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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深处尽多娇(5)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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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当年不同,那时是被强迫,无法放开身心,虽然同样也有欢愉快感,但那种快感却远远不如今日这般如此强烈的欲仙欲死!没想到自己在种种顾虑下,最后选择了最不引人注目的,被白道最不耻的采花淫贼,来解决自己的困境,最后却是这样无心插柳柳成荫的意外惊喜结果。

而这时她感觉到压在身上的玉面郎君,闷哼了一声猛地抵进自己最深处,然后一股一股的滚烫,不住地流进自己腹内深处。

梅如雪脸儿微微一红,却并没有推开他,只是愈发紧地搂住了他脖颈,两条白腿也更紧地缠住他腰。

「……真舒服……」玉面郎君知道这移花宫主,显然已经真正接受了自己。

明白了这个,他的胆子就更大了很多,轻抚着梅如雪额际沾着香汗的发丝,问出了刚才心里面一直存着的疑惑:「……对了,你刚才说……现在还不能叫你的女弟子们听到你的淫浪叫声…………到底怎幺回事情?…………难道说……你以后会叫她们听到你淫浪的叫声幺…………」「…………还有,你捉了这幺多的我的同道中人关在牢房……不杀也不放……究竟是为了什幺……」方才一来正舒爽之中不及想其它,二来却是有些没胆子,生怕惹恼了这移花宫主不再放过自己,但现在幺,已经不同了,女人幺,只要有了肉体关系,就总是不由会对这个男子心软的,玉面郎君对这一点很清楚。

而且,他还发现,貌似眼前这美艳侠女,对自己的口花花和口无遮拦的一些话,并不反感的样子呢!「……好宫主,快告诉我你怎幺想的……那些牢里的淫贼,千万不要说你是为叫他们以后洗心革面的,这话谁都不可能相信的…………」玉面郎君连连追问,因为他发现梅如雪的神色很奇怪,欲言又止的样子,还有些羞惭的样子,总之一定有问题。

「……这……」梅如雪神情有些躲闪,「……快说,老实交代……」一见她这模样,玉面郎君就知果然有料,兴奋地连连追问。

梅如雪咬了咬嘴唇,那话似乎连说出来都会羞死,半晌,终于闭着眼轻声道:「……其实……这两件事情是一回事……你不是说过幺……中了极乐散的女子……到了最后……每次都……都要几个男人才能…………」「……原先把他们捉来时我确实没有别的想法,只把他们关着就算………可后来…你来了…我…我也就知道了……如雪有个想法……嗯……如雪想……除了你,也让他们………」「……还有另外…我…我想让我那些女弟子们也……………她们武功心法源自………当然…她们要自己愿意才成…………不愿意的话……不能勉强………………」………………「………啊……居然是这般………厉害……」听完梅如雪的话,就算玉面郎君这般大胆的淫贼,也不禁目瞪口呆。

怎幺也没有想到,事情居然是这个样子。

良久,方赞叹道:「……算我服了你……宫主……这等主意,换了我可想不出来……怪不得你说以后会让她们听到…不过…嗯……你估计会有几人跟你?……」想了一下,梅如雪摇头柔声道:「………这个…难说…………」玉面郎君却兴奋不已,只想想事情万一成真,那…………到时候自己这些淫贼……该会是怎样的飞来艳福…………和到时会何等的淫靡…………那淫靡情景玉面郎君已兴奋的都不敢想下去了!过了一会,梅如雪声音如梦呓一般传来道,「…………不过…………至少接下来的一月……我……会专心服侍你一人……请你忍忍,若有什幺其它……其它念头……至少要等一个月以后……」「…………好……我也会用这个月好好疼爱你…………然后…………」嘴角挂起一丝邪笑,望着身下这具美绝人寰的白皙酮体,「………然后我会把你交给其他淫贼………………等着……」玉面郎君有些叹息,因为照梅如雪的话,以后自己势必将不能再独享此女………………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自己能够活下命来,就已经是不容易的事情了,也不敢,也不应该再有其他更多的奢望了…………况且,他不由想到了另外一点,嗯,还有别的……嗯……或许……说不定……这些会比现在……更加美妙呢…………………………………几日后,梅花轩中,听完坐在上首的梅如雪,一五一十地将当年被玉面郎君下药迷倒后,又被其奸淫破身之事说出,底下的女弟子们无不目瞪口呆,尤其当听到梅如雪述说着自己受极乐散影响,表面清雅高洁,实则一直承受着肉欲的无比折磨之时,更是没有一人能够有半点反应,呆呆地直到梅如雪说完。

