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姜成昊的车尾灯消失在夜色中。我的脑子里却反复回闪着金秀妍最后瘫软如泥的模样，以及她失去意识前，投向我的那短暂而难以解读的一瞥。她好像对我说了什么，可我完全没有听到，只是隐约记得她的口型好像是在说，“救我”！
我并没有直接回寝室，而是抽了支烟，在学校里转了几圈，顺便捋一捋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接下来该怎么做。救？还是不救？我能怎么救她？
我烦躁地抓过手机，再次打开“妄想序列”聊天群。对了！我一拍脑袋“我是群主啊，有
踢人权限的。可以把金秀妍踢出群聊啊。”
不过踢人这件事不确定有没有效果，是不是把金秀妍从群里踢出去，她就不会再听姜成昊命令？我不清楚。万一没有效果反而得罪了耗子。要不然把耗子踢出去？也没有什么像样的理由啊。如果不想让他搞金秀妍应该早点阻止他，现在说算怎么一回事？思来想去我的心里还是一团乱麻。还是给耗子发信息谈谈吧，看看他是咋想的。
我估摸着耗子现在正在开车，肯定没时间看手机，等回到寝室躺在床上，才给他发消息
我：“耗子，你用聊天群强迫金秀妍做她不愿意的事情，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消息发出去，石沉大海。
几分钟后，手机才震动了一下。
姜成昊：“？”紧接着，又一条消息弹出来，带着浓浓的嘲讽和不屑：“过分？涛子，你在这儿跟我装什么圣人？”
我的火气蹭地就上来了：“我装圣人？我亲眼看到的！她根本不愿意！你那是强迫！”
姜成昊的回复快得惊人，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阴阳怪气的冷笑：“呵，强迫？说得好像你对李妮娜有多光明正大似的。最新地址Www.ltxsｂａ.me”
我的心猛地一沉：“你什么意思？”
姜成昊：“我什么意思？你心里没数？李妮娜那妞，以前对你啥态度？呼来喝去，什么时候拿正眼瞧过你？现在呢？黏你黏得跟他妈性奶隶似的，百依百顺，你说东她绝不往西！你他妈告诉我，你没用那玩意儿？你没用‘妄想序列’搞她？！”
我：“你放屁！”
姜成昊：“我放屁？李涛，咱俩谁也别装清高！这能力到手，你忍得住不用？看着以前对自己爱答不理的妞现在对自己千依百顺，那种感觉，不上瘾？你跟我说你没对李妮娜下手？骗鬼呢！”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有些无所谓，“怎么？就许你州官放火，不许我百姓点灯？你玩你的李妮娜，我玩我的金秀妍，咱们半斤八两，谁也别嫌谁脏！装什么大尾巴狼！我看出来了，今天你的眼睛一直盯着金秀妍，是不是也想玩她？”
我盯着屏幕上那些字，想反驳，想怒骂，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因为他说的，几乎就是事实。我对李妮娜确实用了那力量，随之而来的，是恼羞成怒。
“操！”我低吼一声，像是要掩盖自己的心虚和卑劣，猛地退出私聊，点开了那个该死的“妄想序列”群聊。
我要是不给耗子你一点颜色看看，你也不把我当管理员，你现在这一切都
是我给你的！我要把金秀妍踢出去！现在就踢！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耗子这么糟蹋她！至少……至少把她从耗子的控制下弄出来！
我找到成员列表里“yn”的名字，手指带着愤怒和一种自我救赎般
的冲动，狠狠地按下了【移除群聊】！
【确认将成员“yn”移出群聊？】
确认！
操作完成的提示瞬间弹出。最新地址 _Ltxsｄz.€ǒm_我长长吐出一口浊气，仿佛完成了一件大事，心脏还在因为刚才的争吵和冲动而狂跳。好了，结束了。你自由了。再也不用听耗子的了。
……
“李涛！！我操你妈！！！”刚刚过了半个小时，一声暴怒到极点的嘶吼从寝室楼下炸响，伴随着刺耳的急刹车声和车门被狠狠摔上的巨响！
我心脏猛地一缩，冲到窗边往下看，姜成昊那辆骚包的跑车就停在楼下，车门大开，他正像头发狂的野兽一样冲进宿舍楼门洞！脚步声如同擂鼓般砸在楼梯上，迅速逼近！
“砰——！”我们寝室的门被一脚狠狠踹开，撞在墙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姜成昊站在门口，头发凌乱，眼睛赤红，胸口剧烈起伏，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暴怒和狰狞。他死死盯着我，那眼神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
“你他妈把她踢了？！你凭什么把她踢了？！啊？！”他咆哮着冲进来，一把揪住我的衣领，把我从椅子上猛地拽起来，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老子的事轮得到你管？！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被他的疯狂气势慑住了一瞬，但随即怒火也涌了上来，猛地推开他：“就凭你看不出来她不愿意？！就凭你他妈是在欺负人！”
“我愿意！她愿意！关他妈你屁事！”姜成昊再次扑上来，一拳就朝我脸上砸过来！
我侧头躲开，拳头擦着我颧骨过去，火辣辣的疼。我也彻底火了，反手一拳捣在他肚子上：“她愿意个屁！你眼瞎了？！她都快被你逼疯了！”
“放你妈的狗屁！”姜成昊吃痛弯腰，但立刻又像疯狗一样缠上来，和我扭打在一起。椅子被撞翻，桌上的东西哗啦啦掉了一地。
“我靠！我靠！干啥！干啥子嘛！别打了！”刘汉生被这突如其来的全武行吓醒了，连滚带爬地从上铺翻下来，穿着裤衩就冲过来试图拉架，胖脸上写满了惊恐和懵逼，“耗子！涛哥！有话好说！别动手啊！为啥打起来嘛？！”
“滚开！死胖子！”姜成昊一把推开刘汉生，力气大得惊人，眼睛依旧
死死瞪着我，“李涛！你今天不给老子说清楚！老子弄死你！”
“说清楚？好！”我喘着粗气，指着他的鼻子，“我现在就告诉你！这破群！这该死的‘妄想序列’！老子不要了！我现在就把它解散！谁都别想再用它干这种恶心事！”我以为这个威胁会让他害怕，至少会犹豫。
没想到姜成昊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一个极其夸张的、充满嘲讽和鄙夷的冷笑，他松开我，甚至整理了一下被我扯乱的衣领。“解散？呵…呵呵…”他笑得肩膀都在抖，“解散啊！随便你！”
他上前一步，用手指狠狠戳着我的胸口，一字一句，充满了极致的轻蔑：“李涛，你听好了。没有这破群，没有这能力，老子姜成昊照样活得潇洒！照样开跑车，泡妞，想干嘛干嘛！而你……”他顿了顿，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的鄙夷几乎要溢出来，“你还是那个躲在寝室打游戏、简历投不出去、连李妮娜那种妞都搞不定的废物！垃圾！懂吗？！这能力对你来说是救命稻草，对老子来说，就是个玩具！丢了就丢了！无所谓！”
他的话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捅进了我最自卑、最脆弱的软肋。地址LTXSD｀Z.C｀Om我僵在原地，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冻结，拳头攥得死紧，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
“废物。”姜成昊最后唾了一口，狠狠瞪了我一眼，转身摔门而去。沉重的摔门声在寂静的寝室楼里回荡。
刘汉生还傻愣在原地，看看摔上的门，又看看我，张着嘴，完全搞不清状况：“涛……涛哥……你们这到底咋回事啊？耗子他疯求了？”
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姜成昊最后那些话，像魔咒一样在我脑子里反复回响。
“……你还是那个废物、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