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念咒一样嘟嘟囔囔的任慧愣住，浑浊的目光里带了几分困惑，“谢谢？”

许夏人往后靠，理了理袖口，好整以暇看她：“若不是你离开，我或许也不会与蒋栀子有什么交集。

“若不是你跟章雨联合起来想搞死我，我可能还要浪费更多时间才能发现我对她的感情。”

许夏说得面无表情却是字字珠玑，这些话像刀子一样狠狠扎透任静的心。

任静愣了一瞬，想起法庭上见到过的那个蒋栀子，跳起来整个扑到桌子上像抓着他，民警当即拉开她，她双目圆睁，面目狰狞嘶吼着。

“凭什么，凭什么，我到底哪里不如她！”

许夏一动不动地看她，摇摇头：“你说得不对，不是哪里不如她，是哪里都不如她，你连她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他站起身拽了拽衣角看向她的目光里带着悲悯：“不过，你看起来永远也不会理解。”

他转过头，伴着任慧的嘶吼声离开。

走出警局，蒋栀子正在跟路边一卖臭豆腐的小贩攀谈。

她拿着小贩做好的两份臭豆腐，抬眼看到许夏的她眼前一亮，笑靥如花冲他挥挥手跑过来。

“这么快就出来了，你们说什么了？”蒋栀子微微仰面笑着看他。

许夏看着他，突然很想抱她一下。

蒋栀子就这么措不及防地被拉进他的怀抱中，悬在许夏身后的两只手各自拎着一盒臭豆腐，此刻正微微摇晃。

他脸埋在她肩膀上，长长地呼了一口气，一部分呼到了她的耳朵上，痒痒的。

“谢谢。”

许夏低沉的嗓音像水一样流进她耳朵，她愣了愣，眉眼弯弯，刚要说不客气，许夏忽然松开她，捂着鼻子皱眉看她。

“什么东西这么臭。”

“啊？”一时没反应过来的蒋栀子啊了一声，反应过来后，举着的两只手冲他挥了挥，“臭豆腐。”

“少吃路边摊，不干净。”他说着往后退了一步。

“要你管。”蒋栀子见他一副难受模样，坏笑着打开臭豆腐插起一块臭豆腐塞嘴里往许夏那儿靠。

“你，你离我远点。”许夏慌忙跑开，蒋栀子追着他跑。

“很好吃的，你来一块啊。”

“不要！”

几分钟后二人一左一右隔着老远坐在路边，蒋栀子慢悠悠吃着臭豆腐，忽然问道：“你当初是不是只是不想让别人再说我的闲话才把我推开的。”

许夏愣了愣，目视前方，“嗯。”

“哼。”蒋栀子吃完一盒臭豆腐，又开始吃另一盒，“你是不是还欠我一个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