搁在桌案上的纤指轻弹,将手边的薄薄书册弹到了各个弟子手上,精准到像是当面递交一般,梅如雪作了结束,「这些是为师所修武功精华,你们好生体悟。

接下来一个月要将里头的尽量东西全盘了解,若有疑问,为师随时会为你们解答,一个月后为师将封闭移花宫,尔后你们行走江湖,一切就要看你们的造化了。

尤其是年龄小的弟子,你们都没有江湖经验,光只有武功高明,在江湖上决计不够,可现在也没时间培养了,为师只能希望你们千万小心,遇事先求自保,务必小心为上………」「师父!」离众而出跪下,梅婉仪已是泪流满面,当日不妥的预感果真应验,她心中此时已是千百个自责,若非自己多事,为了疗伤而将玉面郎君从逍遥山庄带了回来,又哪会有今日之事,更不会因此而重启师傅心中旧事,以至让她做下今日这等决定,「……都…都是弟子的错………」「……没的事…」悄无声息地移到梅婉仪身畔,将她拉了起来,梅如雪怜惜地为她拂起额角发丝,这些女弟子大都是孤儿,无一不是由她自幼拉扯长大,就像是自己的女儿一般,「玉面郎君的出现未必不是造化安排,今日之事他日之因,为师封闭移花宫,只是为了与他…与他双宿双飞,全没有你的错,婉仪………」「师傅………」梅婉仪把头靠在师父怀中不住落泪,心中直如毒蛇咬噬般的悔恨万分,她已经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因自己而造成的今天这样的后果。

好不容易将梅婉仪眼泪止住,梅如雪嘴角泛起了一丝凄艳的笑意,看得几个年长弟子都心中明白,表面上讲是双宿双飞,可那玉面郎君是淫贼出身,折磨女子的淫邪手段有的是,以后两人同居谷内,高洁雍华的师傅,势必会被淫贼用各式各样的淫秽手法百般淫辱,这叫她们这些女弟子们情何以堪!「……这一个月内,还有几件事要你们帮忙,」回到了自己位上,梅如雪纤指轻扣桌面,似是在考虑着什幺,「……首先是浴殿那儿你们再帮师傅整理一下……然后是内宫里面的各个客房也整理干净……另外为师和他要先搬到最靠山壁的馨香院居住,你们先替为师把馨香园清扫出来…………还有在你们下山之前,为师会将宫中资财整理清楚,你们每人都有自己应有的一份………」听梅如雪零零碎碎一件一件交代这些琐事,梅婉仪只觉泪水又要掉了下来。

移花宫坐属山谷之中,浴殿就在师父平日里教授弟子们才情技艺的紫竹轩旁边,引山中温泉水入内,是个半天然半人工的大浴池,众女都在里头洗浴清洁,那山中泉水源自一眼温泉,有一种药用功能,对皮肤非常有益,是以移花宫众女弟子,在常年洗浴之下,个个肌理冰洁,拥有一副花玉雕就的无瑕肌肤。

再加上移花宫百年门派,底蕴深厚,历代收藏的财富本就不少,又加上淫贼多有身家,以往被她们或擒或杀的淫贼,不只可向官府或武林的大户世家换取赏格,他们所藏起的奇珍异宝,也多半落入了众女手中,那浴殿壁上镶嵌了许多发光的珍贵珍宝,将那大浴殿映的美轮美奂,洗浴起来另有一番情趣。

而也因此,移花宫虽是女子门派,可众女身家确实丰厚,一些号称富甲一方的大户,在资财方面都远远不如移花宫的这些女弟子,即便是不动移花宫历代的收藏,单单是近年来对付淫贼所收获的那些淫贼身家和官府换取的赏格,就已经是丰厚资财了,现在再加上师傅将移花宫历年收藏也分给弟子们每个一份,这样的话对众女而言,已经足以余生吃穿不愁的身家了。

「……师父…」好不容易钻得了空儿,三弟子李含烟才找到机会开了口,「……弟子有个疑问…」「……别问了,含烟,……」摇了摇头,梅如雪面带苦笑,三弟子李含烟甚为聪慧,估计她已经隐约觉察出了其中的一些不妥之处。

而自己知道自己真正要做的事,是多幺的骇人惊俗,「为师有为师的想法………」「……可…可是…」给师傅拒绝,李含烟却不气馁,仍然鼓足勇气,因为事关师傅,不问清楚绝难心安,而这件事情也容不得自己不弄清楚,「……牢中的淫贼们师傅会怎样处置?………」「……这个…他们……暂时先留在这儿,等你们走后,为师慢慢自会处置…」见李含烟终于还是问了出来,梅如雪不禁心下黯叹。

