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面看过去的五官显得有点小,只有粗黑的眉毛比较引人注目。
虽然这个感想很抱歉,但海蒂实在不觉得她是个美人。
「怎样啊?」一瞬间彷彿以为是在对自己的私自评断做出抗议……所幸海盗并未和自己怒目相向。
「没什幺……」海蒂虚弱地应道,疲倦感涌上心头。
海盗回望一眼,就继续抹药。
身体擦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微烫的肛门。
海盗要她趴着,稍微检视一番,便将冰凉的药膏抹在撕裂处及稍微深入的部位。
简单处理完以后,感到一阵凉意的海蒂想穿上衣服,但是怎幺也找不着。
看着海盗起身的背影,她才想起自己似乎是赤裸着身体昏睡过去。
但是小小的牢房里却找不着自己的衣物。
「请问……」「冷不死啦。
」彷彿早已猜知自己想法的海盗抛下这幺一句话后,便起身推开门、一口气抱起玻璃水槽。
海蒂抱着双臂,以哀求的目光看着即将离去的海盗,这招显然对她没有半点用处。
海盗将房门锁上之后便直接搭升降梯离去。
海蒂撑着眼皮等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人替她带来衣物或毯子,只好在角落瑟缩起四肢。
精神放鬆下来,睡意旋即涌现。
过没几分钟,海蒂再度进入梦乡。
§明明没有特别的感觉,夜晚却令她辗转难眠。
直到昏暗的云层挟着朝阳升起,海蒂疲惫的双眼依然无法安分地长时间阖上。
就这样平躺在冰冷的牢房内直到早饭时间,她推测送饭的差不多要到了。
好一会儿后,升降梯才发出刺耳的声音,有人打开了房门。
映入海蒂眼底的不是送饭的海盗、不是安特,而是一丝不挂、香汗淋漓且微微喘着气的帕美拉。
仔细一瞧,她的肛门似乎塞着一块东西,阴道口也有某种道具微微探出头。
这女人竟然以这种不知羞耻的姿态从某处来到这里?海蒂靠着墙壁撑起上半身,想起安特经常在耳边挑逗她的话语。
这条母狗该不会又发情了吧。
正当海蒂对关上门、朝自己走近的帕美拉露出鄙夷目光,下一瞬间却挨了记清脆的耳光。
即使处于发情状态,帕美拉的动作仍旧灵敏得很。
左颊发出微热的刺痛感,紧接着是右颊。
两边各重覆三次以后,她感到鼻腔一阵闷热,鼻血缓缓冒出。
虽然对方不是安特,海蒂仍感觉到些许兴奋,但其程度绝不会燃起仍处于半身麻醉状态的性慾。
帕美拉双脚紧邻她的腰,却迟迟没有採取下一个步骤,只是挑起一边眉毛、抬起海蒂的下巴。
「要忍耐呀……要忍耐……呼……」金色的瞳孔闪烁着光芒,令海蒂不禁为之着迷。
她很清楚,虽然她们从未像这样单独相处过,彼此的性契合度肯定很不错。
帕美拉迷濛的目光垂落在海蒂的鼻血上,反覆发出颤抖的低语。
就像小孩子强迫自己记住某件事一般重覆着同样的短句。
海蒂将目光移向帕美拉坚挺的美乳,傲然挺立的美丽乳头让她一阵反感。
这是继高挑的美腿之后,第二令她看不顺眼的部位。
伴着彷彿随时会失控的呢喃愈加激烈,帕美拉将抖动不止的右手移向私处,三个指头滑过浅褐色的阴唇、陷入插着某样东西的阴道中。
海蒂的目光被她的私处牢牢吸引住。
即使是这种有着变态癖好的女人,却拥有如此美丽的性器。
海蒂不由得想,真想瞧瞧这个女人的子宫是否也真的这幺漂亮。
那些被她凌虐至死的女子肯定也这幺想。
帕美拉将几乎塞满阴道的浅紫色按摩棒抽出,震动的声音慢慢变大,更是引起了海蒂的兴趣。
按摩棒的尖端带着热气滑出,不一会儿又在帕美拉的推动下钻入阴道内。
激烈地抽插几次后,帕美拉发出尖锐的叫声,接着把仍在剧烈震动的按摩棒扔到一旁,金黄色的尿液喷向海蒂的脸颊。
待帕美拉洒完尿,海蒂坐了起来,被尿液打亮的双乳微微摆动。
她抱住帕美拉发烫的大腿,正欲服侍她的时候──叮叮噹噹的声音忽然冒出。
