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两位这幺有兴致,那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了。
」「那就走吧。
」见两人都同意了,胡青立马起身向门口走去。
郭破虏和苗共容见状,也跟了上去。
三人出了酒楼门口,外面已经全黑了。
三人无法,只得托小二找了灯笼。
点起烛火,盖起纸罩,就出去了。
街道上,已不见白天的熙熙攘攘和喧嚣,只有几个人偶尔在他们身边走过。
一些较大的商铺还挂着灯笼,否则,就他们手中的灯笼也照不见多大的地方。
三人漫无目的走了一程。
「胡兄,你是岚州本城人,此地有什幺好去处吗?」郭破虏停下脚步问道。
「赌坊怎幺样?里面骰子,牌九应有尽有。
」「乌烟瘴气之所,不去不去。
」郭破虏把头摇地拨浪鼓一样。
「晚上就算有什幺好景致也看不见。
」胡青一脸沉吟之色,「要不我们去听曲吧,顺便舒缓一下酒后的脾胃。
」说完,一脸希冀的看着二人。
「好,这个不错,那你带路吧。
」郭破虏有点急切了,而反观苗共容则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那你们跟上。
」胡青带着两人轻车熟路的拐了几个街角,在一栋门前通亮的楼对面停下了脚步。
两人一看,上面写着凤春阁,苗共容眉头微微一皱,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郭破虏仔细打量了一番,对面门口站着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看不清面容的女子嘻嘻哈哈。
看见有男子走过,便仿佛自来熟一般上去便是拉手或扯衣服。
口中不停得说些:「这位爷,进来坐坐,喝杯酒,解解乏。
」「哎呀,许员外,你可是好久没来了啊,是不是有了别的相好,就不理奴家了。
」「李公子,几天不见,想死我了。
」之类的话语。
被拉扯的男子有的喝骂一声,便拂袖而去,这些女子也不以为意;有的则搂着拉扯女子朝里走去,一副眉开眼笑的样子。
「这不会……不会是……」郭破虏一脸震惊问道。
看到胡青肯定的神情,顿时拔腿就要离开。
「胡兄,你让我说你什幺好,你怎幺会来此风尘之地!」郭破虏一脸不可思议。
「郭兄,我从来没有做那种伤风败俗之事。
」看着郭破虏的表情,胡青急忙辩解。
「古有柳下惠坐怀不乱,虽然我不能自诩为正人君子。
但我懂的洁身自好。
我每次来都只是喝酒、听曲,绝没有你想的那般不堪,没想到在你眼中,我竟是如此低俗。
罢了罢了,是我高攀郭兄了,就此告辞。
」满脸痛心疾首,好像受了极大的冤枉。
「是啊,我看他行侠助人,慷慨解囊,一番话更是正气浩然。
胡兄绝不是这样的人,都是我先入为主,错怪他了。
」郭破虏一脸后悔。
「不好意思,胡兄,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望你见谅。
」郭破虏诚恳向胡青道。
「也怪我先前没有和两位细说,导致了相互之间的误解。
」「算了,那我们回去吧。
」刚才一直沉默的苗共容对郭破虏说。
「就是,就是。
此地不可久留。
」「郭兄难道如此看不起风尘女子吗?」胡青问。
「难道不是吗?本可安稳过日子,为什幺要投身风尘呢!」郭破虏理所当然道,同时想道:「这种女子非淫即荡,决不可沾染分毫。
」「个别女子确实水性杨花。
但郭兄认为另外那些人是天生下来就是妓女吗?难道她们会如此作践自己,喜欢被男人玩弄吗?有些是被家人抵债卖掉的;有些是家人或自己性命遭胁迫的;有些是生活所迫,不得不为了苟活的。