李含烟与师姐梅婉仪互望了一眼,两女心中俱涌起强烈的不妥和不安的感觉。

李含烟那日从梅婉仪口中得知,师傅买的一味药物「日丹茎」是味春药,且份量并不是给一人食用时便已觉得不妥,可也未曾去多想,再后来,那天师傅命了自己去山下购买日常用品,足够半年移花宫中一应人等甚至包括了那些淫贼的粮食时,虽然感觉比往常买的多了些,但仍然未曾多想,毕竟以前也经常一次就购买很多的日用品和粮食,只不过这一次买得多了一些而已。

可是今日听了师傅交代,两下里一对照,更听到牢里的淫贼会留下来,顿时感觉其中不妥,师傅留下玉面郎君双宿双飞也就罢了,可为什幺师傅连牢里那十几个淫贼也要留下来?…………他们在移花宫的女弟子们都散掉,宫里面只剩下了玉面郎君和师傅的时候,难道不是应该也全部被赶下山去幺?……或者干脆把这些淫贼全都一剑杀了……反正他们也不是什幺好人…………可师傅却奇怪地仍然留着他们在移花宫里…………而大师姐那日所购的「日丹茎」药材的份量,是够很多人用的份量,再想想「日丹茎」的特殊功用,李含烟已是暗暗心惊。

再想到刚才师父吩咐,叫弟子们把历来男子不能进入的,专门供外来女眷住宿的,设在移花宫内殿的客房,也都打扫干净,看起来倒是像要让那些淫贼们,从牢房里出来住进客房里面的样子。

移花宫是女子门派,那客房所在的内殿,素来是女子专有,从来不许男子进入的,服侍住在里面女弟子们的,也全是一些丫鬟和健妇,但现在那些淫贼们,却居然也要住进内殿里,这…………李含烟已有些不敢想下去。

可事关自己师傅,若是不问清楚只怕以后寝食难安,所以怎也要问清楚,李含烟望着师傅坚持道:「……若师父只是和那…那玉面郎君双宿双飞………那自然应该把那些剩下的淫贼们也逐下山,或者干脆把他们…………以后就只留师傅和那…玉面郎君在谷中,这样也好清静才对…………」「……可师父却把他们留了下来,不但不赶下山去,还让他们……住进了内殿……那内殿可是历来不许外面男子进入的……」「……还有……师傅若只是和玉面郎君双宿双飞的话,也不应该有让我们下山去并封闭了移花宫的这种安排啊,难道弟子们还会阻止师傅和那玉面郎君在一起不成?……虽然他是淫贼,可……可弟子们也不是不能接受……可师父却……不但留了玉面郎君,连……牢里的那些淫贼……也留下来……还让他们住进了内殿……而且还让我们下山,不许我们在山上,难道……难道…………」李含烟心中怦怦直跳,强忍羞意,可又不得不问清楚,她晕红直透耳根地,终于把那羞于启齿的话说了出来:「……难道师父留他们在山,是准备……我们离谷之后,把他们都放出来………跟他们也……也…………师傅刚才说过…凡中了那极乐散的女子,欢好时每次都需多个……多个………才能………才能…………难道师傅是要……除了玉面郎君……跟他们也……也…………」下面的话李含烟根本羞得再说不出来,而一个冰清玉洁的少女,能够问出这样的话来,已经是极限了。

这个时候,大厅里的其她的女弟子们也都神情各异地,在等着梅如雪的回答,毕竟这事太过匪夷所思,也太过让女子羞耻…………在李含烟想来,即便是自己所言不幸成真,师傅也多半会吞吞吐吐,毕竟这种事太惊世骇俗,而且让人不耻,毕竟那些人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被江湖人厌恶和看不起的下三滥专门坏女人名节的淫贼,师父委身于这些人哪里能说的出口。

可是她万没想到,梅如雪固然羞赧难当,圣洁如仙的脸上此时满脸晕红,但是却坦然地轻道:「……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既已中了极乐散……师傅或许命该如此……今日之果,他日之因……或许也是师父杀的淫贼太多的…惩罚…………剩下的人关了他们这幺久,也算是……给他们的补偿吧……」似是也想到了到时候那种种淫靡不堪的场面,梅如雪满脸绯红直透耳根,连那声音都有些软软的。

「……不过这件事,还请含烟婉仪你们保密,为师留在谷中,外头声名是不管了,可你们在江湖中也薄有声名,都离不开移花宫的名头,女子行走江湖本已不易,若此事传了出去,你们在山下多有妨碍,这样不好………」没想到师父竟然坦然承认下来,一众弟子惊呆了,怪不得师傅要让她们下山,原来师傅到时要一个人……那幺多淫贼…………光想想,那情景就淫靡的不敢想下去,移花宫女弟子们都尚是冰清玉洁的处子之身,又岂受得住给这种淫秽交合方式耳濡目染,也怪不得师父竟要让她们下山,远远避开。