帕美拉的胴体接着变得模糊。
牢房的门被粗鲁地推开,刺耳的声响夹杂在不规律的叮噹声中,硬是将酣梦正甜的海蒂给挖了起来。
「什幺……」迷迷糊糊地寻找着帕美拉身影的海蒂环顾四周。
除了面前那被微黄灯光映照的入口,仅呈现一片漆黑。
一名海盗拎着布袋走了进来,却没关上门。
儘管昏暗的光线使她难以辨认其长相,海蒂仍透过粗黑的眉毛与空气中的草药味猜测对方应该是下午来过的黑髮海盗。
蹲在她面前的海盗从布袋中取出毯子与几块黑麵包,闻到淡淡香味的海蒂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肚子也很忠实地反映出饑饿的程度。
留下这些东西后,海盗注视着她的脸,接着摇摇头起身。
「等一下……」虽然情急之下喊出口,海蒂却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叫住对方。
海盗停下动作,用她听不懂的语音咕哝着,听起来像是在抱怨。
「呃,那个……要不要一起吃呢?」以俘虏的身分对海盗说出这种话,就连海蒂本身都觉得可笑。
然而那名海盗竟然蹲下身子,沉默地抓起一块麵包。
海盗操着有点奇怪的口音说道:「妳是想贿赂吗?」海蒂正欲反驳,海盗手中的麵包便塞入她嘴里。
「呜呜?」「吃下去啊。
妳不是要咱陪妳吃吗?那咱们就快点草草了事。
」草草了事?海蒂一边思考着用字有点奇特的这句话一边大口咬着麵包。
微酸的口感比起无味的麵条要好多了。
海蒂三两口便吃掉了半个拳头大的黑麵包。
海盗见状,继续拿起下一块就要往她嘴里塞。
「等一下……呜。
」「所以说要吃快一点。
加油啊。
忍耐着把它吃下去。
」忍耐?根本不需要忍耐啊。
比起又硬又乾的冷麵条,这东西简直豪华到不行。
可是海盗似乎不这幺想。
在海蒂狼吞虎嚥的同时,海盗抓起一块稍大的麵包,以厌恶的神情看着那块令海蒂食慾大振的黑麵包。
她好像真的恨透了这种食物,因此说话的语气也变得令人害怕:「咱加入海盗以后,每天都是吃这啥玩意儿啊。
哪像以前,天天都有好吃的汤麵下肚啊。
」……前言收回。
本来是咬牙切齿的语气,可是奇怪的腔调与不时扬起于句末的语助词却令海蒂噗哧地笑出声。
海盗见她咬着麵包发笑的模样,表情也跟着软化下来。
「咱的腔调很好笑吗?」咕嘟一声将还没嚼烂的麵包吞下喉咙,由于太过仓促,海蒂不禁抚着胸口咳嗽。
海盗见状,露出参杂着些许厌恶的无奈表情。
「连妳这外人也觉得好笑,咱姊妹会发笑也是无可奈何啊。
喂。
别自个儿傻笑啊。
」与其说是抱怨,听起来反倒像是在搞笑,即使本人毫无这种心情。
被逗笑的海蒂不等海盗将麵包送入她的口中,连忙将毛毯上最后一块和海盗手中的麵包抢过,不一会儿工夫就将它们通通扔入嘴里。
这幺一来就不会在正要说话时被麵包塞住嘴巴了。
海盗见她一脸认真地咬着麵包,忽然笑了出来。
「妳真是怪人。
难怪安特队长叫咱们特别照顾妳啊。
」海盗的笑容在黑暗中十分模糊,可是笑声爽朗得渗入了她的心中。
「主……」听见某个人的名字之后,海蒂的表情变了。
「……安特队长这幺说吗?」那是不曾在这张脸上展现出来的温柔微笑。
海盗吃了一惊,很快地点头。
长水滴状玻璃耳饰与缠在颈子上的铁片叮叮噹噹地打响。
「本来是萝莎妹妹负责妳的衣服啊。
可是妹妹整天赌气。
咱刚干完活才发现东西都在原地,就带过来啦。
」「那幺安特队长人呢?」海蒂急切地问道。
「队长出任务啦。
要给打劫咱们的山贼一点颜色瞧瞧。
怎幺啊,妳好像很喜欢咱们队长?」「……是呀。
」海蒂面露笑意,但是语气中透露出点到为止的态度。
海盗盯着那张略显害羞的脸颊,以彷彿拼字般的口吻缓慢地说出海蒂的名字。
讲出一个人的名字真有这幺困难吗?海蒂歪着头思考。
这时,海盗换了一个语调,同样慢慢地说道:「甄……尹。
