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曦笑一笑道:“你真是这样认为的,还是在敷衍我?该不是言不由衷吧!”
景寒调侃着,“你看我像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吗?”
苏曦对着话筒撇撇嘴,一脸认真道:“人是会变的,若干年后,你会忘记这里发生的一切,忘记我们这些穷朋友。甚至会尽量躲避着我们。”
景寒坚决地说:“不会的。”
苏曦这人喜欢想到哪就说到哪儿,随意性非常强,根本没有逻辑思维,顺嘴说来:“男人是不是骨子里都看不起女人?”
景寒答道:“那是因为女人大都头发长,见识短,目光短浅。可是你就不同于她们,你看问题的眼光比较远,而且还很准确,因此什么事都不能一概而论,你就是一个聪明的女人。”
苏曦答谢道:“承蒙夸奖。”
他的声音温文而富有磁性,不知道怎么搞的。苏曦觉得自己好像愈来愈欣赏他了。她用充满敬佩的语调说道:“你知道吗?你是一位很优秀的男人,是男人中的男人。”这是苏曦真实的想法。她不擅于掩饰自己。
“得,我们不要互相吹捧了。”他们惺惺相惜地笑了。
景寒这人非常有教养和有文化层次,他跟苏曦通话,从来都是苏曦主动收线,然后他才放下电话,给苏曦足够的自尊。
放下话筒,苏曦顿时感到内心一阵剧烈波动的情绪正动,苏曦深信自己是个比较优秀,内心孤傲的女子,可是,却很少有优秀的男人走近和了解自己。丈夫算最近的人,可是却无法沟通。她常常感到内心深处很孤独,沉重得有时都喘不过来气。她和丈夫这样两个受过同等教育的人也缺少共同语言,她的同事来家玩儿或者在街上碰到她们同事,苏曦从来不向同事介绍她丈夫,她怕同事看见他。她不愿意他在家,就是不愿意让别人看见他,嫌他不会说话,嫌他不修边幅,最主要的是嫌他不当官,没有地位,嫌他场面上不会虚情假意,有时候,这种想法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收了线,景寒站起身来,漫步到了窗边,遥望着阳光普照下车水马龙的街道,耳边还能感受到苏曦那温柔的嗓音,总让人不自觉地回味和陶醉。说心里话,苏曦不是那种特漂亮的女人,但是,有一种吸引人的气质,是那种内在聪慧的魅力。虽然不瘦,但她够高,而且骨架比例均匀恰当;也不能算是胖,最重要的是,她性格比较吸引人,活泼,开朗,笑起来有阳光的味道,跟她在一起说话,也是一种享受。她能带给人一种欢乐和愉快,充满了才气和灵秀,她不同于以前交往过的女人。
景寒知道自己的身价,他虽然离过一次婚,但他有钱,因而风度和气势还是咄咄逼人。况且四十多岁的他风华正茂,正处在男人的黄金时期,他又是一个富人,长相还比较帅,他不盯上别人,别人还会盯上他呢。一个优秀的男人不会满足于一生只爱一个女人,离婚这么多年,身边就不断有女人追求。这个世界最不缺的就是女人,最不值钱的也是女人。
这个社会变得女人难,男人也难,女人难在不知道自己应当怎样做女人,男人难在不知道找什么样的女人做老婆,因而,人们的心理永远也得不到道满足。景寒现在想:趁着这几年多玩玩。眼下他跟谁也没有长期厮守的打算,好在这期间也没有真正能和他交流的人。孤独寂寞难耐,因而跟苏曦在一起聊天,既可摆脱寂寞,又可加深朋友之间的感情,何乐而不为呢。
“景寒,我们这个星期天去吃肥牛火锅好不好?”星期五的晚上,焦凯突然对景寒提议。
“肥牛?”景寒一边看报,一边头“可以呀”。并约定在酒楼的门口见面。
这天,焦凯一家来到酒楼,看见景寒已经站在台阶上等着哪。
苏曦悄悄地打量他,又高又帅,周身上下凭添了浑然天成的风流气息,这男人生来就是要勾引女人的,幸好自己有丈夫,否则难保自己不会为他所倾倒。
“嗨!来半天了吧?”
“没有,刚到。”他微微一笑。
在饭桌上如果没有了女客,那这顿饭一定吃得气氛沉闷, 就好像一个出国的使团,吃着国宴却感觉不到国宴的好处一般,而餐桌上一旦有女宾,情形则就不同。
今天请来就餐的除了景寒,还有另外一对夫妇,他们也是景寒的朋友,好在大家都是朋友,平时都很相熟,再加上苏曦和那个朋友的妻子两个人都非常活跃,聚餐很开心。以往大家在一起,经常开玩笑,嬉笑惯了,因而,大家谈笑风生,上至国家大事,下至市井趣闻等等,无所不至其极。这一切,都因有着餐桌,但更有女宾们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