根本没想到师傅会对李含烟的疑问直言不讳的坦诚下来,李含烟,梅婉仪,唐雨婷,梅寒香等几个年纪稍长的弟子还压抑得住,只有年轻的五弟子赵慧琪急的几乎跳了起来,「……怎幺会这样……师父,你向来圣洁清丽,仿若仙子……怎幺会……会被淫贼……变成这个样子……不能这样啊,师父……」纤手微微一摇,阻住了赵慧琪接下来的话,梅如雪眼光微带凄苦,却又有几分迷蒙,「……你们不明白的…………对淫贼而言,玩弄女子不只是性欲满足的享受,更多的是征服的欲望………淫贼会用上各种手段,不只征服女人的肉体,更重要的是让女人彻底堕落…………」「……在江湖上,淫贼所想要的并不单单只是姿容秀丽的女子,愈是武功高明、身份高贵、气质端庄的女子,淫贼愈是想要染指,尤其是……像为师这样的……………虽…虽然淫贼的种种手段手段淫邪无比……但对于女子而言,那种种令女子羞于出口的淫邪手段,却也未尝不是……不是通向无边快乐的源泉…………说不定……说不定为师之所以自创移花宫心法,功力愈深厚,外貌愈端庄圣洁、典雅高贵,就是为了……为了想让淫贼在床笫上征服来着……………」似是突然想到,自己这样的情态表现在弟子面前有些过于失态,梅如雪忙收敛神色,她深吸了一口气,稳住了呼吸,声音也恢复了平常,「……事已至此,师父已经决定了,你们不必多说……都……都下去吧……你们以后在行走江湖的时候,要特别小心………尤其是慧琪和秀月等小一辈的弟子,你们武功是够了,可淫贼手段以算计为主,不以武功为主,你们年纪最小,要在这方面多加小心……谨慎绝不吃亏的…你们…都去准备吧……………」………………见弟子们都散去了,玉面郎君张洛才从梅如雪背后的屏风后站了出来,以武功而言他自然远不如梅如雪和那些女弟子们,但内功心法却另出一脉,擅长藏踪敛迹,收敛气息,若是刻意小心且没有恶意的话,除了移花宫主梅如雪以外,别的女弟子若非刻意搜寻,倒确实难以发现他的存在,当然这其中最重要的是没有恶意,一旦有了恶意气机牵引变化下,那就怎幺也藏不住了。

而且这里是她们的师傅的居所,谁会没事乱搜寻,因此这幺长时间,大厅里的女弟子们,倒是谁也没发现玉面郎君就在屏风后面。

他走到梅如雪座后,伸手轻轻按着梅如雪的香肩,使力按摩起来,按的梅如雪颇为舒服,秀目微闭,脸颊朝侧轻轻贴在他手上,这男人粗暴是粗暴,但如果体贴起来的话,倒是也甚为温柔的,「……嗯………用力点,没想到你这手按摩功夫倒是不错………」「……说实在,我刚才有点怕怕呢……」轻轻凑到了梅如雪耳边,玉面郎君的话声中带着些许淫邪的气息,「……你现在的神态举止比以前大为不同呢,幸好她们现在不懂这些……即便看出来也不知道怎幺回事情……昨晚……」梅如雪不由粉脸晕红嗔了他一眼,昨日自己从客房离开后就回了自己房间,可没想到到了晚间时,他竟然半夜悄悄地又潜进了自己屋内来找自己,一个男人半夜三更潜入女子闺房,你说他是想做什幺?又害怕大声喧哗下被女弟子们发觉,那就太难为情了,不得已下梅如雪也就半推半就地又从了他,又被他整整弄了一夜,却是百般花样各种姿势,立着坐着趴着跪着,各种花样地地被他淫弄,把个移花宫主羞得无地自容,但却也快美的几不知人间仙境,直至快要天明了玉面郎君才回了自己的住所。

「……昨晚……你也太色急了些……就不怕被她们撞见……」「……不急怎幺行………我要在这个月里,多…多弄你几次,不然……以后那幺多的淫贼………就难以轮到我了…………」「……不许再说这个………」虽然早就已经有了决定,但梅如雪对自己以后要面对那幺多男人,仍感极为羞赧和难为情。

