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样。
二人又是胡闹了一下午,他释放在她嘴里,大手抚摸她的发顶,在江莺莺用嘴给他清理时说道:“后几日不必来了,待在寝房别出来。”
她的粉舌沿着肉茎,像在舔美味的糖果似的,自下往上一遍遍地刷过,清液卷入口中吞咽。
这模样落在男人眼里,引得他沉沉吐气。
绝美的小脸,娇嫩的嘴唇,含着紫黑色的丑物,吞咽他射出的白浊。
该死的,他又想要了。
为免耽误正事,他闭上眼,粗声道:“出去吧。”
江莺莺就算一直留在寝房里,也感觉到听雨阁地动山摇。
窗外有人急急呼喊:“殿下病危!”
太医院十数名随行太医全部涌入西阁,皇帝皇后守在他病床前,重臣们更是跪满了庭院空地为太子祈福。
从早到晚,整整一日,阁内尽是奔波的脚步声、匆忙的呼叫声、太医们的争吵声。
侍卫们全都撤退出去,小小的听雨阁已经容不下这么多人了。
她的机会来了。
就连小福也被人喊去做事,听雨阁的众仆人仰马翻,疏于看守。
江莺莺换上小福衣柜里的普通宫女服,又罩了深色的斗篷,手里拿着两张布防图,沿着牢记的
路线往外走去,混入夜色,隐于众人。
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决意要走的这一刻,心也沉静下来,步履坚定从容。
事情比她想的顺利,只要出了听雨阁,她就似个平常宫女,无人认得,用小福的玉牌可以通行行宫。
出了地图标记的行宫西门,遇到了江家奴仆。江枫未能再入听雨阁,一直派家仆备马车候在此处,盼她寻机会自己逃出来。
车夫和仆妇都是她认识的面孔。终是放下心来,在行宫乱成一锅粥的时候,她坐着马车抵达清凉山山下的农舍,江枫在此租了空置的农舍让她临时落脚,接到人后再作安排。
到底是怕太子派人捉拿她回去,一时间还回不得家。
这一夜,东宫太子生死未卜,病重垂死,她除去金链玉势,在农舍床榻上安然睡去。
他生与死,喜与悲,怒与恕,都与她无关了。
(三十五)避世
窗外传来公鸡打鸣声和翠鸟鸣啼声,呼吸间有竹叶和泥土的芬芳。
在农舍醒来,迎着晨光,新的一天仿若重生。
在府里她也时常睡懒觉,故而仆妇只是将她的衣裳放在几案上,在屋里备好清水、刷子和皂角,自己忙活去了。
江莺莺简单梳洗后,打算换下身上的宫女服。
她拿起从江府带来的自己的衣裳,一时间百感交集。
已经三个月,没有一点尊严地真空穿衣,甚至有段时间只能穿戴珠链,那么低贱的日子,终于都过去了。
她脱下宫女服,穿上肚兜、亵裤、里衣、中衣、外裳、披帛……层层迭迭,一件件穿回自己身上,看向镜中人,先是笑着,然后抑制不住哭了起来,最后腿软地跪到地上,抱着椅子狼狈地哭泣。
镜中人依然容色倾国,却终不是曾经天真烂漫的少女了。
年少的无忧无虑的时光,恍如隔世,不可企及。地址发布页*})ww{w.ltx\sdz.com(
仆妇进屋时见到自家姑娘蹲在地上哭,赶紧上前安抚,问她要不要吃红豆粥,已经备好了。
江莺莺用帕子拭去泪水,收敛情绪,点了点头。
仆妇端来红豆粥,她送了一勺进嘴里,嘴唇轻轻颤抖。
这是她三个月第一次吃到药膳外的东西。
她如今可以像个正常少女生活,不用穿淫贱的衣服,不用吃长乳的药膳,不用为了取悦那个男人而活。
江莺莺吃得干干净净,一粒米都不剩。
她和仆妇、车夫暂时住在农舍里,农舍坐落在山脚下一个闭塞的小村落里。若非有人特意寻来,这里好似与世隔绝般安宁。
江莺莺倚靠窗台,望着蓝天,想着,若是太子真的薨了,皇榜会讣告天下吧。那时,哥哥再也不必顾虑什么,可以尽快带她回家。
那个人,真的会病去吗……
在农舍百无聊赖,江枫贴心地给她备了话本子解闷,江莺莺却是看不进去,时常望向院门,盼着哥哥来接她。
农舍的外墙是四方矮墙,若是有人骑马而来,隔着矮墙就能看到,都不必开院门。
她盼呀盼,终于盼到了来人,却想不到是一行十余人的骑兵,气势汹汹赶到农舍院门口,朝内大喊道:“奉靖亲王之命,请江姑娘过府一叙!”
(三十六)争夺
闵澜当初就是因为卷入太子与靖亲王的纷争受到牵连,在大理寺被打断腿。
江莺莺多少知晓太子与靖亲王是敌对关系,靖亲王派人来抓她定没安好心。
她站在窗台边,已被来人看到,此刻只能硬着头皮走到庭院里,隔着矮墙道:“我若不去呢?”
“江姑娘若是不愿意坐马车走,那就绑在马背上走。”来人语气嚣张豪横,正是靖亲王的得力干将莫聪。
“小姐不怕,老奴保护你!”车夫和仆妇一个拎起锄头,一个拿起菜刀,护在她身前。
江莺莺下意识摇头,不,她不想家仆因她受害。
难道只能跟他们走了吗……
就在这时,另有三人快马而来。领头人戴黑帽黑面具,一身黑衣,威风飒飒,另有两人同样穿黑衣蒙黑布巾跟在他身后。
三人亦是在院门口停下,蓝括隔着矮墙道:“东宫影卫营捉拿逃奴,闲人退散。”
江莺莺人都傻了,这才一天,太子的人就找到此处,将她原地捉拿。
“我不回去!”江莺莺气恼道。
两个领头人没一个搭理她,反而开始互相嘲讽。
“江府嫡女沦为东宫逃奴,太子殿下可真霸道。”莫聪哼笑道。
“逼良为娼之事,靖亲王殿下更是熟悉。”
“王爷岂及太子殿下,一道指令便将满门罪女冲入教坊司。”
“想来莫大人必常去教坊司,为那些女子打抱不平。”
莫聪冷笑道:“蓝统领今日是要与我等动手了?”他们十余人虽然人多,但不知暗处是否有其他东宫影卫。
“莫统领得罪。”说罢,双方人马瞬间拔刀,马头相对,剑拔弩张。
“你们,没人,想听,我的话吗?”江莺莺指了指自己。
好家伙,她是个活物啊!怎么像个摆设似的,谁武力值高就归谁抢走?
两方高手正要交战,却听后方又传来一阵马蹄声。
武将过招忌讳多方交战,故而两方人马皆停下招式,同时望向田间泥土,待探明来人是敌是友。
迎着众人目光,身着灿金铁甲的金吾卫手执长缨,行军整齐踏马而来,数十人将这农舍彻底包围。
领队人朝各方大喊道:“奉圣上口谕,吾等捉拿谋害储君之嫌犯江氏兄妹,任何人等抗旨即斩!”
八月骄阳。天地皆寂。
(三十七)审问(上)
江莺莺轰轰烈烈的逃跑计划,变成清香山一日游。
月上中天。行宫议政厅灯火通明。
她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