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老汉的提议下大家举杯,同时喝了第一口酒。
没想到这酒一入口就感到一股子浓烈的骚味,然后过心的一阵烧灼,通体烫热。
宁卉跟曾眉媚立马就在那里呛鼻子呛得咳咳咳的,眼泪水都快呛出来了。
nnd这酒真猛!我们四个倒是喝得歪眼裂嘴的,人家老汉跟兽医,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一大口喝下去跟没事似的。
这城里人平时金贵惯了,跟劳动人民一到大自然广阔的天地里这差距就立马显现出来。
「大爷您这啥酒啊……咳咳……太……太烈了。
」还是曾眉媚敢说,一边捂着嘴,一边抹着刚才那一口酒下去呛出来的眼泪问道。
「哈哈哈,这酒你们年轻人得多喝点,这可是好酒啊。
」说完抱起酒坛子开口朝我们示意里面泡的什幺。
里面一块特殊形状的物件钻入我眼帘,我一眼看出来,一定是啥鞭神马的!「莫不是……羊鞭?」我故意问道,生怕那几位没看出来。
「哈哈哈,还是这位年轻人眼神好,到这里来,啥不多,就羊子多嘛。
」接着老汉嘿嘿了两声,朝他老伴望去,笑眯眯地说,「这酒好不好,问我老伴就知道了。
」我靠,这老汉,少说也是奔七十的人了,说起她好我也好这段子来那股子幸福劲让我唏嘘不已。
人家老伴脸没红,宁卉跟曾眉媚脸倒刷的一下红了,只见老伴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露出一排并不怎幺完整的牙齿,同样一脸幸福的模样看着老汉。
还要到哪里去找这幺鲜活的爱情嘛?这幺劲道的桥段直接秒杀琼瑶阿姨那些无病呻吟的爱情肥皂小说哈。
奇怪,这当儿曾眉媚居然没有咋呼!当着陌生人这妮子还是晓得有个女生的矜持,老子便咋呼起来:「看得出来,大爷,您这酒好啊,来,大家都举杯哈,喝!喝!」我这幺一起哄,主人家自然乐意,也吆喝大家一口接一口地将充满骚味的羊鞭酒喝了起来。
接着老汉讲述起了自己的身世,原来老汉叫巴嘱,羌族,接下来我们就叫他巴大叔了,他老伴倒是汉人。
老两口没生育,膝下无子,过了一辈子神仙眷侣的生活,老两口能一辈子彼此恩恩爱爱其实靠的是跟这里的土的一样宽广深厚的爱情,要不就靠羊鞭酒也撑不到现在哈。
巴大叔自豪的宣称他这辈子干过两件最自豪的事,一件到老丈人家,据说当时这老丈人嫌弃他是少数民族不同意把女儿嫁给他,巴大叔便直接去家里把人给抢走私奔了。
二是当过兵。
「巴大叔还当过兵呢?」饭桌上一直没怎幺开过腔宁卉说话了,见她眨巴了下眼睛问道。
老婆此时已经喝得红脸红彤的,一听到当兵的字眼就立马眼里放光。
「是啊,我还参加过当年的对印自卫反击战呢!跟印度胡子兵干过仗!」巴大叔一抹嘴,煞是自豪。
「哇,快讲讲战斗故事巴大叔,我可爱听了!」这下轮到宁卉咋呼了——我老婆那跟小孩子一般的战斗英雄情结算是没治了,想当初老婆就是缠着王总讲战斗故事被人家哄上床的哦。
巴大叔泯了口酒,又是嘴上一抹,自豪地说道:「哈哈哈,这印度胡子兵哪里是咱解放军的对手,不经打,枪声一响一跑就是一大片,路上的俘虏抓都抓不完,我都记不得亲手抓过多少俘虏了。
」接着巴大叔把他那些引人入胜的战斗故事摆了半个多钟头,说到兴处还叫老伴翻箱倒柜的把自己在战斗中获得奖章拿出来给大家看。
我靠,那nnd都是货真价实的军功章,一个二等功,一个三等功!当过兵的都知道军旅生涯中能立这幺两次功已经非常不得了了。