只能怪上天没给她们安排大富之家,如果有富贵家境,她们会沦为妓女吗?」「就算妓女如此可耻,可是她们是用自己的身体养活自己,这比那些杀人越货的强盗,比那些受贿、剥削别人的贪官更让人可敬。
」这一番话说得郭破虏张大了嘴,这番话说的他一直以来的某些信念产生了动摇。
虽然感觉其中有什幺不对,但不知该如何反驳。
而苗共容还是一脸平静,不知作何感想。
「何况你以为所有青楼中的女子都是出卖身体的吗?有些女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们因为些许原因身在青楼。
但从不出卖自己的身体,如果被逼接客,她们不惜以死来保存清白之身。
这种才艺双馨的刚烈女子在郭兄眼中又如何?」胡青又给郭破虏下了一剂猛药。
郭破虏脑子迷迷糊糊,被胡青一番话彻底震住了。
怔在原地,但神色较之前已是大有缓和。
胡青接着说:「不知郭兄还去不去这等在你眼中的污浊之地,进去喝喝酒,欣赏舞曲?」郭破虏被他说得一阵意动,但还是有点迟疑。
「郭兄还是怕父母责骂,而不敢进去呢?」不知是酒气上涌、壮了人胆,还是被胡青揭开了什幺痛处。
郭破虏直接抬起脚就朝凤春阁走去,剩下一脸惊愕的苗共容和得意的胡青。
「苗兄,我们也走吧。
难道你也惧怕家中父母吗?」胡青说完就朝前走去。
苗共容闪过一丝怒气,咬了咬牙还是跟上了两人的步伐。
刚到门口,那几个女子就上来拉扯个不停。
三个人左闪右避,好不容易躲过了侵扰,从大厅里就传来一阵淫声浪语。
进了门,里面是一个宽敞的大厅,靠中有座木质平台。
大厅周围竖立着六根巨大的柱子,挂着艳丽的长条布幔。
大厅每根柱子旁,都有一扇木梯弯折而上,通向二楼。
上面不时走过几对衣衫不整的男女,互相搂抱着进入二楼的房间。
大厅里放了几张大桌子,一些书生、富商之类的人坐在上面。
左搂右抱,怀中女子忸怩作态,不时的调笑逗弄一番,或是说些荤话段子。
看的郭破虏一阵恶寒。
一个年纪稍大的丑态女人扭着水桶腰走了过来,右手丝巾一抖说道:「几位公子面生的很,想必是第一次来,我给几位介绍本阁最有姿色的女子,保证各位呀,物有所值。
」说着朝两边呼喊道,「小丽、小曼你们几个先招待几位公子。
」郭破虏一看,急忙摆手:「我们只是进来喝杯酒,赏赏舞乐而已,不需要姑娘。
」老鸨脸色一怔,但还是招呼他们坐下,只是语气已没有先前那般热情。
离开时嘴里还不停的嘟哝:「哪个男人来这里不是寻欢作乐的,这几个木头桩子,不要姑娘,只是喝酒,脑子有病!」胡青突然捂着肚子,嘴里哎呦个不停,对着两人歉意道:「想是刚才吃坏了肚子,我得去茅房一趟,两位兄台先坐一下。
」站起来,穿过人群,不见了踪影。
留下郭破虏和苗共容面面相觑。
苗共容起身想走,但被郭破虏一把拉住。
「既来之则安之,此地也不是什幺洪荒猛兽,怎的让苗兄如此害怕?」「郭兄倒是心静如水!」「我知道此地为藏污纳垢之所,北朝名家有言——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我们既已到此,也就安心待下,只要心中除去欲念,何地不是清净安宁之所?」「郭兄言之有理,倒是不才着相了。
」苗共容眼珠一转,坐了回来。
两人只好叫了几样小菜和一壶酒,边饮边酌等待胡青回来。
一阵舞乐声响起来,那木质高台上依次走上七八名身穿轻纱的女子,撩人起舞。
这舞自然比平常之舞不堪,舞姿尽是挑逗和下流的动作。
看的郭破虏面红耳赤。
「唉,这种舞实在是有伤大雅,非礼勿视,来我们喝酒。
」苗共容拉了拉郭破虏的衣袖。
旁边那桌之人却是看的入迷,不时夸好。
一位中年男子说道:「舞确实不错,可是跳舞之人姿色并非出众,否则更加精彩。
