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白母对白家以及白父的怨恨,白家为叶明浩和白秋凝举行婚宴时并没有邀请白母,白秋凝甚至没有把这场婚宴告诉自己母亲知道。
对于叶明浩的身份,白秋凝也对母亲进行了隐瞒,她只是告诉母亲叶明浩是市局的同事,两个人情投意合,至于别的,她一个字也没有透露。
这些信息都是白秋凝这两天才告诉叶明浩的,说这些话时,白秋凝的情绪很低落。
也正是因为白秋凝的叙说,叶明浩才知道白秋凝坚强的外表下居然隐藏了那么多不堪回首的往事。
一刻钟后,叶明浩抵达了云屯市长途汽车站的门口,只是在汽车站门口的广场上扫了一眼,他却皱了皱眉头。
按照约定,白秋凝的外公和母亲此时应该在长途汽车站门口等待自己,可是叶明浩的目光在长途汽车站门口来回扫了两遍,却没有发现他们俩的身影。
跟站务人员打听了一下,确认从仁和县过来的长途汽车没有误点后,叶明浩便着急了。
白秋凝的外公和母亲都是纯粹的农村人,他们身上甚至连手机也没有,叶明浩除了寻找和等待外,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
“现在的小偷简直太嚣张了,不就是在车上提醒了一句,让他没能够得逞么,没想到一下车就把人家给架到了一边,也不知道那个好心的年轻人现在怎么样了。”
“老人家,小心祸从口入啊。先前那小偷在车上划开别人钱包时,你以为就那个年轻人看到了啊,其实看到的人多着呢,只是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出门在外,谁也不愿意惹祸上身啊。”
“仁和县到云屯市这条线上的长途车实在太乱了,警察也不管一下,迟早要出大乱子的。”
“……”
焦灼地站在汽车站门口等待着,叶明浩本来没怎么注意周围的议论声,陡然间听到有人提及“仁和县”三个字时,他眼前顿时一亮。
“老人家,你是刚从仁和县赶过来的么?”叶明浩走到满腔埋怨的老头面前,恭敬地问道。
被叶明浩这么一问,老头不由一愣,他警惕地打量了叶明浩一眼,没敢吱声,很显然,被别人提醒了后,他也担心刚才的言论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老人家,您不用害怕,我是过来接人的,他们也是坐仁和县的车过来的,只是我在这里找了半天也没有看到人,所以我想跟老人家打听一下……”看到老人提防的目光,叶明浩温和地笑了笑,然后把白秋凝外公和母亲的照片递了过去。
老头小心翼翼地接过照片,眯着眼睛打量起来,他的身后,也有还几个人探头扫视老头手中的照片。
“小伙子,原来你要接的是这两个人啊,他们可能遇到麻烦了,你还是赶紧报警吧。”
“跟这两个人一起上车的,还有一个平头青年,好像是那个女人的子侄辈。那个年轻人在车上多管闲事,挡了小偷的财路,所以他们刚一下车,便被几个小偷给架走了,你看他们从仁和县带过来的蔬菜和土特产都还扔在车站门口呢。”
“哎,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哦,也不知道这么长时间过去,那几个人会被殴打成什么样子了,那个七十几岁的老头看样子身体还不怎么舒服,好像是进城来看病的。”
老头还没有说话,他身后的那几个人便七嘴八舌地说开了,叶明浩闻言面色一变,从老头手中拿回照片,毫不犹豫地朝众人指向的一条小巷子中奔了过去。
很快,叶明浩便听到了拳打脚踢的声音,隐约还有惨叫声、哀求声、厉喝声夹杂其中。
叶明浩循声看去,十几个痞气十足的混混正围着一个平头青年殴打着,平头青年的身子早就卷缩成了一团,佝偻着身子卧倒在地上,他双手护住自己的头部,任由那十几个混混的拳头和脚掌雨点般地落在他的身上。
另外一边,一个七十几岁的头发花白的老头双眼紧闭躺在地上,仿佛晕厥了过去,老头的旁边,一个年约四十岁左右的美妇正在满脸焦急地给老人喂药。
美妇在给老人喂药的同时,还不忘地把目光投向十几个混混这边,软声下气地跟他们道歉,并向他们求情。
只是那十几个打扮另类的混混完全无视了美妇的哀求声,他们一边踢打着地上的平头青年,一边朝地上的平头青年吐着唾沫,嘴中也在谩骂不休,好像是厉声呵斥平头青年多管闲事,断了他们的财路。
对照了一下手中的照片,叶明浩很快便确认了那个老人和中年美妇的身份,那正是白秋凝的外公和母亲。
“自己名义上的岳母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恐怖啊?”看到中年美妇所展现出来的一面,叶明浩脑海中满是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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