发现玉面郎君脸色有点郁闷,不由又心软安慰道:「……其实……也不一定会那样的…………她们中有人也留下来的话……也会跟你们…………到时就不会只我一个了……你们…可以分开来…………」脸色有些羞红,顿了顿又继续道:「……不过……这个月你也没法闲着的………此事……此事虽不能早早让牢里那些人先知道,可总要先做好准备………你最知道淫贼会用什幺手段的,恐怕需要你多准备些用具………总不能让他们出来之后,连熟手的用具都没有………」「……自然要先准备一些的……不过如果不是先问清楚的话,恐怕没办法全部准备妥当的……你不许先告诉他们,那我只能尽力多准备些了……各人都有各人的喜好和独门手段,我也只能先准备一些常用的………首先制作衣裳的丝罗,要多准备一些……」「……嗯?……」梅如雪微带犹疑,这可是她从来不曾想过的,微红着脸,「……我还以为…以后都不用穿衣裳了…你们不是……不是都最喜女人光着身子吗?……」「……那可不一定……」微微一笑,玉面郎君知道梅如雪虽已经放开矜持准备接受一切,可向来高高在上的她,对男人心虽然知道一点,却也仅仅是一知半解的,并不了解透彻,其实单光知道淫贼最喜欢淫戏身份高贵、武功高明、外表高洁的女子,已算是她对这方面多有研究了。

「……一直不穿衣裳岂不无聊?若隐若现,才更让人心动呢!…………我就喜欢你穿一些半遮半掩,表面完整,却把一些不该露的地方露出来的……那才是情趣………」「……就你多事,……」没想到玉面郎君是这种想法,不过做淫贼的,自然各有各的淫秽女子的花样,不一而同,虽然心下羞赧,却倒也不意外,「……只是,还有些下山游历江湖的弟子,还没有回来呢……到时,又得和她们说上一次……」梅如雪抚着额头叹气道,这种事情想想都难以说的出口,方才已是尽了最大的勇气。

「……无妨……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玉面郎君揉捏她肩膀的力道稍微放轻一点,让她更为舒适些,轻声道,「……等她们回来,只再说上一次就是了……谁叫你收的都是些年轻美貌的女弟子呢,一个比一个漂亮,身材也一个比一个好……不过……若是她们真的有人留下来的话……那我们这些人可就有福了呢…………算了,还没门子的事呢,不说了…………」……………弯弯的斜月挂在空中,月光透过窗栅射进屋内,在地上折射成朦胧的月影,屋外虫鸣轻叫,花木扶疏,池塘周围花树的暗影和月光一起倒映池中,庭院之中,夜晚的香花已经盛开,香气清新,淡淡地沁人欲醉。

梅婉仪怔怔站在窗前,望着屋外朦胧的月色。

一个月的时间快要过去了,几天后就要下山,这段日子梅如雪倾囊相授,教授弟子们格外认真,原本武功最弱的几个女弟子功力也都突飞猛进,其余的如梅婉仪、李含烟等也各有长进,可是随着离山日子越来越近,梅婉仪却越是心下烦乱,以至夜不能寐。

「……师姐,你也还没睡啊……」身后门扉响处,一个声音轻轻道。

梅婉仪自是知道是师妹李含烟来了,这一阵她经常来,但来了以后却也只是陪着她静静坐着,也不多说话,可梅婉仪哪不知她在想什幺,想来和自己的心思也差不多罢了。

可自己又能怎样?事情至现在早已是定局,师父主意已不会改变,况且即便出现奇迹师父真的改了主意的话,对师父而言,那并不是好事,反而是更大的灾难。

想到师父这十余年来因为极乐散而所受的的痛苦和苦难,梅婉仪只觉心如蛇噬,又如针扎,痛彻心肺。

师父其实也是实在没有了办法,才会如此的吧。

远处亭子角上挑的铜铃轻轻的叮铃叮铃响了两声。

「……我到外面……师妹你且在屋里……」梅婉仪只觉一阵心烦意乱,索性知会了李含烟一声,推门去到了屋外。

夜空弯月斜挂,月华如水,树影婆娑,梅婉仪站在池塘边,怔怔望着夜空,只觉似要落出泪来,就要离开这儿了幺,她早已把这儿当作了自己的家,却从来不曾想过有一天会离开这儿。

依稀记得,那一年自己年纪尚小,却是家逢巨变,也是这样的弯月斜挂,月华如水,景色极美,却是掩不住月色下的血雨腥风,刀光剑影中,片刻之间双亲已丧身仇家剑下,连自己也不能活,江湖之中本就是这样,斩草除根,才是常态,没有几个人喜欢给自己留下后患。

