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3月11日
第二章·新婚燕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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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白雪服侍岳溪菱用过晚饭,随后便打发小玉与莲华休息,挽着岳溪菱在院中散了散心,便一起进屋,对坐闲谈起来。
彭怜每日夜里都要用功读书,今日也不例外,吃过晚饭,他便去前院书房温习功课,有应白雪陪伴母亲,他也能够放心读书。
二更刚过,彭怜温书已毕,便也从前院回来,到岳溪菱房中问安。
推门进去,却见房中燃着两簇龙凤红烛,将室内照得灯火通明。
新糊窗纸上,贴着几个大红喜字,便连床上帷幔,都换上了金丝红底的薄纱,一双银钩挽在两旁,露出其下火红被褥,还有一位霞帔妇人。
那妇人红纱覆面,依稀可见俏美面容,一身大红吉衣,双手交错身前,此时握得指节发白,显然有些紧张。
应白雪一旁俏立,那妇人自然便是岳溪菱了。
日间来时,此间屋子还是平常样子,不过一个时辰,便有如此变化,彭怜自然惊无比,笑对应白雪说道:「怪不得你非要我今日也去读书,原来存了这个心思!」
应白雪笑道:「左右你与婆母两情相悦,相公有心让婆母感受新婚之乐,婆母又急于共赴巫山,两相权衡,你二人各让一步,今夜先草草洞房花烛,至于大婚之礼,来日再补不迟!」
听她说得自己不堪,岳溪菱抬手推了应白雪一记,娇嗔说道:「雪儿……」
应白雪身负武艺,任她用力也不在意,只是笑道:「今夜你我身份不同,你叫我声『姐姐』倒是实至名归!」
「哼!便让你得些便宜!」岳溪菱娇嗔一声,随即柔声道:「姐姐!」
「嗳!」应白雪笑着答应一声,随即取出意见大红长袍,对彭怜说道:「相公也换了身衣服吧!一会儿与溪菱妹子拜过天地,便算是正经夫妻了!」
彭怜爱她知心,连忙褪去身上道袍,由着应白雪为他穿好吉服。
应白雪又将岳溪菱扶起来到厅中,让她与彭怜相邻站好,这才自己走到主位坐下,笑着说道:「以潭烟那里来说,奴也算个长辈,今日便权宜行事,受了你二人一拜便是!」
彭怜笑而不语,岳溪菱却催促道:「快些个吧!这红纱闷的人心慌!」
应白雪掩嘴娇笑,「怕不是心慌,而是等得心焦了吧?」
「就你话多!」岳溪菱恼羞成怒,娇嗔道:「便是等得心焦了,好姐姐,求你快些!」
见她直言不讳,应白雪赶忙耐住笑意,大声说道:「一拜天地!」
彭怜不明究竟,岳溪菱也是未嫁徐娘,应白雪只能提醒说道:「转过身去,冲着外面影壁墙跪拜便是!」
母子二人应声转身,随即跪拜在地,算是礼告天地,母子今日便要成婚。
屋外忽而风雷大作,应白雪吓了一跳,岳溪菱也吓得不轻,转头去看爱子,迟疑问道:「怜儿……莫非……莫非……」
彭怜轻笑摇头,伸手将母亲夫妻,淡然说道:「天意难测,却不在意母子成婚,你们担惊受怕,只是觉得伦理纲常如此……」
见两女疑惑不解,彭怜又道:「天生万物,无拘无束,所谓伦理纲常,不过后世之人强加而来,用以教化世人……」
他转身面对应白雪,继续说道:「彭怜事母至孝,俯仰无愧天地,果然天意昭彰,只怕不止这阵阵风雷……」
应白雪眼中,自家丈夫采飞扬,与窗外狂风骤雨竟是相得益彰。
「此时风雷,不过是为我与溪菱新婚喝彩!」彭怜一无所惧,泰然自若之意,让二女安心不少,「雪儿继续便是!」
应白雪也是果决之人,便又大声喊道:「二拜高堂!」
彭怜与岳溪菱伏地叩拜,直到二人起身,窗外依然雷声隆隆不绝于耳。发布地址ωωω.lTxsfb.C⊙㎡『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应白雪与彭怜对视一眼,随即高声唱道:「夫妻对拜!」
彭怜转过身来,看着眼前娇柔美母,心中荡起万丈豪情,莫说天地无意反对,便是天地相隔,自己也要与母亲双宿双飞、生生世世!
岳溪菱眼中也现出决然之色,十六年孤寂,终于知道自己心中所想,此时爱子近在眼前,便是天意难违,她也毫不在意。
「送入洞房!」
应白雪一声高唱,随即过来扶起岳溪菱,将二位新人送入洞房。
灯花轰然爆响,室内现出璀璨光华,彭怜忽而闭目凝站立不动,如是良久,方才睁开双眼。
婆媳二人担心至极,却听彭怜笑道:「不知为何,师父知道今夜我与娘亲成亲,也不晓得用了什么玄妙法,竟与我千里传音,祝我与娘亲百年好合!」
岳溪菱有些难以置信,「这……这却是如何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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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白雪只觉自家丈夫身负玄功,果然能人所不能,心中更加崇拜,却也颇为好。
彭怜摇头说道:「只是当日分别,师父曾经有言,便是相隔千里,也未必便不能沟通心意,只是她究竟用了什么秘法做到的,我却实在不知……」
应白雪笑道:「玄真仙师道法玄,其中机杼,将来细问便知。如今春宵苦短,你夫妻二人何不先入洞房,去赴那巫山云雨之约?」
听她说得暧昧,母子二人俱都心旌摇荡起来。
岳溪菱渴盼多年,男欢女爱早已依稀淡忘,与爱子重逢至今,却不止一次见过彭怜大逞淫威慑服众雌,每每旁观之际想入非非,熟透了的身子早已渴盼非常。
于彭怜而言,慈母是他自幼记事时起便深存于心的浓浓眷恋,十六年朝夕相对,母亲将他带到世间赋予他生命,也将他含辛茹苦养大成人,待到他心智渐开,每每长夜之中,与母亲执手闲谈,其时温热甜香,至今依旧萦绕于心。
彭怜至情至性,与众女欢愉,无论是谁,他都真心相待,但时过境迁,便只是偶尔思念,心思全倾注在眼前人身上,唯一例外,便是母亲岳溪菱。
每每或长夜孤灯用功读书,或怀抱佳人卿卿我我,或花前月下云雨绸缪,彭怜都会偶有想及,母亲此时正在何处,可曾睡下,可曾美梦正酣?与女子欢愉,心中便细细琢磨,此人与母亲相比,乳儿可大些小些,腰儿可粗些细些,手儿可嫩些软些,穴儿可滑些香些……
他对病中应白雪那般骨瘦如柴青睐有加,便是自此而来,而后相识诸女,或乳儿大些,或腰肢细些,或性情相似,或语声酷肖,他都因此更加疼爱。
尤其柳芙蓉,虽则她床上风骚浪荡任他予取予求,彭怜因此爱她至极,但更多时候,都是因为她是母亲长嫂,自小到大,这位「舅母柳芙蓉」,便是彭怜与母亲夜话时最多提及的人物,每每与柳芙蓉一起,他都会想起母亲,越是如此,也就越疼爱柳芙蓉。
时至今日,这份深沉情思终于修成正果,美母当前,今夜正是洞房花烛之时!
岳溪菱端坐紫檀雕花大床之上,俏美身形将那龙凤呈祥红被压出道道细纹,想着即将发生的一切,她也心情激荡起来。
应白雪一旁递来一支碧玉如意,笑着说道:「春宵苦短,还请相公为新人掀去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