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4-03
(十八)我与阿白(中)
我吓了一跳,心里莫名有些慌,赶紧催年级第二:“很晚了,你快点回去吧。|网|址|\找|回|-o1bz.c/om|最|新|网|址|找|回|-ltxsdz.xyz”
年级第二又转过身来说:“别送我了,你快上去。”
阿白从后面走过来,肩膀重重地撞了年级第二一下,然后走到我旁边不容我挣扎地拉起我的手腕拽着我往楼里走。
当时莫名的,我的心跳很快。
我终于挣脱他,问他:“你干嘛?”
阿白反问我:“那男的是谁?”
我说:“同学啊。”
阿白不说话了,他抿着唇,我觉得他好像要哭了一样。
我知道他肯定是误会了,双手合掌,赶紧对他道:“你别出去瞎说啊。”
阿白松开我的手,转身打开门,又猛地甩上了门。
他这火发得莫名其妙,但我知道他不会出去乱说,挠了挠头便上楼了。
第二天年级第二问我昨晚那个人是谁,怕他误会,我解释说是一个弟弟。
年级第二调侃说:“你弟弟是不是恋姐啊?”
我觉得他太逗了,学了个新词就乱用。
那一场月考不仅拉近了我和年级第二的名次,也拉近了我和他的关系,我们经常一起讨论题目,他也带着我融进了年级前五的圈子,只可惜我的好成绩没有保持太久,随着月考难度越来越大,我又重新跌回了班级前十,年级二十左右的名次。
好在年级第二并没有因此就开始瞧不起我,周六的时候甚至自发要给我补我薄弱的历史。
因此,周六我便不再和阿白一块闷在家里学习了。
我和阿白不是一个学校,年级作息更不一样,如果不是刻意见面平常都偶遇不到几次。
只是阿白依然会来找我借东西,给我带零食。
阿白在圣诞节那天过生日,他问我有没有时间去参加他的生日聚会,我要上晚自习,当然是没有时间的,只能拒绝他。
但心意还是要给,我问了年级第二有没有什么合适的送男孩子的礼物,他建议我送篮球,于是下午下课后他陪我去书城买了一个篮球。
我也不太懂篮球,但一百多的篮球,应该也算不错了吧?
下晚自习后回来我敲开了阿白家的门,开门的不是老板娘,竟然是阿白。
原本打算把礼物给老板娘就走的我,顿时有些尬住。
阿白看起来像刚睡醒,身上穿着睡衣睡裤,就披着一件羽绒服。
他看着我,也是整个怔住的样子。
我尴尬地问他:“你没出去开派对吗?”
“没有,困。”他低声说。
我知道他经常犯困,没想到他过生日都能睡过去,觉得有些好笑,“这样啊……这个礼物给你,生日快乐。”
“谢谢,我妈买了蛋糕,你进来吃吗?”
“很晚了……”
阿白说:“动物奶油的。”
我立马道:“那我就吃一小块。”
他眼睛微微弯起,好像有了一点笑意,他拉开门道:“请进。”
蛋糕还摆在桌上,几乎没怎么动,我问他:“你不喜欢吃蛋糕吗?”
他回答:“还好。”
还好为什么不吃呢?这么好吃的动物奶油蛋糕。
阿白切了一大块给我,还把蛋糕上的水果也都叉到了我盘子里,我客气道:“太多了,太多了。”
“吃不完就浪费了,多吃点。”他放下切刀,抱着手臂看着我吃。
我许久没有吃过蛋糕了,一吃就停不下来,原本只说吃一点点,结果吃了两块才停下来。
“这么好吃啊。”阿白笑着问我。
“真的很好吃。”
我伸出叉子,道:“不信你尝尝。”
我的意思是让他自己试试,他却就着我用过的叉子吃了一口。
他说:“好吃。”
我瞪大了眼睛,脸上开始发红,结巴道:“叉子,我,我用过的!”
“我知道啊,我又不嫌弃你。”他耸肩。
他的理直气壮让我瞠目结舌,我不知道怎么应对,只好生硬地转开话题,“谢谢招待,蛋糕吃过了,我上去了。”
阿白坐在沙发上伸出腿,挡住了我。
“干嘛啊?”我立马警惕起来。
阿白对着墙上的钟表抬了下下巴,说:“我生日还有两个小时结束,陪我坐会。”
老板娘大概还在麻将馆,房子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更何况今天还是他生日。
我应该回去再看会书的,但又于心不忍,想了想道:“我妈还不知道我回来了,我把书包放回去就下来。”
“嗯。”他移开了腿。
我在家里耽误了一点时间,洗漱了一下,换了一身衣服,隔了半个多小时才下去。
阿白还给我留着门,客厅灯开着,但没看到他人,我隐约嗅到了烟味,往阳台看去,果然他在阳台上抽烟。
我捏着鼻子,顿时有些生气,“喂,把烟掐了!”
