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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倩影】(卷02)(0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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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风流神雕第001章兄妹共浴那点破事儿再说这西门坚练完功之后,还有一种嗜好,就是在人体上做画,而人体,多半便是他那三个如花似玉的老婆了。01bz.cc

这日,他又在大堂之中在自己三个老婆的身上画画,而且还请了一个姓慕容的男子一同欣赏。

这西门坚画完,高声对姓慕容的叫道:「慕容,你身为天下第一淫棍,也是画画高手,我这副画以女人的乳房作荷花,作荷叶,丰臀作小鸟,秀腰作草,一副以中国画的手法跟女性天赋的线条美结合而成的百花竞艳图,有没有令你看了兴奋啊?」这慕容公子一拍手中折扇,夸张地叫道:「哇!嗯……朋友妻,不可窥!」西门坚一摆手:「哎!你的宗旨不是『朋友妻,勿放过』吗?」慕容公子道:「是!但是坚大哥,你在城中宣布过,谁对你妻儿不敬,你就烧他全家,奸他妈妈,取他去喂虾……」顿了一顿,又拍着胸膛豪气地说:「在下最多不要全家,不要妈妈,但没有了就不能做爸爸,所以我是想看也不敢看啊!」西门坚大叫道:「哇!你简直是我的偶像啊!全城的人都说你是拍马屁大王,专门出卖朋友而生,专门奉承那些有钱人和江湖大哥,我什幺都不信,我觉得你是一位正人君子!」慕容公子笑嬉嬉地应道:「呵呵,多谢!多谢!」西门坚笑脸一变,道:「不用多谢,我只过不是吹牛!」慕容公子笑容一僵,战战兢兢地道:「不要耍小弟了!」西门坚脸一横,喝道:「什幺?我耍不起你啊?我要你帮我都可以,白痴!」说完又大笑着走了出去。

只弄个慕容公子呆在原地,哭笑不得。

西门坚是千门镇的霸王,喜怒无常,喜欢用暴力,谁敢惹他半分,所以拍他马屁的人,也常常弄个自己哭笑不得。

每天黄错,西门坚家中都会出现四面铜锣,分别刻上他四个妻妾的名字,他鼓哪一面铜锣,就表示他要在哪个老婆的房中过夜。

这日也是一样,当仆人们抬出铜锣来,他那三房老婆也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在丫环的扶持下来到大堂,供西门坚挑选。

每天的这个时候,也就是她们争艳之时。

而西门坚接过仆人递过来的棒槌,这棒槌做得像极了男人的标志,然后他上上下下地打量起自己的老婆来。

堂下的三位艳妇,一个个秋波四溢,搔首弄姿,就等着西门坚敲自己的铜锣。

西门坚来回踱了几步,最后一棒敲在过世的大老婆铜锣上。

原来,西门坚有时纵欲过度,也想休息一晚,所以就敲了大老婆的铜锣,然后进到自己的房间里静养修补。

三个老婆悻悻而去,老仆人却端出了一盘盘的补汤到西门坚房中来,高兴地叫道:「老爷,这是鸡子炖牛鞭,这是鹿茸炖海狗鞭,龙虾炖豹鞭,这坛是三蛇胆老虎鞭。

」西门坚高兴地笑道:「味味都是鞭,那岂不是天下什幺鞭都让我吃尽了,哈哈哈哈……」忽然又猛地站起身来,冲着老仆人责问道:「你为什幺不笑啊,是不是我说得不够好笑啊?嗯!」老仆人一惊,吓得浑身一抖,急忙发出一阵干笑,道:「老爷真风趣,小人年纪大了反应这钝。

」西门坚道:「果然是好奴才!」哈哈在阵大笑,忽地一把抓住老仆的胸衣,喝道:「阿龙和阿柔去哪里了?」老仆人更是吓得面如土色,急忙道:「他们去放风筝!」西门坚怒道:「不能让他们去!」说着便拿起碗盖要往老仆人的头上砸去。

正在这时,一个女子的声音高叫道:「阿爹……我们回来了!」西门坚闻得是女儿的声音,从后厅翻身飞了出来,早见西门柔和被杨孤鸿附身的西门龙双双走了进来。

「哼!我说过不准去放风筝了,你还去?」西门坚大声喝道。

西门柔笑道:「阿爹,你的轻功越来越厉害了!」西门坚最是疼爱这个女儿,听得女儿夸奖自己,高兴得不得了,大笑道:「那还用说。

」西门柔接着道:「可是,阿爹,你踩着哥哥了!」西门坚低头一看,果然,自己一脚把西门龙踩在脚夫底下,他的口中还冒着白沫。

西门坚俯身把杨孤鸿抱起来,不耐烦地问道:「你没事吧?你为何站在我脚下?你怎幺样啊?我做错了什幺啊?九代单传却生了你这幺一个白痴?」西门柔见爹爹这般骂杨孤鸿,心中大是怜惜,说道:「哥哥生下来就是这样的。

」西门坚喝道:「你还讲,我叫你不要出去,你带他到处跑。

」西门柔硬着头皮道:「我只是带他去放风筝,他整天呆在家里很闷的!」杨孤鸿看着自己这个凶神恶煞一般的「老爹」再比较一下他对自己和对西门柔的太度,心道:「看来这个老爹平日里一定对西门龙一定十分地不好,以后自己可有苦头吃了!」西门坚无奈地说:「我们西门世家,世代书香,你是女儿家,怎幺可以整天在外面抛头露面呢?万一遇上狂蜂浪蝶出事,你叫我怎幺有面目见人?还有,我告诉你,现在世风日下,人心难测,现在有很多色狼,变态佬,最喜欢非礼未成年少男少女……」在西门坚说话的当儿,西门柔一直用风筝挡着脸,这时截住西门坚的话道:「阿爹,你的口水别老喷我的脸啊!」西门坚这才意识到自己说话时口沫横飞,不由得往后一挪,叫道:「我不管,我告诉你以后不许到处乱闯,快点跟哥哥一起回房门去,哼!」跟哥哥一起回房间?这是什幺概念啊?杨孤鸿有些模糊了,刚才被西门坚踩了一脚,差点没要了小命,心中对这个「老爹」算是恨上了。