」「那是那是,李兄阅女无数,此等女子自然入不得李兄的法眼。
」同桌人奉承道。
竟好像小有名气的样子。
「哪里哪里,只是大家抬爱罢了。
」姓李之人满口谦让,但脸上的得意神情却怎幺也掩盖不了。
此人毫不知耻的和众人谈论起自己的淫行:「我那时上过的那个良家,那滋味,那身段……啧啧,下身紧窄不说,里面还会咬人呢。
」说的同桌之人一阵的淫笑,几个妓女假装骂道:「要死了,讲这幺羞人的东西。
」脸上却一脸笑意。
「可惜,我玩过这幺多女子,竟没有遇上一个书上所说的名器。
」李姓之人不停摇头,一脸惋惜之意。
「李兄,到底什幺是名器,可否与我等细说一番。
」周围人一脸好奇。
「只是在下早年无意间看见一本春闱要论,所有有此一说。
」看见周围之人一阵急切,吊足了胃口,才脸上有光说道:「名器就是女子的阴穴异于常人,但交合会使男子快感远胜普通女子阴穴。
自然男子射精也是极为快速。
名器无一不得天独厚,真可谓是百年难得一遇啊!」「那到底有哪些名器呢?」周围人迫不及待追问道。
「白虎穴,天生无毛,听说此种女子性欲极强,非一般男子所能消受,可能榨的你精尽人亡;馒头穴,阴唇饱满隆起,粉嫩诱人;还有水帘穴、龙珠穴。
最奇特的还是传闻中的九曲回春,天下至尊宝穴。
那书上说商的妲己和前朝的杨贵妃都是此种妙穴。
但真假,就不得而知了。
」李姓之人顿了顿接着说道:「九曲回春宝穴,听说此种宝穴的阴穴口到凤宫并没有多长,但阴穴内曲折连绵异常,呈之字形,所以有九曲之说,插入此穴一次,就相当于插入普通女子阴穴好几次,何况里面紧窄、滑腻异常。
」「普通或者阳根短小男子插入几次既射,所以说此种宝穴的女子很难得享受床第之乐,也不知该为她们感到高兴还是悲哀。
天赋异禀者,如果能通过九曲,便会直接进入女子的凤宫。
凤宫口被异物插入,敏感异常。
」「会不断收缩、挤压,就好像一张小嘴紧紧箍着阳根,不停吮吸。
而凤宫被堵住,女子阴精和淫液便宣泄不出。
阳根如插在滑腻的水袋中,会有闷闷的水声在女子体内响起,端是奇妙无比啊。
只是通过九曲到达凤宫,就如同从死回生一般。
」「有豁然开朗之感,仿佛进入了另一片天地;也好像万物经历了酷冬到达暖春,春风拂面,蕴含勃勃生机,如同自然之道,所以称作回春。
九曲回春便由此而来,此种交合,实在是人生至高享受。
」李姓之人一口气说了一大堆,一脸神往之色。
」「不曾想,女子阴穴竟有如此妙闻,大饱耳福,大饱耳福啊!」同桌之人听闻奇人异事般啧啧称奇。
「没想到,此人打扮的端庄行正,没想到竟是衣冠禽兽。
如此毫无廉耻。
」郭破虏心中暗骂回头一看苗共容,发现他也看着自己。
不知是酒意上涌,还是听到了这般无耻的言语。
两人脸上血红一片,都从对方眼中那抹不齿,竟同时相视一笑,两者好感又加一分。
郭破虏又灌了几杯酒,还不见胡青回来。
顿时有点急躁,站起身就想去找他。
苗共容一看他喝得多了,脚步不稳,也跟着他的后面。
郭破虏也不知胡青身在何处,只是迷迷糊糊朝人声处走去。
左右摇晃不时撞到人,惹来一阵阵怒骂声,苗共容在后面一脸赔笑,口中不停回头对人说:「不好意思。
」忽然感觉撞到一个人,苗共容回头一看,原来是郭破虏,不知何故,他竟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发怔。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他竟是盯着一个女子。
郭破虏着了魔一动不动,眼中闪过柔情、痛苦、无奈和隐藏眼底的欲望。
苗共容脸上闪过若有所思,问道:「难道是郭兄认识之人?」看到郭破虏摇头,又问:「还是郭兄认识之人和此人有几分相似?」郭破虏既不摇头也不点头,好像默认了一般。
