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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禁】(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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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1-27

(一)你怎么在这里

夜色浓重,吉曼会所顶层的房间内没有开灯。「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发布页地址www.ltxsfb.cōm

男人一双大手把她的嘴巴撬开,将自己的肉棒塞了进去,赤热又坚硬的家伙大得可以,她呜呜地哭着挣扎,整个口腔被塞得没有一丝缝隙。

他的又粗又长,塞了半根就顶到了李沫琀的喉咙,来回抽插,她都快喘不上气来,眼角挤出了生理眼泪。

大腿被男人掰开压制,动弹不得,她只能抓住他的大腿狠狠地用指甲挠,可越是这样,男人的肉棒越是顶得深,顶在她嗓子眼,顶得她要吐了。

男人忽然抽了出来,带出几缕淫靡的银丝,青筋虬结的棒身被唾液泡得亮晶晶,在昏暗的房间中泛着微微的光。

夜色中男人的脸模糊着,长期在生死边缘磨砺浸淫出来的狠厉暴虐气质,从黑沉沉的双眸中压了下来。

她本能瑟缩,呼吸因为惊恐变得紊乱。

她想张嘴,脖子却被男人掐住了,大手一扯,撕坏了她的裙子和内裤。

下一瞬,尖锐的撕裂感让她尖叫出声……

手机铃声响了不停,朦胧的梦境还在眉间徘徊,李沫琀轻颤着长而翘的睫毛,骤然惊醒,睁开了眼,仰望天花板。

这才梦境里挣脱出来。

李沫琀抬手,摸到了一脸的湿意。

周末,她连轴转了两天,难得有个空隙,她便在休息室的沙发打了个盹。

她最近总做这样子的梦,每次醒来的时候都是泪珠盈睫,看起来真是做了一场噩梦。

手机还在响,李沫琀按了接听键。

“李沫琀,送酒去顶层。”

李沫琀蓝牙耳机里传来领班的声音,她长翘的睫毛颤了颤,说道:“领班,顶层不是我负责的。”

“我知道,这不是大家都在忙吗?”领班顿了顿,“送进去之后,什么都不要看,看到也要当什么也没看见,不然你小命不保,懂了吗?”

李沫琀不想去顶层,还想分辨两句,那头已经终止了对话。

去到顶层的房间,她按了按门铃,没一会儿门就打开了,她低着头,将自己样貌掩盖在刘海之下。

房间充斥着痛苦的呻吟,李沫琀心脏提了提,睫毛同时也扬起。

头顶水晶灯发出橙黄的光射落在男人的后背上,他背对着李沫琀,穿着黑色马甲,纯白衬衫的臂膀绑着袖箍,袖口卷到了手肘处,露出一节精壮的小臂,双手带着黑色手套,左手揪着一个男人的衣领,右手正一拳接着一拳往地上男人招呼。

那男人毫无还手之力,除了本能发出惨叫声,几乎是打得进气多出气少了,

带着黑色手套的男人打得很用力,小臂青筋隆起,蜿蜒至手背处,连手套都裹不住手背上绷紧的脉络。

李沫琀只看背影就这个男人很面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那被揍的男人鼻歪脸斜,鲜红的血像小溪般从额头往下淌,糊了满脸都是,从远处看,完全就是个血人。

李沫琀看了看往后退了一步,后知后觉想起领班的叮嘱,正要退出房间。

脚步还没移开,打人的男人像是感应到什么,倏地转过了头,朝着她这边看了过来。

李沫琀心脏一缩,看清了对方的脸。

那是一张极具攻击性的脸,看起来像混血儿。

眼窝深邃,黑眸幽冷,里头的情绪永远淡漠无温,凌厉的五官让他整个人氤氲着危险的气息。

是她的小舅舅,韩业臻。

两年前去了东南亚,说是处理家族在那边的事务。

走的这两年,李沫琀没有跟他联络过,没想到他回来了,还在这里碰上了。

李沫琀如今想走却己经来不及,犹豫了一下,站着没动,脑袋依旧低垂着,有些生硬的叫了一声:“小舅舅。”

韩业臻脸上沾星星点点的血迹,歪着头看着她,似乎在辨别她是谁。

李沫琀垂着头,能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似乎带着穿透力。

她觉得自己里里外外在这样的目光下被扒得一干二净。

忽地想起刚才做的那个梦,皮肤隐隐滚烫起来。

沉默的时间有些长,空气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道,李沫琀开始局促起来,呼吸开始不顺畅。

她十岁的时候接回韩家,在韩家的身份极其尴尬,她只想安稳度日,熬到自己能独立的那一天,所以她在韩家向来是低调而沉默,谨小慎微。

她一直以为最不想接触就是她的小舅舅韩业臻,只能想赶紧离开。

韩业臻目光落在她身上没有移开,深暗无波,“你怎么在这里?”

(二)那天晚上是不是你

李沫琀身体一僵,声线细细说道:“打工。”

韩业臻眸光微微动了动,“你走吧。”

声音辨不出情绪。

李沫琀微微弓着腰退出了房间,走之前还不忙轻轻带上了门。

明明会所冷气很足,可她刚才却出了很多汗,洇湿了后背的衣服。

韩家的生意做得很大,虽然李沫琀在韩家不受待见,多多少少知道一些,都是一些不见得光的生意。

当时她觉得这些事情离自己很遥远。

十四岁那年,她无意间偷看到韩业臻将一个切了一半的菠萝硬塞到一个人的嘴巴里,趁着那人还在嗷嗷叫的时候,双手箍住那人的下巴。

“咔嚓”一声,那人的脖子就被韩业臻拧断了。

因为这件事,李沫琀连续做了一个月噩梦。

后来她知道了,韩家如今的掌舵人是韩业臻,看见韩业臻的时候都不敢抬头,总觉得脖子凉凉的。

一整个晚上,李沫琀都心不在焉的,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接到文花的电话。

“沫琀,有件事想跟你说一下,我家出了点事儿,这阵子你可能不太方便过来住了。”

李沫琀担心的道:“发生什么事了?”