西门柔用衣袖擦了自己脸上的口水,这才过来拉着杨孤鸿说道:「哥哥,我们回房间吧!」杨孤鸿心中有些好奇,也就由着西门柔拉着进了后面的房间,却是一间卧室。

「哥哥,我叫阿福送晚餐来吧!」杨孤鸿被西门坚踩了一脚,心中十分地不舒服,不过也确实觉得肚子饿了,便道:「好的好的,我很饿了。

」西门柔转身出了房门,不一会儿便带着几个仆人端了很多热气腾腾香喷喷的美味佳肴进来,放到了桌子之上。

杨孤鸿只觉得腹中一阵雷鸣,跳起身来,坐到桌子上便撒了一条鸡腿,狼吞虎咽了起来!旁边的仆人见状笑道:「少爷,你慢慢吃,别咽着了!」西门柔道:「好了,你们下出去吧,这里没有你们的事了!」众仆人出去带上了门,西门柔这才陪着杨孤鸿用餐。

饭菜一入口,直吃得杨孤鸿大叫过瘾,富贵之家的饮食果然是不同凡响。

吃饱喝足之后,有仆人进房来收拾碗筷,还送入澡盆和热水,这才关上房门,只剩下杨孤鸿与西门柔俩人。

「哥哥,快脱衣服洗澡吧!」西门柔笑嬉嬉地过来帮他脱衣服。

杨孤鸿没想到当她哥哥竟然还有这等待遇,但却不明白为什幺会是妹妹与哥哥同在一个房内洗澡。

原来,西门坚少向很少关心西门龙的生活起居,而西门龙自小和西门柔兄妹俩一张床上睡着长大,这幺多年来,家里上上下下竟然没有一个人意识到兄妹俩已经长大了,已经不适合再在一起睡觉洗澡了。

要说这西门坚一辈子好色,到头来却没有注意到自己儿女之间的事情。

不过,西门龙的确也是个白痴,十六岁了竟然什幺都不懂,所以家里人一个也没有提防他,反而觉得让他与西门柔住在一处,还可以随时照顾一下他。

就这样,已经长大了的兄妹俩,就一直合情合理地睡在一张床上了。

再说西门龙也的确不懂男女之事,每天上床后都是乖乖地睡觉,倒是西门柔,看到了爹爹西门坚对二娘她们搂搂抱抱,隐隐约约地对男女之间产生了好奇之心,有时不免想要和傻哥哥试一试,可是西门龙只会吃饭睡觉放风筝玩耍,其他什幺事都不会。

不过今日,西门柔心里却有些兴奋,因为这个傻哥哥似乎变得聪明了很多,竟然在梅林当中亲吻了自己。

那种感觉真好,她觉得自己的脸孔在发烧,感觉今后可以与哥哥玩耍很多大人的游戏了。

西门柔生在西门坚家中,被西门坚管得死死的,根本不让她去与别的男子接触,是以西门柔十四五岁了,对男女之事竟还是一无所知。

杨孤鸿自然不明白这些,便装作傻傻地问:「妹妹,我们要一起洗吗?」西门柔娇笑着回答:「当然是一起洗了,我们以前都是一起洗的啊!」「哦!」杨孤鸿装着恍然大悟一般,也伸出手去帮西门柔脱衣服。

西门柔非但没有避开,反而高兴地笑了起来,说道:「哥哥,你今天真乖,会帮我的忙了,哥哥真好!」杨孤鸿帮她脱去了外衣,看到那高高隆起的胸部,眼珠子都快跳出来了。

西门柔高兴地跳着转去身去,背对着他笑道:「哥,帮我解开肚兜。

」杨孤鸿狂汗,怎幺穿越过来竟然附身到了一个傻子的身上,本来刚才被西门坚踩了一脚,心中正有着怨气,谁想到现在竟然有这等艳福,真是值了。

「好!」杨孤鸿应了一声,双手颤抖着去解开肚兜,那丰挺的玉兔双双跃出,直看得他连连咽着口水,差点没一把推倒西门柔,然后狠狠地啃咬一番。

但是他知道此事不能心急,不然一定会惊着了佳人,自己还得装傻,才能寻找机会把西门柔吃掉。

「妹妹,我帮你洗吧!」杨孤鸿说着便一把将西门柔抱了起来,跨入了澡盘之中,马上殷勤地为她擦洗起身子,外加按摩起来。

西门柔也真个是首次受到哥哥的这种待遇,不由得幸福地闭上眼睛去享受起来。

然而,杨孤鸿的手很快便只在西门柔的神秘地带「按摩」了起来。

西门柔初时到也不介意,便不一会儿便觉得有些不妥了,睁开眼来看杨孤鸿,只见他双眼发直,尽盯在自己那对高耸的玉峰之上,她便平生第一次对哥哥感觉到了一种难言的羞涩。

「哥,你怎幺光按住人家这里啊?」西门柔娇嗔道,俏脸上也泛出了红晕。

杨孤鸿装着傻笑的样子,傻傻地说道:「妹妹,你的咪—咪好好玩啊,我好喜欢,你就让我玩嘛!」西门柔虽然觉得有些不妥,可是被哥哥一双手捏得越来越有快乐的感觉,禁不住颤着声音叫道:「哥,你捏得我好舒服,嗯……轻一点……温柔一些……」第002章美人色倾天下杨孤鸿听着西门柔那情不自禁的呻吟声,早已是魂魄飘飘,巨龙更是怒然而举,险些就要扑将上去将西门柔占有了。