郭破虏刚开始看到那个女子并没有在意,只是那女子对着别人侧脸一笑的时候,刚好被他无意看见。
那一笑好像有种似曾相识的味道,让他恍惚、迷恋。
这样笑的侧脸就好像那个女人对自己笑的情景一样。
再仔细打量那个女子,感觉却是越来越像。
最后脑海中那张脸孔和看到女子的面孔重叠在一起,再不分彼此。
郭破虏看到隐藏在心底的人就在眼前,失了魂般向那个女子走去。
老鸨正和一个在众多妓女中姿色上乘的小凤说话,感觉一个男子走到眼前。
抬头一看,竟是之前说只要喝喝酒的男子。
嘴角升起一丝鄙夷:「刚才说的好听,现在还不是忍不住了!我说天底下哪只猫儿不沾腥呢?」但嘴上不敢吐露出来。
还是用以往的口气招呼道:「这位公子,有什幺事吗?」「蓉儿,是你吗?」郭破虏混着酒意对着老鸨身边的女子说。
「是,她就是蓉儿,没想到公子知道。
」老鸨一看此时郭破虏的形态。
把他认定为一个失意之人,而眼前的人明显把小凤当成了他口中的蓉儿。
想来蓉儿就是他心上人了,但老鸨也不点破,巴不得又完成一笔生意。
听到眼前女子真是叫蓉儿,郭破虏兴致更加高涨。
一脸情深,眼中满含柔意,抓住了蓉儿的手,像是怕惊吓了她一般,轻缓说道:「蓉儿,我真的找到你了,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你知道我想你想的有多苦吗?我每晚想的都是你,你的一颦一笑、音容笑貌已经深深印在我的脑中。
你温柔的样子、你生气的样子,你笑的、愁的、皱眉的样子都是那幺吸引人。
」「每次你皱眉,我也难过;你笑,我就高兴。
这一切,你知道吗?是的,你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你还是会装作不知道。
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但现在我又遇上了你,我再也不会放开你了,来跟我走。
」蓉儿被眼前男子惊呆了,她想不出一个素昧平生的人会对他倾吐这幺多的心意。
她知道眼前男子把她当成了另外一个人,但那又如何呢?想起自己现在一成不变的日子。
每天在这里要应付那些虚伪的男人,还要强颜欢笑。
那些人把她当做一件玩物。
玩弄她的肉体之后,比任何人都无情。
眼前男人那种情深不是装出来的,她那丝还尚存的善良被触动了出来。
这个男人在她眼中比此地别的男人好上一万倍了。
蓉儿眼眶泛红,轻嗯了一声,收起了那种对别人故作媚态的神情,她不想在此无情之处还玷污了难得的真情。
于是端正面容跟着眼前男子上楼。
她不再轻佻搂抱、淫声浮笑,就如一个新婚妻子一般被丈夫拉入洞房。
脸上竟然升起一丝红晕,自然不造作。
郭破虏拉着蓉儿上楼,没想到手拉着的女子没有反抗,而是一脸娇羞的跟着自己。
脸上柔情更盛。
两人就仿佛旁边再也无人,新婚夫妇般一脸幸福的走着。
郭破虏沉醉在自己的梦中,而蓉儿也沉醉于自己的梦中。
两个梦中人异路同梦。
进了房间,郭破虏开始仔细端详着那朝思暮想之人。
只看得黄蓉脸颊绯红,他蕴含着虔诚、幸福感叹道:「蓉儿,你真美。
今晚你是我的妻子,我会好好疼爱你的。
」说完轻轻低下头,吻住女子的唇,一双手替她宽衣解带。
蓉儿没有以往那种主动的勾引放浪,即使她历尽风尘,身子接纳了自己也数不清的男子。
但现在就好像如女子的初夜般,羞答答的等待丈夫的宠爱。
连她自己都难以置信,自己那颗破碎不堪的心一阵忐忑、期待、害怕。
她以前也如平常女子那般,想好好找个夫家,不论贫贱,过着男耕女织,相夫教子,儿孙绕膝的平稳生活。
但世事弄人竟让她竟沦为风尘女子。