抽烟在我们一中是很恶劣的行为,一旦被发现就会被全校通报批评,记过处分。
我狠狠地瞪着他。
阿白转过身,将烟摁灭丢进花盆里,他看着我,眼神`l`t`xs`fb.c`o`m里熠熠发光。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他说。
“怎么会,我答应的事当然会做到。”没有被他绕过话题,我紧揪着问:“你抽烟怎么回事?阿姨知道你抽烟吗?”
“知道啊,她不管这些。”他随意说。
我目瞪口呆,顿时又无话可说了。
可能是因为我表情很严肃,他迟疑了会,说:“那我以后不抽了?”
“你能做到?”我不信。
阿白说:“你监督我,我一定做到。”
我是真的把他当做弟弟了,从小我就想能有一个弟弟或者妹妹能一块长大,如果我能有一个弟弟,或许也和阿白一样上高一了。
我答应他:“我监督你,你以后别抽烟了。”
“给你玩这个。”他从阳台箱子里翻出了圣诞节的喷雪给我,这成功转开了我的注意力。
我问:“你什么时候买的?”
“别人送的。”他说。
我们俩拉开窗子,在扑面而来的冷风里摇晃喷瓶,按下喷嘴,喷雪还没出去就被风卷了回来,我嗅到了浓浓的喷雪泡沫剂的浓香,是独属于圣诞节的味道。
喷出来的雪花被风一吹就散了,有些飘飘洒洒地落下,在楼下的路灯照映下,像真的下雪了一样。
我打了一个喷嚏,揉着鼻子说:“好漂亮。”
阿白脱下了外套,将外套罩在我身上。
他伸手将我掖进衣服里的头发撩出来,低声说:“嗯,好漂亮。”
我回过头看他,他低着头,和我的脸几乎要挨在一起了,我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小步。
光线朦胧的阳台里,只有我和他两个人,我终于后知后觉这样是不是不太好了。
我眨了眨眼,还没出声,看见他离我越来越近,呼吸中还带着淡淡的烟草味,男生微软的,有些冰冷的唇缓缓地印在了我的唇上。
(十九)我与阿白(下)
我整个人都傻住了。
喷雪猛然从手上坠落,金属瓶落地,“叮叮当当”一片脆响,我骤然回神`l`t`xs`fb.c`o`m,猛地推开了阿白,头也不敢回地慌乱冲出了他家。
他撞在墙上,踢倒了箱子,零零碎碎的东西同少年赤忱无畏的情意一块碎了一地。
我还是食言了,没有陪他过完那个生日。
那天晚上我彻夜未眠,甚至反省自己,我有没有过分?是不是我有什么举动让他误会了?是不是我自己太没有界限感了?
他是在开玩笑吗?
还是他……真的喜欢我?
这些问题比数学最后一道大题还难解,我想不出答案,索性放弃答题。
从那之后我就一直躲着阿白。
高三是学习最紧张的时候,我甚至没有想过好好地和他谈一下这件事情,当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谈,心慌意乱下选择了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再也不和他往来。
我知道我的冷暴力让他很难受,阿白有段时间整日整日在楼下抽烟,烟味大到我在三楼都快嗅到了,但我不敢再和他打交道。
我从来没想过要早恋,更别说在高三这样重要的时期犯错,更何况,我是真的只把阿白当弟弟,但凡我对他有点歧念,都不至于在平常对他那样没分寸——独处一室,一块逛街,入冬的时候甚至将手伸进他脖颈里暖手。
高三的压力已经足够让我没有任何心思去想其他事情了。
老板娘后来问我知不知道阿白怎么了,我撒了谎,摇头说不知道。
阿白在颓废一段时间后,重振旗鼓找我道过歉。
那是在跨年夜,我站在门内,他站在门外,电视里是主持人在倒计时的声音。
他披着一身风霜站在我面前,高高大大的男孩子像被遗弃又找回家的小狗一样,小心翼翼地看着我,低着头说:“对不起,我再也不会了,能不能原谅我,别生我气了?”
我瞪着他,没有回答。
阿白又来拉我衣袖。
我以前开玩笑要他撒娇,他总是粗着嗓子说士可杀不可辱。
但那天他弯着腰,俯下身,扯着我的衣袖说:“我们还能和以前一样吗?”
我看似冷静,实则心慌意乱。
“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也要道歉,我看着他,狠下心来说:“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影响我了?”
