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整片城市的灯火。
房间里,只有两颗心跳。
一个急得要死,一个稳得刚好。
慢慢地,
对齐了。
第十六章 第一个吻
早上七点多,阳光从落地窗的缝隙漏进来,在床单上落下一道细长的金线。
江霖醒得很早,却舍不得动。
他微微侧身,把怀里的林芷晴往自己胸前又拢了拢。
她整个人蜷在他怀里,像一只找到最安稳角落的小动物。
额头抵着他锁骨,鼻尖贴在他胸口,呼吸轻得像羽毛拂过。
睡袍因为昨晚哭得太凶,领口歪到一边,露出半截白皙的肩膀和锁骨下淡淡的红痕,那是她自己抓的。
他低头看她。
睫毛上还挂着细小的泪珠,鼻尖因为哭过有点红,嘴唇微微张着,软得让人心脏发疼。
那张平时总是带着小心翼翼笑容的脸,此刻安静得像个孩子。
江霖的手指很轻地拨开她脸颊的碎发,指腹顺着她耳廓滑过,动作慢得像怕惊醒一场梦。
然后,他低下头。
极轻、极慢地,在她唇上落了一个吻。
不是试探,也不是掠夺。
只是把这些天所有没说出口的疼惜、所有藏在心底的害怕与珍视,都放在这一个吻里。
林芷晴在睡梦中感觉到温热,睫毛颤了颤,慢慢睁开眼。
对上江霖的视线时,她先是愣住,接着耳尖瞬间红透。
她本能地想把脸埋进他胸口躲起来,却被他手臂圈得更紧。
整个人更贴进他怀里,鼻尖蹭过他锁骨,呼吸乱得一塌糊涂。
「早。」
他声音哑得刚睡醒,却温柔得让人心脏发软成一滩水。
她没说话,只是小小地点了点头,幅度小得几乎看不见,眼睛却黏在他脸上,舍不得移开半分。
江霖又俯身,这一次吻得更深一点,舌尖极轻地扫过她的下唇,像在问她:可以吗?
林芷晴呼吸瞬间乱了,胸口剧烈起伏。
她没有躲。
反而微微仰起头,手指揪住他胸前的t恤,指节泛白,像抓住救命稻草。
她闭上眼,极轻地张开唇,回应了他。
吻很慢,像怕碰碎什么。
她生涩地学着他的节奏,舌尖怯怯地碰一下他的,又立刻羞得缩回去,耳尖红得透明。
江霖低低地笑了,笑声震在他胸腔里,传到她紧贴的地方,像细小的电流窜过全身。
他一手托住她的后脑,指腹插进她微乱的长发,温柔得不可思议。
另一只手顺着睡袍敞开的缝隙滑进去,覆上她柔软的胸部。
掌心很热。
他没有急,只是慢慢地、温柔地揉着,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
指尖偶尔掠过乳尖时,她就抖一下,细细地哼一声,声音软得几乎听不见。
背后那只手始终贴着她的脊椎,一下一下,轻得像羽毛。
像在说:我在这里,别怕。
林芷晴的眼泪又无声地滚落,这一次不是因为难过,而是某种再也藏不住的、软得让人无处可逃的情绪。
她趴在他胸前,额头抵着他锁骨,鼻尖贴着他温热的皮肤。
忽然,她抬起还带着泪的手臂,怯怯地、却又固执地环住他的脖子。
整个人往前挪了半寸,把脸埋进他肩窝那块最柔软的凹窝,像终於找到唯一能喘息的地方。
声音小得几乎被心跳盖过,轻得像怕惊醒什么:
「……可以再吻我一次吗?」
江霖没有说话。
他只是垂下眼,拇指极轻地擦过她眼角的湿意,然后低头,缓慢而笃定地吻住她。
这一次,林芷晴不再只是被动地回应。
她微微挺起上半身,膝盖撑在床面,笨拙却认真地把胸口更贴近他。
像一只终於肯把肚子露出来的小动物,用尽了全部的勇气,把自己所有的重量、所有的不安、所有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都递到这个吻里。
吻依旧很轻,像羽毛落在水面,连最细小的涟漪都舍不得惊动。
江霖的左手始终托在她后腰,掌心贴着她光滑的背脊,稳稳地支撑着她整个上半身的重量。
右手顺势往上提,把她轻轻往自己胸前再拢了拢。
林芷晴顺从地往前挪动膝盖,膝盖内侧贴着他腰侧。
她整个人从原本的趴姿变成半跪,跨坐在他小腹的位置。
睡袍因为这个动作彻底滑开大半,松垮的布料再也遮不住什么。
大片带着沐浴后水汽的雪白肌肤裸露出来,在晨光里细细发亮,像一整片刚融化的牛奶。
她柔软饱满的胸部贴上他胸膛。
两颗心跳撞在一起,一下比一下急,一下比一下乱。
林芷晴的双臂紧紧环着他的脖子,手肘撑在他肩膀两侧,指尖深深陷进他后颈的发根,像怕自己会突然掉下去。
江霖的吻始终没有离开过她。
他的左手从睡袍敞开的缝隙滑进去,掌心贴着她细腻的背脊,一节一节地抚过脊椎,温度滚烫得让她微微发颤。
每经过一处,她就忍不住轻轻缩一下肩,像被风吹过的草。
指尖偶尔滑到尾骨时,她会从喉咙深处漏出一声细小的、几乎听不见的哼声,热气喷在他颈侧。
右手则往下,落在她圆润饱满的臀瓣上。
他没有用力抓,只是用掌心慢慢地、温柔地揉着,像在确认什么极其珍贵、又极其脆弱的东西,此刻确实完完全全属於自己。
那温度透过皮肤传进来,让林芷晴的耳尖瞬间红得透明,连呼吸都变得更乱、更软。
她羞得想把脸藏进他肩窝再深一点。
可身体却诚实地软在他怀里,一点力气都舍不得使。
只能任由他托着、抱着、揉着,像被温柔地拆开,又被温柔地重新拼回去。
江霖的右手原本正温柔地揉着她臀瓣,指尖沿着柔软的弧线缓慢滑动。
忽然,指腹不经意掠过那处藏在臀缝深处、浅粉色而无毛的细小皱褶。
林芷晴「嗯……」地一声,整个人像被电流击中,从尾椎一路窜到后颈。
她膝
盖猛地收紧,大腿根死死夹住他结实的腰侧,连脚趾都蜷了起来。
那处从未被碰过的地方在空气中微微颤动,一缩一缩,像受惊的小动物。
她羞得连呼吸都停了一瞬,脑子一片空白。
只能把脸埋进他颈窝更深,热气混着细碎的呜咽喷在他皮肤上,耳尖红得快要滴血。
江霖低低地笑了,胸腔的震动透过紧贴的胸口传到她柔软的乳房。
那笑声哑得要命,却带着宠溺的无奈。
他没有进一步,只是把右手收回,重新覆在她腰窝最柔软的那一块。
掌心一下一下安抚地顺着她的背脊、腰线、臀瓣,像在哄一只炸毛却又舍不得逃走的小猫。
两人的唇又贴了上去。
呼吸交缠,带着早上特有的乾净气息,还有她泪水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