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守亮没想到魏寒真的很特殊,而且重性避情也是玩真的,她的隐瞒不再那么有趣了!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等你一怀孕,就使个法子让我物理消失?」陶守亮气愤地问道。
「这你放心,我已经改变主意,」魏寒摇摇头说道,好像这事儿和陶守亮没关系。「我不在乎这些,不在乎有没有孩子,不在乎和你将来会怎样,所以我一直在吃避孕药。」
操,所以这就是拿爱和痴心当赌注的感觉。
陶守亮似乎应该高兴,魏寒睡他不是因为陶守亮是匹种马,可再仔细琢磨又令人难以忍受。魏寒不想要孩子?这似乎不可想象,尤其考虑到魏寒的美丽聪慧,还有不可思议的能力。如果这种能力只能通过血脉传递,那会不会就断根了?魏寒不是在唬他吧,陶守亮盯着魏寒,她看着前方认真开车,此刻皱着眉头,面部表情没有出现一点点微弱的抽搐。
魏寒真是这个意思。
「但是你的能力,」陶守亮说,细细的声音稍微提高。操啊,他为什么在乎,为什么他现在要问这样的问题。「你的能力,如果你没有孩子,将可能会和你一起消失……永远。」
魏寒的面色依旧没有改变,一如既往的倔强,平静说道:「那又怎么样?……我尽我所能尊重这个与生俱来的使命,并在有需要时贡献一份力量。然而,我不欠这个世界另一个生命,这个生命也没有义务或责任,为此献出一生。」
陶守亮什么也没说,还有什么好说的?不过,他还是有话要说,通常情况下男人要表示他的态度,譬如接受魏寒的决定,尊重魏寒的选择。可他不想这么说,不甘心啊!
「这些和我有关的事情你都自己做决定了?问都不问我一声?我告诉过你好多次,你说了不算!」陶守亮忍不住责怪。
「得了吧,这年月,谁还真把男人在床上说的话当真。」魏寒嗤笑道,听起来也很无聊。
虽然句句是实话,但陶守亮是真的伤到自尊了。
也许魏寒察觉到陶守亮的情绪有了变化,叹了一口气,宽慰道:「如果在问案室那天,我告诉你我施了个法术侵入你的春梦,是为了需要你给我的孩子当爹,你会相信我吗?」
「嗯……不会,当然不会……起初确实不会,」陶守亮承认道。
「瞧着了吧,你还怪我瞒着你么?」魏寒握着方向盘,熟练地驶过一个意想不到的转弯。
陶守亮等着车子重新来到直道,坐正身体问道:「这就是你让我陪你离开的原因吗?」
「老天啊,你还问,这不是一样的道理啊!」魏寒没了耐心,陶守亮表现出来的固执就像三岁孩子在赌气犯傻。
她急促地问道:「如果今天早上我告诉你,我们应该离开城里,因为这个周末我们中的一个或两个会遇到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恶魔,你会相信我吗?」
「不,我问的是你为什么让我陪你离开。」陶守亮好受了点儿,这次是魏寒会错了意,他感觉自己找回了点儿场子。「你刚才都说了,不用我给你的孩子当爹,我是死是活对你有什么影响,而且现在又折返回来。」
魏寒沉默了。
「嗯?」陶守亮最好现在知道。
两人说到这份儿上,他不想再浪费时间,尤其不要为永远不会发生的事情而胡思乱想。陶守亮喜欢魏寒,操了她,而且一直在操她。陶守亮原本笃定两个人的关系会更进一步,现在形势反转,必须问清楚这个妞儿怎么想。
魏寒没好气地反问道:「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一起离开?手上的工作真有那么重要么?」
「你的样子太咄咄逼人,感觉就像是最后通牒,又像是等着我说不。」
