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鸿华从不让周闻和周航接触这些,为的就是如果将来有一天真被查到了,就把他推出去顶包,他们一家什么事也没有。
再说今天,同样的事情,他让周闻全权管理学校,却只让自己暂管,不就是明确的告诉他一个外人永远不可能真正进入周家么。
“你跟我过来。”,周鸿华转向周睿诚,看不出喜怒。
“钟叔,帮我照看下易蓝。”,周睿诚把易蓝托付给钟杰,跟着周鸿华走了进去。
周鸿华坐在躺椅上顺了口气,“我已经足够给易蓝面子了吧,为什么要把这种丑事闹到台面上来?”
“不想忍了。”,周睿诚板着脸,明显情绪不高,“这些年我受到的造谣诽谤太多了,不想让易蓝也遭受一遍,所以借着你树了个威。”
他这么直白坦然,倒把周鸿华的怒气都说没了,“不高兴了?”
“换做是您能高兴么?”,周睿诚心境发生了变化,说话有些冲人。
“到底年轻啊,还是个能为了公平义愤填膺的年纪。”,周鸿华笑了笑,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实在是令周睿诚气愤。
“父亲,我不明白。”,周睿诚攥紧了拳头,“税务问题只需要出具证明就可以解决了,猥亵幼女那是客观存在的事实,就算把那个院长推出去顶包也没办法彻底消除社会舆论吧?”
周睿诚确信周鸿华绝对能看出来这两件事分别是他和周闻做的,自己不过是小打小闹,他可是教唆,明显更严重一些,为什么还能把学校交给他来管理,而自己却只是暂代职务,再怎么偏心也总该分个轻重吧。
“你真觉得后者更严重?”
“……”,周睿诚哽住,喉咙发紧,声音带着颤意,“那个幼童就只是一个牺牲品吗?”
周鸿华拾起案上的佛珠串轻轻转动起来,“那个园长最多也就是关个几年,要是上面顺着银行查到别的,你能负责吗?”
这些冰冷的字眼化作尖刺深深扎进周睿诚的血肉里,他甚至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思想出了问题,这个世界本该是这样的么?
可他还不想认输。
“如果这两个月内,我能让银行的整体的业绩翻一倍,能不能全权交给我?”
其实周鸿华一直都知道周睿诚的胆识和魄力是十分惊人的,甚至比他的两个儿子都还要强,所以才不让他念书,限制他恐怖的发展能力。
可同时他也很矛盾,倒真想看看周睿诚的上限在哪里,这银行也不是不可以给他,等成长起来之后再收回不就行了么。
周鸿华点了点头,“可以。”
“我还想亲自抚养易蓝。”
这次他迟疑了好半天才同意,“也行。”
“您早点休息。”,得到想要的答案,周睿诚退出去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