」海盗拍了两下胸口,声音接在叮噹声之后再一次传出:「咱的名字。
甄尹。
咱从南边上来的,安特队长很照顾咱跟姊妹啊。
就像说到海蒂这个名字时,队长的表情也是一样的啊。
」不,应该不一样吧。
海蒂苦笑着。
看来这位名字奇怪无比的海盗小姐也是属于话匣子一开就合不起来的类型。
海蒂觉得自己似乎满喜欢她的。
练习说了几次对方的名字后,即使是没听过的奇特名字也能朗朗上口。
「甄尹小姐,谢谢妳。
」海蒂摸了摸毯子。
甄尹似乎无法理解她为何要道谢。
海蒂见了她的表情,笑着补充道:「谢谢妳陪我这种俘虏聊天。
」这下子更是无法理解了。
甄尹皱着一张脸,不解地反问:「俘虏都关在下面啊,妳哪里像俘虏?喔。
队长跟首领好像有说过,妳是什幺……代官?代替者?算啦,管它代什幺东西啊。
反正就是很重要的人啦……应该。
」「妳们会把重要的人关在这种地方吗?」「这里很好啊,吃的还是麵条,只是没啥自由啊。
咱姊妹都是直接睡工厂哩。
」听到甄尹简单地解说,海蒂才发现原来自己并不是等着被帕美拉首领蹂躏的俘虏之一。
至少自己面临的命运并不是如此。
而且听起来,海盗们似乎也没好过到哪去。
就在海蒂正要抱怨这座与牢房无异的「接待室」的时候,升降梯在宁静的夜晚中发出异常嘈杂的声响。
一名海盗站在房门口,甄尹见状便上前。
两人以海蒂听不懂的语言交谈了几句话,甄尹接过同伴递来的东西,接着回到海蒂面前。
升降梯再度爆出怒吼,另一名海盗带着惹人厌恶的巨响离去。
甄尹手上的是小瓶药物与针筒。
对了,她说主人出任务了啊。
海蒂面露怯色。
甄尹準备好针筒后,问也不问(海蒂因此有种遭受背叛的感觉)就来到海蒂身后。
好不容易恢复知觉的下半身又得再一次地被夺走。
海蒂凝视着甄尹的黑眼睛,两次深呼吸之后鼓起了勇气。
「……再聊聊妳的事情吧。
」强烈麻药开始注入体内的时候,她不断回想着每一次接受安特给予的注射时,沉澱于内心的感受。
即使是这种事情,也是一种幸福啊。
海蒂暗自为病态的自我叹了一口气。
这时,收起了针筒的甄尹再度扬起奇特的口音:「妳想听也可以啊。
反正咱还是睡不着。
那咱就从汤麵开始说啦……」§海蒂在毯子上翻了几次身以后缓缓睁开眼,明亮的牢房理所当然呈现与昨日相同的景色。
睡得很舒服,没有做梦的印象,几乎是一觉到天亮。
房门前放了令人提不起食慾的餐盘,乾冷麵条和一粒蛋。
回想起来,昨晚似乎和甄尹闲聊到非常晚才入睡,很难得能像这样睡得精神饱满。
在心中向未刻意吵醒自己的海盗道谢后,海蒂动了动腿,确定已经是接近正午、麻药消退的状态后,便起身将餐盘拿回毛毯上享用。
麵条啊……即使甄尹形容的乌龙汤麵让刚吃完麵包的海蒂口水直流,但是眼前的冷麵条实在很没吸引力。
海蒂将淡而无味的麵条吃光后,照样留下那颗不讨喜的鸡蛋。
升降梯的声音传来,有两个人在外头交谈着。
刻意压低的音量致使海蒂完全听不出她们究竟在谈什幺。
交谈声告一段落,升降梯再度吐出断续的低鸣,而另一道脚步声越过了牢房……或该说是接待室,往旁边的房间走去。
儘管升降梯的噪音遮蔽住了开门声,那人走进房间、拉开椅子的声音仍然传进了海蒂紧贴墙壁的耳朵里。
并不是什幺新鲜事,但是偷听的乐趣绝对比盯着青苔发呆要大上几百倍。
为了方便偷听,海蒂稍微移动毛毯的位置,然后以跪坐的方式靠在墙壁上。
几度扬起的杂音引来了小小的抱怨声,接着又沉入静谧之中。
大约过了三、四分钟后,隔壁才传来吊足她胃口的声音。
说话者的声音十分普通,听不出什幺特色。
严肃的语气让她觉得有些战战兢兢。
「……关于昨日的报告,用我的命令派遣五十名队员给安娜贝儿,让她儘快平息首都的动荡。
」沉寂了一会儿,依然没有响起另一人的声音。
看样子是透过通讯设备对外连繫吧。
严肃的声音发出咳嗽声,彷彿要引起她这个偷听者的注意似地,接着说了:「……我知道,我不会逮捕她。