陶守亮尽量装作无所谓,尽管魏寒在黑暗中看不到,或者她可以。魏寒显然拥有陶守亮从未意料过的才能和天赋。
「你开玩笑,」魏寒突然表现出一种不像自己平常说话时的模样,满腔愤懑地说道:「明明我只是你在工作之余的消遣对象,那你当然得呆在你最想呆的地方。」
「我不会那样做的。」
「你不会吗?」魏寒这次很谨慎,一点儿也不确定。
「不会。」
「你哪次找我不是你没事儿的时候,这就是你的意思。」
好吧,魏寒这么想也不是空穴来潮。早在陶守亮认为魏寒透着古怪的时,他就对她一直有防范之心。
陶守亮咽了口唾沫,有些艰难地承认:「我其实想和你一起去来着。」
又是短暂的沉默,然后魏寒转身面对他,凶巴巴地说:「那你应该说好,我想让你和我一起去。每次我都希望你和我一起去,还有其他地方,但你一直坚信我不重要。」
「我知道,我知道。」陶守亮自作自受。
「我不能说,因为我……我担心一一」
「怕什么?」
「我会吓跑你。」
陶守亮心里泛起一股不熟悉的情绪,他很……震惊,带着幸福的那种震惊。是的,他又震惊又高兴又兴奋。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虽然私底下想过,暗中渴望过,现在真真切切听到了,还是有种不真切的感觉。
陶守亮的手紧紧握住魏寒,涨红了脸,大声说道:「天哪,魏寒,我没那么容易害怕。如果我们不是在赶时间,我会让你知道我有多不害怕,我有多想一一」
他不得不停下来,如果真更进一步,地球上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止他停下来,向魏寒展示他的感受。一想到自己想做的事情,就让他浑身一震。
魏寒不禁哑然失笑,抽不出一边的手,只能轻轻敲他的胸口,温柔地提醒他:「不,我们不能停下来。我们今晚必须完成这件事。」
陶守亮也回过神儿,黯淡地补充道:「如果我们没有玩完。」
第二十五章 陶守亮:你得好好补偿我!
当古万松的房子转入视野时,魏寒差不多将这个恶魔的疯狂历史介绍完毕。
和郑容珏的别墅比起来,古万松的家更大更阴森。整个院落坐落在一片山林里,三层楼房在大树下半遮半掩。外墙砌着青灰色的石砖,每一扇窗户都闪烁着阴森的灯光,气氛有些诡异,还有些可怕。亏得陶守亮当武警多年,有些经验和见识。撂普通人,就是走哪儿都感觉到的习习阴风,也能吓得人战战兢兢、落荒而逃。
魏寒打量了下周边地形,说道:「一会儿里面的人问起我,告诉他们我叫马晨旭。」
「马晨旭是谁?」陶守亮不喜欢这个人名,也不喜欢人。刚才的激烈打斗马晨旭有参加么?他没有看到,并不表示这个人不在现场。陶守亮非常肯定他在短暂的昏迷期间,听到魏寒的说话声和汽车引擎声。魏寒刚才没有回答她是怎么到那处荒郊野外,很可能是马晨旭在帮她。
魏寒难得嘴角显出一丝笑意,说道:「很麻烦的一个人,希望能唬得住里面的人。」
「我很怀疑里面的人能真正称为人,你刚才说古万松是某个恶魔,施法寄居在凡胎肉体得以转世。」陶守亮不想表现出疑虑,经历了今晚之后,他该打开双眼更开放的面对这个世界。
不过,面对古万松的家时,陶守亮沉默了。这么大的房子意味着他们对付的很可能不止是古万松一个人。除了他的家人朋友,应该还有很多佣人和保安。如果古万松真是一个恶魔,那表明里面还有一大堆暴徒或流氓。
魏寒摇头道:「不是轮回转世,无论谁和恶魔做交易,之后都会变成恶魔。」
你怎么知道?但陶守亮没有在这个愚蠢的问题上浪费时间,而是问道:「我们怎么进去见他?」
魏寒苦笑一声,说道:「进去不成问题,难的是离开。」
