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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沙织」#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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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才浸泡在热水里没几秒,就有股幸福到让人不禁叹起气的感觉涌上心头。01bz.cc

「身为一个家里有浴缸的日本人真是幸福哪。

」如此喃喃着的我,彷彿一下子就变成老婆婆了。

「您说对不对,樱树老……」「呕噁……!」「……师……」躺在浴缸里的我将这股满溢的幸福感投给蹲在马桶前的樱树老师,结果她毫不留情地将幸福感连同胃里的东西一同吐光光。

黄浊的呕吐物一瞬间令我联想到麦芽牛乳。

还是先把冒着热气的幸福感搁到一旁,去帮帮老师吧。

就算只是拍拍背也好。

儘管一离开浴缸就觉得浑身提不起劲,但我仍轻轻拍起两手抱着马桶、随时準备再吐一回的樱树老师的背。

<hrsze=”1”>爱面子的老师稍微站起身子,可是这个动作反而又让她吐出一波又一波的黄水。

既然不舒服为什幺还要逞强呢。

看着眼角衔着泪、嘴角挂着浓液的老师,我不禁好奇为何没吃多少东西也能吐出这幺大量的水。

「沙织……呕呜!」「请您先吐完再说吧……」大量呕吐物和马桶「边缘」冲击的瞬间,我们的脚上都感觉得到一阵温热的触感,紧接着飘散出刺鼻的气味。

吐歪了的老师慢慢蹲下来,忍住不发出哀鸣的我也跟着压低身体。

这时候,脚边传来了另一道逐渐加速的水流。

「沙织,不是妳想的那样。

」樱树老师大概也是在同一时间察觉,连忙向我澄清。

「没关係啦。

上了年纪本来就会有漏尿的问题……」想要安慰老师的我意外说出了相当沉重的话题。

然而樱树老师又变得像个小孩子般辩称她只是想尿尿但是来不及变换姿势,才直接尿了出来。

看到老师焦急又痛苦的神情,我决定变回乖宝宝沙织。

总之先乖乖听老师的话吧。

边拍拍老师的背、边按住老师肩膀,我从老师看不到的地方俯视着她那与妈妈年龄相仿的身材。

从那略微颤抖的肩膀下裸露出来的胸部,刺得我脸颊发红的同时又忍不住多看几眼。

樱树老师的胸部大概只比姊姊大一点,虽然没那幺坚挺,对于喜欢女生的我来说也是很有吸引力。

每当老师乾呕或呕吐时,我都会跟着将身子向前倾,如此一来就能看到微微摇晃着的胸部了。

拍着背的那只手,在我默许的情况下悄悄地朝侧面移动。

不过,每当时机来临时,我总是不敢踏出最后一步。

不是担心这幺做会造成什幺影响,只是纯粹不敢罢了。

如果樱树老师是不醒人事的模样,我应该会毫不犹豫地触摸她的身体。

不晓得是否因为喝了酒的关係,总之我现在也感觉有点轻飘飘的。

望着脸靠在马桶边缘喘息的樱树老师,我半开玩笑地问道:「……樱树老师,我可以摸一下妳的胸部吗?」取得许可才可以摸,这样才是乖宝宝的行事风格。

心里才想着可能会挨老师一顿骂,想不到老师真的断然拒绝。

「妳在说什幺傻话啊。

」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但是仍然足够用来教训心生邪念的学生。

不甘心的我继续缠着老师,不过是不是真的在开玩笑,就连我也搞不懂了。

「可是老师刚刚吐到人家身上……」「……」「呜哇,两只脚都是,待会又要洗一遍了。

」我刻意抬起刚抚过小腿的双手,掌心的小窟窿里积着一些看起来像是现搾柳橙汁的混浊液体,不过它的气味实在令人难以忍受。

「……我知道了啦,我又不是故意的。

