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大义灭亲的。”
他那爹确实是新纳了一个小妾,人是女的,要是不给王二子说,论他小气的模样,白的都要说成黑的,那明日一早就传遍了。
王二子可不管这些,“是你先成事的,我不这么说,你真以为我脾气好啊。”
他什么都惯着,就是不容许明显是说女儿家的,硬是要分给男的说。
“好了,我请你喝花酒赔罪,我知道有一个花魁,连穿的衣裳都有香味,她香得很呢。”
王二子:“不知花魁男的女的?”
男人:“…”
这小子有种,都说回来了。
第四十四章:她是奸臣妹妹篇(五)
自来了府邸,苏唯青嘴就没停过,喜欢和府中奶仆说话。
一开始没人搭理他,止不住他那张嘴话多,渐渐的人多了起来,都趁着没人看着,围着他听故事。最╜新Www.④v④v④v.US发布
“你们是不是都很厉害啊。”一小丫鬟笑嘻嘻的,忍不住问道。
这府里就丫鬟多,看得晃眼睛,还都用崇拜的目光看他。苏唯青自然拍拍胸脯,打包票道:“那是,我这名可是响当当的人物,能挡任何人,以后有什么麻烦事都报我名啊。”
他这一出戏,加上从那摸不清楚的宗门而来,身份世外高人,信者皆有。
葳也倚靠在围栏,向上抛了从府中莲池边捡到的石块,等左手接到后,哼了一声,斜眼看着被仆从簇拥的人,“报你的大名?结果被打的更狠了。”
苏唯青:“…”这就是来拆他的台了。
而且还是说的大实话。
他们同载一起进的宗门,这还用说吗,要不是没那个机缘幼时认识,都不能说是穿一条裤子的兄弟,互相伤害那是家常便饭。
等哪个人有天突然就声泪俱下的说错了,不用怀疑,那是准被卖了。
有句话说得好,为兄弟两肋插刀。
有媳妇了,必须给兄弟两大刀。
兄弟可以有很多,死几个不成问题的。
面对数十双眼睛,连带着府中的丫鬟,苏唯青摆摆手,赶紧让他少说点话,“快一边去。”
喜欢玩石头就玩去,别瞎破害他的完美形象。
没看到他在重色轻师弟吗。
鉴于这人脸上就
差说滚了,葳也又抛了抛石头,稀罕地笑道:“我难道说错了?”
他再不出声,以以往的经验来看,这家伙怕是给自个儿吹嘘到天上地下无人能敌了,谁真信就糟了。
那块石头经他手抛上接住,重复几次都能办到,他就没看,不知不觉间手中空空,心底纳闷了下,没管苏唯青脸上丰富多彩,回头一看。
石头倒还在。
只不过——
幂篱已经摘下,轻纱飘垂,裴惜摸了摸方才接拦的石头,“师兄,我大哥是不是还在。”
葳也看向书房方向,估摸着良心说:“跟你走时一个样,一夜了,也该谈完了。”
裴惜把石头还过去,顺手把幂篱交给路过的丫鬟,自己则往书房那头去了。
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运,才走到书房,门就开了。
为首的年轻男子率先映入眼帘,他倒是清闲着,完全没有谈了许久话的疲倦,目光幽冷,惯是处世不惊。从这儿望过去,清瘦却不是过分瘦,反而是不同见到的样儿。
她好像又看到了那时候的兄长。
两人正式第一次见面,她看他没什么表情,从他长相,也觉得自身好,自己也好看。
裴惜站着,见他似是瞧过一眼,就随身边的官员从她来时的路走去。
裴惜慢慢跟着,看他真不跟她说话,喊着他道:“哥哥。”
就这一声真把裴阁叫住了,他看着人,煞有其事般盯着她看,“有事要跟我说?”
“还是说,你干了什么事。”
说完话,还让官员先行一步。
裴惜见不得他如此问,以为他生气了,主动坦诚道:“我方才就出去了一趟,不过就一小会。”
她好像记得他与人议事前,跟她说一声等着他的。
裴阁恹恹相看,唇边无端勾起一抹微笑,古怪得很。
他笑意消失,变脸极快,冷道:
“你不说,我能知道吗。”
言下之意,他们正谈完,哪有这么快知道她干了何事去了哪儿了。
所以,她这是不打自招了。
裴惜干愣住,觉得此言甚是有理。
“那我都不说了。”
“你敢吗。”人转身,轻呵于她,料后事如神,只几个字便将她猜得彻底。
哪有什么敢不敢的,不都是她只做了个开头他都知道了吗,那还不如不做得好。裴惜暗自想着,看他又要走,追上去抓住衣下一
角,“你要去哪里啊。”
有时他就铁石心肠,现就如此,对她爱搭不理,好叫她跟着他走。
裴惜也执拗,看看前方廊庑还看看他,这举动也只有她会做了,两人还在极近的靠着,想不见得都难。
裴阁眼皮都没抬一下,只说了四字,不肯再多说无用话。
“进宫,面圣。”
“那多好,我等你回来。”裴惜说什么做什么,都不走了,却不想大哥伸过手来,照常没看她一眼,跟有明镜似的,她一止步不前,捉到她肩颈,顺手摸到脖后。
他随意一动,惹得裴惜下意识地要低头甩开,又怕头发乱都没多大弧度,她还是被扯掌着。
未免给他带着翻前头去,她只好跟着走。
如此就算了,还听到他很不道德的一句话。
“你也走。”
第四十五章:她是奸臣妹妹篇(六)
宣政殿,大门紧闭。
老太监来回渡步,在不知多久的情况下,终于盼到了那道迎风而来的女人。
来人正是他们那位万岁爷心头肉柔妃。
他顾不得太多,给她行礼发愁道:“柔妃娘娘,奶才左顾右盼总算把您盼来了,快去劝劝皇上吧。”
“皇上一天都没传膳了,奶才生怕主子爷龙体有损啊。”
这能怪到谁的头上去,那些妃嫔一看皇帝不来后宫了,准是来问他们,敬事房更是如此,雪上加霜,谁比得谁好过。
他们提心吊胆的,惶惶不安,皆是因皇帝沉迷修道,半年多了不曾上朝,有时关紧门不允人打扰。这些时日,常有文武官员求见,却一一拒外,像今日一事常有,得有柔妃来好言相劝,皇帝才缓和态度命人传膳。
说句不好听的话,他们这些当奶才的,还比不过柔妃的一句话,真的是邪乎了。
难不成这柔妃是皇上最爱的女人?
老太监不由地对柔妃另眼相看,却也止于此步。
要说是最爱,是也不是。
伴君如伴虎,更不能相信一个帝王会有情爱。
更何况,他们的万岁爷跟情一字搭不上,女人多的是,没有得宠的柔妃还有其他女子。
柔妃一向以温柔体贴得名,自入宫起便得圣心,圣宠不衰,她大风大浪见多了,还是轻皱眉,“公公不必担心,皇上得天独厚,待见到皇上,定会相劝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