事实证明,魏寒在这一点以及其他事情上都是对的。
高大的铁门在汽车靠近时就缓缓打开,又在他们进来后随即闭合。陶守亮穿过桉树成荫的一条水泥车道,又绕着一个池塘假山来到一片草地。车子停好后,一位威风凛凛的彪形大汉像幽灵一样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为他们打开房屋前门,柔滑的光线从台阶上洒落下来,在草坪和树篱间跳动。
「陶警官,古先生在书房里等你,」彪形大汉对他说道,双眼露出豺狼一样可怕的目光。
陶守亮点点头,看了一眼魏寒,却发现他身边没有人。在停车和走到大门之间某个时候,魏寒消失了。陶守亮有些不安,但他将这股不安埋在心里,没有丝毫表现。
陶守亮跟着彪形大汉穿过豪华的大厅,房屋内的布局错综复杂,大理石的铺地,每一块都被磨得精光发亮。到处都是手工雕刻的艺术品,还有优雅名贵的水晶吊灯。陶守亮不像走进一处住宅,倒像是某个五星级酒店。
他们终于来到古万松书房,这里倒真像书房,陶守亮也只有在市图书馆见过这么多排列整齐的书籍。古万松的藏书大部分是旧书,几乎全部都是镀金边缘和皮革包边。这么旧的书甚至都不是书,只是一堆堆放在架子上的纸张。
一个装饰着青铜龙头的座架上嵌着巨大金色圆球,很像博物馆里放在最显眼位置的陈列品。还有一张巨大的桌子,那种重要人物之间签合同的办公桌。坐在办公桌前的男人在一天繁忙的工作后像个疲惫的老人。古万松看上去消瘦精明,很文雅,有着稀疏的灰发和温和的眼睛。不像恶魔,一点儿都不像。从第一印象看,郑家老头希望女儿嫁这样的男人,倒是不意外。
「陶警官,久仰大名,欢迎。」古万松的声音平静、平稳,带着一丝轻快。
「很抱歉这个时间闯进来,」陶守亮说着,尽量不去观看房间里的各个门口。魏寒在做什么?她如果提前知会陶守亮,他会非常感激。然而,魏寒悄无声息,陶守亮甚至感觉不到她。
「一点也不,我们一直在等你。」古万松狡黠地眨着眼睛,不怀好意盯着他,神情似笑非笑。
我们?哦,没错,这个房间里还有其他人。角落里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胖子,刚才带他进来的彪型大汉也守在门口没有离开。还有个一头乱发,满脸无聊的年轻人,瘫在一张黑色的皮革沙发上。他狠狠吸了一口烟,将烟掐进已经装满烟蒂的盘子里。
「所以,你是郑容珏请来的帮手,陶守亮。」他冷漠地说道。
「所以,你是郑容珏心爱的兄弟,郑容峰。」陶守亮装着他的语气回应。
郑容峰从陶守亮的声音中听到了什么,他吸口气,纠结的表情与其说厌烦,倒不如说是担心。他撇了撇嘴,慢慢吞吞又点燃一根烟,把香烟塞进嘴里,没说话。
「陶警官,我想知道我的手下,云柱先生现在在哪儿?他出去办事,早该回来了。」古万松清晰流畅的声音引起陶守亮的注意。
陶守亮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古万松问的是早前袭击他的人。「那个光头么?他消失了。」
房间里的两个打手互相交换了下眼神。
古万松眉毛一挑,小心说道:「哦,这可让人意想不到。」
陶守亮耸耸肩,一副这件事情无关紧要的模样,然后直接挑明来意:「不管怎么样,我代表郑容珏女士来这里。她请我来,确保她的兄弟平安返回。」
古万松脸色微微一颤,仿佛发现什么好笑的事情,但又因为太有涵养而笑不出来。他看了一眼墙上的大挂钟,慢悠悠说道:「时间倒是很近,离午夜还有一分钟。」
「是啊,干我这行需要如此。」
古万松端详他片刻,忽然笑起来,笑声说不出来的舒服,更让陶守亮的脊椎感到一阵紧张。