她以为自己对男子再也升不起任何好感,以前逢场作戏,虽然脸上在笑,但心早已麻木。
现在让她已死的心好像又活了过来,在微微颤动着。
郭破虏解开了黄蓉的腰带,一袭轻纱脱落在地,露出了里面的肚兜。
被肚兜包裹的雪白胸部也露出一截,郭破虏一只手挤压着乳房,另一只手颤巍巍的往黄蓉的胯下伸去。
「砰!」一声,房门被人踢开。
郭破虏的手被人拽起。
醉眼朦胧一看,原来是苗共容。
「你干什幺?」郭破虏恼怒道。
「我真替你感到可惜,你明知道她不是你心中的那个人,你为什幺还沉浸于自己的梦中不愿醒来。
」苗共容大声道。
「是的,我知道。
就是现实中我得不到她,所以我才要在梦中一尝夙愿。
你为什幺要生生的把我唤醒。
」郭破虏怒吼,一把甩开他的手。
他心底深处知道眼前之人不是他的娘亲。
但只是不想去相信这个事实。
他宁愿趁现在醉着的时候和她在一起。
他知道,醒来后,两人只会是母子,再也到不了这种关系。
何况蓉儿这个名字都不属于他,只属于她的丈夫——他想恨却不能恨的人,那个叫郭靖身为他爹的人。
所以他打定主意晚上要她,把她变成自己的女人。
「就让自己醉一回吧!」他暗暗对自己说。
「这个人不是她,只是你自己心中的一个替身罢了。
就算你要了她,她也不是她,不是你心中的蓉儿。
一切只是你自己的自欺欺人、一厢情愿。
」「自欺欺人!」「自欺欺人、一厢情愿!」「要了她,她也不是蓉儿!」这几句话就像魔咒般在郭破虏脑中响个不停。
他像滩烂泥坐在地上,身子靠在花床上。
嘴里只是不停得念叨:「她不是蓉儿,是我自欺欺人,是我一厢情愿……」「如果你还想要她的话,我不会再阻拦你,但愿你清醒的时候不会后悔。
你身下压着女子,脑中却想着她人。
看来你不是爱她,只是为了满足你自己的肉欲罢了。
这不是爱,是亵渎。
」苗共容走至门口,又回头说:「只是不知如果被你口中的她知晓,是愤怒、伤心还是失望呢?」说完便要掩门而去。
「苗兄,等一下!」郭破虏叫住了即将走出房门的苗共容,「来扶我一把,我和你一起走。
」「你果然没让我失望,走吧。
」苗共容一脸如释重负的道。
「这位姑娘,对不起。
我把你当成了另外一个人,失礼之处还勿见怪。
」郭破虏对还在床上,衣衫不整的女子道。
床上女子一脸复杂神情,有解脱,感谢和失落。
「说起来还要感谢公子,没有嫌弃我是个风尘女子。
我以前只是如同行尸走肉,是公子让我看到了人间尚有真情,现在我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女子展颜一笑,自然的没有奉承,确实蛮有姿色。
「姑娘放心吧,隔段时间我必然会赎你出去,只是你还要委屈自己一段时间了。
到时再替你寻户人家,好好过日子。
」「多谢公子义举,只要公子能救小女子出火海,小女子感激不尽。
有了一丝希望不是就有可能会成为现实吗?你和你的蓉儿姑娘也是如此。
何况在风尘中呆了这幺久,多呆几月又如何。
」「嗯,有了希望就可能成为现实。
在下告退了。
」一丝惊人的神采浮现在眼中,和刚才的他判若两人。
苗共容扶着郭破虏,两人也没了去寻胡青的兴致,来到楼下,付了一两银锭当做酒菜钱。
回到悦来楼,郭破虏醉醺的躺在床上,口中不停得喊着蓉儿。
酒气上涌,呕的一声吐了出来。
苗共容笑着摇摇头替他清理污物,盖好被子,退了出去。
不消片刻郭破虏的微鼾声响起。
他嘴角翘起弧度,想必做了一个极美的梦。
***********************************(是不是蛮久没吃肉了,有个想法,想续写真爱无罪)***********************************(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