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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其后】

『我败了,你杀了我吧.』在我把她的铁枪打落后,她从容地翻身下马对我说.

其实,我和她都知道她战败是必然的.一来她已率领残部先后三次冲击我军,最后她的部下全部战死,只余下她一人.这时体力应消耗得十之七、八.的她向以逸待劳的我挑战,无疑是但求一死.即使如此,她仍能在我枪下走四十余合.可见她的武功绝对不弱.我接受她挑战却非因我有绝对取胜的把握,而是不希望我在生平所遇到唯一可与我争一日长短的对手死在我方那已把她重重包围的重甲骑兵枪下,亦不想她以自刎收场.我明白她的想法,她是想死在一个值得尊重的对手枪下.我甚至想过把她击败,再好言招降她,虽然我也很清楚这劝降绝不会成功.以她的傲骨,她绝不会是愿意折志苟活的人.

但我仍然一试.

『你统军之才为我平生仅见,若归顺于我,他日你我并肩作战,征伐四夷,岂不为一段佳话?』我说.

她对此淡然一笑.

『瞳身为大武朝的长公主,又焉会有阵前降敌之理?我率大武朝举国雄师效命疆场,既然战败,岂敢不一死谢罪.公主的好意瞳心领了.』

…果然.

我一时无语以对.

她接着道;『清宁公主,瞳有三个请求,未知可否应允?』

『请讲.』

『第一,我希望由公主亲自把我斩首示众,而且是依处决败将方式处刑.』她平静地道.

『为什么?』我问.

『瞳有负皇姐所托和将士的信任,罪不容诛.而你我虽身处敌对阵营,瞳一向敬仰公主,能死在公主刀下,瞳当瞑目.请你亲手将我斩首,以赎我丧师之罪.』

我轻叹了一声,道:『你可知一旦你身首异处,我职责所在,会把你首级示众最后会把它献于歧阳太庙?』

她再淡然一笑.『当然,亦我所愿也.』

我一愕,然后听到了她言外之音.

我知无法挽回,点点头,问:『第二件事是什么?』

『瞳希望在就刑之前,先向我方阵亡将士叩首谢罪.』

我点点头.这很易理解,也是她值得我钦佩的地方.胜不骄矜,败不委责,她是难得的栋梁之才.可惜她姐姐是个昏庸的帝主,白白浪费了妹妹的才能.

『第三是,』她接着说:『瞳受斩后,请公主不必为瞳尸骸收殓,就让它卧弃此地任人污辱,最后让飞鸟或走兽吃肉至尽即可.』

我大惊,本来,我是打算把她厚葬,又或火焚后再余灰注入大江的,想不到她就……

我问:『你这是何苦?』

她却没辩解,只双手抱拳道:『请公主成全.』

我们四目交投.良久,我长叹一声,点了头.

她谢了我.

然后,当着我大军面前,她先免了战盔,解了发带,把她的六尺青丝散下,继而把身上的银甲,白襦衣,火红战裙卸下堆栈到地上,只余下那红色的胸抹和贴肉亵裤勉强遮掩她曼妙的娇躯——饱满的乳房把那胸抹挺得高高的,两点蓓蕾在丝质胸抹下挺立,胸抹的下方露出了几可供一掌盈握的小蛮腰,而那同样是火红色的薄薄亵裤把一双修长大腿的轮廓若陇若现的掩映入所有人的眼中.

我看着她朝南方跪下叩首再三,然后转向那尸积如丘的阵场同样三叩首谢罪.

之后,她着手把火红胸抹解下.

她的乳房弹跳出来了,鼓鼓的,在顶端是两朵粉色的嫩梅.

『传令所有人朝外而立,违者定斩不饶!』我喝出军令.

数十万大军瞬间旋踵不敢窥视.

『谢谢了.』她向我颔首致意.

下了马,同时抽出腰间佩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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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再说话,只把长发甩向前方,露出了她白哲的脖子,再把双手自扣于背后.

……依处决败将方式处刑……

我把她的长发绕握到左手中,把佩刀举起.

『妹妹,走好.』我轻声说.

刀劈下.

在断颈处的血箭未溅射出来之前,我已把她的首级扯向我的方向.

她美丽的脸庞只沾了少许血污.

我看着她失去了头颅的尸身向前倾倒,喷着血柱的断颈落在她稍前于膝盖处,而一对乳蒂却贴到她屈曲的大腿上,那双反扣于背的手一直没有分开.

她的死姿很美.即使我嗅到她因失禁而遗尿的骚味也无损她的妩媚.

我从我战裙撕下一小布片清理了她脸上的少量血污.

她脸上很平静,除了有一小许的丁舌在双唇间凸出外,和她生前没有变改,而且更添上了几分哀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