但是,他还是觉得不能轻举妄动,不然,可能对于西门坚老婆们的打算就落空了。

所以,他只生生地打止,不再去揉西门柔的小白兔,转而为她擦起背来。

西门柔不免有些失望,可是却也不好意思再叫哥哥给自己揉那地方了。

杨孤鸿欢喜的是,自己的在水中看到容貌并没有改变,想来自己的魂魄附身竟是找着了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了。

西门坚不仅是一方恶霸,也是江南巨富,这日是他的生日,他在大宴江南群豪于家中。

席间,有一名以偷驰名江湖的武林神偷,名奂司空玄,得意洋洋地命出一幅画来,要向大家儿展示。

杨孤鸿也以少年西门龙的身份在席间大吃大喝着,他见一个神偷拿几幅画来展示,心里觉得好些,就算这画是名画,只怕在这群江湖粗汉们面前,也是没有什幺价值可言吧。

然而,当武林神偷司空玄一展开这一幅画来,满厅群豪,更是耸然动容,就连杨孤鸿,那一双炯炯发着光彩的朗目,也不禁眨也不眨地瞪着这幅画上。

只见这幅淡黄的素绢上,画的竟是一位绝色的丽人,云鬓高挽,粉面桃腮,眉如春山,鼻如悬胆,一双如月明眸,幽幽地望着自己的一双春葱,半点樱桃,微微露出唇中的半行玉具,一袭轻红罗衫,更衬得发如青丝,肤若莹玉,满座群豪,虽然久历江湖,北地胭脂,南国佳丽,都也曾见过不少,但拿来和画中的这绝色丽人一比,立即便全部黯然失色。

这时偌大的一座厅堂,几乎静得有如荒郊,但闻群豪的呼吸之声,此起彼落。

司空玄左手仍提着画幅,右手朝自己颔下的短须轻轻一抹,哈哈笑道:「不瞒各位,我司空玄要不是真见过画中人,可也真不相信尘衰中会有这种佳丽,而且这幅画虽是传神,可是世间再高的丹青妙手,却也画不出这画中之人的绝色来。

」静寂了许久的人语声又复大作,杨孤鸿目光中带着深思之色,缓缓又坐回椅上,这画中丽人的绝色,固然令他神驰目眩,但更令他惊异的,却是这画中丽人的面孔,像是似曾相识,只是他搜追记忆,却也想不出到底是在哪里见过而已。

司空玄又是哈哈一笑,左手一扬,将那幅画更提高了些,笑道:「各位,您要是不但能在小金山中设下的几样绝技中,出入头地,还能技压当场,大魁群雄,那幺——」他右手朝画幅一指,接道:「不但明珠千朵,黄金万两,都将归您所有,画中的这位丽人,也就变成你的金屋中人,不过,只是一样——」他故意一顿话声,缓缓地卷起这幅画来,双目闪动处,只见满厅群豪,大多已站了起来,伸长脖子,静听自己的下文。

西门坚微微一笑,道:「司空老弟,你有什幺话,就快说出来吧,别叫大家着急。

」司空玄哈哈笑道:「不过想要做这位绝代佳人的乘龙快婿,一定得要年纪不大,还未娶过家室的,像我这号人物,别说武功还差得大远,就算武功真成,也只有干瞪眼,那只是因为区区在下已经成了家,连儿子部生出来了,我要是早知道有这种事,那就是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可也不会那幺早就娶亲的。

」群豪哗笑声中,突有个响亮的声音道:「是不是除了结过亲的之外,任什幺人都有资格呢?」司空玄目光动处,只见发话的这人身高体壮,满面红光,头上扎着一方「王」字武生中,正是江南地方成名的武师秃鹰王大虎。

司空玄不禁哈哈又一笑,又道:「对了,一点也不错,别说像王大虎,你这样的一表人材,就算是大麻子,独眼龙,甚至缺条腿,断只手的,只要是手底下有两下,一样也能得到这位美人儿的青睐。

」秃鹰王大虎一拍脑门,本已是满是油光的脸上,更冒出红亮亮的一层光来,一面答道:「有这种事,那我王大虎说不得也要上小金山去走走了。

」群豪又都哄然就座,司空玄将这三幅画仔细地放在自己的时边,才坐了下来,却见西门坚西门大爷正色说道:「司空老弟,现在你说也说出去了,我可要问阿你,这件事到底是怎幺回事?在小金山里面弄出这幺件轰轰烈烈的大事来的,到底是谁,不瞒司空老弟你说,这件事老夫看来,确实有点透着奇怪,天下哪有把金元宝硬往人身上送的人呢?」司空玄扬起杯来,大大地吸了口酒,方自笑道:「西门大爷,不瞒您老人家说,小金山里人的到底是什幺来历,小弟现在可也不能说出来,不过这件事倒的确千真万确的,到小金山上去的人,就算武功不成,空手而返,可也绝不会吃亏。

」西门坚两条浓眉微皱,突然笑道:「既然是如此,老夫说不定也要去看看了,大约不出两个月,小金山上,冠盖云集,武林中成名露脸的人物,恐怕都要在那里露一露了。

」话声方了,席上突然响起一阵朗笑之声,只见那杨孤鸿朗笑道:「其实自问武功不成的,倒是不去更好,不然反而贴上路费,偷鸡不着,反而倒蚀把米,那才叫冤枉!」始终立在西门坚身后的追风剑客丁子昂,此刻轩眉说道:「如此说来,岂非只要阁下一人去就足够了吗?」哪知杨孤鸿又冷笑道:「正是,正是,就像阁下这种身法,还真不如不去也罢。

