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说出来,无异于是让爸妈感到欣慰,于是乎,很多照顾弟弟的活儿都落在他身上了。他父母也问过他不想做就直接拒绝,但吴涛已经是想懒得再去融入学生团体中了,于是乎比同龄人更学会了照顾人,给婴儿换尿布,带去兜风以及护理老人的技巧,他都从专业的护士妈妈教授中学会了。
靠着这份独立的韧劲儿,他早就能一个人生活了。
“前两天民大录取分数线放出来了。”车上父亲小心翼翼的问,因为吴涛见面后就没说这个事儿,估计是没被录取。
“我差了8分。”吴涛回答。
“儿子,差8分努力能赶上的,你明年二战。绝对会超过8分被录取的。”后座的妈妈安慰。
吴涛心情低落,被刷下来的滋味就像是啪啪打脸。
吴爸爸看得出副驾驶的儿子心情到了低谷,吴涛眼底厚厚的黑眼圈,刷题付出的已经比很多人都多了。
努力却没有得到回报,吴爸爸作为一个失败者,他无比愧疚的对儿子说:“儿子,你已经很厉害了。我小时候还是全班的倒数呢,但你却能只差8分就进民大,你这个分数,就算是不报民大,民大第二的学校也是稳妥考上的。一会儿你奶奶知道了,肯定会高兴的给你大红包的。”
“谢谢爸。”吴涛感动父母都在安慰自己,但他本身就将民大定义为非去不可的学校,如果不是民大,其他学校毫无意义。
二战不仅给家里有经济负担,更是耗费青春。
咬唇下定决心,吴涛开口说:“爸,我下个月准备去找工作,在民大附近的公司。”
“儿子,我们可以支持你二战的。”吴爸爸听到这话,就知道他儿子是固执的掉进民大的追求中不知道的后退了。
“我做过收集了。”王征开口说道:“民大附近有个叫光耀的公司,是做光伏研发的,这是个新行业,在扩招需求,我本来就对电磁学很感兴趣,正好符合我的规划,我简历已经投递了,要是录用了发工资,还能给小鸣买最新的玩具呢。”
吴涛家境不富裕,玩具啥的他记忆里最多的是别人捐赠的玩具,虽然功能都差不多,但都有被使用的痕迹。
吴涛很珍惜这些别人的玩具,可在同学眼中,这些旧旧的玩具就成为嘲笑吴涛的理由,一个班级里总要有一些不受欢迎的小孩儿。
吴涛就是这些小孩儿中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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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涛涛,你这样懂事儿,会让我跟你妈愧疚的。”吴爸爸就差流鼻涕痛哭。
吴涛知道他老爸作为艺术家感情丰富,他用理智回答从小仰慕的父亲:“爸妈,我去年就18岁了。现在19岁,去入职还是个新人,我虽然不擅长跟同学交流,但或许跟同事能做朋友,因为我都喜欢光伏能源,这是个能解决石油危机的产业。”
吴涛说这话,眼睛都在放光。
妈妈怀里的婴儿,似乎被吴涛的激情感染了,嘟嘴鼻子动了动,小手依旧说握着拳头,却似乎也在为家里的有出息的大哥骄傲。
“民大在申城,你要是受委屈了,跟我们说,可以随时回来。”妈妈跟爸爸同时保证。
“逢年过节会回来的。”
因为吴涛是个bet,bet成年后出去闯荡可太正常了。父母虽然心疼,但也没有过多阻止孩子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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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的车站,吴涛在一群学子中间,那些学子三三两两,有个别手上拿着民大的录取通知书邮件。
吴涛无意间瞥见,心中可羡慕了。
然而他似乎脑子是真的笨,已经做了三年的准备,结果还是陪跑。
心中愈发的不是滋味,吴涛快速上了列车后,找到了自己的上床,打开书本翻开昨天的进度,细细品味。
民大在沿海的申城,动车20多个小时,要在车厢上度过一天,期间车厢从他们山区穿越隧道,到了平原后看到广阔的水稻,以及平坦地方的城区郊外。
王征19年的乡镇皮囊,在眼前交替的山川风景中,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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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站解决住宿问题,吴涛手机pp早预约了网上推荐的性价比高的青旅。
刚进入门口,王征就看到大大的注意标志:只有bet身份的人可以申请居住。
在王征的小城市,并没有这样的特殊标明,可能lph和og在小城市本来就寥寥无几的意思,店家自然没必要做标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