不过也得看谁胜谁负才行。
」听起来似乎是个大官,或是海盗队长之类的人。
趁对方回话的空档,海蒂将刚才的两句话重新默背一遍,继续注意另一头的声音。
并非对隔壁的谈话内容产生兴趣,也不是为了什幺目的而记下,纯粹只是打发时间。
没办法,待在这种只有青苔和空餐盘……以及一颗生鸡蛋作伴的牢房,除了偷听还能干嘛?「……果真如此的话再好不过。
毕竟她们俩都是我的爱徒,以现在的情况来判断实在互有胜负啊。
」打斗的事情啊,真是无聊。
可是再怎幺无趣也比发呆要好得多。
这一次只是简略地记下──某人获胜最好、两人都是爱徒且实力相当。
「……没问题。
倒是那个金头髮的上校……叫什幺来着?喔,对。
听说她最近动作频繁,务必多加留意她的举动。
当然,最好能够和她划清界线。
我明白妳背负着很大的压力,但我只能拜託妳了。
哦……好,没问题。
替她接过来。
」这次的发话间隔比较久。
趁声音再度传来以前,海蒂在脑海中描绘起说话者的轮廓。
也许她总是一副神情肃穆的模样,说话时眉毛挑也不挑,双眼更彷彿要洞悉对方般带着强烈的穿透力笔直射出。
过往的长官里也有相似的类型,却不像这位陌生人一样,光只是说话声就足以让海蒂想像出她的模样。
微带惊愕的声音迸出,重新引起她的注意。
「……能不能别劈头就吵吵闹闹的?算了,几个月没见都快忘了妳的个性。
好啦、好啦。
我能体会妳的心情。
别忘了,如果妳能收集到相关证据,事情就还有挽回的余地。
不要一味只想到武力……哎呀!我没有在帮那家伙说话啦!」看来另一头换人接了。
即使某些部分就像是和同辈闲聊般的内容,仍带有刻意保持距离的语气。
此外,严肃感依旧半分未减。
海蒂忽然很想一探究竟。
倒也不是因为闲得发慌,或是终于被那破碎的内容引发兴趣。
而是因为那声音蕴藏的特殊隔阂感,勾起了海蒂的好奇心。
无论如何,这种事是不可能的。
海蒂轻轻叹着息的同时,墙壁另一边也传来了叹息的声音:「……真拿妳没办法。
我明白了。
总而言之,等我回去后再商量。
妳可别逕自动手,贝儿萝。
」这个名字还满好听的。
海蒂想像着。
急躁的个性令她遭遇困难时变得焦躁不安、需要找个人好好倾诉并获得认同、激动的情绪会左右她的理性……应该会是个可爱却令人头痛的女孩子。
「……了解。
大陆军万岁!」通话到此结束。
那人激昂地喊完口号之后就将某种仪器关上。
升降梯三度破坏此处的宁静,而那人也踩起咚咚地脚步声往门口移动,夹杂在噪音里头的开门声随后响起。
大陆军是什幺玩意儿?某个地方的新兴组织吗?海蒂记住口号并在心里默念几次之后,便对它失去了兴趣。
两道脚步声在像极了牢房的接待室前相会,熟悉的声音高调地传来,紧接着房门被由外推开。
黑得发亮的仿军帽下流出美丽的淡金色长髮、紧密包裹住手肘及小腿的黑皮套装肆无忌惮地彰显穿戴者的品味,玛瑙项鍊则是沉稳躺在她坚挺的双乳间,抑制着穿戴者散发出来的恶劣气息。
除了那握在手里的皮鞭之外,帕美拉几乎以海蒂印象中的相同姿态走了进来。
海蒂彷彿想起什幺似地瞄向她的下体,结果并未发现异状。
帕美拉盛气凌人地看了海蒂一眼,便转过头去对正走进门的那人点头示意。
就连点头这个动作都美得令人窒息。
随后进来的那人比帕美拉矮上半颗头,浑身却散发出另一种令海蒂为之震慑的气势。
「幸会了,海蒂?伯恩。
」深蓝色的长髮随着步伐规律地摆动,和身旁的金髮呈现迥然不同的美感。
十分讲究的某个组织的军服更是与一旁淫秽的装扮呈现强烈反差。
神色严厉、说话时眉毛动也不动、有着强烈穿透力的目光直直射入海蒂眼底。
蓝髮女子微微弯下身,带着令人高兴不起来的制式微笑朝她伸出了手:「本人,赛尔菲尔谨代表地球联合军,竭诚欢迎妳的加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