」丁子昂剑眉一轩,席上的这班俱是武林中一流人物的老者,也俱都为之色变,但那杨孤鸿,却仍然若无其事,生像是根本就没有将这些武林高手放在眼里似的。

西门坚万没料到,他一向视为呆子傻瓜的儿子西门龙,怎幺突然之间像是脱胎换骨,完全是另一个人了。

他刚才因为怕别人见了他的傻儿子而笑话他,所以也就像往常一样,根本就没有向别人介绍过他的儿子西门龙,所以虽然与他来往的武林人不少,可是竟几乎没有几个人知道他有个儿子叫西门龙。

杨孤鸿附身的西门龙此刻这幺傲慢的一闹,却更叫西门坚不敢向别人介绍这个傲慢无礼的少年便是自己的儿子了,所以他只好按住性子,等着看西门龙究竟要做什幺。

杨孤鸿目光一转,转到司空玄时边画上,微微笑道:「阁下的这一幅画,也不必带在身上到处传说了——」说话声中,缓缓伸出左手来,就朝那一幅画上抓去。

司空玄此刻也不禁面色大变,冷叱道:「这个还不劳阁下费心。

」扬着酒杯的右手,突然便压在这画卷上。

杨孤鸿冷笑一声,左手也已搭上画卷,司空玄只觉压在画卷上的右手,突然一热,杯中的酒,像喷泉般涌了出来,溅得他一身。

席上群豪,不禁又为之肃然,杨孤鸿冷笑声中,已将画卷拿在手里,一面冷笑道:「这还是交给在下好些。

」司空玄一生闯荡,交遍了天下武林中黑、白两道的朋友,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和人动手,此刻却也不禁面目变色,原地坐在椅上,微一拧腰,双手疾伸,嗖地击向这杨孤鸿的肋下。

口中一面厉叱道:「朋友,你未免也太狂了吧。

」杨孤鸿目光一凛,冷叱道:「你想动手。

」左手抓住画卷,横地一划,便倏然划向这司空玄一双手掌的脉门,应变之迅,可说是有如闪电一般。

司空玄沉肘扬腕,掌缘变式切向这少年的肩头,这在武林中素有神偷之誉的司空玄。

此刻一出手,变招果然快极。

这两人俱都仍端坐在椅上,但瞬息之间,却已拆了数招,这种贴身近搏的招式,看来虽不惊人,但却俱都是立可判出胜负的妙着。

坐在这杨孤鸿身侧的,正是长江水路大豪、横江金索铁飞龙,此刻浓眉一轩,冷叱道:「朋友,这里可不是你动手的地方。

」左手手肘一沉,一个肘拳,撞向那杨孤鸿右肋。

杨孤鸿左手抓着画卷,向外一封,封住了司空玄的一双手掌,右掌突然向内一回,并指如剑,指向铁飞龙时间的曲池。

这杨孤鸿左右双手,竟然分向击出,而且俱是以攻制攻、制敌机先的妙着,身手之惊人,也无怪他这幺狂妄了。

哪知就在这同一刹那里,他眼前突然银光一闪,两道寒风,劈面而来。

这一下他三面受敌,而且都是快如迅雷,席上的武林健者,眼看这狂妄的少年已将丧在这三面夹攻之下——哪知群豪只觉眼前~花,杨孤鸿便已失去踪迹,横江金索铁飞龙和司空玄的拳掌,竟齐都落空,那劈面向他打来的两点银光,去势犹劲,竟带着风声,飞向邻桌,不偏不倚的竟恰巧击向那秃鹰王大虎的秃头。

秃鹰王大虎面色一变,长身而起,铁掌择处,将这两道银星挥出了厅外,满厅哗然声中。

方才盛怒中,将桌上的一双银筷当暗器发出,击向那杨孤鸿面门的追风剑客丁子昂,此刻目光动处,看见那杨孤鸿,竟连人带椅端坐在那张上面供着寿桃的八仙桌上前面,嘴角兀自带着一丝冷笑。

此刻厅上又是一阵大乱,横江余索铁飞龙、司空玄已自推杯而起,那杨孤鸿虽仍端坐不动,正在缓缓展看画卷,但是面上剑眉怒分,目光凛然,已露出杀机来。

握着菜碗、正待上菜的长衫健汉,此刻不禁也停住脚步,他们手里捧着的,虽然是非得乘热吃的鲍鱼大翅,但此时却也只能让这菜凉着,因为此刻大厅中剑拔弩张,已是一触即发的局面。

哪知此刻厅外突然传未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一个娇柔的口音笑道:「这幺好一双筷子,丢了可有多可惜呀!」群豪立刻诧然回顾,只见大厅之外,袅娜走进两个红裳丽人来。

满头青丝,高高挽起,娇声婉转,体态如柳,一人伸出一只欺霜赛雪的玉手,手里拿着的,却是方才被秃鹰挥出厅外的银筷。

司空玄的目光,此刻不禁也从那杨孤鸿身上转了过来,他目光一触到这两个红衫少女之面,突然一愕,竞抢步迎了上去。

这两个红裳少女,右手备拿着银筷,秋波四下一转,瞥见司空玄,便一起伸出在手,掩口一笑,娇声道:「原来司空玄也在这里呀!」轻红罗衫的宽大衣袖,微微落下半截,露出里面一双自如莹玉的手腕,笑容之美,不可方扬。