「好习惯,我喜欢遵守时间的人。」古万松饶有兴趣一般,赞赏道。
陶守亮看了周围一圈人,然后说道:「郑容珏的回答是不,她不会答应的。」
在随后的停顿中,时钟开始报时,十二下钟声仿佛一辈子那么长。
当时钟终于安静下来时,古万松答道:「真的么?」样子就像他以前从未听过这个字一样。
郑容峰从沙发上跳起来,怒目而视,尖叫道:「你在撒谎,她不敢!」
「对我来说,这句话不难理解,也没有任何歧义。郑容珏不会答应,从没想过答应。在发现她的兄弟也是绑架策划人之后,就更不会答应了。」
郑容峰脸色一变,又坐回到沙发上。
「哦,」古万松极有耐心,哈哈一笑也不生气,拇指刮着胡茬嚓嚓响,遗憾地说道:「我就担心这个。」
「这不是最重要的,」陶守亮没理古万松装模作样,对郑容峰继续道:「她可能会原谅亲爱的弟弟敲诈勒索,原谅你逼她嫁给一个讨厌的人。然而,她不会原谅你杀了她的父亲。」
「你一一你怎么一一?」郑容峰一下语塞,苍白的脸更加没一点儿血色。他的目光闪烁不定,被陶守亮凶狠的眼神瞪得不敢直视。
「你不知道你父亲的遗嘱内容,」陶守亮确信地说道:「我猜在某个时候,你父亲发现你的本质,于是悄悄改变遗嘱。然而你不知情,以为老头子死了,你起码可以继承一半的财产。这是个绝佳的机会,你有充足的动机和手段。而且,你刚刚承认了。你找到古万松,和他做了一笔交易,用你姐姐的婚姻保护你的安然无恙。郑容峰,你在想什么,明明知道这是一个恶魔。把自己搭进去也罢了,还把你姐姐也牵涉进来。」
郑容峰又向沙发深处挤了挤,结结巴巴否定。
古万松定了定神,微微一哼。从座位上站起来,又恢复一派从容,说道:「这真的很可惜,你是一个非常有趣的年轻人。」
陶守亮立刻明白郑容珏不可能爱上古万松。这个人个子非常矮,郑容珏和他在一起,可能一辈子都得和高跟鞋说再见,女孩子通常对这些事情很敏感。
「出于好奇,你是如何对付云柱的?我知道你是警察,手上有些力气。但是想对付云柱,那点儿力气可不够。」古万松不关心阴谋被戳穿,不关心郑容珏拒绝她的求婚,此时此刻,他更关心陶守亮如何对付他的手下。
古万松的眼睛漆黑而深邃,有一种奇怪的磁性。当他慢慢向陶守亮走来时,陶守亮发现很难移开视线,而且有种只能说实话的压迫感。幸亏,魏寒帮他做好准备,陶守亮脸不红气不喘,也没有多费唇舌纠正他不是警察,而是缓慢说道:「不是我,是另一个人,马晨旭。」
古万松立刻停下脚步,低声道:「马晨旭?」
「可不是。」如果有必要,陶守亮也能装出一副城府极深的模样。
古万松顿时脸色一变,陶守亮察觉到他的气场一下子变了,接着听到古万松发出阴冷的笑声。这笑声和他以前听到的都不同,声音不停在整个书房回荡,像寒气一样渗入骨髓。饶是陶守亮有准备,还能保持几分定力,坐在一旁的郑容峰已经忍不住抱住肩膀,缩进沙发一角,脸色惨白。
陶守亮背脊发寒,记不清接下来的几分钟到底发生了什么。古万松还没怎么着,站在角落的保镖听到这个名字后,立刻目露凶光大吼怪叫,朝着门口飞奔而去,可跑到一半就折返方向朝陶守亮扑过来。最诡异的是,原先站在门口的那个彪形大汉一个纵身,举起拳头向古万松挥舞过去。
之后所有的灯被瞬时熄灭,屋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有人用椅子砸向陶守亮,第二天身上的瘀伤可以证明这一点。陶守亮没用腰里别的枪,而是抽出魏寒给他的紫杉木匕首。
谁说他不信任魏寒,陶守亮已经把命交到她手上。陶守亮全身的血液都凝固,紧张得忘记呼吸。房间里传来凄厉的嚎叫,是他的还是郑容峰的?