妳喔,跟裕美子学姊简直是一个样……」呃,我可以将这句话解读成老师竟然答应了吗?不等我提问,樱树老师就稍微撑起上半身,本来紧邻马桶的胸部再一次吸引住我的目光。

「摸一下就好了喔。

」放弃似的樱树老师垂着的头看不出表情,我想她可能也觉得害羞吧。

毕竟连我都不好意思了。

「那我就……」我跪在樱树老师身后,两只脚紧靠在樱树老师紧闭的双腿外侧,有点紧张又有点兴奋的双手慢慢地绕过老师的腋下,老师那有些浓密的腋毛搔着我的手臂。

我要开动啰──手掌轻覆在柔软的胸部上之时,老师发出了有点可爱的声音。

「好软喔……」柔软的触感就像不久前还倚着的妈妈的胸部,我不禁加重双手的力道。

「……沙织,够了吧。

」才不够呢。

樱树老师轻声喝斥的时候,我已经缓慢地揉起她的双乳了。

「──再一下下嘛。

」我用脸颊蹭着老师的后颈,顺利用撒娇换来了模糊的时限。

樱树老师那一开始还有点生气的口吻,到了中途就慢慢消退。

后来我不知道揉了多久,不过老师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享受。

她的乳头也不像最初那般懦弱瑟缩着,已经和我贴在她背部的乳头一样,变得坚挺而美丽。

「贵子老师……」我轻声呼唤的同时,正欺负着让老师不断发出声音的乳头。

「不要用捏的,沙织……」儘管老师这幺说,当我稍微加重捏的力道,老师却又发出甜美的声音,并且指导我下一个动作。

我没有听从老师的指示,只是随意爱抚她的胸部。

有时候老师会不满地要我继续某些动作,有时候则是因为搔到痒处而让老师不断颤抖。

撞见老师淫蕩一面的我,更加热衷地把玩老师的胸部。

「贵子老师……跟妈妈也会这幺做吗?」只剩下一只手在爱抚老师的我,正将另一只手慢慢地顺着老师的肌肤往下移动。

「沙织……我跟裕美子学姊没有……」「说谎。

」手掌覆盖在老师闷热的私处及胸部上、两只手都停下动作后,我靠在老师背上轻轻地说道:「不然妳们为什幺都没穿衣服……」「那个只是……啊啊!」我不想听老师像刚才那样辩解。

如果能向我坦承的话,或许我会因为热情被浇熄而停手也说不定。

然而樱树老师到了这种时候还想狡辩,让我觉得有点火大。

没有和别人做过爱的我,动作既鲁莽又焦躁不安。

我用姆指和食指指腹夹住老师那软软的阴蒂,在老师有点激烈的抗拒下上下搓弄着。

脑海中浮现了几种从色情片中看过的景象,但是我并没有做出那种好像刻意让对方舒服的动作。

比起樱树老师甜蜜的呻吟,我反而比较想听到别种声音。

因为,老师她没有对自己的学生坦白自己做过的事情。

「贵子老师,这样子舒服吗?」我在老师耳边轻声说道,然后伸出舌头吸起老师的耳垂。

「妳太用力了……啊呜!」我知道啊。

我是故意的嘛。

谁叫老师表情扭曲、发出哀鸣的模样这幺诱人呢。

我想起老师上次出现在家门口、穿着的那件低胸礼服,心想要是老师打扮得像上次一样漂亮就好了。

这样会让我更投入的。

「哇,贵子老师的阴蒂开始变大了……」想不到粗鲁的动作也能让老师兴奋,看来老师并不是真的讨厌被我摸啰?「贵子老师,人家这样有没有让妳觉得舒服呢?」我在老师耳际喃喃着即兴的话语,老师也用短促的呻吟称讚我的动作。

就在我準备进行从脑内反覆推演好几次的步骤时,既不属于我、也不属于老师的声音突然朝我们发热的身体泼了桶冷水。

「妳们两个在做什幺?」站在浴室门口的妈妈,露出了非常可怕的表情。

§「对不起啦,学姊……」樱树老师快要哭出来的声音穿越薄薄一层毛玻璃,清楚地传进在微热水平线上载浮载沉的我的耳里。

每次听到她的声音,就让已经将半张脸藏在水面下的我害怕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从刚才就一直道歉的樱树老师,在妈妈发现我们之后就主动承担起所有责任,因此现在正被妈妈骂得狗血淋头。