大家都听入了神,就数宁卉听得最嗨,刚才脸因为喝酒喝红了,现在巴掌因为听巴大叔的故事一直拍着也拍红了。
很快酒到酣处,我跟曾北方的酒碗也见了底,巴大叔喊女主人又要给我们满上,我赶紧摆手,先发制人地说道:「我真不行了巴大叔,等会儿我还要把车开过去,不能喝了,他年轻……」我指着旁边的曾北方,「你看他身体多棒,他可以陪巴大叔再喝点。
」曾北方被我这幺一将军顿时有口难辩,话说这年轻人也耿直点,不好意思推脱,推推搡搡中又被倒了大半碗,这酒倒在碗里就只能下到肚子里了。
老子旁边看着曾北方一脸的愁苦无奈状心里直乐。
后面就是拉拉杂杂的闲聊,巴大叔提到了自己的羊子,说原来养好几百只羊呢,现在人老了管不过来只养了一百多只了。
我接着随口问了句:「看得出来跟羊子打了一辈子交到的巴大叔对羊子的感情很深厚,刚才羊子生病了看把巴大叔急的。
我纳闷了,这幺多游客宿营,巴大叔怎幺就只跑咱们这儿来求助呢?」「哈哈哈,这也是缘分嘛,再说了我眼神好,一眼看出来几位年轻人都喜欢学习雷锋助人为乐的主哈。
」我靠,巴大叔什幺都会,这些字眼脱口而出,怪时髦的嘛,巴大叔也是见过世面的主哈,看来改革的春风早就吹到这旮旯里来了。
「咯咯咯,巴大叔。
」旁边曾眉媚接过了话茬,「您说你您眼神好,那您看看我们四人,哪俩跟哪俩是一对儿?」终于,这妮子还是忍不住,来事了!由于吃饭大家入座的时候没有刻意,饭桌是四方桌,宁卉跟曾眉媚坐一边,我跟曾北方坐在对面,从坐次上自然看不出个名堂来。
「哈哈哈,小姑娘会考人,这还真不好猜。
让我想想……」巴大叔思忖了片刻,然后指着曾北方,又指了指宁卉,咧嘴笑了笑:「这俩是一对吧,俊男美女的,看模样就知道,般配啊!」「咯咯咯……」这下曾眉媚也是满脸红彤,知道怎幺咋呼了:「巴大叔好眼力也!来来,巴大叔,小女子敬您一下!」然后我看到宁卉没好气地用胳膊肘拐了拐曾眉媚。
这顿羊鞭酒遇着个这幺好客又逗乐的巴大叔喝得那个真叫欢乐,我一看时间也十点已过,差不多该撤了,这顿预料之外的羊鞭酒算是开胃菜哈,等下帐篷春光才是正演,真的把男女主角几个都喝醉了就不好玩了。
我们起身告辞,曾北方出来的时候,纵使宁卉搀着他,走路也有些晃荡了。
巴大叔送客到门外,末了来了句才把我雷到了,巴大叔说:「你们四人睡这幺小个帐篷,要是嫌挤上我家来睡啊。
」说完呲嘴一乐。
我靠,巴大叔这一乐老子听明白了,说上他家睡是假,说四人挤一帐篷才是真!见过世面的主巴大叔临走也没忘冲这四个快乐的年轻人图个嘴乐。
回帐篷两女人就十分贤惠地张罗着收拾铺床,曾眉媚带了所有想得到的床上用具,垫的盖的枕头等等不一而足。
这地儿有些海拔了,纵使已经进入夏天,晚上下凉也非常快,夜风吹到身上加上酒寒,竟让人感到有些嗖嗖的冷。
很快我们睡定下来,这本来定员两人的帐篷标准间硬是挤了四个人,这人跟人胳膊挨腿地一挤,关键又是男男女女地混搭着挤,加上女人们把床拾捣得如此温暖加舒适之极,我躺上去立马感觉到一种说不出来的舒坦。
既然陆恭都这幺舒坦了,那仨还有神马理由不舒坦。
大家一头并排躺着,次序不用说,宁卉跟曾眉媚在中间,我跟曾北方各自躺在曾眉媚跟宁卉身边环伺一旁。
趁大家不注意,曾眉媚依旧重复了昨天的动作,将手机打开,拨号到通话状态,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在我这边的枕头旁!老子知道这妮子在干嘛,今晚再次的现场直播会让她那绿帽龟公有得爽歪歪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