那头犹豫了下,片刻之后才回:“电话一句两句说不清,明天学校见面再说。”

李沫琀收拾东西离开会所,这会儿是深夜了。

她背着背包,也不知道应该往哪里走。

她不想回韩家。

韩老爷子发迹南洋,娶了一个当地黑帮的女儿做老婆,生了一女一子。

这一子就是韩业臻。

李沫琀的母亲是韩老爷子跟外边女人的孩子,是私生子。

私生子生的孩子自然也是私生子了。

要不是母亲去世,父亲失踪,韩老爷子念在李沫琀年幼,孤苦伶仃,她怕是一辈子进不了韩家的大门。

李沫琀本想去自己开一个房间,但明天七点就得退房,还不划算。

她身上钱也不多。

这些年韩家吃穿是没有亏待过她,但是从来没给过李沫琀钱。

正在思忖间,一辆车子从朝她开了过来。

李沫琀被车头灯闪的睁不开眼,微眯着,逆着光,她看不太清楚车里的人。

她不知道车的品牌,只知道那车通体黑色,远远看去,像是蛰伏在黑暗中的猎豹。

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那辆车就停在她面前。

车窗缓慢降下,露出男人的侧脸,下颌线冷硬刚硬。

李沫琀站在原地没动,心弦绷了一条直线,“小舅舅。”

她轻声叫了一声。

韩业臻透过半开的车窗往外看,夹着烟的那只手搁在车窗外。

淡青色的烟雾徐徐往上,盖住他线条深刻的五官轮廓。

落在李沫琀身上的目光,沉静,清冷,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度。

“这么晚,去哪里?”

李沫琀本想撒谎说去同学家,忽地想起之前那一幕,手不自觉地抚了抚自己的脖子,“回家。”

韩业臻手指上还夹着烟,他弹了弹烟灰,定定看了她一眼:“上车。”

意思是一起回韩家了。

夜深人静,李沫琀就算万万不愿回家,此时此刻也不敢忤逆韩业臻的意思。

虽说母亲和韩业臻是同父异母的姐弟,但韩业臻在韩家的时间非常少,跟李沫琀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跟她没什么感情可言。

惹恼了他,随随便便咔嚓了她也不是不可能的。

李沫琀捏了捏书包肩带,说完转身绕过车尾,拉开车门上了车,坐在了韩业臻身侧。

韩业臻对司机说道:“开车。”

车子缓缓向前开去。

韩业臻没开口说话,车内很安静,安静到让人喘不过气。

李沫琀目不斜视,紧紧贴着车窗,恨不得嵌进玻璃里,与韩业臻拉开最大的距离。

“手表为什么不戴?”

男人的声音很好听,音色干净微沉。

李沫琀一时间不知道他在问什么,下意识侧头看了过去。

车内灯光昏暗,飞逝的流光让韩业臻的脸部半明半暗,黑色碎发散落额前,看不太清神情。

只看见衣领上沾了点血迹,他衬衣的扣子敞开了好几颗,露出平直清晰的锁骨和健硕的胸膛,显得有些狂野。

脖子挂着一条银色项链,上面缀着的十字架发出淡淡的冷光。

李沫琀莫名有些不安,怯生生地问:“什么手表。”

“我送你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这么一说,李沫琀倒是想起来了,的确是收到一个手表,国际快递来的。

她知道是韩业臻送的,想来也是做做样子而已,所以她根本没放在心上。

但韩业臻面前可不能这么说,于是,她只好开始了忽悠,声音还是软软的,显得很乖巧:“手表太贵重了,我怕弄丢了。”

韩业臻沉默了,李沫琀摸不准韩业臻信没信,一颗心吊了起来七上八下,偷瞄了他一眼。

在暗光下韩业臻的眉目显得有些冷。

好半晌,他说了一句,“丢了,我再送你。”

意思是她必须带着了。

“嗯。”

李沫琀应了一声。

两人又陷入一片窒息的静谧。

终于,在下一个拐角就驶入韩家那条路的时候,韩业臻蓦地开了口,“那天晚上,我在吉曼喝醉了,是不是你……”

(三)韩先生是个变态

李沫琀一听背脊立刻僵直了,心跳失了正常频率。

就这么笼统的一句话,她就反应过来,知道他说的是早些时候,他曾经回来过南沙港的那天晚上。

她不知道韩业臻为什么这么问,难道是因为他今天看到她在吉曼打工吗?

不等韩业臻把话问完,她打断了他的话,“我不知道小舅舅在说什么,在此之前,我没有见过您。”

她用了一个“您”,生生将他和她划分成长辈和小辈的关系。

他微蹙了眉头,眼神晦暗地盯着她看了半晌,“你在吉曼做了多久了?”

