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齐天此时也反应过来了,一脚将仁柳踹到了地上,仁柳胸口剧烈的疼痛,依稀只听见妈妈在大喊:「他是孩子!你干什幺?」紧接着是「啪啪」的声音,不知道谁打谁,因为仁柳痛得无法睁开双眼。
过了一会,又听到扭打的声音,床上剧烈地抖动,『两人在比武!』仁柳想着,突然想到:『妈妈是女的,再厉害也打不过男人啊?』于是努力地睁开眼。
试了好半天,终于睁开了双眼,可是仁柳却震惊了,只见妈妈的两条腿分开跪在地上,上身压伏在床上,脸侧着躺在床上,没有任何表情,左脸上清晰的五个指印,看来是妈妈被打了。
妈妈双手被楚叔叔反剪到身后,只见楚叔叔一只手抓着妈妈的两个纤细的手腕,一只手不停地打着妈妈的美臀,下体用力地抽送,边打边说:「骚货……叫啊!好紧……让你不听我话?操死你!」「啪……啪……」声音依旧,但却听不到了妈妈的呻吟,只有偶尔听见妈妈沉闷的声音:「嗯……嗯……嗯……」一点也不好听,像母猪叫。
泪水浸湿了妈妈的脸颊,也浸湿了仁柳的脸颊。
妈妈后面的再也不是小时候领着自己去游乐场、给自己买玩具的楚叔叔了,他是坏蛋,欺负妈妈的坏蛋。
「啪!啪!啪!」拍打声越来越重、越来越急,坏蛋的喘息声也越来越大,「骚货!操死你!啊……骚货……操死你!」现在只剩下了坏蛋的自娱自乐。
「啊~~射在你身体里真爽……骚货,是不是被我烫得很舒服?」坏蛋依旧自娱自乐。
「滚!」妈妈只有这幺一句话。
不知道什幺时候,房间里安静了,异常安静。
不知道什幺时候妈妈穿好了衣服,搂住了仁柳,哭着说:「今天的事情千万别对你爸爸说,你爸爸的性格一定会找姓楚的拼命。
记住,儿子,女人没有一个好人,越漂亮的女人则越坏,越漂亮的女人则越可怜。
」仁柳没有看妈妈,不一会妈妈出去了,回来时拿着一粒药吃了下去,仁柳心想,看来妈妈应该被打得很痛,等自己长大了,一定要去打坏蛋,替妈妈报仇。
爸爸出差了,今晚不会回来。
夜很长,隔壁的房间传来妈妈的哭泣,很轻,很长,直到太阳伯伯起来了。
仁柳听着听着,直到太阳伯伯起来了。
夜里,仁柳看着窗外的月亮问:「姐姐,你的妈妈被欺负过吗?」姐姐不回答。
早上,仁柳看着太阳伯伯问:「伯伯,我妈妈被欺负了,我该怎幺办?」伯伯也不回答。
看来只有靠自己了。
又过了四个月,家里不停地争吵。
后来安静了,一切都安静了。
再后来传来了爸爸被「双开」的消息,仁柳不知道双开是什幺意思。
有一天爸爸突然紧紧地抱着自己,说:「爸爸让你记住一个人,叫楚天齐,咱们家能有今天都是拜他所赐,将来长大了,有实力了,记住,帮爸爸,帮咱们家报仇。
」仁柳不懂什幺是报仇,不懂要干嘛,哭着说:「楚坏蛋不好,欺负妈妈,又来欺负爸爸。
」墨赤的身体明显地剧烈抖动着,抖动着,不停地抖。
第二天早上,爸爸郑重地对仁柳说:「仁柳,你早晚有一天会长大,爸爸帮你改了名字,记住这个名字,你就记住了仇恨,从今天起你叫墨天泽。
」仁柳不懂,但爸爸已经走了,走得很果决,像以前的爸爸,仁柳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这幺果敢的爸爸了,仁柳很崇拜爸爸。
晚上,妈妈哭红了双眼,紧紧地抱着仁柳说:「仁柳,爸爸……爸爸出车祸了!」仁柳吓得说不出话。
然后便是爸爸的葬礼。
仁柳不说话、不吃饭,也不哭泣。
只是呆呆的站着。
到第三天的时候,仁柳哭了,哭得是那幺凄惨,妈妈抱着仁柳哭,整天的哭。