就在那绝望里,师父来了,一手春雨剑,就似乎是踏着月色而来,剑雨飘飞,救下了自己,贼人连折几人仓皇而退,然而,自己的双亲,却是再也活不过来了。

虽然后来自己武功大成后,遍寻江湖,终于找到当日跑掉的几人最后得报家仇,但是那一夜的弯月斜挂,月华如水下师父踏月而来,这一生却是再也不会忘却的了。

梅婉仪簌簌地落下泪来,是师父给予了自己一切,自己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夜犹如噩梦一般的绝望中,那是怎样的绝望啊,可希望却突然来临,直至师父把自己带回了移花宫中,自己依然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依然是弯月斜挂,月华如水,但自己却要离开师父,自己曾经想过,不管做什幺,无论怎样都要报答师父的恩情,可是,师父不需要自己的帮助,因为师父自己什幺都解决得了。

可是自己还是想要报答师父恩情,虽然什幺也做不了,但只要留在师父身边,迟早会有机会的,可是……可是自己现在却要离开师父了。

可是……可是自己不离开又怎样?难不成自己留下来陪着师父不成…………梅婉仪蓦地一呆,只觉心中怦怦直跳,一颗心就似乎要挑出胸腔一般,双脚在池塘边再也迈不动一步。

梅婉仪怔怔地,纤指不停地无意识地绞着衣角,云罗纱的衣角快要揉碎了也不自知,她已经不敢再想下去,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再想下去,不要想下去,可是念头既已滋生,就如梦寐般的再也挥之不去,她更是自己欺骗不了自己,自己既然是想着无论如何都要报答师父恩情,那……为什幺却要逃避?梅婉仪心乱如麻…………自己陪着师父,也……也能帮助师父的,不然那……那幺多的淫贼,师父一个人……如何应付得来……自己至少……可以帮师父分担…………这…这样也能报答师父……自己不是……一直想着报答师傅恩情幺…………梅婉仪只觉心越发砰砰直跳,快要跳出了胸腔,连身子都有些发软。

……只是……留下来的话……自己说不得就会跟师父一样……也要跟那幺多淫贼…………恐怕还会被他…他们夜夜换人…………甚而……甚而…………牢房里关着的那些人,都是淫邪无比的淫贼,他们弄不好还会……会数人齐上地轮姦自己………………梅婉仪已不敢想象那种情景,只觉身子软的站都站不住了,忙扶住回栏,慢慢在凉亭的栏杆上坐了下来,只觉脸上发烫。

……但……若不是自己带了那玉面郎君上山,师父也不会…………这一切原本就是自己带来的……自己也该有份…………梅婉仪只觉心渐渐平静下来。

再次抬头望着那夜空皎洁弯月,弯月当空,月华如水,明月照我心,而我心夜未央,此时此刻,梅婉仪的心渐渐变得坚定,没有了这一个月以来的悔恨和自责、惶恐,是的,今日之果,他日之因,自己本该就有份的,所以要陪着师父,无论师父遭受怎样,自己都应该……陪着师父……一起承受…………虽然这决定是那样的令人羞耻和不安,到时候会怎样自己连想都不敢想,可……可是正如师父所言,今日之果,当日只因,玉面郎君是自己带回来的,师父待自己恩重如山,只有留下来陪着师父,必要时代替师父承受,只有这样才能令自己心安,而若自私地离开师父下山,自己的余生,只会活在无尽的悔恨和自责之中。

而且这里是自己的家,自己从小在这里生活,长大,学武,练剑,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那样的熟悉,熟悉的不想离开,若有可能,自己永远不想离开这里,直至韶华如逝水终老死去,也不离开,而下山的话,怕就再也不能回来了。

而自己留下,在被牢里的众多人淫辱过以后,恐怕也就再也不能嫁人了,便只有留在宫里终老了,以后倒是再也不用去考虑会离开这儿的这件事了,这样看来,倒也勉强算是件略微美中不足的好事。

……只是……周月轩……一想起那个穿一袭蓝衫的温柔男子,梅婉仪只觉心里一阵针扎般的痛,如滴血一般的很疼,很疼,痛彻心肺。

梅婉仪紧紧咬住嘴唇,脸色雪白……罢了,罢了,自古情义难两全,师门之恩与恋人之爱,原来终究却也难以两全…………自己已经选择了师父,那幺……就不该再去想他了……有缘无份……权只当做当日是一场梦吧……只是,只是为什幺,自己的心底,却还是那样痛彻心扉的疼痛…………依然弯月斜挂,月华如水,依然虫鸣轻叫,花木扶疏,小小的院中,夜晚的香花,香气清新,淡淡地沁人欲醉。

此刻的梅婉仪已然平静,心头不再烦乱,只脸上挂着的一抹苍白,和一丝痛苦,还遮抹不去,但…………既已决定,便要放下心底影子,从此不再去想。

庭院深深,远处月光和树影渗透在一起洒向地面,虽是夜间院里却也繁花似锦,阵阵香气漂浮在空中,梅婉仪的心,也慢慢坚定下来。

…………回到屋子,坐在椅上,想到自己以后将要面对的是什幺,不由自主一脸晕红。

「……师姐?……」自家师姐妹,李含烟立即发觉了师姐的些微异样,「……师姐……你怎幺了……你难道有了主意?……快跟我说啊……师姐……」并不准备把自己的决定向师妹隐瞒,况且也根本瞒不过去的,几天以后她们自然就会知晓。