我知道这是迁怒,影响我的根本不是他,是我自己,是我自己不停钻死胡同,自寻烦恼。
喜欢我也并不是他的错,青春期有点冲动多正常啊,只是我不知道怎样去处理,只好冷处理,不再面对他,远离他。
甚至有些过于冷漠地对待他,粗暴地将门关上,将他的鼓起的勇气与满腔热情都拒之门外。
很多年后回过头去看,我都为自己那时的心硬而感到吃惊。
之后不久放了寒假,我和妈妈回家过年,第二个学期开学,老板娘说阿白寄宿了。
我知道他寄宿的原因,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又有些松口气。
他的确再也没有影响过我了。
再见面是在我高考前,我和阿白似乎又变成了第一次见面。
他站在一楼,我站在楼梯上,他看见我,侧了一下头,而我低下头,匆匆从他身边走了过去,我以为会和以往碰巧见到一样擦肩而过,但他拉住了我,我吓了一跳,惊惶地抬头看他。
阿白在我记忆里一直是张扬的,锋芒毕露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头发渐渐长了,脸上总是挂着混不吝的笑也少了。
眉宇总是沉甸甸,藏着很多心事似的。
那天他忽然笑了一下,伸出手臂单手拥了拥我,轻声而又温和地说:“好好考,张静冉。”
他语气成熟,好像他才是哥哥似的。
他又回到了我习惯的那个“阿白”,我松了一口气,回抱了他一下,不甘下风地用“姐姐”口吻叮嘱他:“你也要好好学习。”
我怀着紧张奔赴了考场,多少还是希望自己能发挥超常,取得让所有人惊艳的成绩。
但现实是,我没有成为黑马,也没有因意外丢分,中规中矩地发挥,考完最后一门心里还是失落,总觉得要是能再努力一点,分数应该就能更高一点。
但懊恼已经没有用了。发布\页地址{www.ltxsfb.com
坐大巴回校的路上脑子里想起高中的一幕幕,鼻子突然酸了,我情绪低落,坐在后排靠窗的位置,头挨着窗子。
我旁边坐下了人,我也不想去看是谁。
忽然一双手拉住了我的手,我惊得一下扭过头,男生说,“考完之后你就不理人了,已经考完了,不要再去想了。”
我勉强笑了下,假装轻松地耸肩:“看来这一次又没能考赢你了。”
那次月考后,每次考试我都和年级第二打赌,分数低的人要答应分数高的人一个要求,但我每次都输给他,不知道输了多少顿饭了。
这一次,从来不服输的学霸放软了声音,紧张地又坚定看着我说:“张静冉,我把我输给你了,你要不要?”
我脑袋嗡的一声响,被这突如其来的告白击傻了。
我承认,年少暗恋
成真,那一刻,我真的心动了。
至于阿白,在我高考完搬出百和园后,他也逐渐地消失在我的生活里。
上大学后,有一天夜谈,室友谈起初吻,问我和初恋男友的初吻在什么时候。
莫名地我又想起圣诞节那个晚上,在喷雪飘香里,一个少年落下给我的蜻蜓点水的吻。
我突然疯狂想念起那个每周六坐在窗台上监督我学习,带我去吃火锅帮我涮菜,经常带小零食给我,经常借我的笔不还,经常煞有介事和我顶嘴……还经常用熠熠闪光的眼睛看着我的阿白。
不知道他有没有谈女朋友,不知道他有没有戒烟,不知道他……今年的圣诞节又会和谁一起过。
那一年我大一,他才高二。
我觉得我真是禽兽。
因为异地恋,没过多久,我和学霸就闹得不欢而散了,我难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走出来,从此有关高中的一切都被拉上封条,学霸也好,阿白也好,我都不再去想他们。
我不再看过去,只往前走。
(二十)好哄小狗
回忆如春笋般一段带一段地涌现了出来,她以为早已淡忘的过去,原来只是被压在了深处,等待时机便倾泻而出。
少年曾经青涩的吻已经成了不会回来的曾经,如今的青年炽热滚烫,吻也纯熟。
她的手指落在他的唇上,轻轻下压,心里竟然莫名地有几分酸涩起来。
白简行没有睡着,感受到落在唇上的暖意,他张开嘴一口叼住了手指。
感伤还没来得及冒个头就被这一口咬了个灰飞烟灭,张静冉用食指和中指捏住他下颚,气愤道:“你属狗的呀?”
“张老师,”白简行闭着眼睛笑着说:“想亲我就直接亲,别摸来摸去的。”
“不摸你了,松嘴。”张静冉拔出了手指,指节上被他叼住了两个小小的牙印,真是属狗的。「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发任意内容找|回」
她捏住他脸,忿忿地掐了一下。
“疼。”
“疼也不松。”
白简行睁开了眼睛,压住她的手腕翻身而上,恶狠狠道:“不想睡了那就干点别的。”
“别别别。”张静冉真是求饶了,她现在腿根都还疼着。
她揽下白简行的腰,将腿压住他的大腿,道:“睡觉。”
白简行低声笑着,侧躺下,头枕着一只手臂,看着她的睡颜。
张静冉已经不是中学时那个每天穿着校服,马尾扎得高高的,每天素面朝天的小女生了,现在的张静冉是悄然成熟的艳丽的花,她肌肤依然素白,但身形玲珑有致,从胸到臀都如蜜桃般浑圆,眼神`l`t`xs`fb.c`o`m里也多了别的东西。
成熟的,包容的。
从来都是这样,她比他大三岁,就好像什么都走在他前面一样。
她高考时,他才刚升高中,她已经工作,而他还在上大学……
刚刚有点睡意,张静冉就被揉醒了,她抓住臀上作乱的手,呢喃问:“干嘛?”