李沫琀抬眸,眸光撞入男人邃黑沉静的眼底,手指无意识抓了抓裤子,“做了没一个月。”

当然又是谎言,她在吉曼做了三个月了。

别看她长得一副娇柔乖巧的样子,实际上内心是一个极有主意的人。

三个月前她还没满十八,但她觉得真的不能在韩家待下去,所以就在网上搞了一张假身份证,去吉曼应聘服务员,想赚点钱到时搬出去住。

那种地方不会真的查身份证,加上她长得白白嫩嫩,人畜无害的样子,便录用了她。

她说完,不知为何周遭的空气似乎骤然降下来几度。

韩业臻坐在那里,手肘撑在车窗沿,单手支着下巴。

他这时已经没带着染血的手套,手指修长,掌背很大,明明是沾了人命的手,看起来骨感又漂亮,有种致命的诱惑。

李沫琀看不太清楚他的表情,只觉得看着她的那双眼睛分外的黑沉。

他冷意冽冽道,“为什么要打工,你缺钱?”

李沫琀怔了怔,斟酌着韩业臻的用意,声音不大:“还好。”

韩业臻眯了眯眼,女孩儿眼底的惊慌显而易见,头看向窗外,没再说话。

车子到了韩家大门口,韩业臻没动,李沫琀也不敢动。

等了一小会儿,韩业臻缓缓出声,“你先回去休息,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李沫琀乖乖应了一声,就在一条腿迈出车门的那一刻,身后传来男人富有质感的嗓音,“缺钱跟我说。”

李沫琀顿了一下,回头清浅笑了笑:“谢谢小舅舅。”

实际上却在腹诽,她怎么可能敢问他要钱,不要命了吗?

韩业臻目不转睛地看着女孩的背影渐行渐远,直到她完全消失在视野中,才慢慢收回视线。

驾驶位的司机兼保镖沉度看了眼后视镜,“臻哥,找个人陪你么?”

沉度跟了韩业臻很长的一段时间,韩业臻的习惯他是清楚的。

韩业臻一旦见了血就会亢奋不已,别看韩业臻如今一副冷静自持的模样,实际上几乎在暴走的边缘。

要排解这种躁动亢奋要不继续打架打到爽,要不做爱做到爽。

对于刚才韩业臻还能这么淡定和李沫琀在这逼仄的空间待了这么久,实在出乎沉度的意料。

不过沉度就是心里想想,什么都不敢说。

韩业臻这会儿已经从烟盒抽出一根烟,指腹捻了捻烟嘴,“嗯,我记得上次有个小花,长得挺清纯的。”

沉度想了下,“就是那个刚毕业,想让你投资拍网剧的那个?”

韩业臻淡淡阖了眼,“好像是。”

韩业臻身边女人不少,他这种身份地位的人,就算他不主动,大把人将女人往他怀里送。

不过大多数,他都记不清谁是谁。

“行。”沉度立马打给那小花的经纪人。

经纪人接到沉度的电话简直喜出望外,三十分钟之后就将小花带到韩业臻指定的酒店。

在酒店大堂语重心长地嘱咐自家艺人:“上次我见韩先生对你好似没兴趣,没想到今天却想起你来了。这是个机会啊,要是你服侍他舒舒服服地,拉到投资,以后你的路就好走很多了。”

小花羞涩地抿嘴,“我知道了。”

经理人拍了拍小花的肩头,“我知道你不是处了,不过你这方面经验也少,虽然不知道韩先生是什么风格,你自己醒目点,摸索着来。”

小花郑重点点头。

经理人挥了挥手,给她鼓劲:“去吧!我在大堂等着你,你能叫我在这等一宿,我为你骄傲!”

经理人美滋滋地看着小花进了电梯,然后就出去外边抽了一根烟,回到大堂坐了一小会儿,左右不过三十分钟,就看见小花头发凌乱,脚步慌张地电梯里冲了出来。

还没等经理人问,小花就抓住他的手臂往外走,边走边哽咽地说道:“张哥,韩先生是个变态。”

(四)将她的内裤套在几把上撸

沉度坐在套房的客厅里,看着小花哭着跑了出去,犹豫了一番,起身去敲了敲韩业臻的房门。

韩业臻已经洗过澡了,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指尖在平板轻点着,脸上神色早已恢复了淡漠冷酷。

沉度放轻脚步走了进来,小心试探地问:“臻哥,刚才的小花是不是不对你胃口,要不要我找其他人来?”

韩业臻眼皮都没有撩起,没有回答沉度的问题,而是问道:“房间的监控是不是可以看了?”

沉度愣了愣,很快就知道韩业臻说的是什么,“是。”

说完,就走到韩业臻身旁,告诉韩业臻如何查看监控。

平板屏幕上出现李沫琀躺在床上已经睡着的模样。

李沫琀身上的被子乱了,监控画面是青白色,饶是如此,那条白花花匀称的腿依旧很摄人。

韩业臻看了一眼,想起沉度还在隔壁,立马关掉屏幕,站了起来,对沉度说道:“回韩家。”

回到韩家的时候,屋内静悄悄的。

韩业臻进了房间,半躺在床上,捧着平板,打开监控画面再次看了起来。

看到李沫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似乎睡得不太安稳,随着她的翻身,睡裙越掀越高,裙底下的小内裤都一览无遗了。

光是看到这些,下面就硬了。

方才那小花很清纯,身材很好,也很听话,任由他摆弄。

可他就是不满意,总觉得差了点什么,身体内的邪火在血液里乱窜,他无论用力怎么操,无论操得多么粗暴就是射不出。

他就是觉得她的腰还不够细,臀也不够软翘,小穴不够紧,水也不够多,不像那个女孩,不如那个女孩??