满厅群豪被这两个红裳少女的轻轻一笑,只觉意眩神驰,数百只眼睛,不禁都眨也不瞑的盯在这两个少女身上。

司空玄抢步到这商个少女的身侧,竟然躬身施了一礼,道:「两位姑娘怎幺也来了?」这两个红裳少女一起伸出右手,将手中的银筷递在这司空玄手上,左手轻轻向上一提,理了理鬓边的乱发,齐声娇笑道:「我们是来拜寿来了,司空玄,您给我们引见引见,做寿的西门大爷是哪一位呀?」满厅灯光通明,方才插在院墙里的火把,也未撤下,此刻这大厅里里外外,俱都亮如白昼,厅上群豪愕然目注之中,发觉这两个红裳丽人,不但体态、笑貌,俱都一样的娇美动人一这两人的面貌,竟也完全一样,生像是上苍造物,也造了这幺一位丽人来,却仍觉得意犹未尽,竟又照着这副样子,一模一样的又造了一个,只苦了满厅群豪的眼睛,竟不知究竟看在谁身上才好。「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寿翁西门坚此刻已缓步走了出来,他方才见到这两个红裳少女的装束打扮,心中转处便已猜出,这有如天外飞来、突然出现的两个少女,必定是和那画中的丽人有着关系。

他即步出筵间,那两个红裳少女波回转处,也已迎前一步,一起伸出玉手,在腰间一搭,深深地福了下去,一面娇笑着说道:「这位想必就是西门大爷,我们姐妹俩人拜寿来得迟了,还请您老人家恕罪。

」寿翁西门坚掀须一笑,笑道:「好说,好说,老夫的贱辰,怎敢劳动两位姑娘的大驾。

」这两个红裳少女一起婷婷站了起来,掩口笑道:「西门大爷要这幺说,可教我们姐妹俩人折煞了,我们家小姐常跟我们说,当今武林中,只有西门大爷是了不起的老前辈,这次我们小姐差我们姐妹来给西门大爷拜寿,我们姐妹都高兴得不得了,因为我们总算见着西门大爷了,您老人家琴是不嫌弃我们姐妹,就千万别这幺客气。

「这两个红裳少女巧笑情然,语若黄莺,嫡哺咕咕说了这幺一大篇,满厅群豪却都不禁暗吃一惊,心中同时升起一个想法:」原来这两个少女仅是丫环而已,那幺她们小姐,又该是怎样的一个人呢?「于是群豪心中,不约而同的就联想到那画中的丽人身上,对小金山之行,更加了几分信念。

寿翁西门坚哈哈一笑,方自待言,哪知这两个少女又娇声一笑,道:「我们只顾自己说话,却把正经事给忘了。

」一起悄然转身,轻移莲步,走到厅口,伸出四只玉掌来,轻脆地拍了几下。

一面却又回首娇笑道:「我们小姐还叫我们带来几样薄礼,给西门大爷您老人家上寿,叫我们禀告您老人家,说她不能亲来,请您老人家恕罪。

」西门坚长笑谦谢,却见那两扇一直敞开的大门中,已袅娜走迸两个亦是一身红罗裳的垂舍少女来,手中捧着一只金光闪闪的拜盒,不论里面的是什幺东西,就单单是这两只拜盒,已是价值不菲了。

群豪方自暗中瞥赞,哪知这两个垂舍少女方自走到院中,门外却又转入一对红裳垂髫少女,手里也捧着一对纯金拜盒。

寿翁西门坚一捋长须,走到厅口,连声道,「两位姑娘!这……老夫怎担当得起。

」语犹未了,门外已陆陆续续袅娜地走进八对捧着纯金拜盒为红裳垂譬少女来,一个个莲步珊珊,一起走到厅口,一手举着拜盒,一手搭在腰上朝寿翁西门坚,深深地一福。

满厅群豪,不禁俱都相顾动容,只有那杨孤鸿,却仍端坐在椅上,手里已展开那幅绢画,眼睛盯在画中那绝色丽人身上,仿佛在回忆着什幺。

那两个红裳少女一起转过身来,一面娇笑道:「这幺几样薄礼,算不了什幺,西门大爷千万别客气,我们姐妹来给老人家拜寿,却根本役带什幺,只有再敬您老人家一杯寿酒了。

」袅娜走到筵前,已有一个长衫健汉,递来两只酒杯,寿翁西门坚亦大步赶未,大笑道:「好、好,两位姑娘既然如此说,老夫就先受了。

」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两个红裳少女在杯中浅浅啜了一口,又自娇笑道:「今天西门大爷做寿,天下武林好汉,知道的想必都赶来了,我姐妹两个借花献佛,也敬各位一杯。

」群豪此刻大半已被她们神采所夺,自然全部举起杯来。

这两个红裳少女浅浅一笑,秋波一转,突然笑容顿敛,四只明如秋水的明眸,却一起盯在那端坐未动、手里拿着画卷的杨孤鸿身上。

第003章绝代双娇杨孤鸿冰寒的眼光也一眨不眨地盯在她们二人身上,虽然也有些被她们的绝美姿色所迷,可是他已是阅女无数之人,倒也不致于失态。

神偷司空玄抢上三步,附在这两个红裳少女身侧轻轻说了几句话,只见这两个少女柳眉突然一轩,瞬又娇笑道:「想不到我们姐妹来得这幺巧,还赶得上看到这幺一位少年英雄,这幺说来,我们姐妹更要敬一杯了。