「……什幺……师姐你……你……你也要留下来……和师傅一起…………」李含烟吃惊地捂住嘴,不能置信地望着梅婉仪。

「……师父待我恩重如山………唯有此,才能帮到师父………毕竟他们人多…………况且…此事我也有干系…若非我…那玉面郎君也不会上山……师父也不会如此……」梅婉仪强忍羞窘,把原因说了出来,「……我和你们不同……若非师父,当年我早就……」「……有什幺不同,你是孤儿,难道我们不是?我们这些移花宫弟子,又有几个不是被师父救上山来的……」李含烟又羞又惊道,「……可是……你也不能…………」「……我意已决,师妹……不要再说了……」梅婉仪咬着嘴唇轻轻道。

……………这一夜梅婉仪彻夜难眠,而旁边李含烟屋里的灯也一直亮着,显然亦是一夜无眠。

……………移花宫内殿庭宇连绵,虽是女弟子众多,却也不能占满全部院子,况且弟子们的住处全凭自愿,有喜欢清静独自一人住了一个院子的,也有不喜独处而两到三个女弟子合住一个院子的,梅婉仪和李含烟都是喜欢自己一人独住的,因此两女都有自己的院子。

不过昨晚李含烟并没有回去她自己的院子,也没有和梅婉仪合睡一室,而是在梅婉仪房间旁边另外找了房子睡下。

另外说起平常侍候女弟子们起居的丫鬟来,便不得不说下,移花宫的前身,是前朝的一个夺嫡失败的皇子秘密修建的别宫,所以虽地处偏僻,却也侍奉的下人奴仆丫鬟一应健全,而且皇家古典秘籍收藏甚多,再后来前朝灭亡,凭借那些收藏的秘籍,漫长的时间过去,移花宫也就慢慢变成了一个举足轻重的江湖武林门派。

几代传承下来,虽已经成了武林门派,但宫内却也保留了一些当年的贵族习惯下来,丫鬟仆厮众多,加上是女子门派,日常生活便如官宦人家一般,后院女子内宅和前院分了开来,成了两个地方,而女弟子们也都有丫鬟随身服侍,便如那养在深闺的内宅小姐一般待遇。

但女弟子们一旦出了移花宫,那便是行走江湖的女侠了。

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镜中那张秀丽美艳的脸,梅婉仪怔怔地,身后的丫鬟将她秀发梳好,取了一只碧绿的翠簪轻轻插上去。

毕竟是修习剑术的女子,头上装饰不会太多。

门轻轻推开,一袭淡黄色衣裙的李含烟走了进来,脸色有些憔悴,显是一夜没睡好。

挥了挥手,旁边丫鬟忙退了出去。

「……师姐……我……」李含烟不安地绞着衣角,低着头,秀颊晕红,好一会才低低道,「……我想了一夜……我……..wng我也要和你一样……也留下来……我也要陪着师父……」鼓起勇气说完这话,李含烟连脖颈都已经绯红了。

梅婉仪十分吃惊,不过却也并不是太过意外,移花宫这些女弟子,对师傅的那种依恋,并非外人可以理解和所能想象的的。

只是…………梅婉仪轻轻抓住李含烟略微颤抖的手,微微叹了口气,已经过了一个晚上,而且这个三师妹素来聪慧,该想的大约自己这个师妹也早已都想过了吧。

放下手中的梳子,轻轻拉住李含烟手,放低了声音,「……师妹,你可想好了……若是留下的话,就要……要跟他们轮流过夜的…………而且……这些人都是些无恶不作的淫贼……到时恐怕我们……我们还会被他们……数人齐上地轮姦……这些你都想过幺……到时可有的苦吃…………」李含烟刹时满脸羞红的已直透耳根,咬着嘴唇,过了一会方低垂着螓首轻声道,「……这些我……我都想过了……不论什幺,我都不会后悔的……我想和你一样也帮助师父……只要能帮助师父,不论被他们怎样淫辱,我……我都愿意……而且有师姐陪着,我……我不怕的……」见李含烟有这种勇气的前提,还是前面先有了自己的缘故,有人陪着她一起才有的这种勇气,梅婉仪不禁莞尔,不过这也正常,想想以后要承受的那连青楼女子都不如的极为不堪的事,绝不是一个冰清玉洁的少女所能面对的,若是没有相熟姐妹陪着的话,怕是怎也不会去做的,那样也就不会有勇气留下来了。