他觉得可能是看到小花的容貌了。

于是,他将她翻过身来,扯到床边摁伏下去,叫她爬在那里,撅起屁股对着自己。

他就站在她身后,手握住鸡巴猛地捅了进去。

小花叫得很大声,竟好死不死回过头看他。

他深深敛住眉目,低吼命令,“不许回头!”

大手按住她的后颈,将她整个人脸埋在枕头里。

可是,这仍还不是她。

这个时候,她已经哭着求饶,小奶猫一样难耐地轻吟,求他轻点,慢点,然后一遍一遍颤着声音唤他小舅舅。

韩业臻大掌掐紧小花的腰,咬着牙命令,“叫,叫我小舅舅。”

小花晃了神,老半天才意识到原来韩先生喜欢这种乱伦的调调。

“小舅舅……”

小花尽可能柔媚地叫,换来的是韩业臻更加野蛮的抽插。

男人插得又重又快,撞得小花没了半条命,霎时间没控制住,声音分了叉,“啊……小舅舅……”

韩业臻忽地觉得她的叫声太难听,抽出枕头罩她后脑勺上,罩了个严严实实的,所有呻吟都堵在了枕头里。

他恶狠狠地喝道:“别叫了!滚!”

最后差点窒息而死的小花哭着跑走了。

韩业臻的肉棒此刻已经硬得发疼,骨节分明的五指握住自己胯间的巨根上下摩挲,情动的轻喘从他鼻息间溢出。

他看见屏幕里的李沫琀翻身坐了起来,下了床,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韩业臻眼瞳微微一缩,隐晦地勾了勾嘴角。

李沫琀躺在床上,根本睡不着。

她差不多有半个月没回来睡了,家具上落了一层薄薄的灰。

想着就是对付一晚,没有管,洗完澡就直接上床。

但越想让自己睡着,就越是睡不着。

一会儿担心自己的房门锁上了没有,一会儿又觉得有人在她房门经过。

在黑暗中一闭上眼,就好像看见姨夫朝她压过来,再一会儿又变成韩业臻。

一个多小时后,李沫琀还是没有半点睡意,人明明困得要死,眼睛都涩出眼泪了。

可神经却又很警觉。

警觉之下真的让她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

她洗澡的时候,放在浴室的内裤忘记收走了!

她连忙下床,去浴室找内裤,找了一轮没找到,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脑子闪过很多种设想,每一种都让人忐忑不安。

她也不可能找韩家人去问。

无奈之下,就准备回房间。

出了浴室,发现前面有个房间的门是虚掩的,里面透出来一点淡淡的灯光。

李沫琀想了想,认出了那是韩业臻的房间。

鬼使神差地,李沫琀走近了一些,门缝里传出奇怪的声音,带着一点压抑又痛苦的低哑喘息。

她探出半个头来,卧室内的画面,惊得她立马捂住了嘴,才能压抑住自己尖叫出来的冲动

韩业臻背靠在床上,上身穿着深蓝色的睡衣,下半身都光着,露出一双修长结实的大腿。

一根紫红色粗大的肉棒从他的双腿间高高翘起,充着血兴奋地抖着。

他咬着唇,素日冷幽的眼神变得迷离,棱角分明的脸露出和平常不一样的微表情。

把一条白色的棉质内裤包裹住棒身,来回摩擦着。

那是她不见了的内裤。

(五)射在她的内裤上

李沫琀的眼睛瞪得如同气球一样,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仿佛见到了世界上最令人惊异的事情。

脑子里在叫嚣,赶紧走赶紧走!

双脚却不听使唤,像生了根牢牢扎在地面。

眼瞅着男人的手指紧紧握住自己的肉棒,快速地挤压,撸动着。

肉棒在套弄下肉眼可见又大了一圈。

韩业臻喘着粗气,那双轻而易举就取人性命的大手,此刻将全部的力道用在自己肿胀的巨物上,动作越来越快,手都快得出了残影。

随着一声闷哼,他的下巴微微扬起,薄唇微张,大腿绷直,射出了很多,尽数射在她的内裤上。

他呼吸沉沉,拿眼角的余光看向门缝。

那里已经空无一人。

韩业臻低头去看,眸子里墨色翻涌,胯间已经疲软的阴茎又高高地勃起了,嘴角旋起一抹玩味的笑,“小沫琀,想念它吗?”

他把内裤折起来,擦干净了棒子上的污物,随手又点开李沫琀房间的监控。

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李沫琀的脑子里一片混沌。

韩业臻居然拿她的内裤手淫?

她知道他是不缺女人的。

韩家有意洗白,大部分的资金开始回笼内陆,韩家有各种各样的投资,房地产,珠宝,高新科技,还有文娱产业,接下来似乎还要跟政府合作搞什么项目。

见到韩业臻,大家伙眼睛都亮了,妥妥的财神爷。

想尽各种办法笼络他,包括用女人。

无论他是什么身份,在李沫琀这里,他是她亲舅舅。

是妈妈同父异母的弟弟。

他竟然拿自己的亲外甥女作为性幻想的对象。

意识到这一点,李沫琀的脑子里劈过一道惊雷,怎么也静不下来。

如果说那晚是一个意外,现在韩业臻就是有意为之。

难道是那天喝醉酒之后残留的记忆?