第四天的时候,楚坏蛋来到自己家。
仁柳不说话,只是愣愣的看着楚坏蛋,妈妈也不说话,双眼怒火喷出。
只见楚坏蛋的右手包着厚厚的纱带。
妈妈只说了一句:「滚!」楚坏蛋说:「虽然我学习不好,但是我可是体育特长生,他不可能……」妈妈略带哭腔的说:「滚!你给我滚!」楚坏蛋看着妈妈,说:「还有仁柳,我帮你们母子。
」妈妈明显的抖动,随后大哭了起来,楚坏蛋依旧站在门口。
仁柳已经不想看了,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的心凉了,彻底地凉了。
十年前,仁柳依旧上着学,妈妈依旧工作,爸爸依旧不在了,由于仁柳很好学,所以一直是是全校的第一名。
楚坏蛋偶尔依旧会来自己的家,他来的时候,妈妈会准备几个好菜。
毕业了,但却没有上市里的重点高中,虽然自己中考时是全市第一,但依旧没有进去重点高中,因为高中有着另外一个名字:贵族学校。
今晚,楚坏蛋又来了,妈妈特意打扮得非常漂亮,又亲自做了好多好菜。
桌上楚坏蛋拿出了重点高中录取通知书,坏蛋果然有办法,妈妈高兴的看着自己,仁柳却没有笑,在桌上说:「妈妈,我想改名!」妈妈诧异地说:「改名?怎幺好好的突然要改名?要改什幺?」仁柳看了看妈妈,又看了看坏蛋说:「我要改名叫墨天泽。
」说罢,只顾低头吃饭。
坏蛋笑了,妈妈呆了,坏蛋笑笑说:「好,包在叔叔身上。
」「谢谢楚叔叔。
」坐在客厅和妈妈一起看电视的坏蛋在笑,天泽在自己的卧室课桌前也在笑,只不过笑着笑着,眼泪就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半小时前,墨天泽从医院里走出来,天气明亮,但他却感觉阴沉沉的,彷彿天空是黑色的一样。
天泽跟爸爸一样,十分聪明,学习优秀,高考的分数能够上国内的一流大学,但看到天泽填写的志愿书妈妈却傻了,因为他填的是省师范大学。
妈妈认为他疯了,哭了好几天,但拗不过天泽,也就认命了,歎道:「有其父必有其子?」就这样,墨天泽在师范开始学习,现在已经是大三了。
从医院里出来,天泽无所事事,没地方可去,就来到了学校。
他每次都会走安全出口的楼梯,因为这里人少。
天泽戴着耳机,听着英语,这是他的习惯,听着耳机里传来的英语新闻。
他慢慢地走着,到了三楼,。
像往常一样,推开了三楼的门,却有着不一样的人生。
天泽想走,高强则怒火冲天,三两下提好了裤子,也不管雅静,吼道:「你妈的,看什幺看?操你妈!没见过啊?」本来天泽想走,但听到高强的粗语,愣住了,慢慢地回过头。
只见天泽和年轻时的爸爸一样,健硕的身体、犀利的眼神、浓浓的眉毛,英气勃发,还有墨赤那招牌式的坏坏的嘴角,简直和爸爸一样。
「凭你?凭你也想操我妈?」天泽慢慢地,但语气强硬地说出了这几句话。
有些人天生就具有气势,一种与生俱来的气势,天泽就具有这样的气势。
天泽说着话,紧握双拳,向前靠近了一步。
此时的高强像洩了气的皮球,反而虚了,颤声说:「你……你要干什幺?」天泽没有说话,一挥拳,正中鼻樑,高强大叫,鼻血长流,高强大叫着推开天泽跑了出去,只剩下了坐在地上、双手护胸、低声哭泣的雅静。
天泽厌恶漂亮的女人,这也是为什幺直到大三还没有女朋友。
天泽转过身刚想走,后面传来了轻轻的说话声:「求你别走,我没有力气,站不起来了,你帮……帮我。
」天泽诧异地转过身来,看着羞红又满脸泪痕的女孩哀求的看着自己,明白了怎幺回事。
「侠者,为国、为民、为天下。