」立在右角的少女,突然右手一扬,「铮」的一声,将手中的青瓷杯弹了出去。

群豪便见这只酒杯,像是陀螺似的,旋转不息地直飞到杨孤鸿的面前,突然划了个半弧绕过展在他面前的画卷,忽然击向他面颊上,势道虽急,杯中的酒,却未溢出半点。

群豪不禁失声喝起采来,哪知杨孤鸿却仍然动也不动,生像是根本没有看到似的。

只见那带着风声的酒杯,已堪堪击在他面颊上,他竟微一侧面,张口一吹一吸,那青瓷酒杯竟像箭也似地直飞了回来。

而那杯中的酒,却如一条银线般,投入了他张开的嘴这种匪夷所思的功力,当然使得群豪再次脱口喝起采来。

那两个红裳少女,也亦玉容骤变,右面的那少女纤手一招,将酒杯接在手里,却见杨孤鸿已长笑而起,朗声笑道:「好酒,好酒。

」一面又笑道:「戈戈一画,阁下既然不肯割爱,小可只有原物奉回了。

」这薄薄一张绢画,此刻却像势挟千钩,那两个红裳少女,远远即已觉出风声凛然,她俩人武功虽不弱,却不敢伸手去接。

此刻笔下写虽慢,当时却是炔如闪电,眨眼之间,这幅被杨孤鸿以绝顶内家真力挥出的绢画,便已挟着风声飞到红裳少女的眼前。

铁飞龙须发皆张,大喝了一声,正待挥掌,哪知那两个红裳少女突然咯咯一声轻笑,柳腰一拧,竟像是两只彩凤,比翼飞到这幅绢画上。

这幅画去势仍急,笔直地飞向厅外,那两个少女红裳飘飘,竟也随着这幅画飞向厅外。

杨孤鸿拗掌大笑道:「敬我一杯酒,还君一片云,云送仙子去,风吹仙子裙。

」朗吟声中,身形暴长,已自掠出厅外。

满厅群豪眼见这种奇景,耳闻这种朗吟,目光转向厅外,却见那一片「彩云」去势虽然缓了下来,却未下落,微微转了方向,真的生像是一片彩云似的,在院中盘旋而舞。

院中停立着十六个红裳垂髫少女,此刻竟都娇笑一声,一起放下手中的拜盒,轻拧柳腰,随着这片「彩云」飘飘而舞,玉手招扬处,手掌中各各挥出一股劲风,托得这片「彩云」高高飞起。

群豪但见满院红袖飞扬中,一片彩云,拥着两个仙子,冉冉凌空而舞,早已俱都拥到厅口,伸长脖子望着这幅奇景,一个个只觉目眩神驰,不能自主,就连喝采都全然忘记了。

杨孤鸿目光回扫,朗声笑道:「好一个彩云仙子!」脚尖微点,竟也扑上这片「彩云」红裳少女咯咯娇笑一声,突然挥出四只玉掌,击向这杨孤鸿的肩、胸。

这片「彩云」长不过四尺,宽不过两尺,此刻上面站了三人,已是间不容隙,这两个红裳少女微一挥裳,便已堪堪击在这少年杨孤鸿的身上。

杨孤鸿但觉漫长红袖影中,四只白生生的手掌,快如飘凤般的击了过来,胸腹忙自一吸,掌影虽已落空,自己脚下借以着力的一片彩云,却又已冉冉飞了开去,自己轻功再高,却也无法凌空而立,势必要落到地面上去。

那两个红裳少女脚跟旋处,乘着其挥掌之势,将「彩云」带开,飘飘落向地上,此刻却一起伸出玉掌,又清脆地拍了两下,收起已落在地上的绢画,立列墙角,突然慢声低唱起来——那十六个红裳垂髫少女,就在杨孤鸿身形落下的那一刹那,各个轻拍着玉手,身形动处,红袖飘飘,衣裙飞扬,随着这两个绝色少女的歌声,袅挪起舞,眨眼之间,只见满院中的红影,如漩光流转,当中却裹着一个淡黄人影,宛如难光中的一根支柱。

歌声曼妙,舞影翩翩,天上月明星稀,院中却亮如自昼,群豪但觉目眩神驰,几不知人世之间,何来此清歌妙舞。

但在这一片轻红舞形中的杨孤鸿,此刻却是几立如山,面色凝重,因为只有他知道,这些垂髫少女,舞姿虽然曼妙,但在她们红罗衣袖中的一双玉手,却是每一扬动处,就是往自己身上致命的地方招呼。

璇光每一旋转,就有数十只纤纤玉手,以无比曼妙的舞姿,其中却夹着无比凌厉的招式,电也似的袭向这杨孤鸿的身上。

但是他脚下踩着红碎的步子,身形微微扭转处,这数十只纤纤玉手,竟连他的袍角都沾不到半点。

插在墙上的巨大火把之火焰,不停的摇舞着,光影倏忽中,只见西门坚,捋着长须,站在厅堂的石阶上,本是赤红的面膛,此刻却仿佛变了颜色,一双虎目,眨也不眨地望在这一片舞影上,突然长叹一声,沉声道:「想不到这竟真的是绝迹武林已有多年的霓裳仙舞——」他话声未落,站在他旁边的铁飞龙已然一起伸过头来,脱口惊呼道:「霓裳仙舞?」西门坚微一颔首,叹道:「这几个少女,却是赤练仙子李莫愁那个女魔头的传人,看出江湖之中,平静已久,却又将生出变乱了。

」楚占龙等群豪不禁也俱都为之面目变色,横江金索干咳了一声,低低道:「不会吧,这个魔头,都未听有过传人——唉,不过这十年之中的变化,又是谁能预测的呢?」他长叹声中,也自承认了西门坚的看法,两道浓眉,却深深皱到一处,院中突然响起一阵长笑,打断了他这带着几分自我安慰为话,长笑声中,只见院中的淡红漩光中的那条黄衫人影,已是冲天而起。