不然,他怎么会……

不可能的,那晚一片漆黑,比外边的夜色还有黑上几分。

想不明白。

李沫琀发现自己睡裙都被冷汗浸湿了,黏糊糊的浑身难受,

她反锁了房门,脱下了那湿透了的睡衣,重新找了一件t恤衫穿上,就这样重新钻进被窝里。

这么一搞,更加睡不着了,眼皮一合上,眼前全是男人性感的人鱼线,充满力量感的大腿,硕大的性器,还有……凌厉却又透着淡淡春色的神情。

闹钟响起的时候,李沫琀难受地睁开眼,看了一眼手机,睡了三个小时而已。

李沫琀一早就起来去上学了,正好可以避开韩家的其他人。

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是一个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地址发布邮箱 Ltxs??A @ GmaiL.co??』

这么早就有人打电话来真是稀奇,她接通了电话,那头传来男人沉敛的声音,“去学校了?”

简单几个字叫李沫琀吓了一跳,她拉开手机一点,看了一眼屏幕,缓缓将耳朵重新贴在听筒上,有些不确定地问:“小舅舅?”

她没想到韩业臻起得这么早,而且还有她电话号码。发布地址ωωω.lTxsfb.C⊙㎡

“嗯。”

“您怎么有我电话号码?”

那边默了一瞬,声音随着电磁波传来,震动着李沫琀的鼓膜,“我一直有你电话。”

李沫琀觉得这句话听起来有些莫名的暧昧。

她脑子里又浮现韩业臻打手枪的画面,唯恐露出马脚,赶紧问:“小舅舅有事吗?”

“吃了早餐了吗?”

李沫琀愣了一下,老实回答:“嗯,在路上买了早点了。”

韩业臻顿了顿,“行,那你去上课吧。”

挂了电话,李沫琀发现自己的手心竟然沁出一层薄汗,她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

但听韩业臻的语气若无其事,似乎毫无察觉,他是怎么做到的?

她一度怀疑昨晚是不是自己看花眼了。

文花在门口见到李沫琀就跟她打招呼,两个女孩子就去一个人较少的地方说话,

文花第一时间关切地问:“昨晚你在哪里睡?”

“韩家。”

“你,你回去了?”文花先是惊讶,旋即面露担忧,“没碰见你姨夫吧?”

李沫琀她垂下眸子,眼神黯淡下来,“没有,我回去的时候他们都睡,我出门时候,他们还没醒。”

文花轻吁一口气,抱歉地看着李沫琀,“对不起啊,我大嫂生孩子了,我妈叫了我哥大嫂回家住,所以……”

李沫琀昨晚没睡好,神经有些紧张,精神难以集中,所以她没注意到文花说这句话时眼睛里的闪躲。

“明白,没事。”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文花皱着眉头问道:“你真的要回韩家住吗?不怕你姨夫又对你那个啥吗?”

记忆回笼,李沫琀身子一颤,眸底划过一丝惊恐。

妈妈同父异母的姐姐,韩业臻的亲姐姐有一个入赘的丈夫。

她的姨夫在某一晚摸进她房间,差点猥亵了她。

这也是她不敢回韩家住,想尽快打工存钱搬出去住的原因。

(六)殴打

“我躲着还不行吗?反正见不到他,他就不能对我做什么。”

韩家的人,李沫琀都要躲,除了姨夫,如今还多了一个韩业臻。

文花看着李沫琀露出一抹惨然的笑,内疚倏然涌上心头,她却什么也不能说。

目光无意间扫到李沫琀的手腕,文花好奇地问:“这智能手表可不便宜,是谁送你的?”

文花知道李沫琀穷得可以,平时省吃俭用,绝对不会花冤枉钱。

李沫琀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我小舅舅送的。”

文花怔了怔,嘴唇翕动几下,还是决定说出自己的想法:“其实你在韩家的事情,有没想过跟你小舅舅说过,或者他能帮你……”

“跟他说没有用的。”李沫琀截断文花的话,浓黑的睫毛下垂,掩住眼底的情绪,“他是正牌的韩家人,他们才是一家人。我算得了什么?”

文花抿住嘴不说话了。

“行了,你快进去吧,被人看到你和我在一起不好。”

李沫琀推着文花往前走,自己在原地等一小会儿,才进了教学楼。

课间的时候,她从卫生间出来,看到了赵菲,立马掉头走,没想到一转身,迎面就有两个人堵她。

紧接着四五个人围了上来。

她被这群人推搡着,拖到了一间放杂物的教室里。

一进来,赵菲一把揪起她头发就朝墙上撞:“躲什么啊!让你躲!这小贱人,撞不死你!”

撞了好几下,李沫琀晕头转向,就看到坐在桌上翘着二郎腿的女孩。

韩子英。

她大姨的女儿,她的表妹,由于韩子英的父亲入赘韩家,所以她随母性。

别小看这个姓氏,姓韩,就可以堂堂正正写进韩家的族谱,是韩家的子孙。

不像李沫琀,外孙而已。

韩子英吮吸着棒棒糖,与牙齿碰撞发生轻微声响,神情带着幸灾乐祸的轻蔑。

“昨晚你偷偷回韩家,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这只老鼠,就应该生活在阴沟呢。”

李沫琀不说话,控制着自己不露出任何的表情。

面对这种人,你越是痛苦,她就越兴奋。你越是求饶,她就越变本加厉。

韩子英看着李沫琀的样子,更来气,像个死人一样,一点反应也不给。

李沫琀来韩家的第一天,她就讨厌她。

爷爷本来只有她一个孙女,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土包子竟然和自己平起平坐。

明明一切都是她的东西,都要分李沫琀一半。

凭什么啊。

长得一副绿茶婊的样子,柔软可欺给谁看呢!