“张静冉,你怎么和史帅认识的?”白简行突然想起这件事。
张静冉拿起他的手放在腰上,浅浅笑着说:“叫姐姐我就告诉你。”
白简行一把搂紧了她的腰,磨了磨牙,“姐?张老师,你是喜欢乱伦吗?乱伦更刺激吗?”
他的腿根顶上了她的大腿。
张静冉:“……”
为了不叫姐,什么话都说得出,服了他了。
她正酝酿出点睡意,不和他计较,困顿道:“家里介绍的。”
“家里?蒋阿姨介绍的?”他有几分僵硬。
蒋阿姨便是张静冉妈妈。
张静冉真想睡了,她敷衍地“嗯”了一声。
许久没有听到白简行声音,好一会,她感觉到额上被轻轻落下一吻,搂住她的手臂又紧了紧,直到把她完全纳进怀里。
张静冉不在意,她又在他怀里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了。
白简行全然没有睡意,他静静地看着她,在心里小声祈求。
他还有一年毕业,她能不能,等等他?
这一次,他一定不会放手了。
白简行的手臂与熟悉的味道构成一道安全的堡垒,张静冉许久没有这样完全放松地睡过一觉了。
在梦里,她像丁达尔效应中的尘埃一样轻轻地落在地上,她睁开眼睛,看到了坐在窗台抱着手臂倚靠着的男孩与坐在书桌后埋头学习的女孩。
那时候的她可真瘦,校服穿在身上都是空落落的,低下头便露出瘦削的颈椎骨,难怪白简行那时候经常喜欢说她背驼了,写着写着眼睛就盯到了试卷上去,心无旁骛到快钻进卷子里去了,可不驼了。
如果是她现在的学生,她一准是要一掌拍后背上去提醒她坐姿要端正了。
她还想着坐姿的问题,身体又飘起来了,飘到了窗外,变成一点白白的小泡沫黏在窗台上。
白昼一瞬变成了黑夜,她看到窗台里男孩逐渐靠近女孩,女孩眼睛里还是一片干净澄明的懵懂,直到吻悄然落下。
原来那个时候她呆了那么久,原来闭着眼睛的男孩那时候紧张地睫毛都在微微颤抖,原来……
一阵风卷起了她,飘飘忽地把她越卷越远,原本很安逸的她突然慌乱起来,挥舞着手臂想要抓住些什么——
她被抓住了,男人的臂膀拉住了她的手臂,带着霸道地把她完全禁锢在他怀里。
淡淡的烟草味在鼻尖萦绕,驱散了梦境里寒风的冷冽。
张静冉睁开眼睛,对上了白简行低头看着她的目光。
他的目光没有了过去的戾气与乖张,多了一些晦涩的,深奥的神`l`t`xs`fb.c`o`m色。
这样的眼神`l`t`xs`fb.c`o`m,她过去也看到过。
张静冉忽然又有些心里发软,她从被子里略微起身,挣开他的桎梏,然后俯身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
白简行心跳错了一拍,连带着眼神`l`t`xs`fb.c`o`m都空了一下。
想起过去自己失信的承诺,张静冉低声轻哄道:“抽烟不好,我们戒烟了,好不好?”
她说的是“我们”,不是“你”。
白简行伸出手指,点了一下自己的唇。
张静冉配合地低头又亲了一下。
白简行唇扬了起来,眉眼弯弯的,他捧着她的脸说:“好。”
(二十一)顺毛撸毛
一觉睡到六点多,睁开眼来窗外已只留一层薄暮,房间里灯没亮,空调在嗡嗡作响。
张静冉感觉腰上发紧,她低头看,白简行埋头在她心口,手臂还揽在她腰上。
她伸出手在他微长的头发上抓了抓,发尾抓得起,她将他的发尾拢在一块,拉下手腕上的皮筋,给他扎了一个小揪。
扎完后张静冉不由地笑了一会。
白简行的手从被窝里伸出来,扣住张静冉使坏的手,将她被风吹冷的手握进掌心,迷迷糊糊道:“干什么呢?”
张静冉捏住他嘴角往上扬,道:“六点了,该起床了。”
听到她说六点了,白简行微眯着睁开了一点眼睛,侧头亲了一下她的手指,问她:“饿了吗?”
“嗯,吃晚饭去吧。”
还想抱着她温存会的白简行先爬了起来,他套上卫衣,又穿上鞋袜,回过头来问张静冉:“想吃什么?”
张静冉想笑,“你动作怎么这么快?”
“你不是饿了吗,带你吃东西去。”
白简行俯身给她捋了捋头发,又朝她唇上吻了一下。
“我上个洗手间。”张静冉下床去了卫生间。
过了会见她还没出来,在她梳头发的时候,白简行走了进来,他从身后环住张静冉,问她:“怎么这么久啊?”
一抬眼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头发扎在脑后,一时还有点陌生。
他看乐了,明知故问:“谁扎的?”