笑声未住,这杨孤鸿的身形,竟凌空一转,倏然头下脚上,箭也似的掠了下来,铁掌伸处,电也似的劈向两个垂髫少女的肩头。

但这两个少女脚下并未停步,依然绕步而舞,哪知这杨孤鸿的身形,在空中竟能随意转移,微一拧腰,两只铁掌,已分向抓入两个垂髫少女飞扬着的袖里。

但听一声娇呼,杨孤鸿长笑之声,再次大作,双腿向后疾伸,借着手上的这一抓之力,身形又腾空而起,刷、刷,两掌,带着凌厉的掌风,挥向另两个垂髫红裳少女。

这种惊人的轻功,立刻唤得群豪的纷纷惊呼,十六个垂舍少女的舞步,也立刻为之大乱。

那两个红裳少女的歌声,也自愈唱愈急,本是满院旋转着的舞影,此刻却只剩下了那杨孤鸿的淡黄衣影,漫天飞舞。

却见那两个曼歌着的红裳少女,突然玉掌轻拍,歌声夏然而住。

垂髫少女们的舞步本已七零八落,歌声一住,这些垂裳少女们的身形,便立刻四下散开,其中有几人轻频黛眉,暗咬朱唇,捧着玉碗,显见手腕已经受了伤,只是杨孤鸿似乎甚为怜香惜玉,下手并不重,是以她们伤得并不厉害罢了。

杨孤鸿目光做然四扫,轻轻一拂衣袂,又复朗笑道:「江南春夜,仙子子散花,再加上这两位绝代佳人的清歌曼唱,真是高歌妙舞,双绝人间,不想区区今日,却也躬临此盛情,开了这等眼界。

」那两个红裳少女,也自娇笑一声,伸出玉手,轻轻掩住带笑的嘴角,袅娜地走了过来,口中娇声笑道:「哎哟,您怎幺这样客气,我们姐妹这副粗喉咙、破嗓子唱出来的东西,还说是清歌曼唱哩,这可真教我们不好意思。

」娇笑声中,掩着嘴角的玉手,突然闪电似地往外一伸,十只王葱般的玉指,此刻竞有如利刃,疾然点向这杨孤鸿面上的闻香、四白、地仓、下关和左肩的肩井、肩贞六处大,认之准,无与伦比。

这一下不但突兀其来,而且来势如风,眼看这只纤纤玉指,已是触到这杨孤鸿的道上,满院群豪惊唱一声,不禁都在心中暗忖道:「这两个少女好快为身手,好狠的心肠,竟在谈笑之中,都能制人死命。

」哪知杨孤鸿看似猝不及防,其实却是成竹在胸,倏又长笑道:「我非维摩仙,难当散花手,两位姑娘的盛情,在下不敢当的很。

」长笑中,身形已自滑开五尺,这两个红裳少女的两只玉手,便又落空。

这两个红裳少女心中不禁暗骇,对手武功之强,远远出乎了她们的意料之外,尤其更令她们着急的是,对方应敌虽似潇洒,但出手却狠辣已极,自己姐妹两人多年苦练的连击之势,竟被这少年举手投足间破去,他一片淡黄的身影,竟生像是停留在自己姐妹两人之间,但自己一掌击去,却又总是击空。

这两个红裳少女虽然手挥五指,目送飞鸿,身法之曼妙,令得满院群豪心中既惊且佩,但是她们此刻却已是心中有数,知道自己绝非这杨孤鸿的敌手。

杨孤鸿朗笑一声,身形转移处,避开了左面少女的一招,左掌「呼」的一击,身形却转到右面少女身侧,含笑低语道:「姑娘,你这又是何苦呢?累坏了身子,叫在下也看着难受。

」右面这少女梨窝微现,娇声一笑,也自俏声道:「谢谢您呐。

」纤腰转扭,巧笑宜人,吐气如兰,但就在这巧笑俏语中,一双玉手,却已抢出如风,随着纤腰的一扭,一只玉足,也自踢出,眨眼之间,竟攻出三招。

杨孤鸿哈哈大笑,身形如行云流水般又自滑开,口中笑着道:「好狠的丫头。

」袍袖连展,那两个红裳少女,只觉强劲的掌风,排山倒海般向自己压了下来,两人眼珠一转,对望一眼,突然娇躯同时一转,咯咯一笑,左掌携住左掌,右掌齐往外一推,身形却借着这一推之势,惊鸿般退到墙角。

群豪方自一愕,哪知这两个红裳少女竞又掩口一笑娇声道:「我们累了,不打了,你要打就一个人打吧。

」这哪里像是刚刚以命相搏的样子,简直就像是小女子向情郎撒娇,群豪被她们俩这种态度逗得哈哈大笑,就连杨孤鸿都不禁微微笑了一下。

紧接着却是群豪大赞杨孤鸿:「这位少侠果然英雄了得,佩服佩服!」又有人冲西门坚喊道:「对了西门兄,这位少侠是您的贵客吧,怎幺不给大伙儿介绍一下呢?」西门坚见一向傻不拉叽的儿子西门龙今日陡然间判若两人,不仅武功高得出奇,那远不是自己所能教授的,而且更是早已不是那一副傻样儿,分明地显得智勇双全。

此刻他心里却说不上是高兴还是气恼,甚至于他竟隐隐有些嫉妒的感觉。

冷哼一声,西门坚沉着脸道:「什幺少侠不少侠的,他正是犬子西门龙。

龙儿,今天登门的都是为父的贵客,你为何这般无礼,还向女侠们动粗?还不快快向女侠们赔不是!」杨孤鸿心中微微一怔,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是西门龙的这重身份,是应该傻头傻脑像个废物才对的,可是没想到先是一见到画上的仙子,再而见到这些红裳少女,早被美色冲昏了头,哪里还记得自己应该怎幺去扮演西门龙这一角色啊。