真的恨得直咬牙,一用力,棒棒糖直接咬得四分五裂。

韩子英将棒棒糖的棍子随手扔在地上,对着赵菲摆了摆手示意。

赵菲了然,猛地朝李沫琀踹了一脚。

李沫琀摔倒在地,还没起身,对方几个人就对着她拳头脚踢。

赵菲打得最狠,她同样讨厌李沫琀。

在初中的时候,李沫琀韩子英赵菲几人在一个学校。

那时候赵菲和韩子英走得近。

韩子英整天跟她诉苦,在家李沫琀如何糟践她,每说一次赵菲就找人堵李沫琀,为韩子英出气。

到了高中,这种情况越演越烈。

主要是,赵菲这段时间心气就很不顺。

她爸爸出轨,出轨对象是一个20岁的女学生。

为此家里闹得天翻地覆,鸡飞狗走。

小三那模样,那做派跟李沫琀就是一系列的。

楚楚可怜,故作清纯的模样看着就让人有扇巴掌的冲动。

她是憋着一口气没地方发泄,现在好了,将气全撒在李沫琀身上。

“臭婊子,就知道勾引男人!装装装,他妈装给谁看啊!说话啊?怎么不说话了?婊子!”

李沫琀咬紧牙关,紧闭双眼,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双手抱头,护住自己的脑袋和腹部。

嘴角因疼痛而扭曲每呼吸一次都伴随着剧烈的痛感,额头沁出层层密汗。

双拳攥得死紧,连指甲深深插入掌心里都感觉不到痛。

她祈祷着有人过来,祈祷着殴打能早点结束。

由始至终,韩子英就坐在那里,慵懒地晃着腿,没有动过李沫琀一根汗毛。

蠢人才会动手,而像她这种聪明人,只需要找到蠢人在哪里。

她高高在上,在观看,在欣赏,在嘲笑,甚至拿出手机拍下视频,等心烦意燥的时候,拿出来逗个乐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

在门外把风的人喊道,“别打了,老师来了。”

赵菲一听停了手,韩子英从桌子跳了下来,对着李沫琀吐了一口唾沫,“以后别在我面前晃悠,见一次打一次。”

一群人发出得意扬扬的笑声离开了。

李沫琀抱着肚子,一动不动地躺在冰凉的地板上。

上课的铃声响个不停,一开始震耳欲聋,慢慢地,声音飘得很远很远。

双手无力地垂着地上,要是,就这样死了,或者是件好事呢。

“李沫琀!”班主任陆言见状,立马将她从地上抱了在怀里。

过了好一会儿,她的眼皮才微微动了动,见到陆言的一刹那,一行清泪终于从眼尾处坠落,滴落进她的耳蜗。

“陆老师……”

(七)第二次接吻

陆言低眸看着软软靠在自己怀里的女孩,眉毛蹙紧,“她们又打你了?”

李沫琀身体抖了一下,没出声,算是默认了。

陆言清隽温和的脸罕见蕴了淡淡愠怒,“我要跟学校反应,她们太过分了。”

李沫琀扯住了陆言白色的衣袖,轻轻摇头,“没用的,不久前韩家捐了一栋实验楼给学校。别因为我连累你了。”

他看着她瘦弱耸动的肩膀,心中涌起千言万语,却无从说起。

“我送你校医那边吧。”

“不用。我回教室就可以,休息下没事。”

李沫琀语气软软,但是态度却很坚决。

陆言眼底藏着一丝无奈,扶起李沫琀,送她回教室。

李沫琀和韩子英不同班,韩子英在重点班,她在普通班,却和赵菲在一个班。

赵菲看见她进来,立马和身旁的人交头接耳,随后爆发出一阵阵放肆的笑声。

李沫琀身子僵了一下,拖着脚步,坐回自己的椅子上。

本想装若无其事,但身体骗不了人,没多久,她就疼得趴在桌子。

文花看到她这个样子,知道她又被打了。

直到下课,看到赵菲她们出去了,她才害怕的问:“你还好吗?”

李沫琀还是趴着,没出声。

文花眼眶慢慢红了:“要不要我给你去买点药?”

她在学校,是不敢明目张胆的和李沫琀走近的。

被霸凌的人像瘟疫,谁要是靠近,就会被传染,连着一起被霸凌。

李沫琀半张脸埋在手臂里,虚弱道:“不用,习惯了,我休息一下就没事,你赶紧走,别让她们看见了。”

文花鼻子一酸,声音带着哽咽:“你再坚持一下,快高考了,等考上大学就能远离这里。”

李沫琀一整天都昏昏沉沉的,她觉得自己头重脚轻,应该是有点发热了。

她不回想韩家,又不能去文花家,看来有些钱省不了,还是去开个房间吧。

她等大家都走得差不多了,她慢吞吞收拾起书包。

陆言这时走了进来,一见她的脸红得不自然,关切地问:“你的脸很红,不会是发烧了吧?”

李沫琀整个人没什么力气,呆呆地望着陆言。

下一瞬,男人微凉的手掌就覆在她发烫的额头上。

真凉,真舒服。

下意识往他的手掌蹭了蹭。

心底隐晦的情感悄无声息长出了藤蔓。

也许人在病着的时候,情绪和心灵总会更脆弱一些,李沫琀脑里子只有一个念头。

她想任性一次,贪婪一次。

“陆老师,今晚你能收留我吗?”