张静冉眨眼,“不知道。”
“你喜欢这种?”他低头问张静冉。
将头发扎起来,露出整个五官他也是迫人的帅气。
张静冉笑着看着镜子说:“对啊,多帅啊。”
白简行直起身摘下了脑后的皮筋,张静冉以为他要还给自己,朝他伸手,没想到白简行自己沾了点水拢了拢,把头发又扎了起来。
他五官英气,将头发扎起不仅不显女气,还颇有点干净利落的飒爽。
张静冉踮脚替他扯了扯刘海,勾出一缕垂在他额前,多几分随意感。
白简行牵住张静冉的手,说:“皮筋归我了,待会还你个新的。”
张静冉笑,并着手指按在他眉弓上,“我怎么以前没觉得你这么帅啊。”
白简行直言不讳:“可能张老师以前视力不太好。”
张静冉反手就掐了他一下,
白简行没躲她,反而笑着把她整个搂进了怀里,“吃完晚饭,去看演出吗?”
“什么演出?”
“我们乐队的演出。”
“你现在有乐队啦?”
张静冉还记得他上高中的时候经常坐在窗台戴着耳机听歌,有时候哼几句,怕吵到她便又噤声,他声音低沉磁性,其实她挺喜欢听的。
白简行有点迟疑地说:“嗯,不过不算特别正经的小乐队,小打小闹。”
“但是有梦想特别好,”张静冉仰头看着他,很笃定告诉他:“特别了不起。”
白简行原本还怕她觉得他不务正业,突然被她这么一说,他一怔后,抑不住地笑了。
在张静冉眼里他就像被顺毛的阿拉斯加,她眼底一片温暖的柔软。
吃过晚饭,张静冉和白简行又去逛了一会街,白简行给她买了一个新皮筋,站在镜子前用手帮她把头发挽起,扎成一个马尾。
他扎得不算整洁,但格外有点慵懒感。
镜子里两个人都带着口罩,两双眼睛却都在笑。
谈恋爱就是这样,智商会变低,变成两个只会傻笑的傻子。
他抱着她,手搭在她小腹上,唇贴在她耳侧,看着镜子里她明眸的笑意,呼吸不由变重。
在这一刻,他得寸进尺地贪恋起来,突然很想很想娶她。
乐队表演在晚上十点之后,白简行给张静冉安排了离舞台特别近的前排位置,又给她点了果酒,并再三叮嘱她,不能喝别人递过来的酒水。
“好啦,我又不是三岁,不至于这都不知道,你忙去吧。”
她哄着他。
白简行这才一步三回头地去了后台准备。
张静冉坐下没多久,旁边位置就有男人搂着一个女人走了过来,酒吧灯光昏暗,她侧了侧身,听到男人低声说:“宝宝,在这等我。”
她有点好奇往旁边看了一眼,看清女人的脸后,她诧异地叫出了她名字:“楚意?”
正在调笑的女人闻声看过来,同样惊讶地瞪圆了眼,“静冉?”
男人顺着她的视线看向张静冉,打量问:“认识?”
“朋友,我上次就是和她来的。发布页LtXsfB点¢○㎡ }”
楚意拿开男人的手,朝张静冉的位置移过来道:“上回你还没待半个小时就跑了,今天怎么自己来了?”
“我……来看一个朋友。”提起上回,张静冉有点不太好意思,她将目光投向楚意身后的男人,忽然觉得有点儿眼熟。
楚意拉过男人,“给你介绍一下,我男朋友陈放,乐队键盘手。”
张静冉想起来了,上次来这就是他们的演出。
“今天也是你们演出吗?”张静冉问陈放。
陈放笑:“不是,今天上场的是白鸽乐队,我来给他们捧场。”
“今天有cheers在,用得着你捧场吗?”楚意白他一眼。
陈放有点不高兴地搂住她,“噢?你是来陪我的,还是来看cheers的?”
“陪你陪你。”
敷衍完他,楚意趴在张静冉耳边和她吐槽,“要不是cheers太难搞定,哪还有他的事?”
张静冉不知道他们说的“cheers”是谁,看他俩打情骂俏,也忍不住弯了下唇。
“我和你说,cheers可是大网红,抖音上还有几百万粉丝呢,你看看周边人山人海的女生,一大半都是来看cheers的。”
张静冉对什么网红兴趣不大,听楚意兴致勃勃的,她配合地笑了笑:“是吗?”
“别不信,等你见过他,就很难不爱上他,”楚意又加了两个字:“的颜
。”
能比白简行还帅?
张静冉目光落在舞台上,眉头微扬,不太在意。
(二十二)激情告白
舞台灯光暗下来,有工作人员将乐器搬上台,最夸张的是一组鼓,舞台本就不大,光一组鼓架就占了近四分之一的舞台。
有拿着麦的男人一步跃上舞台试了下麦,低声清唱了一句,张静冉还在想他是谁,楚意就凑过头来告诉她:“他是白鸽的主唱南哥,声音挺好听的,就是长得普通了一点。”
南哥看起来三十岁左右,个子不高,也就一米七出头,瘦脸,穿着一件很普通的白t和牛仔裤。
“白鸽乐队是南哥组起来的,虽然他人气没其他人高,但在圈子里挺受人尊重的,他算我们本地比较早的一批玩乐队的,人脉很广。”
张静冉看见南哥侧头摸了下耳麦,又朝后台比了个手势。
她看不懂,但感觉挺酷的。
“他们乐队都有哪些人啊?”张静冉问。
“白鸽有南哥,乐仔,狐狸,天哥还有cheers,白鸽原来的鼓手不是cheers,是敖文,白鸽以前人气也一般,敖文回老家后,南哥挖到了cheers,白鸽半个月就起死回生了,你知道他们怎么挖到cheers的吗?”?o18h.νi?(po18h.vip)
张静冉没有好奇这个问题,她有点迟疑地问:“他们都不是用的真名吗?”
