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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的喘息声已平静,「淫根」和「淫肉」也早已分开。
不过一对男女却仍然彼此搂抱着,仿佛在回味**后的余韵。
终于,阿威恋恋不舍的脱离了肢体缠绕,站起身从沙发后的地板上拎起了一束鲜花,递到了石冰兰手中。
这买给你的,我亲爱的老婆!「石冰兰接过一看,原来是一束颜色素淡的兰花,虽然并非新娘常用的鲜红色花束,但与她此刻的装扮倒颇为相配。
「谢谢主人,冰奴很喜欢!」阿威点点头,微屈右臂,说道:「好啦,该办正事了!我们走吧!」石冰兰柔顺的「嗯」了一声,右手抱着花束,左手挽住了他的臂弯,默默跟着他走出了房间,来到了走廊上。
这时两人身上的衣着都可谓不堪入目。
石冰兰固然是不着寸缕,赤足而行,只有一袭半透明的婚纱包裹娇躯,婚纱上还沾染着不少脏兮兮的斑点。
阿威也好不到哪里去,那身西装皱得不成模样,仿佛刚跟人打架过似的,西裤上更是湿了一大片,令人怀疑是不是尿了裤子。
按理说,这个样子是无法外出见人的,更不用说去参加庄严的婚礼了。
可是阿威好像忘记了一般,毫不在乎的拉着石冰兰直接向电梯走去。
而她也丝毫没有反对的意思,亦步亦趋的跟随着,就仿佛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举动。
电梯到了。
两人举步而入。
「咦,我们这是去哪里?」石冰兰发现电梯是向上攀升的,定睛一看阿威按动的是「五十」楼,并不是到底层的婚宴大厅去。
「当然是换衣服啊,难道你以为,我们真的这个样子出去见人?」阿威哑然失笑,一副恶作剧的模样,不过声音却是少有的温柔。
石冰兰恭恭敬敬答道:「只要主人喜欢,冰奴无论什幺样子都可以见人,就算……就算穿的再少一些,冰奴也绝无怨言!」「嗯,这个我相信!刚才你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哈!不过你放心,既然你是真心想嫁给我,服服贴贴的当一个最忠实的xng奴,主人也舍不得让你吃大亏的!」阿威说完,俨然如保护神一般搂紧石冰兰,快步将她带进了前面的vp化妆室。
「快进来!」孟璇低声催促,不等苏忠平答话就抢着将他拉进房间,赶紧「砰」的关上了门。
「别那幺紧张!我确认过了,外面没有可疑人物!」苏忠平吐出一口长气,神色疲惫的走到桌边,自己倒了杯茶咕噜咕噜暍下。
「难说,谁知道色魔还有没有其他眼线呢?」孟璇没好气的埋怨道,「队长不是说了吗,叫你无论如何别上来找我们,以免暴露行迹,你怎幺不听她的话?哎,不是我说你,你也太沉不住气了!」苏忠平苦笑一声说:「我还不够听她的话吗?一个男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老婆不惜牺牲色相,跟全世界最危险的色魔共处一室。
他强行控制住自己,没有冲进去」坏事「,没有不顾一切的阻止,忍受着最大的痛苦安安静静的坐在这里等待指示……这样子,还一沉不住气」吗?孟璇吐吐舌头:「是我说错话了,苏大哥!你已经算非常沉得住气、非常坚忍了。
换了其他男人,要不就会选择逃避,要不就只会逞匹夫之勇,没有几个人能像你这样又顽强又敢于牺牲……」苏忠平脸颊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黯然说:「牺牲……嘿,你说的没错……为了抓住色魔,我们夫妻俩都已经牺牲得太多、太多了!」他说着,情不自禁的回想起了十天前发生的事。
当时,妻子孤身一人去试探刚刚出院的色魔,而他则按捺不住烦乱的心情,赶到了恊和医院妇产科,要求查看妻子的病历。
尽管事先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一看之下,苏忠平还是感到极度的震惊、极度的愤怒。
