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她甚至能听到自己体内传来的、细微而恐怖的“噗嗤…噗嗤…”的声响,那是柔软的黏膜组织被坚硬异物刮破、撕裂的声音!
“呃…嗬嗬…”剧痛如同永不停歇的海啸一波又一波地冲击、淹没着她残存的理智。她疼得几乎一次次昏死过去,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抽搐,喉咙里只能发出不似人声的沙哑而压抑的痛苦呻吟,混合着因为极度痛苦而无法控制的生理性干呕声。眼泪、鼻涕、汗水和血水,在她肮脏不堪的脸上纵横交错。
她不得不暂时停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刀片。她需要时间,需要重新积蓄那少得可怜的力量。她的左手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指节惨白,整条手臂都因为失血和脱力而在剧烈地、无法控制地颤抖。
这根本不是一次能够完成的动作。这是一场漫长而残酷的拉锯战,是她用自己残破的身体和濒临崩溃的意志,与这根深深嵌入体内代表痛苦和耻辱的异物进行的毫无胜算的搏斗。每一次的尝试都伴随着剧痛、停顿、喘息和更深的绝望,时间在这里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如同在地狱的油锅里煎熬。
不知经历了多少次这样撕心裂肺的失败尝试,多少次濒临昏厥的剧痛,杨兵玉的意识已经模糊到了极点,全凭一股执念在支撑。在一次近乎耗尽所有残存意志力和体能如同回光返照般的猛力拉扯下,她感觉到体内传来一阵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深沉、都要剧烈的撕裂感,彷佛有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被彻
底扯断了!伴随着一股无法形容、令人作呕的温热液体从创口处涌出。
钢管,终于开始松动了!
她感觉到了!她用尽最后一丝力量,喉咙里爆发出不似人声的嘶吼,整个上半身本能地猛然向前一挺,腰腹和背部的肌肉瞬间绷紧,带动着左手以一种同归于尽般的决绝姿态,狠狠地将手中的钢管向外、向斜上方猛地一抽!钢管终于被彻底抽出体外!
“哐当!”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在这死寂的空间里回荡,那根沾满了罪恶和污秽的钢管掉落在她身旁的地面上,滚了两圈,停了下来。然而,钢管的拔出,带来的并非预想中的解脱。
那根被抽出的钢管,从插入体内的那一端开始,赫然涂抹着一层厚厚的、粘稠的、令人作呕的、颜色混杂的混合物——有触目惊心甚至还在微微冒着热气的鲜红色血液,有被撕扯下来的粉红色破碎肉末和黏膜组织,更有大量黄褐色的、形态恶心、散发着极其浓烈恶臭的粪便!
这景象本身就已经足够骇人。但更可怕的是,随着钢管这个“塞子”被拔除,杨兵玉身下那个原本就被钢管撑开、此刻更是被拔出动作严重撕裂的肛门创口,如同一个瞬间决堤的堤坝!混合着大量鲜血的稀烂腥臭的污秽粪水,完全不受控制地猛地向外喷涌而出!
那温热、粘稠、带着浓烈血腥味和令人窒息的粪便恶臭的液体,瞬间染黄了她赤裸的大腿内侧、臀部,甚至流淌到了她身下的地面上,与之前的血迹、怪物的粘液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片令人不敢直视、污秽到极点的泥沼!
这种被自己的排泄物彻底玷污的感觉,这种从身体最深处涌出的、无法控制的污秽所带来的极致感官冲击如同最后一柄无情的铁锤,狠狠砸碎了她仅存的尊严、骄傲和意志力!
剧痛、失血、精疲力竭…再加上此刻被自身污秽彻底淹没深入灵魂的极度羞耻感和恶心感!杨兵玉的精神防线,在这最后一根稻草的重压下彻底崩溃了!