这时意识到了问题,却也懒得管西门坚怎幺想,正要冷哼一声去喝酒。

哪料那两位红裳少女早一齐向他躬身一礼,盈盈笑道:「哟!原来是西门少爷啊?难怪武功这般高强,倒是小女子们无礼冲撞了主人家了,还望少主人恕罪才是!」杨孤鸿大大方方地伸出两只手去,各自托住了她们的手腕,展颜笑道:「不妨事,能够和两位仙女姐姐切磋一下,实在是痛快之极!只是,还未请教两位姐姐芳名呢?」第004章肤色白如莹玉两位红裳少女方欲回话,蓦地,高墙之外传来一来轻笑,一条人影一闪而没。

众人诧异之间,却闻得扑通扑通几声响,几个刚才站得离墙较近的人此刻忽然栽倒在地,脸色惨白,竟已气绝。

这显然便是刚才那冷笑之人出手伤的人命,可是院中数百人,竟没有一个人看到她是何时出现,何时出手,又怎幺消失的。

杨孤鸿大喝一声:「哪里走?」喝声中,他的人早已跟着掠出了墙头去了。

前面那人的轻功之高,竟又是他在天龙八部里面都未曾遇上的,好胜之心不由顿起,也不想借用法力,便奋力直追。

他的身形越来越快,和前面那条人影的距离也越来越短,但是他起步较迟,又因心神略分,是以此刻他仍然和前面的人影隔着约莫三丈远近,三丈远近,自然不算大长,但此时此刻,却也不是易于追及的。

眨眼之间,临安的城廓,已在眼前,前面那条人影向左一折,突又凌空而起,一拔之势,竟然几达三丈。

临安乃古代名城,城廓之高,并不比袜棱京都逊色,那条人影虽然一掠三丈,却仍然和城头有着一段距离。

杨孤鸿心中暗喜,脚下猛一加劲,嗖地窜了过去,只觉前面那条人影身形竟往城墙上一贴,眨眼之间,便己升至城头。

此刻杨孤鸿的身形,亦自拔起,他虽也知道自己这样的窜上去,非常容易受到别的人暗算,但此刻只要他稍一犹疑,前面那条人影便自无法追去,这正是稍纵即逝的关头,根本不容他加以考虑。

他这全力一拔,有如冲天之鹤,上升亦有三丈,衣袂破风,风声猎猎,身形拔到极处,突然双臂一振,眼看势道已竭的身形,竟突又冲天而起,这种武林罕见的上天轻功,使得他显比前面那条人影的轻功又妙上一筹。

城头之上,突然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轻轻喝了声:「好!『杨孤鸿微微一惊,竭尽全力,将自己的身形向右轻折一下,曼妙而惊人地落在一个突起的城垛上,目光随即一扫。

只见自己对面的另一个城垛上俏生生站着一条人影,高鬓如云,衣袂飘飘,在朦朦之中,一眼望去,面目虽看不甚清,但他已觉得此人之美,不可方物,竟是自己生平未睹。

他不禁怔了一怔,因为他再也想不到,这轻功绝妙之人,竟是个美如天仙的丽人,这绝色丽人纤腰微扭,轻轻一笑,突然笑道:」你追我干什幺?「杨孤鸿不禁为之一怔,此刻他竟无法将眼前这仿佛将要随风而去的天仙丽人,和方才那冷酷残忍的凶手联想在一起。

片刻之间,他胸中一片混乱,竟说不出话来,须知他虽是聪明绝顶之人,但毕竟对人对事的应变,自然生疏得很,何况这个变故,又是大大的出乎他意料之外哩。

这绝色丽人秋波流转,嘴角又自泛起一个甜美绝伦的笑靥,娇笑着道:「天这幺黑了,你和我无冤无仇,这幺苦苦地追在我后面,是想干什幺呀?」伸出手掌,轻轻掩着嘴角。

杨孤鸿只觉她露在衣袖外的一段手臂,犹如莹莹白玉,致致生光,定了定神,暗暗透了口气,朗声说道:「小可虽和姑娘无冤无仇,但小可却要请教一句,我们家中的那些宾客们,又和姑娘有何仇恨,姑娘竟要下此毒手。

」那绝色丽人突然「扑哧」一笑,右手轻轻一理鬓边随风扬起的乱发,娇笑道:「你说的什幺话呀?我不懂。

」杨孤鸿冷笑道:「方才阁下躲在暗处,将那些毫无抵抗之力的汉子一个个射死在阁下的暗器之下,此刻阁下却又说出这种话来,这才真是教在下难以理解。

」哪知这绝色丽人,一手捧着桃腮,微垂螓首,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过了半晌,才抬起头来,娇笑道:「我想起来了,我姑姑以前跟我说过小刀会,说他们都不是好东西,专门抢人家的钱,难道刚刚那些被人家一个个弄死的大汉就是小刀会里的人吗?」她伸出一双纤掌,轻轻一拍,又道:「我真开心呀!原来那些人都是强盗,我本来还在替他们难受哩。

」神情之间,竞像是个方获新衣的无邪童子。

杨孤鸿冷笑道:「不错,方才被阁下暗器射死的,就是小刀会里的汉子。

」那绝色丽人却「呀」的惊唤了一声,伸着一双春葱玉指,指着她那挺直而秀丽的鼻子,像是不胜惊讶的说道:「什幺,你说我杀了他们?」玉腕一扬,从鼻子上移开,却又塞住了自己的耳朵,闭起眼睛,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眼睑上,接着又道:「这话我可不敢听,从小到大,我连只蚂蚁都没有弄死过,你却说我杀了人。

」突然将一双玉掌笔直地伸在杨孤鸿面前道:「你看,我这双手像是杀人的吗?」杨孤鸿不由自主的一望,只见这双手掌,玉润珠圆,十只有如春葱般的手指斜斜垂下,和手背形成一种美妙的弧线,指甲上涂着鲜红的玫瑰花汁,更映得肤色白如莹玉。

他不禁暗叹一声,实在自己也不相信这双手会杀人,但方才之享,却又是自己亲目所睹,却又令他不能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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