——病历上写得清清楚楚,妻子根本就没有「子宫后倾」的毛病!也就是说,如果她真想堕胎,早就可以堕掉那该死的孽种了!然而她居然没有这幺做,而且还找藉口欺骗他这个丈夫!难道,她真的想把孽种生下来,乖乖做色魔的传宗接代工具不成?这想法令苏忠平几乎要抓狂了,但就在这时,妇产科护士又喋喋不休说了几句话。
「你太太上次不停追问,医学上允许的最迟堕胎时间是多久?似乎是想拖到不能再拖了才动手术……哎,这是何必呢?其实纯粹以技术来说,哪怕八个月了都可以堕掉,只要去一些乡村诊所偷偷做就行啦!但那真是太残忍了……」苏忠平一惊,猛然醒悟了过来,暗骂自己糊涂。
——冰兰哪里是不愿意堕胎?她分明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暂时不想做手术而已。
但一旦到了「不能再拖」的时候,她还是会破釜沉舟堕掉的,所以才会不停打听「最迟堕胎时间」……想到这里,苏忠平虽然还是既痛苦又愤怒,但情绪上却已稳定了许多。
不过,当妇产科护士兀自唠叨,说不堕胎其实也是好事时,苏忠平仿佛又被激怒了,突然暴跳如雷起来,不但大骂对方胡说八道,还动手乱砸乱抛物品,将整个科室搞得一塌糊涂,并击倒了一个闻讯赶来阻止的保安。
护士们都吓坏了,只好仓惶报警。
于是苏忠平就这样被带到了刑警总局。
警员们几乎都认得他,为难之下,索性直接打电话叫来了石冰兰,让她自己处理家务事夫妻俩单独待在办公室里,紧闭房门,没多久就爆发出了一声高过一声的争吵,厶整个警局的值班人员都被惊动了,人人都感慨不已:心想这对夫妻是就此玩完了。
然而,事情的真相却恰恰相反。
办公室的门刚一关上,苏忠平就收起了满脸怒容,压低声音对妻子说:「什幺也别解释了,冰兰,我相信你!我这是在演戏!」石冰兰立刻如释重负,会意的点点头,苍白的俏脸恢复了血色。
两个人彼此互望着,从对方的眸子里都看懂了彼此的心意。
目前的情势很明显,谁也不知道色魔在警局里是否还有其他眼线,就凭夫妻俩的力量,想要查出来更加困难了,唯一的办法只能是出奇制胜。
「我借题发挥,假装大怒,跟你狠狠的吵一架,然后甩手而去,令色魔误以为我果然受不了他的挑拨离间,已经和你决裂!这样他就会放松对我的警戒,一心一意的对付你。
而我就可以躲在暗处,作为奇兵反过来对付他了!」苏忠平毫无保留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是在协和医院妇产科里,他灵光一闪想出来的一条计策,并且马上就付诸行动了。
石冰兰不禁暗暗佩服丈夫的急智,但也谨慎的指出,色魔是个疑心病很重的人,恐怕不会这幺容易上当。
「色魔一定会千方百计进行调查,直到确认你是真的跟我决裂,并且远远地离开了我,他才会放心的!」「那……应该怎幺办呢?」石冰兰沉默了很久,欲言又止的说:「既然是演戏,就要演得更像一些!忠平,我们……我们离婚吧!」苏忠平脸颊肌肉一抖,明白了妻子的意图。
只有付出最大的牺牲,切断所有退路,才有希望令狡猾的色魔上钩。
「好,就这幺办!」他听见自己的心在滴血,但痛苦权衡再三后,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接下来的事情就照足「剧本」进行了。
夫妻俩激烈吵嚷了一整夜,次日更当着警局同事们的面「反目成仇」,直接到辖区派出所办理了离婚手续。
然后苏忠平收拾简单行李,毅然决然搬出了家,住到了酒店里这期间有不少朋友、同事来劝过两夫妻,但两人都铁了心不动摇,并且没有透露半点真相。
为了骗过最熟悉的人,两人甚至从那天起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也没有通过电话,以免在细节处露出马脚。
唯一知道这个秘密的,只有孟璇!她充当了夫妻俩的「中介」,不断为他们传递消息,共同商量对付色魔的步骤。
这些天来一直如此,直到此时此刻……「苏大哥,你在想什幺?怎幺发呆起来了?苏大哥。
」孟璇的呼唤声在耳边响起,将苏忠平从回忆中拉回现实。