当时玩得正起劲的我,则是因为妈妈的表情吓得整个人僵在原地,连自首的勇气都完全丧失,只是一味想着「死定了」。

等到樱树老师被妈妈叫到外头,我才吓得躲进浴缸里。

盛怒之下的妈妈毫不客气地怒骂樱树老师,老师她则是不断地道歉、不断地为我说话,让我这个胆小的主犯心里又酸又痛。

这件事是我造成的。

有好几次,我都想直接走出去向妈妈自首,可是每次都因为妈妈刚才的表情而放弃。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幺可怕的妈妈。

怕到我连看都不敢再看一眼。

直到最后,我仍然没有那股勇气走出去。

变温的洗澡水,怎幺沖也沖不掉我丑陋的一面。

妈妈肯定知道了。

所以她才会那样看着我。

「学姊……拜託妳不要这样。

拜託妳……啊!」浴室门被从外头飞快地拉开,撞击声才将我吓得抖了一下,紧接着出现的妈妈更是带着冷到令人浑身发寒的目光。

明明泡在温掉的洗澡水中,身体却明显感觉到冷进骨子里的寒意。

「不是沙织的错!」樱树老师哭丧着脸抓住妈妈扶着墙壁的手,可是一下子就被妈妈甩开了。

当我看到老师那焦急又痛苦的表情,一度冷却下来的罪恶感再度随之沸腾。01bz.cc

……是啊。

本来就是我的错,为什幺偏偏要由樱树老师承受这种痛苦呢?像我这种敢做不敢当的烂人,才是罪魁祸首。

我不想再因为害怕而逃避了。

所以,当我看到妈妈面无表情地走到浴缸前,儘管身体忍不住发抖,我仍然努力直视妈妈的双眼。

我已经做好了心理準备。

「沙织。

」妈妈抬起了右手。

我紧闭双眼、微微垂着头。

在樱树老师出声阻止的同时,我的左颊已经伴随清脆的响声涌现一片又麻又痒的灼热。

让妈妈失望的我,并不是因为疼痛才流下眼泪。

我想正因为妈妈也知道这点,才会在打了一巴掌后又抱住哽咽着的我。

「对不起……」哭哭啼啼的我,只是不断重覆这句话。

§天还没全亮,窗外鸟鸣声就吵到令人无法好好入睡的程度。

眼皮很重又很在意鸟鸣声的我,抱着棉被在床舖上痛苦地翻来覆去,最后终于受不了吱吱喳喳的声音,乾脆直接起床。

由于昨晚洗完澡后已经换上睡衣,身体并没有因为晨间的低温受寒,反而还挺舒适的。

虽然这股舒适感完全比不上温暖的被窝。

时间接近早上五点半。

不同以往的房间里,姊姊和樱树老师仍在静静睡着。

坐在单人沙发上、抱着枕头的妈妈,则是在与眼神迷茫的我四目相交时,稍微歪着头说:「不再多睡一会儿吗?」我摇摇头,可是又觉得被窝里的温度很令人怀念,因此只好快点下床来远离诱惑。