」这是爸爸说的。
虽然不太情愿,但天泽还是扶起了雅静,帮雅静穿好了衣服。
在穿衣服时,天泽很小心,儘量不去碰雅静的身体,但还是时有时无的碰到了雅静的身体。
雅静羞红着双颊,但没有办法,自己真的没有力气。
穿好了衣服,问清雅静住在哪里,雅静谎称在附近教室上自习,于是墨天泽将雅静送到了教室。
临走前,雅静轻轻说:「谢谢!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墨天泽。
」天泽轻轻的说着,突然对眼前美丽、清秀的女孩有强烈的好奇心,鬼使神差的接了一句:「你呢?」「楚雅静。
谢谢你!」犹如晴天霹雳,墨天泽愣住了,他当然知道楚雅静的爸爸是谁。
雅静不解地问:「你怎幺了?」「噢,没事,希望能再次见到你。
」天泽的嘴角笑着。
在雅静看来,这个笑容好邪恶啊!同时好悲伤、又好像很高兴、又好像很痛苦、又好像好期待。
『好複杂的笑容啊!』雅静看着天泽离开的背影想着:『很让人难忘的笑容啊,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模一样的笑容』墨天泽走出教学楼,在前面的操场上躺下,往事像电影一样一幕一幕的重现在他的脑海里。
那年墨天泽10岁,冬天常常生病,妈妈是医生,说他是因为长身体,营养跟不上,导致身体弱,但是自从爸爸出车祸以后,家里的生活全靠妈妈一人支撑,早就入不敷出。
一天楚叔叔又来到了他们家,带来了一张请帖,说他们的女儿要升入本市名牌小学,为了庆祝,特意在x市最大的酒楼,龙兴酒楼的大厅举办庆祝升学宴。
希望他们母子参加。
母亲当场回绝了他,但是第二天早起,墨天泽依旧咳嗦不止,母亲看了看手中的请帖,双眼红肿着拉着墨天泽的手去了龙兴酒楼。
那天他们坐在角落,墨天泽只记得那天母亲不停的为自己夹各种自己见都没见过的好吃的,甚至连远远的舞台中央站着的8岁小女孩他也没顾不上看几眼,女孩的旁边还有一个个头不高、脸上长满雀斑的男孩,站在台上非常淘气。
妈妈说天泽和小女孩、小男孩在4、5年前经常在一起玩,只不过当时都太小,都不记得了而已。
那一年墨天泽15岁,楚叔叔晚上又来了,手里拿着一款最新的复读机,“我们家那倒霉孩子,非要买这幺贵的,买了用了一个月又不用了,我看着挺好,正好天泽快考高中了,拿去听吧,听说多听可以提高英语成绩。
”妈妈别提多高兴了。
后来听说楚叔叔的妻子工作调到省城电视台了,子女也都到省城上学,他们在省城又买了一所大房子。
只有楚叔叔因为工作的关系还留在x市,从那以后他们养成一个习惯,周末一家人从省城回来和楚叔叔一起。
工作、上学时间又回到省城。
过起了两地跑的生活,索性两市距离不远,只有一个小时的车程,听说那年他们买了两辆高级车。
方便两地生活。
后来墨天泽16岁、17岁、18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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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墨天泽的双颊留下两道泪痕,墨天泽擦了擦眼角。
勐地睁开双眼,向天空大喊:“老天爷,你是瞎了吗?我一定要他血债血偿。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