楚意顿时被她带偏,“笑死,玩乐队的谁用真名啊,张某华李某兵的,逼格都没了。”
张静冉侧头继续问:“那你知道他们乐队有姓白的吗?”
“英雄不问出处,谁打听真名啊,”话题被她扯远了,楚意扒拉她,“你先听我说完。”
张静冉笑,“你说你说。”
“cheers年纪最小,他最开始在抖音上火起来的时候还没进白鸽,是在学校艺术表演走红的,南哥知道他就是隔壁庆大的之后就天天去他学校堵他,这才把cheers挖到手。”
见她俩聊白鸽的八卦,陈放插了一嘴道:“也没那么简单,cheers一开始是不乐意加进来的。”
“为什么啊?”楚意立马扭头。
“cheers是富二代啊,他想搞独立唱作,南哥答应帮他牵头出歌,cheers才加进来的,其实吧,也就是你们这种粉丝喜欢cheers,圈子里的对他评价一般。”
“怎么说?”
“cheers年纪小,风头大,肯定有人看不惯他,觉得他太装逼了,而且他女粉吸太多,人又拽,触及一些利益,你懂的。”陈放耸肩。
原本以为能听什么大瓜的楚意大失所望,撇嘴道:“切,我看是有的人眼红心黑。”
张静冉人还对不上号,听得一知半解,没有插话。
台上逐渐有人影上场了,她振作精神`l`t`xs`fb.c`o`m搜寻白简行的身影,但漆黑一片,只看得见几个轮廓。
不一会舞台灯光亮起来了,台下人声顿时沸腾,张静冉听到身后一声声热烈地呼喊:“cheers!cheers!”
她看到了坐在舞台右后方架子鼓后的白简行,和他对上视线,她眉眼一弯,还没来得及给他鼓劲就被楚意扯着嗓子喊的一声“cheers”震得侧了侧耳朵。
看来喊是喊不过别人了,张静冉并着手朝白简行竖了两个拇指。
白简行朝着舞台下的她也伸出了拇指,手腕下压,隔空回应她的鼓励。
楚意顿时就疯了,搂着张静冉大声道:“我靠我靠!他和你互动了!!”
张静冉被她晃得脑袋发晕,“等等等等,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cheers啊!!cheers和你互动了!!”楚意扯着嗓子对她吼。
台上音乐声响起,激情澎湃的爵士乐顿时燃炸全场,张静冉指着白简行,扯着嗓子喊回去:“他就是你说的cheers啊?”
“你除了他还看到更帅的了吗?”楚意不满地朝她喊回来。
张静冉没忍住,脸上笑出了一片灿烂。
原来他就是cheers啊,白简行,深藏不露嘛。
“他刚刚肯定记得你了,你待会请他喝酒吗?”楚意怂恿张静冉。
张静冉眼睛弯成了两道弯,心里秘而不宣地回应她:“好啊~”
舞台上的白简行并非c位,可他坐在那,鼓槌在他手里敲击着每一个不同的鼓,每一声响都会触及人的视听,让人随着他的节奏摇摆。
他和乐队的配合自然连贯,没有丝毫差漏,他足够夺目,但并不喧宾夺主。
乐队音乐开始后,张静冉看到了他沉浸在音乐里时的笑,纯粹的,愉悦的,享受的,张静冉忽然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在酒吧寻放松。
在那样的氛围下,足可以抛开所有烦恼,完完全全沉浸在音乐里,酒精里,人声鼎沸的喧嚣里拥有着足够的热闹。
认真的男人会发光,更何况还有舞台的打光,声色俱全,在一首紧接着一首的歌曲里,张静冉都沦陷进了快节奏而又热烈的氛围里。
歌曲串烧的时候台上台下互动起来,南哥拿着话筒朝陈放走过来,怼到了他面前,乐队伴奏变成了童话,陈放慢进了一拍,忍着笑吼:“我要变成童话里,你爱的那个天使……”
南哥往旁边一转,话筒又怼到了楚意脸前,伴奏又变了,楚意听了两秒,接着唱:“往更多幸福的地方飞去……”
张静冉可从没参加过这一种混唱,生怕抽到她,刚要往后面退,被楚意一把拽住。
等楚意笑着唱完一段很爱很爱你后,话筒果不其然怼到了张静冉面前,南哥把话筒递了递,示意她自己拿住,张静冉接过话筒,幸好这次的伴奏非常熟,前奏一起张静冉dna就动了,她鼓起勇气唱:“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忘记我姓名,只要你真心拿爱与我回应……”
伴奏又变了,大家都把视线往张静冉旁边看,张静冉也正要把话筒再递过去,忽然舞台上有人接着唱起了下一段,“好想好想……”
男人的声音磁性,酒吧里尖叫声顿起。
张静冉看向舞台,只见白简行握着话筒从架子鼓后站了起来,他朝着舞台前走过来,舞台不大,他几步就走到了张静冉面前,他蹲下身,注视着她的目光,唱道:“好想好想,和你在一起……”
张静冉瞪圆了眼睛,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没有接着唱下去,白简行笑了一下,低哑的声音从音响里传出来,问她:“在一起吗?张老师。”
酒吧一静,不知道是谁先发出了一声尖叫,一群女生巨大的声音汇集在一起,在一片几乎要掀翻屋顶的“不要!不要!”里,张静冉突然叛逆心起来了。
她站起身,拿开白简行的话筒,俯身朝他吻了过去。
白简行踉跄了一下,撑住了舞台。
很快,他反客为主,按住她的后脑勺,重重地吻了回去。
身后是巨浪般的人声在尖叫和喊“不要啊!”