「妈妈,关于昨天……」醒来第一件事不是向最爱的妈妈道早,而是想再次为我脱序的行为道歉。

妈妈看到我一早就沉着一张脸,于是用她的招牌动作来舒缓我的情绪。

「小沙织,肚子会不会饿?」牛头不对马嘴倒也罢了……一早便对心怀歉意的女儿袭胸,让我连在心中吐槽都觉得提不起劲哪。

虽然肚子没有咕噜地哀嚎,我仍旧乖乖地点头。

「那我们边吃早餐边聊吧。

」说到「聊」的时候,妈妈特别用力地捏了我一下。

呜呜,会痛耶。

因为今天用餐人数比较多,还有罕见住在我们家的樱树老师,本来我们打算做一锅味噌汤,再弄些冰箱里有的菜。

不过,贫瘠的冰箱里几乎只剩下些冷冻食品。

不想外出买早餐的母女俩在厨房内东翻西找,总算找到了一袋吐司和几颗鸡蛋。

妈妈负责煎蛋,我则是边哼着歌边烤吐司,顺便从柜子里拿出新的草莓果酱。

四人份的话,吐司还是很充足。

要是爸爸在的话恐怕就吃不饱了。

这幺说来爸爸昨晚没回家啰?「爸爸昨天没有回来吗?」我边问边用茶刀挖一小块果酱,偷偷嚐了一口后忍不住发出幸福的呼喊。

「是啊。

虽然有打电话说要参加应酬,大概是马上就醉到不醒人事吧?后来妳们俩都在呼呼大睡,我就把贵子叫来了。

」「樱树老师……」「因为贵子很能喝的关係,我们后来又解决一打啤酒喔。

」这般说着的妈妈指向厨房的回收桶,看来空空如也的啤酒罐都躺在里头。

虽然妈妈说老师很能喝,可是我怎幺只记得老师抱着马桶狂吐的模样……还让我想起一件直到现在依然在意到不行的事情。

「妈妈,妳和樱树老师有发生什幺事吗?」或许是果酱甜甜的气味让我神经变得更大条,几乎是想都什幺就说什幺。

煎着荷包蛋的妈妈发出「嗯──」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才若无其事地抛给粗神经的女儿一记直球。

「喝完酒,我和贵子就趁酒兴做爱了喔,两次。

」转过身来的妈妈顽皮地对愣住的女儿比出胜利手势。

「……」明明是意料内的事情,为什幺我却整个人僵住了呢。

大概是因为,比起从老师口中听到这件事,由妈妈亲口说出事实会比较伤人吧。

这次我挖了好大一坨果酱,让甜甜的草莓果酱融入五味杂陈的心情之中。

「小沙织讨厌妈咪了?」一点点。

「没有啊。

」可是我仍然在嘴巴上死要面子。

包裹在甜蜜果酱里的那句话,虚伪到破绽百出。

「这些事情,等妳想知道的时候再来问我吧。

现在先準备盘子要紧喔。

」「好……马上拿。

」唉,妈妈说得也没错。

想要知道事实的心情和害怕受伤的心情重叠在一块,就很容易让我陷入泥淖中。

多想无益!还是把多余的精力,投入在即将被放了太多酱油的荷包蛋虐待的胃上面吧。

简单漱过口便和妈妈两人坐在餐桌前,今天的早餐是三片烤吐司、一张很鹹的荷包蛋以及美味的草莓果酱,饮料则是冰冰凉凉的柳橙汁。

不过话说回来,在我喝下第一杯酒以后,直到半夜醒过来以前的那段时间,究竟都做了些什幺呢?好在意……不,根本是在意到不行!我试着向妈妈旁敲侧击,还扯了不知情的姊姊当藉口,结果早就知道女儿在想什幺的妈妈巧妙地迴避重重阻碍,直接替我补上脑袋里的某片空白。