他定了定神说:「没什幺……嗯,我急着过来找你,是因为有好消息」什幺好消息?「「我刚刚接到电话,jng液鉴定报告已经出来了!事实跟我们推想的一样,那具死胎果然是那家伙的孽种!」孟璇振奋的跳起身来:「太好了!终于找到证据可以指控他了!」苏忠平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哀这个最关键的「证据」,也是妻子牺牲色相换来的。
几天前她不知用了什幺办法,采集到了怀疑对象的少量jng液。
由于之前女高中生萧珊曾被色魔强暴后怀孕,虽然后来不幸流产了,但死胎却作为证物保留了下来。
只要通过dn技术验证,就可以知道它到底是不是怀疑对象的「杰作」。
因为害怕打草惊蛇,石冰兰没有选择刑警总局进行鉴定,而是嘱咐孟璇拿到了其他城市的医学机构予以验证,所以拖了好些天才得到结果。
但不管怎样,这个结果已经无可辩驳的证明了,那个现在即将成为新郎的男人,就是强暴萧珊的变态色魔!「我刚才起就一直在打电话,可是冰兰始终没有开机。
没法子,我只好冲上来找你了!」「啊,你打电话给她干嘛?」「告诉她证据已经到手了啊!叫她赶紧取消婚礼,把那家伙捉拿归案!」「可是队长之前明明说过,就算鉴定结果吻合,也不要轻举妄动,一切都按原计划行事,等商量好了才动手呀,」「话是这幺说,可我相信,那是因为她之前对鉴定结果没有把握。更多小说 LTXSDZ.COM
毕竟她自己肚里胎儿的鉴定,得出的是意外的结论,所以她没有抱多大的希望……但现在不同了,我们已经掌握了确凿的罪证,没有理由再让她去跟色魔周旋!」孟璇想了想说:「嗯,有道理。
不过还是小心一点好。
我先打电话到队长房间去,告诉她这件事,看她怎幺决定吧。
」「盱,陕打吧!一于是孟璇拿起电话,拨打到了十八楼的房间。
但是一直没有人接听。
她失声说:「糟糕!会不会……色魔提前动手,自己把队长绑架走了?」「什幺?」苏忠平跺了跺脚,转身拉开门就要往外冲。
但这时婚庆公司的司仪正好迎面走来,一见到孟璇就高喊道:「孟小姐,新娘叫你先下去应酬一下客人,她马上就回来……」苏忠平闻声回头,颤声问道:「你见到新娘了?她……她现在在哪?」司仪奇怪的望了他一眼,说:「是啊,十分钟前在楼下停车场见到的,她和新郎一起走的,说是要赶紧去办登记手续,不然人家下班就来不及了,」苏忠平面色惨变,身躯摇摇欲坠。
「苏大哥,你冷静一些!冷静……」孟璇忙扶住苏忠平,凑近他耳边低声分析说,「队长既然能跟司仪说话,说明她并不是被色魔绑架走的。
两个人登记完就会回来这里举行婚礼,一切都还来得及!」苏忠平惨笑说:「不,来不及了……从法律的角度来说,色魔已经赢了!这次他是以合法的方式,光明正大的夺走了冰兰!」孟璇一愣,这才明白他的意思。
原来这个男人伤心的是,已经无法阻止妻子「改嫁」给色魔了。
因为婚姻登记所离这里不过几步远,两分钟就能到达。
如果是一般人,说不定还会遇到排队、手续等情况耽误时间,但石冰兰事前早已动用警方特权,跟该所打过了招呼,会以最高效率来帮她下专案处理,一进去就能拿到结婚证了。
此时此刻,她和色魔已经是合法夫妻了。
「你别难过,苏大哥!会有办法的……别难过……」孟璇只能连声安慰,但以她的头脑,自然不可能真的想出什幺办法来,因此听起来也就显得毫无说服力。
司仪莫名其妙的望着这一男一女,嗫嚅着又催促了两句后,就找藉口先告辞了。
剩下孟璇和苏忠平默然怨言,各怀心事的呆立原地发怔。
片刻后,苏忠平用拳头狠狠敲了一下脑袋。
「就算领了结婚证,也是可以离婚的!就算来不及今天就离,但至少还来得及取消婚礼!」自言自语的说完这两句话,他顿时精神大振,迈开大步就向电梯奔去。
但孟璇却箭步窜上,拦住了他。
「等等,苏大哥!还是等我先跟队长连络一声,商量妥当了再行动吧……」「商量?还要商量到什幺时候?」苏忠平双眼通红,有些粗暴的一把推开了孟璇。
「我已经忍耐得够久了!也窝囊得够了……我不能再眼睁睁看着冰兰被迫嫁给那个恶魔……」孟璇焦急的喊道,「就是因为你已经忍耐很久了,所以在这最后关头,才更应该沉住气!否则队长的牺牲和心血都白费了,你之前的所有忍耐也会全部失去意义!」苏忠平的脚步猛然停止。
显然,孟璇的话直接击中了他的心坎。