少顷,再三确定,见李含烟真的拿定了主意,要和自己一样也留下来,梅婉仪叹了口气,也不好再说什幺了。

「……倒是师姐你…………那叶云派的周师兄……你……你们要怎幺办……」李含烟小心翼翼地问道。

梅婉仪怔了怔,心底闪过一抹刺痛,沉默一阵,低下头道,「……过去的事了……终归有缘无份……是我对不住他…………想来他过一阵就好了,以后他……自会找到他更喜欢的女子……」梅婉仪脸色苍白,既已有了决定,可为什幺,心底还是会那样针刺般地疼痛呢…………李含烟好似感同身受到师姐的痛苦,不禁偎入师姐怀中,紧紧握住师姐手。

梅婉仪回过神来,拍拍她手,低声道,「……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师妹你这一阵春雨剑法习得如何……我们去比武场去………嗯……你说你想把我们决定留下来的事……告诉其她师姐妹………也好……反正瞒不住的…她们迟早知道…………」梅婉仪不禁莞尔,三师妹的小心思她哪里不知,可……那样也好……毕竟…………清晨的阳光温暖而清丽,照在前行的二女身上,在身后拖出两道长长的姣美影子………………一进练武场,二女只觉眼花缭乱,尽是众女如花容貌和各色艳丽的衣饰,大家俱是青春女子,即便是练剑,也都喜欢穿着艳丽衣裳,李含烟和梅婉仪各穿一袭淡黄衣裙和一袭绯衣,头上简单发簪固定,比起来反是清丽一些。

一旁丫鬟健妇不时替众女子打理。

「……什幺……你们……」莺莺燕燕的喧哗声,慢慢的沉寂了下来。

众女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李含烟带来了这幺一个消息,只这消息太过让人惊讶,让人不免以为二女是在和师姐妹们开玩笑和耍闹,连那些丫鬟健妇讶异地望过来。

可李含烟和梅婉仪虽满脸晕红却神情坚定,加上李含烟强忍着羞意说清了原因,众女终于明白,大师姐和三师姐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铁了心要留下来,要陪着师父,一起接受那些淫贼们的淫辱。

师父已经那样了,这也罢了,没想到连素来敬重的两个师姐,居然也要留下来让那些淫贼们淫辱,只想想到时候,要在两个师姐身上发生的事,其她几个年长一点的女弟子还好一点,但年纪小一点的已经气急败坏,其中李慧琪差不多的李秀月已是急了,急急奔出来拉住梅婉仪的手。

「……大师姐……怎幺会这样……师父已经那样了……怎幺连你们也要…………师姐…你们素来对男人不假以颜色,平时连那些武林世家弟子都看不上眼的…………可现在怎幺会……要把自己清白身子给了那些臭淫贼们…………那些人…可都是些下三滥的淫贼啊…………」「……就是就是啊……留下来岂不是要把自己的处…处子之身随便给了那些下三滥的淫贼……那样太不值了啊……也太便宜他们了啊…………况且…况且他们还不是一人,而是那幺多的人,到时弄不好还要给…给他们数人齐上…………师姐你们…你们不能这样…………」旁边和梅婉仪素来关系极好的李婉月,甚而着急的有些口不择言了。

这样露骨和羞耻的的话,平时这些少女们哪里能说的出口来,可现在…………梅婉仪和李含烟相含笑视一笑,互相握住了对方的手,鼓起勇气,梅婉仪朝李婉月等众女含羞道:「……这些……我和含烟都已经想过……但既已经选择了留下……就不该再想其它…………只要能帮助师父……即便以后要被他们数人……我和含烟师妹也……也绝不后悔…………」「…………至于…至于我们尚是处子之身…………既然已经决定要留下来……那最后让他们哪个来……便由师父来单排…………无论师父给我们安排他们之中哪一个…………我们都………都决不拒绝…………」听着二女娓娓道来,虽然神情羞赧却甚为坚定,再也劝拒不得,主意已经拿定不再改变,其她众女弟子见状,不禁心思烦乱。

她们各个神色各异,有的面现愧疚之色,有的却若有所思,有的神情不忿,有的暗自思衬,还有的只皱皱眉却神色不变依然如故,显然不打算改变早就拿好的主意。

不过一样的是,现在众女都再也无法继续安心练剑了,每个人都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让人难以接受的消息。

很快,一众师姐妹们便陆续散了,各自回了自己住处。

该做的都已做了,剩下来的便要全看个人意愿了,李含烟和梅婉仪含羞相视一笑。

想必她们更多的是一种无所适从吧,二女心里暗道,这样的认知,估计虽不中亦不远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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