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从头到尾都设计好的,为她量身定做的,无法逃脱的圈套!
她删掉的,只是一个诱饵。而真正的杀着,现在才刚刚登场。
「不……」雅子发出一声绝望的哀鸣,她疯狂地在屏幕上打着字,手指因为
剧烈的颤抖而几次按错。
消息刚发出去,对方的回信又立刻弹了出来。
妈妈,那晚我真的很开心。我后来查了转账记录,那晚的钱就是转到您账
上的。
每一句话,都像一把淬毒的尖刀,将她凌迟。
他甚至没有一句威胁。通篇都是一个受害者对加害者天真的、病态的爱慕与
顺从。可正是这种「天真」,才构成了最极致的残忍。
她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收到那笔钱,更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要去拿他的手
机。在那个视频面前,她的一切辩解都苍白无力,只会坐实她「做贼心虚」的罪
名。
手机屏幕的光,映着她惨白如纸的脸。
最后一条信息,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温柔的压迫感,浮现在屏幕上。
——
雅子没有回复。她的行动,就是回复。
她从床上站起,走向梳妆台。脸上那因恐惧而褪尽的血色,此刻必须被重新
「画」上去。这不是为了美丽,这是为了表演,一场关系到儿子和家庭存亡的、
不容有失的表演。
她的手很稳,用粉底细致地遮盖了倦容。她告诉自己,要扮演一个完美的
「妈妈」,就不能让「他」看到一丝一毫的破绽和憔悴。一个被欲望冲昏头脑、
主动寻求欢愉的成熟女人,应该是容光焕发的。
她只是细细地描了内眼线,让双眼显得更有神,也更……温柔。她选择了平
日里最常用的那支豆沙色口红,那颜色能让她的嘴唇显得饱满而柔软,像熟透的
蜜桃,带着一种无害的、属于母亲的亲切感。
她对着镜子,理智在冷静地为自己打气:「没错,就是这样。我要扮演一个
爱上儿子同学的、无可救药的『母亲』。我要让他相信我的『爱』,让他沉浸在
这种禁忌的满足感中。只有他对我完全放下戒心,我才有可能找到反击的机会。」
然而,当她涂好口红,看着镜中那个温柔端庄、眼神却无法完全掩饰其中复
杂情绪的自己时,一个更诚实的念头从心底浮现:
他会喜欢这个「妈妈」吗?
这个念头,比刚才任何一个理性的分析都更让她感到恐惧。她不是在思考对
策,她是在……取悦。她潜意识里,竟然在期待他的夸奖。
「不……」她闭上眼睛,指尖冰凉。「清水雅子,你记住,你所做的一切,
都是为了保护佑树。这是忍耐,是暂时的屈辱。你必须演下去。」
她睁开眼,眼中的动摇被强行压制下去,恢复了那种混杂着顺从与坚忍的平
静。
她站起身,换上了那件黑色的连衣裙。款式很简单,甚至有些保守,没有任
何多余的装饰。但这件衣服最考验身材,布料紧紧地贴合着她成熟丰腴的曲线,
将一个三十五岁女性最饱满的性感,用一种极为端庄的方式呈现出来。她没有穿内
衣,这卑劣的、属于奴隶的自觉,被她理性地定义为「为了方便他,让他更快地
进入角色,从而更快地暴露弱点」的必要牺牲。
一切准备就绪。她最后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一个温柔的、得体的、散发
着母性光辉的女人。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在这副端庄的皮囊之下,那具成熟的身
体,是多么渴望着即将到来的、粗暴的贯穿。
不!我只是为了孩子,还有这个家。雅子走向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