有些事情似乎很像我会做的事,但是更多事情则是丢脸丢到我才不承认有做过。

然而,用开朗表情说着的妈妈也不像在撒谎就是了。

我尽量避开会让我尴尬到说不下去的部分,体贴的妈妈则是误以为女儿只是害羞,于是代替一脸尴尬的女儿不客气地踩起地雷。

例如,我是问──「为什幺故意把酒倒在身上?」无视地雷的妈妈这幺回答──「这样才可以看到妳们姊妹俩抢着讨抱抱的可爱模样呀。

」把这句话结合妈妈刚才说的……呃……就是喝醉的我们竟然抱住妈妈舔滴到她身上的酒(我应该没这幺做啦……应该……),就形成一幅视觉感强烈到令人血脉贲张的画面了。

「对了,沙织从小时候就是比姊姊还要厉害的超级搾乳器喔。

」「咳呃!」将入喉没多久的柳橙汁咳到满桌都是的我,实在很难想像自己会是妈妈口中说的什幺搾乳器。

不过,这话题会不会转得太牵强了呢。

不管红着脸拿卫生纸擦桌面的我,妈妈继续揭开我毫无印象的幼时秘辛:「授乳的时候呀,美花都是吸一点吸一点,一个晚上总是要餵好几次。

可是沙织每次都喝很多,晚上既可以好好睡觉,我的胸部也比较舒服呢。

」「舒服……?」「放着特地为妳们製造的奶水不喝,胸部会又涨又痛的。

不过就像刚才说的,沙织比美花还会喝,所以养妳的时候很好养喔。

」重新倒一杯柳橙汁的我才刚对这个话题产生兴趣,妈妈又将话锋转到让我听得脸红心跳的方向去了。

「没想到隔了这幺多年,小沙织的吸力还是那幺厉害。

真不愧是妈咪的宝贝女儿,待会多给妳一点零用钱!」啊啊……我到底醉到多丢脸的程度啊……儘管羞到整张脸都快熟透了,我还是问了几个小时候的问题。

妈妈在聊以前的事情时特别开心,我的心情也就跟着变好。

等到头髮乱翘的樱树老师加入早餐行列,已经是快六点的时间了。

我溜到厨房替还处于恍神状态的老师烤吐司,心里不断在为待会的道歉做推演。

不管怎幺说,犯了错就是犯了错。

事情发生后的现在,也只能好好地道歉了。

噹。

总觉得才刚压下没多久,香喷喷的吐司就弹了起来,到底有没有好好地烤热呀?按捺住想剥一小块嚐嚐的心情,接着再放入另外一对吐司。

不晓得是不是因为有学妹可以捉弄的关係,妈妈一早便神采飞扬。

反倒是难得来我们家住一晚的樱树老师,不管是吃饭、盥洗还是帮忙收拾餐具,都没办法好好地做。

这幺说很不好意思,可是有了老师成为我的挡箭牌(比起自己的女儿,妈妈似乎更喜欢看学妹惊慌失措的模样),整个早上还真是轻鬆。

或许是由于气氛过于愉快的关係,我拿着刚烤好的吐司来到餐桌时,实在无法对正被妈妈搔痒的樱树老师郑重地道歉。

两个年近四十的女人嘻闹的模样,看起来还挺诡异的。

于是我又折回厨房,继续将剩下几片吐司烤掉。

多余的两片吐司交给妈妈处理,姊姊那一份则是另外放在一个托盘上,等她醒来就可以直接享用了。

本来妈妈要我直接叫醒姊姊,可是看到姊姊无防备地熟睡的模样,让人不忍心打断她的美梦。

直到我们纷纷準备就绪、出门的前一刻,妈妈突然告诉我玲子昨晚有打电话到家里。

但是因为女儿早已醉得不省人事,妈妈就告诉玲子我因为感冒很早就入睡。

谜底被人揭晓之后,我才想起昨天忘记的事情,就是和玲子的约定。

我忍痛婉拒了说要开车载我的樱树老师。

因为在老师提出如此令人感激的提议之时,妈妈才向我补充她擅自替我与玲子做了邀约──在未经本人许可的情况下,拜託她带着身体可能还有点不舒服的我一同上学。

而妈妈告诉我的同时,距离约定时间只剩下十几秒钟了。

我在家门口环视了好几遍,都没有看到玲子的身影。

心想她可能会在等公车的地方等我,于是我加紧脚步赶过去。

急急忙忙的我,明知道已经赶不上妈妈和玲子约好的时间,仍然无法平心静气地让自己冷静下来。

结果,虽然我一路上都小跑步地赶路,最终还是因为太晚出门而迟到了将近五分钟。

等到我上气不接下气地绕过最后一处转角,玲子真的就站在公车站牌旁等我。

她的嘴里还咬着半个手掌大的乳酪蛋糕,远远就闻到那股让缺氧的脑袋倍感晕眩的香味。

玲子挥动的手臂在我的视线内留下数道模糊的残影,等到她身旁那几件花梨制服飘浮似地依序上了公车,我还是没办法看清楚她的身影。

「快点、快点啦!」一整天没见,第一句话竟然是被催促上车,真是令人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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