陆言猛地抽回手,看着女孩脸颊绯红一片,杏眼盈盈闪着水光,他的喉结不受控地上下滑动。

片刻之后,他声音微哑的回:“好。”

陆言将李沫琀带回自己的出租屋。

李沫琀第一次来陆言住的地方,满屋子都是陆言的气息,心神微漾。

陆言让她在沙发上坐着,自己正去找探热针,忽地,腰间却缠上一双柔嫩的手臂。

“陆老师……”

女孩声调软糯,撒娇般轻唤着陆言。

陆言僵滞不敢动,“沫琀,上次我跟你说得很清楚,等你毕业,我们才……”

李沫琀的头紧贴在陆言的后背,闷闷地说道:“我知道,我只是,我只是……”

她只是刚满十八的少女而已,没娘爱没爹疼,孤身一人在群狼环伺的韩家战战兢兢的生活,还要忍受着随时施在她身上的暴力。

她承受得已经比同龄人多得多。

她想被人爱被人疼,最起码,有一个可以撒娇的对象。

高一的时候,李沫琀第一眼看到陆言,就被他吸引了。

男人带着金丝边眼镜站在讲台上,一身白衬衣,眉眼温润朗阔,嘴角含着浅浅的笑意,让人如沐春风,挪不开眼。

她将这份心思小心翼翼地埋在心底。

本想到毕业的那天,才跟陆言表白。

人算不如天算,她不知道姨夫什么时候对自己产生那种想法。

当时,她睡觉是没锁门,想一想,谁会在自己家锁门呢?

就是因为这样,给了姨夫有机可趁,趁她睡觉的时候,偷偷溜进她的房间,她醒来的时候,姨夫整个人已经压着她,她想叫,嘴巴却被男人的大手捂住了。

幸亏韩子英不知为了什么发脾气,在大喊大叫,惊动了一屋子的人。

姨夫没办法只能仓皇离开。

现在想起来,李沫琀还得谢谢韩子英,全靠她这么一吵阻止自己亲爹的行径。

李沫琀惊惶无措地熬到早上,第一个回到学校,见到陆言的那一刻就绷不住哭了出来。

也许是受了刺激了,李沫琀哭着哭着就跟陆言表白了。

陆言其实觉察到一点儿女孩心思的,由于身份在那里,他不好明说。

李沫琀跟他表白,他没有拒绝,这样白软乖巧的女孩子谁不喜欢呢?

耐心劝说等她毕业之后,两个人正式一起。

李沫琀一听,悲喜交集,哭得是拢都拢不住,哭得陆言的心都要化了,当时忍不住亲了她。

就像现在,女孩鼻尖微红,眼尾染上水汽,眼泪顺着白软的脸颊滚落,眸光缱绻的看着他。

陆言是正常男人,忍了忍,还是没忍住。

手臂圈住李沫琀的腰,另一手抬起了她的下颚,低头朝着她吻了过去。

这个很奏效,嘴唇被堵住,哭声悉数被男人吞没。

这是李沫琀第二次接吻,笨拙青涩,相比之下男人吻技娴熟,卷住她小巧的舌头吮吸,碾转。

和自己喜欢的人接吻是紧张又欢喜的,李沫琀感觉自己的心脏剧烈地跳动,又像是在用力撞击胸口。

陆言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舌头越探越深,很快,她整个人就有些软了下来。

炙热如烧红铁块的东西轻蹭着她的下腹。

李沫琀睫毛颤动了好几下。

陆言硬了。

她能感受陆言抱得她很紧,烫热的触感无比清晰,一颗心不由得怦怦直跳。

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暧昧旖旎。

陆言轻喘着松开了李沫琀,“先接电话。”

他的声音,因着方才的深吻有些暗哑。

因为这个吻,让李沫琀脑袋晕乎乎的,像是有一团棉花堵在头顶,整个人都变得软绵绵的,思绪也难以集中。

连来电显示都没看,就接了起来:”喂?”

她的话音刚落,一声深沉的嗓音贴着她的耳廓传来:“在哪里?”

(八)重要铺垫别跳章

山上的一处别墅,那里正在举行着单身派对。

迷乱的音乐,暧昧的灯光,一楼的游泳池,波光粼粼的水面,身着各色比基尼的女郎在泳池里和男人们嬉戏调笑。

韩业臻坐在靠窗那边的沙发里,身边虽也依偎了两个嫩模,衣装却还严整。

一身靛蓝色的西装,里面是黑色衬衫,西装口袋处别着深灰色丝绢方巾。

他手指干净修长,指尖的烟燃着。

眉眼冷峭,脸部线条干净明晰,五官轮廓深邃,鼻梁高挺,睫毛纤长,只是坐着便不停散发出侵略感十足的矜冷气场。

柴文翰端着酒杯走了过来,扫了一眼韩业臻身旁那两个嫩模,“不满意吗?没事,兄弟再给你安排十几个,随便挑。”

两个嫩模的眼睛就像黏在韩业臻身上,其中一个将自己傲人的胸部枕在韩业臻的手臂上,另一个的脚尖不停蹭着韩业臻的小腿,恨不得使尽浑身解数将男人拿下。

韩业臻淡淡地扫了柴文翰一眼,香烟咬在涔薄的唇间,抽了一口,柴文翰立马抬手表示知道:“行吧,你们两个走吧。”

这时又有几个人走了过来,简单聊了近况。

沉度从外边进来了,在韩业臻耳边低语了几句。

韩业臻几不可察地蹙眉,抬手间,衬衫袖口探出了西服外套的袖子,腕间的昂贵手表也随之露了出来。

他看了一眼腕表,“这个时间还没有回家?”

沉度默然点了点头。

韩业臻拿出手机,轻点了几下屏幕,弹出了一个窗口,上面显示最后的定位在一个住宅区,然后信号就消失了。

“走了。”

韩业臻将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起身往外走,沉度紧随其后。

“你去哪儿?”柴文翰面露讶然,挽留他:“不是说好了玩通宵吗?”