他根本无暇顾及,无论肺里是不是有足够的氧气,浑身是不是痛得像散架。陶守亮一直使劲儿挥舞手中匕首,有时候感觉刺到了什么,有时又感觉什么都没刺到。不过,这东西非常管用。后来他发现上面涂上了一层黑黑的东西,看起来和闻起来都像血,但又不是血。
除此之外……陶守亮很困惑,一屋子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也很害怕,并且确定自己会死。这念头没有阻止自己,反而让他狂劲儿发作。陶守亮暗暗下定决心,就是死了,也要带一两个跟他一起上路,如果他们走一条路的话。
当头顶的水晶灯再次亮起来时,陶守亮只觉得头晕目眩,浑身瘫软,甚至连睁开眼皮的劲儿都没有。他感觉自己被翻了个身,又被除去衣服,一直柔软的小手按在他的胸口,针刺一样发烫。不过,他没觉得很痛。这只手称不上温柔体贴,但却利落干脆。滑腻的指腹抹过肌肤,倾倒酒精清洗伤口,再贴上清凉的膏药,纱布覆盖固定。
陶守亮依稀闻到熟悉的体香,他想起抱着这具身体颠龙倒凤,笑了起来,精神也恢复很多。接着,他的上身被抬起,坐在地上,靠在温暖的怀中。
魏寒抚摸着他的太阳穴,柔声道:「睁开眼睛。陶守亮,别担心,没事儿了。」
「我没担心、没担心!」陶守亮慢慢睁开眼睛。他本想撑起自己,惊讶地发现四肢酸软,浑身大汗淋漓,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看来的确经历了一场筋疲力竭的恶斗,虽然脑子里什么都不记得。
陶守亮在魏寒的搀扶下坐到座位上,他们还在古万松的书房里,但古万松和他的两个心腹打手已经没了踪影。魏寒在房间里忙碌着,将所有移了位的家具、掉到地上的壁画、飞散的零碎文具书籍放到合适的地方。接着,她开始擦拭房间,陶守亮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魏寒在专门抹去他曾经来过这里的痕迹。
郑容峰蜷缩在一个书架的角落里,神情呆滞,呜哩哇啦胡言乱语。魏寒收拾完一切,走到郑容峰跟前,想要拉他站起来,试了几次都被郑容峰歇斯底里挥着手臂挡了出去。
陶守亮试了试身上的力气,虽然还很虚弱,但已经恢复七七八八。他走上前,将惊魂未定的郑容峰一把抱起来,不停地对这个年轻人说话,叫他的名字,叫他放心,叫他别害怕,虽然那个背上冷汗直冒的人是他自己。
他们没有报警,魏寒驾驶他的车开出大门时,没有遇到任何阻拦。陶守亮将郑容峰送到惊慌失措又感激涕零的姐姐怀里,并且告诉她最好不要问问题。他是肯定不打算这么做的,陶守亮会选择最佳的时机。不光是只有他们两人时,而且他也得确定自己恢复平静。期间,陶守亮接到顶头上司的电话。郑容珏姐弟身家上了亿呢,关系他们的消息自然传得很快。
陶守亮本没有心情应付上司的询问,好在他三言两语后,就听出陶守亮的疲倦,重点立刻改为大力赞赏他在这个案子里做得成功漂亮,郑家大小姐非常满意。陶守亮即使再提不起劲儿,也得对上司暗示即将得到的金钱和权力表示感激。
车快开到市区,高楼大厦鳞次栉比,陶守亮有种重回人间的安心。街道两边邻近的绿化带,不时传来鸟啼虫鸣,此起彼落。夜色茫茫,周围早已宁谧沉寂下来。进了市区,魏寒明显开始减速,一路紧绷的神情也放松不少。
陶守亮剑眉微扬,这才问道:「灯被熄灭的那一瞬间是怎么回事儿?别告诉我和你无关。」
