答答地舒展开来。

插着软塞的女性尿道下方,那处销魂的女穴缩得几乎看不见洞口,插在穴肉里的药棉堪堪露出一个白色的圆头。

女性生殖器蕴含着丰富的血管,在修复药剂的加持下,仅仅过了一个晚上就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只是原本裹在穴口处的那圈肉膜已经彻底抻开,边缘布满了不规则的撕裂性损伤。

向外翻卷的肉瓣缩成一朵淡色的小花苞,无不彰显着,这口嫩若处子的女穴,已经被男人粗壮的生殖器彻底操开了。

沈云哲垂着眼睫,静静注视着那朵浅淡的花蕊,突然觉得有些干渴。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过了一会,才克制地伸出一根手指,将露头的药拴慢慢捅进女穴。

细长的药棉戳在宫口上,擦出一道酥麻的闪电穿过下体,沈睿的脚尖抖了一下,松软的女穴瞬间绞紧。

插进女穴的手指顿了一下。

“咬这么紧,是饿了吗?”

沈云哲轻轻眨了下眼,随后坚定地退出穴口。他屈起指节,仔细端详着裹在指尖的淫液,随即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很滑,带着淡淡的腥甜。

“可惜现在还不能吃。”男人言语间有些惋惜,手掌翻转。

下一秒,这根水淋淋的手指便直径碾在穿了圆环的阴蒂上。

“啊……”

软嫩的肉蒂连着圆环被指尖狠狠地捅进阴唇的肉缝里,尖锐的快感像一把利剑直直地插入下体,整个阴部酸成一片。沈睿的身体向上挺了一下,张开嘴发出一声尖利的叫声,敞开的双腿胡乱地蹬踹,却怎么也摆脱不了这股蚀骨的酥麻。

沈云哲用指腹抵着花蒂,反复拨弄着这颗敏感的小肉粒。

指腹刚刚碾过肉蒂,嵌在阴蒂根部的圆环被富有弹性的阴阜挤出,绿豆大小的肉粒被金属环坠着再次鼓了出来,俏生生地立在空气中。

沈睿身下的这枚阴蒂环穿得很深。

坚硬的圆环掀开阴蒂包皮,嵌进唇肉,将这颗不见天日的小肉蒂整颗扯了出来,完完全全地暴露在男人的指下。

沈云哲停下手,微微侧头,看着颜色原本与旁边粉白的阴唇别无二致的小花蒂逐渐肿胀变红,伸出拇指整个碾了下去,变本加厉,用带着薄茧的指腹抠着肉粒打圈翻搅。

“不……呜……”

平时碰一下都敏感到不行的阴核,怎能受得了这么重的搓揉。沈睿痛苦地扭动着腰肢,捆在身后的双手不停地拧动,蜷起的手心做着推搡的动作。

“一边喊不要,一边爽地扭腰,哥哥你怎么连睡觉都这么不诚实。”沈云哲并没有因为男人的挣扎而停下手上的动作,反而加重了手指的力道。

绕着指腹打转的小肉粒明显胀大了一圈儿,像粒俏生生的小红豆嵌在粉白的肉苞上,一副阳春白雪的干净模样。

然而下方翕张律动的肉穴却在咕噜噜地冒着淫水,将压在屁股底下的长尾打湿了一片。

黑色的长毛塌了下去,湿哒哒地沾在被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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