不要也没用。
这个人我盖章了,别觊觎了。
什么cheers,这是我的白简行。
(二十三)恋爱代价
“说实话,我是真没想到你俩能认识。”
从酒吧到烧烤一条街,好几个小时过去了,楚意还没从那种沸反盈天的震撼里回过神`l`t`xs`fb.c`o`m来。
他们人多,乐队五个加上张静冉,楚意和陈放,拼了两张桌子才挤着坐下这八个人。
白简行他们几个去冰柜那拿菜去了,楚意和张静冉挨着坐着。
想到今晚这突如其来的告白,张静冉还挺想笑的,她说:“没你想的那么突然,我们认识……其实算挺久了。”
楚意好奇问:“说来听听,什么时候认识的?”
“高中,那个时候就是邻居,不过我后来在外地上大学,有好几年没见了。”
楚意撑在桌子上,侧着身问:“那你俩这算是旧情复燃?”
“没,以前没在一起过,就是最近,现在待一块挺舒服的,就处着吧。”张静冉说。?o18h.νi?(po18h.vip)
楚意相当震惊,“看不出来啊张静冉,我以为你属于那种谈恋爱非常谨慎,得奔着结婚去的,听你这意思,是挺跟着感觉走啊。”
张静冉有点拧巴,也没瞒她,坦白说:“虽然工作一年多了,但是我总觉得结婚这事离我还挺远的,怎么说呢,反正我现在还没认真想过这事,我现在心理其实还处于一种很学生的状态,可能是和学生待久了,有点幼稚了。”
“我懂你,”楚意端起杯子和张静冉碰了一下,“我和你差不多,我也没想过结婚,太远了,我可能过了三十岁再考虑这事吧。”
张静冉喝了口水,乐道:“那你心态比我好,说实话,家里催我催得我都有点急了,不过这事也急不来,反正看感觉吧,感觉到了再说。”
男士们点完了菜,挺自助地端来了凉菜和酒。
“聊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白简行放下酒,在张静冉头上揉了一把才坐下。
张静冉拍开他的手,“别弄,发型乱了。”
楚意朝着陈放一通招手,“快来快来,受不了这俩了。”
陈放走过来揽着楚意亲了一口,说:“没事,咱俩一块腻味。”
乐队其他几个受不了了,笑着骂:“操!”
“小白今天这单脱得突然,必须先来敬大家三杯。”南哥起身把啤酒倒白简行杯子里。
乐队的人嚷嚷:“喝啤的拿什么杯子啊,cheers拿瓶吹,不吹瓶都对不住这名字,cheers!”
白简行也没推,起身道:“我这是敬酒,你们怎么也得喝一杯吧?”
“喝喝喝,”乐仔插话道:“不能光咱们喝,张小姐也得和你一块敬吧?”
“她不喝酒……”白简行想替她圆过去。
张静冉今天也挺高兴的,拉了白简行一下,站起来说:“我喝瓶的不行,就喝这一杯吧。”她拿了南哥给白简行倒满的那一杯。
“可以,可以。”大伙都倒上了酒,起身碰杯,“cheers!”
大家都喝了大半杯,白简行和张静冉属于敬酒的,得满杯都喝了。
张静冉平常喝酒的机会挺少的,啤酒也不经常喝,喝了半杯就感觉有点顶胃了,她停了一下,见白简行扬着头一口闷了一瓶啤酒,在大伙凑热闹地起哄下,她又坚挺着把剩下半杯也喝了。
“好!好!”大伙笑着鼓掌。
她放下杯子后,楚意朝她竖了个拇指,“看不出来啊,酒量挺可以啊。”
张静冉坐下,她面容镇定,没说她现在就有点晕了。
白简行也放下了酒瓶,坐下后问张静冉,“还行吗?”
