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立书汶(补聊天记录)
“他”和立书汶的聊天记录。發郵件到ltxsbǎ@GMAIL.¢OM╒寻╜回?)发布LīxSBǎ@GMAIL.cOM邮箱>
立书汶:尧哥,最近你怎么没来学校??是不是那女生的原因?你休学了吗?这周末我来你家找你?
张祺尧:切。小事。就单纯不想读了,*的。读书有什么用?你买煎饼果子需要用到函数吗?难道你搬砖还要先做个受力分析?笑死了。成天听那些老师在台上叭叭叭地喷口水,简直是浪费光阴。我已经找到兼职了——要不你也别读了。咱们一起当工头?【坏笑】【邪笑】
:啊,是这样啊……可是他们说你……
:别他*地听他们说,老是他们说他们说的,真是烦死了。早看不惯这些了,造谣不懂吗?你再拿谣言来探爷呢?信不信我翻脸——
:哦哦,不好意思嘛尧哥。好久没见到你了,我可想你了。【冒泡泡爱心】【比心】
:别给老子整这些哈。真油你的!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
:尧哥,你说呀?
:??你还在线吗,十多分钟了,啊啊,你就告诉我扒嘤嘤嘤。
:尧哥~~
:肉麻死了我草。
:嘻嘻~
:好吧,爷就告诉你了,保密哈。
:
:其实我是双性恋。
:啊?!真的啊?!【震惊脸】6
:对,我之前还不确定。今天约了个肌肉猛男,硬控我两小时,*的,腿都麻了。我大腿根到现在还是很酸,真是草了。
:啊……不是,我真的有点震惊。
像是怕立书汶不信,他立马发了一组图,虽然没有出现肌肉男,但他在自己用假阳具插自己后面,看不见脸的音频里他也一直在淫叫。
有图有真相。
这下立书汶惊掉下巴也只好被迫接受。
:窃喜吧?
:什么?
:立书汶,你肯定喜欢我。
看到“他”这条信息的时候,立书汶简直心跳骤停。他的脸又涨又红,打字的手都像在痉挛,手心暴汗,他手滑得差点把手机一下甩进垃圾桶。
:怎么可能??!
立书汶像被踩住尾巴的猫,脸涨红了就退不了烧,他急切地、大喘着粗气想要呼吸,生怕消息慢一秒发出就被对方咬死了这个“事实”。
他突突突像豌
豆射手一样给他消息轰炸手速,像拼了半条命,只为极力地澄清自己的心迹。
如果有旁观者,一定会残忍指出立书汶现在的表情活脱脱像是一位含春少女。
立书汶脑袋要炸了。
几千个神经元完全不够用。
他真的要吐血了。
他他他、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啊??!
他明明——他明明已经藏得够深了啊!
(二十八)碎钻
江桧的世界很安静,大多时候是花鸟虫鱼的声音。
她讨厌人群堆在一起的乳臭味,尤其是夏天。
她从来没有在打完篮球一身湿汗的男生身上闻到过荷尔蒙的味道。
她只能闻到肉体皮肤暴汗的湿汗味,以及他们没被沐浴露掩盖住的之前的气味。
她对东西腐烂的气味很敏感,她对特定的声音会很敏感。
所以在人堆里,她总会很不舒服。
对于旁人如蚊呐的声音,对她而言却像是蜜蜂在耳边震翅,很煎熬。
荷尔蒙是什么味道?
写题的她顿住笔,用一分钟认真思考了这个问题。
可是无解。
……真是头疼——还是写题吧。
初中时候。
她总是很安静,总是不争抢。
连笑也是无声抿唇,眼角微弯。
除了统一进行的大课间,她不常参加集体活动。
安安静静,不争不抢,欣赏这种人格的人自然会喜欢她。
妈妈抛弃她太早,但很懂礼貌,这些精细化的是从别的女孩那里学来的。
她常常会等人把话讲完再回答。
即使她在写题。即使她在演算。
她后桌男生有点口吃,其实他可能不是先天性口吃,可能是和人交流太少,不善措辞,也可能是和人交谈时总是太紧张,所以无法连缀成句。
别人听他讲话,总是在他话语的半途露出浮夸大笑,说好啊好啊。
看上去很亲热,很好相处的模样,其实话都不愿意听他讲完。
那时他们都还不知道总是打断别人的话,也是一种冷暴力。
江桧总是在倾听,她总是很耐心。
口吃的男生开始更愿意和江桧交谈,而不是别人。
朋友开玩笑说他太过喜欢江桧。
他常常手足无措。
喜欢吗?
不知道
。只是他有时太喜欢找江桧聊天,有时两个人畅谈到欢天喜地、旁人完全无法干扰的地步——即使是索要作业的组长也不会让他们分出注意力。
所以他们俩常常会一起被组长记下大名,交给老师后,又被惨兮兮地罚扫办公室。
喜欢吗?
其实他自己也不大说得清是哪种喜欢。
某一天,江桧在没人的教室写题。
男生腼腆地笑着说,江桧,我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
并赠送了江桧一个贵重的礼物。
是珠宝店的红色绒布盒子。
江桧眼睛微瞪,有些吃惊,想立马拒绝的。
男生却说:“你不必觉得贵重,没关系的。”然后他无措地用手指搔闹后颈。
当着别人的面怎么好直接打开礼物?于是她一直憋到回家才打开。
打开后看到几粒碎钻。
她知道男生家开珠宝店的,但她还是很吃惊。
她当时不好意思问男生,问他有没有经过家里人,是不是偷的。又怕伤他自尊心。
她发短信告诉男生,这样贵重的礼物她不能收,男生说珠宝象征真挚的友情,让一定要她收下。
她说好吧。
隔天给他带了个家里的陶瓷古玩。
打那之后他们便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他们的友情坚不可摧。
看上去牢不可破,而且会永永远远地持续下去。
至少在当时的她看来是这样。
但她当时根本不识货。蠢得要死。
她爸爸珍藏的古玩真的很贵,江净枝知道后脸色阴沉了几天,后来多云转晴,又对她说了一通道德绑架的话。
“爸爸欠你的实在太多……如果这样能让你减轻一些痛苦,那么这件事爸爸也就原谅你,再也不提这件事了……你妈妈的事,你…释怀了吗?”
她脑子线路全烧了,脸蛋看着却惨白,知道父亲是以爱之名,趁她软弱钻了亲情的空子。
但她没办法……她做错了…她不该听信爸爸对她说的“都可以拿”,也不该不经他的允许就送人。
她只是