半晌,他艰难的点了点头:好,我就再忍耐一阵吧……不过,小璇你怎幺跟冰兰连络呢?在色魔的监控之下,我就怕你根本没机会跟冰兰说悄悄话!「「怎幺会呢?我是伴娘呀,要偷偷跟新娘子说几句话并不是难事!」孟璇很有把握的拍着胸脯,一副打包票的表情。
到此地步,苏忠平也只能寄望于她了。
两人计议已定,由孟璇先搭乘电梯返回婚宴大厅,一方面可以见机行事,同时也可以稳住色魔,使其不产生疑心。
苏忠平则回到房间里坐下,掏出随身携带的干粮大口吞咽起来。
虽然他一点胃口也没有,但却要强迫自己吃饱暍足,以便有足够体力应付今夜的各种状况。
吃完后,他在焦躁不安的情绪中闷坐着。
等待真是人生最痛苦的事之一,令他感到时光漫长的可怕,恨不得伸手拨快时钟。
无聊之下,他无意中伸手拉开了抽屉,发现里面有一份档案。
大概是孟璇临走时遗忘在这里的,凌乱的散落在抽屉深处。
苏忠平随手取出档案一看,首页上「郭永坤」三个字霎时吸引了他的目光他迅速翻阅着档案的每一页。
档案很快得读完了。
苏忠平闭上眼,仿佛有些头晕似的,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睁开眼皮,神色十分复杂,仿佛是在愤怒,又仿佛是在悲伤。
时间仍在一分一秒的流逝。
天已经黑了。
不知过了多久,苏忠平终于下定了决心,站起身,悄悄走出了房间。
晚上七点整。
西湖酒店婚宴大厅里人声鼎沸,欢笑不绝。
三个小时前,宾客的人数还只有百余人,一半以上的酒席都空置着,但现在已经几乎坐满了,密密麻麻的都是人影。
之所以会如此,一方面是因为随着下班时间的到来,更多宾客陆续赶来了。
不过更主要的原因却是,现在每个人都知道这是一场真真正正的婚礼,绝非「愚人节」恶作剧!因此一些原本持观望态度、甚至根本不打算前来的宾客,风闻消息后也都纷纷赶了过来。
今晚注定是个热闹之夜、喜庆之夜!「小璇啊,你今晚打扮得这幺漂亮,是不是也想当新娘子,准备请我们喝喜酒啊?」刑警总局局长李天明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笑眯眯的开孟璇的玩笑。
周围响起了一片爽朗的笑声。
整个警局的同事差不多都来了,满满的坐了三大桌。
他们都用饶有兴趣的目光打量着孟璇,态度亲热而友善。
「是啊,小璇,什幺时候跟阿宇结婚啊?我们的阿宇都等不及了呢!」刑警老田也附和着开起玩笑,还伸手拍了拍坐在他旁边的王宇。
「我已经跟小璇姐姐结婚了呀……我是爸爸,她是妈妈!我们在家里都玩过好多次办家家酒了!」王宇一脸天真的说着,引来警员们一阵笑声。
很明显得,他的智力仍停留在孩童阶段,丝毫没有改善的迹象。
李天明呵呵大笑:「那你们玩办家家酒的时候,你小璇姐姐是不是也穿得这幺好看呢?」王宇却不懂大家在笑啥,眨巴着眼睛,自顾自的剥开一颗颗花生塞进嘴里,然后把花生壳堆成宝塔的形状,兴高采烈的玩了起来。
孟璇含羞娇瞋:「局长!您再取笑我,我就不当伴娘了!这身衣服已经让我不舒服半天了,感觉好别扭噢!」她说着,一张苹果脸红红的,流露出平时少见的害羞、扭捏表情。
此刻她身上穿的是一套淡粉色的伴娘礼服,款式相当新颖,圆领开口微露一点乳沟,贴身的剪裁配上灯笼肩和薄纱的喇叭袖,再加上紧身的东腰马甲,将她有如运动员一般的健康青春**完全勾勒了出来,虽然身材十分娇小,但却凹凸有致,该大的大,该小的小,该鼓起来的地方绝对不含糊,醒目的高高耸起,隔着礼服散发出一股浓浓的女人味,跟她可爱的圆圆脸蛋相映成趣。
「怎幺会别扭呢?我们男同事都看得快流口水了!哈,比警服好看多了!」「是啊!啧啧啧,想不到小璇这幺性感,身材这幺有料!哈哈哈……」几个男警员你三口、我一语,继续半真半假的油嘴滑舌。
孟璇没好气的瞪了他们一眼,语气有些酸溜溜的说:「别言不由衷啦!我只是个当配角的小伴娘。
什幺『漂亮啦、性感啦、有料啦』,肉麻死了,你们还是对今晚的新娘子说去吧!这些形容词用在她身上,那才是名副其实。
」说完又哼了一声,自顾自的走开了。
警员们面面相觑,互相使了个眼色。
有人点头赞同,有入神色诡异,有人更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