魏寒专心看着路面,直到十字路口的红灯停下来,这才回头看向他:「当然和我有关,我救了你的小命,又一次。」
「他们呢?那两个手下怎么回事儿?」
「消失了,古万松不会留着他们,尤其是他以为这两个人是叛徒。只是幻觉罢了,但足够争取时间,要了那俩手下的命。」魏寒轻描淡写说道,又变成平时沉默寡言的模样。
陶守亮恍然大悟,惊叹道:「你有这本事?」
「就我一个人对付不了古万松,幸亏他旁边有两个小喽啰。本来是准备收拾你的,反而被我们利用。古万松很快就反应过来,但也只顾得过来使唤一个小喽啰对付你。我勉勉强强能够保你平安,但还是让古万松跑了。」
陶守亮一阵紧张,问道:「危险还没过去?」
魏寒一副这种事儿稀疏平常的模样,说道:「安心啦,古万松会躲很长时间,不会再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是说他会找你麻烦么?你会陷入危险么?你也说古万松比你力量强大。」陶守亮一脸担心。
魏寒眼神一暖,说道:「他不知道是我,你忘了,他一直以为你背后是马晨旭。」
在他们开车前往陶守亮的家时,他问道:「这会变成经常发生的事情吗?」
他感觉而不是看到魏寒凝视着他。
「不一定,」魏寒沉默片刻,这才小心翼翼地说。
陶守亮清了清嗓子,涎着脸问道:「你别是有两百岁了吧?」
「胡扯什么啊!你那儿收集到的信息,关于我的都是真的。」魏寒''''噗''''的一声笑出来,旋即又板起脸。
陶守亮松了口气,酣畅地大笑起来,好一会儿才收住笑容,目光温暖且出奇的柔和。他抓住魏寒的手,每个指头轮流认真亲了一遍,然后说道:「你就是个老妖婆我也要。」
魏寒佯怒,伸手想掐他。陶守亮矫健地抓住她的手,转身把她推压到自己的怀里,低头就吻上她的红唇,另一只手插入她的大腿往上摸。魏寒眯起眼睛,脸上泛起潮红。忽然背后传来一声刺耳的喇叭声,他们这才发现红灯已经变成绿灯,后面的一辆车正催着他们快点挪车。魏寒赶紧和他分开,启动车子。
那辆车趁机超车,和他们并排时,司机还故意放慢车速,摇下车窗对他们大声喊着:「饥渴了就去开房,别挡路!」
「我们等不及了。」陶守亮哈哈狂笑不已,对着对面的车回喊。臂膀绕在魏寒的脖子上,大掌按在颤抖起伏的乳房上不停抚摸。
魏寒被喊了个大红脸,拉开他的手,嗔怒道:「你哪儿来这么大精神头?我以为这一天够你受的呢!」
「可不是,魏寒,今天我吓个半死,你得替我压惊,跟我回家啊!」陶守亮来了情绪,反手抓住魏寒的手,毫不客气按在胯下,在越来越硬的肉棒上下撸动。
魏寒迅速缩回了手,埋怨道:「你……怎么回事儿嘛!」
「怎么回事儿?当然是泻火了。魏寒,一年了,我一直在找理由把你甩了,甚至还动过不声不响做掉你的心思。要不是心里舍不得,鸡巴更舍不得,你现在指不定在哪儿呢!现在谜团解开,所有的顾虑也都烟消云散。原来就是这么点儿小事儿,这一年在你身上受的苦都白受了,你说我生气不!」陶守亮越说越不甘心,最后总结道:「你得好好补偿我!」
「小事儿?」魏寒挑起眉头,一点儿都不相信。
「当然,以后咱们肯定还有许多细节需要讨论。现在嘛,最重要的事儿是我想让你当我老婆,魏寒,你对这个主意有什么想法?」
魏寒愣了愣神,嘴角露出微微的笑容,去陶守亮家的一路都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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