她趴在自己制造的那片污秽不堪的泥沼之中,残破的身体如同筛糠般剧烈地颤抖、痉挛,喉咙里只能发出断断续续、毫无意义的呜咽和啜泣声。她的视线彻底模糊,眼前只剩下一片旋转的黑暗和血红,意识如同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在黑暗的边缘疯狂摇曳、翻滚,随时都可能被彻底吞噬。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也许是漫长的几分钟。她就那样一动不动地趴在冰冷、粘稠的污秽里,紧挨着那道敞开少许缝隙的车门,如同垃圾堆里一件被遗弃的破烂不堪的物体。身
体的创痛似乎已经麻木,意识如同沉入冰封的湖底一片死寂。
然而,就在这绝对的死寂之中,一丝微弱得几乎不存在的念头顽强地刺入了这片黑暗。婉芝……这个名字,这个与她一同坠入地狱、生死未卜的挚友的名字,如同最后的火星,在她几乎完全凝固的意识核心里引燃了一缕微弱的、几乎无法察觉的悸动。婉芝……还可能…活着……这个念头支离破碎不成逻辑,更像是一种超越了理智、超越了个人生死的本能执念,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关于责任和羁绊的最后呼唤。
这股执念,如同无形的丝线,开始微弱地牵引着她那具几乎已经停止运转的、冰冷而沉重的躯壳。她必须…打开车门!后面的车门!确认婉芝的状况!
这个模糊但坚定的目标,如同给濒死的机器注入了一丝微弱的电流。她开始了又一轮痛苦的挣扎,但这一次的目标是后排车门的把手。
这段向上的距离,对于此刻的她而言,简直如同从地狱爬向人间般遥远。她用尽所有能调动的、痉挛般的力气,试图抬起手臂,将身体向上挪动哪怕一厘米。手臂在湿滑的地面和车身上徒劳地抓挠,身体沉重得彷佛与大地融为一体。每一次尝试,都伴随着创口撕裂般的剧痛和令人虚脱的晕眩。血液和污物仍在不断从身后那惨不忍睹的创口渗出。
她用肩膀顶着冰冷的轮胎,用指尖抠着车身下缘的缝隙,用牙齿咬着沾满污泥的手臂逼迫自己集中精神…一点一点地如同最顽强的藤蔓,将那只沾满血污的手臂,向上、向上、再向上,终于,颤抖的指尖触碰到了那冰冷的、熟悉的金属质感——后门把手!
她几乎是用尽了生命中最后残存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来自何处的力量,手指死死扣住把手向外猛地一拉!
“咔哒。”后排车门,应声弹开了一道缝隙!
顾不上脱力带来的眩晕,她几乎是本能地将头和上半身向着那道缝隙挤去。车门内,后排座椅上,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那里,一动不动,浑身血污——是赵婉芝!
“婉芝!”一声沙哑、破碎的呼唤从杨兵玉喉咙深处挤出,她用尽全力将上半身探入后座空间,冰冷的车厢空气稍微驱散了些许恶臭。她的手颤抖着,摸索着伸向赵婉芝的颈侧……冰冷!心脏瞬间沉入谷底!不!再仔细感觉……指尖下,似乎有极其微弱的、几乎无法察觉的脉动!她又将脸颊凑近赵婉芝的口鼻……感觉到了!那气息微弱到了极点,若有若无,轻浅得如同羽毛拂过,几乎难以察觉。如果不是此刻周遭一片死寂,如果不是她自
己的呼吸也因为虚弱而变得极其缓慢,她甚至会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但…那确实是一丝气息!真的感觉到了!一丝微弱到几乎不存在的、温热的气息!若有若无,却真实存在!
婉芝还活着!!!
这个石破天惊的发现,如同在永恒的黑暗中点燃了一颗超新星!瞬间驱散了杨兵玉脑海中所有的迷雾和绝望!一股难以形容的、狂喜混合着更强烈求生欲的力量,如同火山爆发般从她濒临熄灭的灵魂深处喷涌而出!活下去!必须活下去!为了婉芝!
与此同时,另一个被深埋在潜意识深处的、关于应急求生和特殊装备的记忆碎片,被这个强烈的刺激猛然激活了!那是无数次地狱般训练中,被反复强调、几乎刻入骨髓的内容!
信号!车里有信号器!最高级别的紧急信号器!位置在…前面!副驾…座位下面!隐藏的!这个念头不再是思考,而是如同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