韩业臻眼窝深,加上睫毛又长又黑密,在眼睑上洒下浓浓的阴影,让他的眼瞳总是蒙上一层暗影,所有的情绪都隐藏在暗影里,就像深海里的暗礁,危险,却窥不到底。

他说:“有点儿事。”

韩业臻决定了事情,谁说都不管用,柴文瀚不知道他有什么事,不过他铁了心要走,只能放人。

韩业臻越过那群放纵的男人和年轻女孩子,拨了李沫琀电话,“在哪里?”

李沫琀没有存韩业臻的号码,一听他的声音,微微发软的身体立马僵硬了。

思忖半天,用细软的声音撒起谎来,“我在学校晚自习。小舅舅,这么晚了,找我有事么?”

韩业臻懒得废话,“你现在到底在哪里?”

李沫琀捏住手机的手指抽动了一下,韩业臻知道她撒谎了?

她咬了下唇,放弃了抵抗,告诉他一个地址。

是陆言家前一个街口。

她不敢透露陆言的地址,以免横生枝节。

“我来接你。”

韩业臻没有给李沫琀拒绝的机会,直接挂掉电话。

李沫琀不好意思跟陆言说道:“老师,我要走了。”

陆言身上的燥火还没褪去,有些依依不舍地揽住李沫琀的肩膀,温声问:“刚才是谁?”

“我小舅舅。”

陆言知道李沫琀是没有父母的,高中两年多,只见过一次她的姨夫来开过一次家长会,没想到还有一个舅舅。

既然家长来了,陆言不好挽留,整理了一下李沫琀垂落的鬓发,“我送你出去吧。”

“不用了。”李沫琀抬手看了一眼手表,才发现手表黑屏了,她低呼了一声,“手表怎么坏了?”

看到李沫琀神色紧张,陆言拉过她的手腕,“应该是没电了,你脱下给我,我认识一个人,专门修这些的。”

“真的吗?那麻烦你了。这是我小舅舅送我的,不能弄坏了。”

李沫琀连忙脱下手表,万一被韩业臻知道才带了一天就坏了,又不知道有什么事情等着她。

提起小舅舅,李沫琀就一脸惶恐的样子,仿佛是什么洪水猛兽。

陆言揉了揉李沫琀的发顶,温和一笑,“放心,我等会儿就拿过去给他修。”

李沫琀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陆言的家,其实她一点都不想跟韩业臻有过多的接触。

她自欺欺人地认为,只要大家还没撕破脸,那件事就权当没发生过。

李沫琀到了地,就看到了韩业臻的车。

那车黑黢黢地停在那里,像一头静待猎物的凶兽,等着她自己一步步走入兽口。

上了车,两个人都没说话。

车里昏暗,韩业臻面容一半隐藏在了黑暗当中,晦涩不清的神情,愈加强势的侵略感。

李沫琀莫名觉得他隐隐有些生气。

他问:“你去了谁的家。”

李沫琀搁在膝盖上的手指蜷了蜷,“同学家。”

韩业臻眉头蹙了一下,许久没说话,侧头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不知道要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

“如果你是为了躲我才撒谎,大可不必。”

李沫琀呼吸停了一瞬,“我没有撒谎。”

韩业臻鼻腔微哼,视线下移,看着她细白的手腕,忽地俯身过来,慢慢出声:“我送你的手表呢?”

那张俊脸近在咫尺,李沫琀不敢说手表坏了,紧张的心脏发酸,不敢直视他,视线只落在他尖削的下颔上。

“忘在同学家了。”

韩业臻凑近了发现李沫琀面泛不自然的潮红,小嘴染上殷红,呼吸略显粗重,脑袋一点点朝李沫琀压下。

那过分立体的五官在李沫琀惊讶的目光中逐渐放大,强烈的压迫感令李沫琀有种缺氧的感觉。

全身像石化一样,紧闭双眼,一动都不敢动,李沫琀以为韩业臻要吻她。

直到额头传来一阵清凉,她才敢微微睁眼,原来是韩业臻的额头抵住了她的。

她蹙眉看着他的鼻尖,他们的距离很近,只要稍微挪动一分便会嘴唇相贴。

但她打死都不敢跨越那犯禁的距离。

心脏骤然加速,空气变得稀薄,男人身上的龙涎香混杂着淡淡烟草味,形成一种专属他的独特气息,直往李沫琀鼻翼里钻。

呼吸相闻,她连喘气都不敢。

“你发烧了。”

韩业臻声调平仄而冷沉。

(九)小舅舅让她穿他的内裤

“嗯,好像是发烧了。”

李沫琀觉得两人这样距离实在让人心率失衡,不着痕迹往后瑟缩,眼珠子移开看向别处。

韩业臻重新坐好,对前面的沉度说道:“去锦绣澜庭。”

李沫琀一听就知道是公寓的名字,胃部微微一紧,正要张嘴拒绝,韩业臻却将眼皮阖上了,一副拒绝交流的样子。

李沫琀就不敢说话了,想着反正就一夜,将就一下。

车子停在锦绣澜庭停车场,沉度知趣地走了。

下了车,李沫琀低着头,乖乖地跟着韩业臻身后,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到了门前,韩业臻按了密码,滴滴两声后门开了,进去开了灯,站着门边等着李沫琀进去。

这是一个大平层,朦胧的月色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洒在木质地板上。

里面家具一应俱全,有人居住过的痕迹,应该韩业臻另一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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