“没事,才一杯。?╒地★址╗发布ωωω.lTxsfb.C⊙㎡”张静冉小声笑笑。
见她脸上没异色,白简行这才放心。
乐队的人敲着筷子说:“今天这事够给我震惊的,cheers跑后台来说要我们配合他表白的时候我还以为他又整什么幺蛾子了,没想到是真告白,今天情歌王咱们是排练都没排练过,即兴发挥啊。”
楚意乐得使绊子,故意道:“这也太即兴了,连花也没准备一束,cheers,就这么把我闺蜜拐走了,也太便宜了吧?”
她这么说,白简行还真严肃起来了,起身说:“我现在去买花还来得及吗?”
“别别别,她开玩笑的。”张静冉忙拉住他。
楚意护张静冉,乐队的也出来站边了,“这还便宜啊?你是没看到今天老板那张脸,看戏的时候嘴还咧到后脑勺去了,后来咱们下了台,老板那脸都快拉到地上去了。”
“怎么个意思?”楚意问。
“妹妹,你是不知道他现在有多红啊,他这么一公开,那粉丝是唰唰地掉啊,我看了,就那一会,酒吧里可能就走了三分之一的人,你去看抖音吧,估计现在得掉个几万粉了。”
他这么说,楚意还真就拿起手机去翻抖音了。
张静冉没想到还有这一出,看着白简行,愣了愣。
白简行的手在桌下握住了她的手,对着其他人半开玩笑半认真道:“红不是我想红的,我也从来没吃过什么粉丝福利,南哥最开始来找我也是说白鸽缺个鼓手,不是冲着我红,况且粉丝再多咱们也没提成,说这个就没意思了啊。”
“啊,对,”听他这么说,那人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倒了杯酒
道:“我扫兴了,自罚一杯。”
白简行和他碰了一下,也喝了一口。
张静冉捏了捏白简行的手,问他:“你抖音号叫什么啊?”
“就叫cheers,”白简行顿了顿,怕她误会,解释道:“其实不算我的号,一般是酒吧老板或者咱们乐队拍点东西放上去,就是做宣传的。”
张静冉笑道:“那我回去关注一下。”
“好。”白简行呲牙乐了下。
楚意翻到了白简行抖音号,道:“没掉粉啊,比我前几天看还多了一万多粉丝呢。”
她这么说,乐队的人顿时有点下不来台了,南哥打圆场道:“都是小事,谁还不谈个恋爱,咱们又不是混什么娱乐圈,高兴就行,来来来,再走一个。”
这话题揭过,大伙又碰了一杯。
张静冉两杯酒下去就有点微醺了,白简行夹了些凉菜放她碟子里,道:“别光喝酒,吃点。”
“你也是。”她睨他一眼。
“都饿了吧,”见烧烤还没上来,陈放朝后边喊了一声:“老板,烧烤好了没?”
“好了,就来!”
老板端着烧烤盘赶忙过来,锡纸烤鱼,烤茄子,大盘的羊肉,还有些七七八八的,两张桌子很快就堆满了。
“我记得你以前最喜欢吃烤翅,一吃烧烤就点这个。”怕她抢不过这一桌人,白简行起身给她拿了些烤串。
“谢谢。”
张静冉正要吃,手机响了,她低头一看,愣了下。
“谁啊?”白简行凑过头来问。
“我妈,”张静冉有点犹豫地拿起手机,低声道:“我去那边接个电话。”
白简行紧抓了下她的手,才又松开,“去吧。”
(二十四)男友用途
张静冉拿着手机走到烧烤店外边,接通了电话,道:“妈。”
她妈相当直奔主题,都没给她来点起兴,劈头盖脑就问:“你和张芬华儿子怎么回事啊,之前不是还聊得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不合适了?”
张静冉哽了一下,问:“史帅和你说的?”
“没,张芬华刚刚打电话来,阴阳怪气说什么他们家高攀不上,这怎么个意思啊,你们俩怎么了?”蒋女士声调上扬,显然是有点憋火。
听她这么说,张静冉反倒冷静了,“你打电话过去,问问她儿子是什么意思。”
原本被兴师问罪一通有点云里雾里迁怒的蒋女士听她这么说,也拧起了眉头,“是不是她儿子说什么了?”
张静冉冷笑一声,“倒不是说什么,我看他是想做点什么。”
蒋女士好一会没声,嘀嘀咕咕的,估计是在和她爸说什么。
过了会,她爸接过了电话,声音一下严肃了,问:“史帅是不是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
那事和她妈好说,和她爸不好说,张静冉看了一眼热火朝天的烧烤桌,低声道:“这事我这周回来再和你们说吧,我现在和朋友在外面。”
她爸估计猜了个七八成了,压着火沉声说:“好。”
张静冉又叮嘱道:“反正这事咱们不理亏,你告诉妈,史帅他妈要是再打电话来这个态度,理都不用理直接挂了就是。”
“嗯,那你忙去吧。”她爸道。
和她妈爱和她东拉西扯半天不一样,她爸和她从来都是有事说事,说完了就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